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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重生之公子谋妻顾辞时欢》-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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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言卿似乎格外坦荡。

        皇帝的疑心病,这两年愈发地重了,看谁都像是要谋权篡位的样子,若是他知道看着放荡不羁的顾言晟和顾辞走得那么近……怕是也没心情计较自己离开落日城这样的“小事”了。

        毕竟,时家和傅家的联手……太过可怕。

        所以,今日这事儿顾辞才会用这种私下解决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浩浩荡荡带人搜画舫。

      087 恭喜您,尊敬的大皇子殿下(一更)

        所以,今日这事儿顾辞才会用这种私下解决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浩浩荡荡带人搜画舫。

        顾言卿半点儿没紧张,“但你们也一样。”各自握着对方的把柄,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嗯。”时欢点点头,甚至似乎好心情地笑了笑,拎着自己裙摆,上前两步,在顾辞身侧站了,才道,“如此,便好。”

        温和到极致的姑娘,在这样的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

        顾言卿还未反应过来她的“好”是怎么个“好”法。

        就听清清冷冷的声音已经响起,“今日,我就将话撂下了。依着陛下那道圣旨,那么恭喜您,尊敬的大皇子殿下,我一人之力,便可让您与皇位失之交臂……”

        顾言卿一怔。

        从时欢进来之后,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姑娘。

        美,是真的美。

        时家出美人。一身气韵也是真的极好,听说自小就在宫里头的教养嬷嬷教导下长大,隔三差五还会去宫里头住一段时间。彼时顾言卿并不得宠,寝殿偏僻,他从未在宫里头见过时欢,只听身旁宫女念叨,说起时大小姐,说那是未来的太子妃、下一位皇后娘娘,谁要得了她的欢心,便是未来的帝王。

        他便偷偷去瞧了,远远瞧了一眼,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在御花园里玩,身后跟着十几个宫女,众星捧月的,比他这个大皇子还要声势浩大,相比之下,自己孤零零远远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可怜又可悲。

        于是,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走之前见到顾言晟过去,那小丫头笑嘻嘻地往顾言晟身上扑,声音娇嫩软糯,“表哥表哥,咱们玩【创建和谐家园】呀!”

        记忆里像个小太阳一般软糯的丫头,如今亭亭玉立,气质截然不同,清冷,又疏离。

        气焰倒是嚣张。

        顾言卿心底没来由地火起,嗤笑一声,“姑娘需知,万事无绝对,即便如今陛下下了圣旨,您是未来的太子妃,可……太子立了还能废呢,万一……”

        “万一?”

        姑娘眉眼温润一片,正要说话,一旁顾辞递过一个小碟子,柔声打断,“吃些酸梅再说,压压血腥。”这丫头,明明见不得血腥,进来就在皱眉了,偏偏强撑着不说……就一个顾言卿而已,哪值得她自己来。

        若是气了,套上麻袋揍一顿,左右见不得光,他还能去哪里说理去?

        时欢捻了一颗,低着头吃了。

        顾言卿微微一愣,目光落在顾辞端着小碟子的手上,又看着两人并肩而立的模样,最后看向顾辞始终微低了头的目光所凝处,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一直以为是顾言晟拉得顾辞入了阵营,没想到啊……

        明白了其中缘由的顾言卿,突然哈哈大笑。

        那笑声有些疯狂,时欢抬头,眉头蹙起,方才低了头的温雅半点不剩,声音又淡了几分,“即便陛下收回成命……那么同样恭喜您,尊敬的大皇子殿下,我时家一门……足以让您永失皇位。”

        顾言晟怔立当场……他恍惚间才明白,时欢第一次问他这边事情不好给陛下知道的用意了……这般近乎于大逆不道的话,自然要确保进不去皇帝的耳中。

        只是,时家姑娘……竟是这般狂妄的性子么?时家姑娘……在时家竟是这般的地位么?这话若是传到太傅和右相耳中……

        顾言晟也是诧异地看过去,似乎从未想过这个性子极好的丫头,能说出这般霸气又凌厉的话来。

        唯独顾辞,看着眼前说着狂妄的话表情却依旧温和的姑娘,半分意外也无——这丫头啊,前世就是这般的性子。只是彼时是张扬在外,上马提剑,热烈耀眼地像是天边的太阳。今生,却是霸道在里了,轻易不示人。

        顾辞眉眼含笑,眼神宠溺极了,半点不曾遮掩,伸手摸了摸时欢头顶,笑,“师妹……别吓大皇子了。他不经吓。若是吓过了头,在陛下面前乱说话,彼时还要花心思对付他,麻烦……”

        顾言卿:……你们说这些话能不能悄悄地避开了当事人?

        “好了没?”楼下,谢小公子朝上吼了一声,“人都撤走了,咱们也要撤了,不然都得游回去!”

