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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夫人见状,纷纷欠了下身子又坐下,有人给沈芙玉专门腾出了位置来,沈芙玉朝着那人一笑,扶着绿茶的手缓缓坐下,同时也招呼那人道:“夫人也坐吧。”
“谢娘娘。”这位是崔首辅长子夫人,娘家姓邓,邓氏亦是夫人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与很多人都熟稔的很,且又是崔家的儿媳妇,大家都愿意卖崔家一个好脸。
与崔大夫人并坐的,还有左相夫人谢氏,镇国公世子夫人吴氏,无一不是显赫人家,这三人作陪也最是说得过去。
“还未向娘娘道喜呢,恭喜娘娘有孕,这算算日子,快有两个月了吧?”左相夫人看向沈芙玉眸中含笑,与她搭话,“这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妾身看娘娘状态倒好,也没有害喜,这将来啊定是能生个会疼人的小皇子。”
“是啊,不似妾身生育长子那会儿,头几个月害喜就害的厉害,饭都吃不下,生出来了也是皮猴一样,娘娘真是好福气。”镇国公世子夫人也跟着说道,“且今儿个老夫人寿宴,连皇上也陪着娘娘来了,可见皇上是何等在意娘娘呀!”
秦致逸在隐忍了三年之后,这一次借着沈芙玉和沈家的势,一口气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刚登基的毛头小子,有沈家这个后盾岳家,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秦致逸就已经将一部分政权揽回自己手中,朝中风向一遍,不少人也跟着转了头,试图跟沈家搭桥牵线的也不再少说,更有不少人都在观望着。
“世子夫人说笑了,本宫不过是运气好了些。”沈芙玉打量了这三人一眼,可惜啊,这种时候不能敞开怀了怼人,有一点点扫兴,不过没办法,她毕竟答应过秦致逸的,既然是承诺过的事情,就得言出必行才行,“若能像世子夫人那般一举得男,本宫就是害喜上九个月都愿意。”
“瞧娘娘说的,娘娘福泽深厚,定会为皇上诞下皇子的。”崔大夫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临行前公公还特意让她盯着些这沈芙玉,言道此女人会坏了崔家的大事,可这头一次见沈芙玉,瞧瞧她这满心满意要做母亲的样子,不禁又有些怀疑沈芙玉宠冠六宫独得恩宠嚣张跋扈火烧奏折的真假,“妾身便不像娘娘这般好运了,早年小产伤了身子,只能眼瞧着庶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出来。”
“崔大夫人未免也太粗心了吧?”
沈芙玉双目一瞪,突然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崔大夫人说道:“你若是小心些,当初又怎么会流产呢?崔大夫人,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作为母亲,咱们哪个不是以自己的孩子为重?而你……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护住,你真是一点都不配做一个母亲。”
说着,她还失望的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似是想离崔大夫人远一点,以免沾染上晦气!
崔大夫人明显一愣,难以置信的看了沈芙玉一眼,她如何能说得出这种话来?崔大夫人嘴唇抖了抖,平静一二才道:“妾身并没有不尽责任,娘娘这话位面太片面……奸人狡诈,纵使妾身千防万防,也防不过对方心狠手辣啊!”
第五十三章 你没听说过一个巴掌拍不响?
“夫人若是足够强大,又岂能被奸人所害?”沈芙玉避开了她一点,道,“夫人还是莫要给自己找借口了,这高门大户里的事情家家都有,旁人都相安无事,偏夫人你被人害了孩子,这问题不就是出在夫人自己身上么?”
崔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沈芙玉却全然当做看不见一样,继续朝着身后躲了躲,又继续说道:“再者,夫人方才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庶子一个接一个的落地,听夫人的意思,好似很看不惯咱们这些庶出的人啊?”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崔大夫人心中咯噔一声,可随机莫名又觉得恼火,“娘娘这话恕妾身觉得实在古怪,妾身自问行的正坐得直,不曾有任何亏待旁人的行为,妾身无辜失去孩子,为何到了娘娘口中,妾身却成了罪人?”
“你没听说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吗?”沈芙玉一挑眉,说的利索当然,“夫人自己也有过失,却要全部推给旁人,夫人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本宫看还是没必要与夫人,还有崔家相处了,毕竟连夫人你都这么想,那崔家上下又有谁能是好的?真是太可怕了!”
“你!”崔大夫人强忍着泪水站了起来,本着与沈家结交的目的,这才来赴宴,她如今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公公会说沈芙玉会阻挡崔家大事,这女人,不,这【创建和谐家园】!留着她注定是个祸害!
左相夫人见状连忙站起来拉住了崔大夫人,随后陪着笑道:“娘娘还年轻,有些事情您还不了解,这高门大户里有高门大户的恩怨,很难一句谁对谁错就能说的清楚的。”
“崔大夫人也是,好端端的来做客,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做什么,坐下喝喝茶不好么?”左相夫人拉着崔大夫人坐下,目光看了她一眼,何必在沈家风头正盛的时候,和沈芙玉作对呢不是?
崔大夫人的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儿子始终是她心头上的刺儿,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当初那妾室害死了她的孩子让她终生不能有孕,难道也是自己做错了不成?凭什么要被沈芙玉这【创建和谐家园】这样说!
沈芙玉暗暗数了一下怒气值,她又开心了,实在是抱歉呐,但她就是个大恶人,谁又能拿她怎么样呢?嘻嘻嘻!
“本宫只是讲讲自己的看法罢了,本宫又没有生气,倒是崔大夫人,老大不小了,竟也如此幼稚,与本宫一个小辈计较这些。”沈芙玉瞥了崔大夫人和左相夫人一眼,想息事宁人平息怒火,做梦!给她气起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崔大夫人当场就绷不住了,说来说去,沈芙玉这【创建和谐家园】还是觉得是自己的不是!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芙玉的声音并不算小,且她又一向是故意夸大其词放大声音,邻桌不少人都能听得见,崔大夫人可谓是在沈芙玉这儿丢了极大的脸面!
“既然贤妃娘娘不待见,那看样子妾身也不必在这留着了,告辞!”
说完,竟是直接甩开了左相夫人拦着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起身离开!沈家置办宴席那么多回,还是头一次有人饭都没吃就直接告辞的!坐在上位的沈老夫人当场拉下了脸!
“慢走不送呀!”沈芙玉笑眯眯的朝着崔大夫人挥了挥手。
崔家想找沈家拉近关系?做梦吧!太后她都没放过,你小小崔家还想得意起来?
左相夫人的手尴尬在半空,随后讪讪的收了回去,对于沈芙玉的印象再一次走低,真是难以置信,皇上竟然会宠爱这样的女人,原本还想着,能否和沈家结上一门亲事,如今看来沈家家教不过如此,沈家的女儿只怕是要不得!
存了同样想法的还有忠国公世子夫人,两个女人脸色都不禁差了几分,没有再与沈芙玉说上什么。
但是沈芙玉是那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人吗?当然不是!
崔大夫人是代表崔家来的,目的在于拉拢沈家,眼前这两位一向是保持中立,恐怕是存了联姻的心思,毕竟仔细想来,沈棠玉还没定亲,沈茉玉也到了年岁,沈家刚刚好有两个适龄的嫡女。
专业人士沈芙玉出马,不生气包赔!
“真是没趣,不过随意说上两句,便这样气冲冲的离开,还真是幼稚!”沈芙玉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与左相夫人和世子夫人继续说话,“说起来,今儿个相府大小姐也跟着来了吧,怎么没见到呢?”
左相夫人讪讪笑了笑,有些敷衍的道:“许是碰上了手帕交的小姐们,都在别处玩呢,难为娘娘还记得她。”
“嗯,本宫记得她还比本宫年长上一岁呢,似乎如今还未曾订婚吧?”沈芙玉眨了眨眼睛看向左相夫人,别质疑,她就是来催婚的,想当年她也是被家长拉去过相亲角的人,如今总算是风水轮流转了,“虽然这话由本宫来说不合适,不过……二八年华还未订婚的,放眼整个京城可找不出几个来!”
“到底是妾身第一个女儿,总怕她将来受了委屈。”左相夫人脸色微微一差,这事儿自然是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插口,即便你贵为贤妃,也没那个资格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这几年,夫人就没有能看入眼的?”沈芙玉假意与左相夫人唠家常,又突然和忠国公世子夫人说道,“本宫记得,世子夫人膝下嫡子也刚及冠吧?”
左相夫人与世子夫人心中诧异,互相对视一眼后,世子夫人笑了笑道:“那小子皮猴一样,不肯安分呢,妾室是左右给他挑给他选,他都是百般不乐意!”
“唉,儿女婚事又岂是易事?”左相夫人苦笑了一声,倒是和世子夫人同病相怜起来,“真真是愁坏了咱们这些做父母的。”
被沈芙玉这么以提起来,左相夫人与世子夫人多少都动了心思,如今情形看来,与沈家结亲,反倒是不如看看眼前的选择,忠国公府虽无实权,可国公夫人出身皇室,论辈分连皇上都要尊称一声姑祖母,满京城当属忠国公府最清贵,且国公府的小少爷也算是玉树临风颇有才华,左相夫人想了一圈,自己的女儿若是嫁入忠国公府,将来世子爷承爵,自己的女儿便也是世子夫人了。
第五十四章 你们就偷着乐吧!
见着二人似有似乎的眼神交流,沈芙玉知道目的已经打成了,这两家有了结亲的意思。
那就让她添一把火吧!
“二位夫人,本宫倒是有个好建议。”沈芙玉看了她们二人一眼,要说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比较招人讨厌而不自知,那非普信莫属,抬杠是门学问,不能硬杠,要学会运用各种身份和场景,来达到抬杠最大化,“本宫的亲兄长还有本宫的三姐姐都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兄长虽不如嫡出的大哥哥有本事,如今也在备考了,来年必定能考个童生,本宫三姐姐也尚未有婚约,也是我们姐妹几个当中最安分守己的一个。”
“虽说都是庶出,但沈家门第高,也算是你们高攀了,二位夫人意下如何?”
左相夫人和世子夫人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去!
“怎么?二位夫人可是不满意?”沈芙玉不可置信,心中却是窃喜万分,大丰收啊!大丰收!她继续道,“相爷科举出身非世家贵族,忠国公府徒有虚名无实权,我沈家愿意以庶出子女联姻已是不错了,二位夫人实在不必挑剔,这样好的婚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娘娘!”
沈老夫人确实按捺不住了,这话听得她是越发上火!这死丫头竟然敢在贵客面前说这等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她以为自己还有沈家很了不起吗?沈老夫人沉着一张脸走了过去,亲自与二位夫人说道:“二位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娘娘她从小养在深闺之中,也是让老身宠的不知天高地,实在不懂这些,二位夫人还请看在娘娘年岁小的份上不予计较。”
沈家如今的确富贵,如若不然左相与忠国公府都不会想着来拉拢,可即便不如沈家,左相位高权重官居一品,相府嫡小姐嫁入皇室也是绰绰有余,忠国公府无实权,却是与皇室有着裙带关系,清贵无比,到了沈芙玉口中却成了左相平民出身,忠国公府徒有虚名,这谁听了谁不生气?
偏偏只有沈芙玉没有这个自觉性!
两位夫人虽然不高兴,只是沈老夫人都亲自出马了,她们作为小辈也不好太拂了老人家的意思,只不过对沈家原本的好感更是又淡了几分。
沈老夫人以为安顿好了一切,心底却叹气,更是不满沈芙玉方才的做法,她想给自己的亲哥哥牵桥搭路也就算了,竟然还口出狂言,这换了谁家都不会应允女儿嫁进来!
沈芙玉抬头看了一眼沈老夫人,突然扬起唇角一笑。
沈老夫人见状不禁一愣,还没来得及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儿,便见着沈芙玉张口说道:“祖母何必过谦?沈家有本宫在,岂能和一般人家相提并论?将来本宫诞下龙子,沈家水涨船高的日子还多着呢,有些人无非是端着架子拉不下来脸,须得知道错过了这一时,将来沈家庶子庶女照样比一般人家嫡出子嗣金贵,可别悔不当初才是!”
沈芙玉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位夫人一眼,普信就是这么简单一会儿事!
她居高临下的态度也已经表明了一切,这一番话一出,自是沈老夫人再如何也补救不回来了,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偏她确实实实在在的宠妃,在场之人竟无一能与之抗衡,左相夫人与世子夫人双双窝了一肚子火气,当场也和崔大夫人一样甩手就走!
沈老夫人这下有些绷不住了,却也不好再低声下气的留人,不善的目光瞬间盯住了沈芙玉,低声道:“你这是要害死沈家!”
沈芙玉皱起眉头,满面不解:“祖母是觉得本宫做错了?”
她声音不大,目的已经打成了,她自然也不会继续夸张的把寿宴闹得办不下去,不过沈老夫人不愧块老姜,一眼就看得出赶走了这三人会给沈家带来什么,而这一切也是沈芙玉要的!
“娘娘好自为之吧,别忘了,沈家好,你才好,沈家不好,你也别想好到哪里去。”沈老夫人不愿这个时候与她争执,“老身不敢奢望娘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但你还有亲兄长和生母在沈家!”
“祖母说的是,本宫是沈家人,自然不会做对不起沈家的事儿。”才怪。
沈芙玉敷衍了一句,此刻也到了开宴的时间了,顾氏与岳氏趁此机会打了几句圆场,将剩下的宾客安抚好后便正式开了席,沈芙玉坐在了沈家女眷这一桌,与沈老夫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席间,沈家人却不见得有多痛快。
沈芙玉倒是吃的很开心,了却了一桩心事,她现在心情很不错,只可惜怒气值还是没能爬到四十级的一半,空间给的东西是最好的,相对升级也是有相当重的代价的,每一级要的怒气值,都会比从前要的更多,更是到了四十级之后,怒气条几乎是三十九级的两倍,看来她的路还很长啊!
大巽国人喜欢在宴会开席的时候,再拿出送给主人家寿星的贺礼,一则是对主人家的尊重,而来也是给自家赚一份脸面,只有那种送的东西登不上台面的人,才会选择私下将贺礼送上。
沈芙玉对此评价——挺虚伪。
依照惯例,还是要从主人家的小辈开始。
男子不好入后院,故而是遣下人拿着礼品走这么一趟,如同报菜名似的呼啦啦报上一遍,依次有下人将贺礼呈上给沈老夫人过目,若有合心意的,沈老夫人也会命人拿来多看上几眼,就如同沈家长房嫡长子献上的一副山水画,是沈老夫人最爱的秋霜居士所画,沈老夫人拿到手中后那叫一个爱不释手,连连称赞了好一番。
被嫌弃的也有,比方说原身的亲哥哥,沈谦昱。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一个古怪玩意儿,就拿来当贺礼了,沈老夫人的脸当场就拉下去了,连忙挥手让人拿走,沈芙玉看了也觉得好笑,她这位亲哥也算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了,追鸡撵狗是最擅长的,原身对他都没什么兄妹情分,毕竟文姨娘经常叫原身给沈谦昱擦【创建和谐家园】。
第五十五章 你不会怪本宫吧?
换了谁,谁也不喜欢一个吸血鬼一样的兄长,和一个重男轻女的生母,原身感情都淡,就更不要提沈芙玉了。
男子那边报完,顾氏与岳氏先后献上了佛经和佛珠,沈老夫人信佛,对于一切与佛家有关的东西,都会给个赞许的笑脸,不过比起顾氏的珍贵佛经,那以上好木材制成的佛珠更合沈老夫人心意一些。
“接下来便是大丫头了。”沈老夫人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笑,自己的众多孙女里面,依旧还是沈棠玉看着最称心合一,到底是沈家花费心血培养出来的姑娘,就是比庶出的强太多!
“祖母。”沈棠玉却欠了下身子,盈盈笑道,“本该献上孙女的贺礼,只是孙女认为,四妹妹已然入宫为妃,今次该有贤妃娘娘来起这个头才是。”
“你确定啊?”沈芙玉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沈棠玉真的确定要自己先上?
沈棠玉先是一愣,总觉得心中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又岂会在众人面前收回,故而道:“自然,娘娘身份尊贵,理应娘娘先来。”
让你先来又如何?沈棠玉心中冷笑,哼,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沈芙玉就是姐妹当中最蠢笨的一个,又不会讨人欢心,有这【创建和谐家园】准备的东西和自己精心绣的百寿图对比,谁更胜一筹显而易见,沈芙玉方才败坏沈家名声,她如今定要赢回来才行!
左右这【创建和谐家园】又能拿得出手什么?只怕是和她那蠢货哥哥一样随手应付罢了!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看着沈棠玉逐渐得意的面孔,沈芙玉笑着拍了拍手,“拿上来吧。”
沈棠玉啊,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她心狠手辣,毕竟她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杠精!
有两个宫女共同端着一个披着红布的托盘缓缓上前来,沈芙玉慢悠悠扶着白莲的手站了起来,亲自走到了那红布面前,道:“孙女没有什么本事,知道祖母一心礼佛,特意为祖母请了这一尊玉佛回来,还希望祖母不要嫌弃。”
沈棠玉顿时笑了,瞧着那个头,也快有人的手臂高了,这样的玉佛,玉质能有多好?只怕寻来的玉佛身上裂纹爬满全身,这【创建和谐家园】那这种东西出来是等着被人嘲笑么?
沈芙玉看了沈棠玉一眼,随后伸出手将盖住玉佛的红布轻轻撤了下来,阳光之下,通透的玉佛浑身透着淡青色,佛身上没有一丝杂质,更不要提什么裂痕了,水头如此好的一块玉,能寻到一块玉佩大小的已是不容易,更大的几乎是万金难求,就更不要说沈芙玉献上的这一尊玉佛了,可以堪称无价之宝!
沈棠玉的自信被玉佛狠狠踩在地上来回碾压,不甘心也瞬间涌上心头!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她最是清楚,祖母虽然信佛,却也爱这身外之物,早几年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都能讨了祖母的欢心,更何况是这个!
沈芙玉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样一尊玉佛!这不是打她的脸吗?那她辛苦绣的作品还有什么意义?
这下作的【创建和谐家园】!竟然让她没脸!
献上玉佛,沈老夫人果然是爱不释手,甚至忍不住想上手摸,但还是在宾客面前忍住了,连连称赞了好几声,这才命人收去她的小佛堂好好供起来,而接下来沈棠玉拿出绣品的时候,沈老夫人还未从玉佛的震撼当中恢复过来,只勉强为了颜面,有些敷衍的夸赞了沈棠玉几句。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沈老夫人的心还在那尊玉佛上呢。
“真是抱歉,抢了大姐姐你的风头,大姐姐不会怪本宫吧?”沈·补刀小能手·芙玉再次上线,满眼的无辜更是狠狠刺痛了沈棠玉那颗高傲的心,抱歉了,凭你绣出来的东西再好,那也是在人所能做到的范围之内,那能跟她的空间比吗?
说实话,像今天拿出来的这种玉佛,沈芙玉上次去空间粗略数了一下,也就还有四五十个吧。
这几天她绝对要好好搓一搓沈棠玉的自尊心,然后含泪怒赚一大笔怒气值!
“怎么会……”沈棠玉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次两次三次,她从前从未失手,却在今日一次又一次败在沈芙玉手中,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出现!
沈芙玉的变化太大了,她如若始终按照从前的旧法子来定是行不通了,沈棠玉食不知味,满脑子都在想要如何将沈芙玉踩在脚下,以沈芙玉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显然她是有了什么底气,那这唯一的底气来源,就只能是皇上!
是了,否则凭她,怎么能拿出那样的玉佛?定是皇上被她迷了眼,这才被她哄着拿了这样好的东西出来!
确信之后,沈棠玉有了自己的打算。
秦致逸是不会在沈家久留的,至多到寿宴结束,他一定会走,眼下酒过三巡,正是最好的机会,想到这里,沈棠玉便直接寻了一个借口离席,顾氏不禁笑道:“母亲莫怪,这丫头只怕是吃多了酒。”
“大姐姐从前可从不会失态,今儿是怎么回事啊?”沈茉玉冷笑了一声,“只怕不是吃多了酒,是心里不自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