        闻言,始终蹲在一边查看伤势的片羽站起身,拖着时锦绣往外走,途径顾言卿身边时,手突然松了松,昏迷着的时锦绣又一次重重地砸落在地,片羽面不改色地弯腰去拽,脚步不经意间踩过顾言卿的长鞭。

        含烟噔噔噔跑上来,“小姐,小姐,得走了……谢小公子撞的时候没把握好力度,撞得太凶了些,得走了……呀!”说着,一个没注意,身子一歪,时欢下意识去扶,船身一歪……

        腰上落下一只手,熟悉的药香顷刻间覆盖过来,遮住了空气了浓重的血腥味。

        “小心些。”顾辞揽着她,声音就落在她耳畔,鼻息温热,熏地她从耳根子一路红到了脖子……腰上的手并没有离开,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直言,她只低了头低声嗫嚅,“谢、谢谢师、师兄……”

        顾辞这才在顾言晟嫌弃到不行的眼神里,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如此,下去吧……至于大皇子殿下,太和郡近日不安定,各方眼线都在,注意安全。”

        总觉得这话……格外像是威胁。顾言卿咬着后牙槽,看向走在顾辞身边的姑娘,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那姑娘从进门之后,几乎没有关心过时锦绣的生死……

        不由得好奇问道,“时大小姐……我倒是很好奇……左右时锦绣的生死,你似乎并不大在意,又何须为了她……怒发冲冠?”虽然看不出什么怒发冲冠的表情,但是那般言辞……犀利又霸气。

        女子脚步一顿,并未转身,只侧了侧身,片羽拖着时锦绣经过她身旁,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像是看陌生的路人甲乙丙,半丝情绪也无。

        她收回目光,声音温凉,“因为您……打的是时家的脸面,为的是探一探时家的底线。如今,我也告诉了您我的底线,往后……还请大皇子殿下,谨言慎行。”说完,转身,离开。

        顾言卿目送时欢离开,目光所尽处,似有粉雕玉琢的姑娘嘻嘻欢笑,软糯可人……

        时欢……不过数年时光,倒是性情大变。

      088 凶残的女人(二更)

        从画舫上下来没多久,徐太守终于“火急火燎”地来了,好一番折腾之后,终于确认无人伤亡,又匆匆离开了。因为是谢绛的画舫撞的,徐太守表示,谢小公子承担大部分的维修费。

        对此容曦很不满意:凭什么只承担大部分?难道不是应该所有维修费、加上维修期限的损失、还有姑娘们的精神补偿费么?

        容曦带着一把比之寻常算盘还要大上好多的金算盘,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傅家。半个时辰后,容曦面带微笑、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对此,谢小公子有苦难言,躲到顾辞面前发牢骚,“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讲,我从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伶牙俐齿的呀!纠缠不休的呀!为了几两银子都能跟我磨上大半个时辰的呀!凶残……太凶残了!”

        顾公子今日心情还不错,闻言笑了笑,拨弄了下面前的铜制镂花熏炉里的檀香,“如此说来,这容曦……倒是个经商的人才。”

        “人才?!”谢小公子不可置信地抬手指着外头,那方向便是容曦离开的方向,“你管这样凶残的女人叫……人才?母老虎还差不多!”

        顾辞掀了眼皮子懒洋洋得看谢绛,谢绛这人出自名门,教养极好,认识他这么多年,倒是第一回见他如此激愤的样子,不由得对那位容曦多了几分兴趣,能将谢绛这人逼到发牢骚的女子,倒是少见。

        何况,如此人才……得想办法弄回去才是,彼时在那丫头身边帮忙也是好的。

        ……

        时家。

        时锦绣被抬回来,姨娘跑着出来一眼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嗷”地一声就晕了过去。

        最后那道鞭子挥出来的伤痕,深可见骨,马车上片羽也只是随手洒了点止血的药,连干涸的血迹都没擦,加之她对时锦绣没好感,秉持着只要不死就行的原则,下画舫的时候还是一路揪着衣裳拖着走的,此刻又是血迹、又是脏污的泥水印子,让时锦绣看起来比在画舫上还要狼狈地多得多。

        老爷子闻讯匆匆赶来,看到也是一惊,却最后什么都没问,摇摇头,走了。

        需要出动谢家小子、顾辞、和时欢一起去救的,想来是招惹了什么大人物……说到底,也是时锦绣自己招惹的,自己傻,哪怨得了旁人?彼时还能冲着时家的门楣,嫁到王家去做个当家主母……如今怕是……

        三夫人倒是守了一会儿,后来等姨娘醒来,她起身出了屋子。她素来懒得营造好母亲的样子,左右不过落地外人的一两句好,何必呢?如今人生母在那,自然让她去随身照顾着。

        出来见时欢还在院子里,上前打了个招呼,“大小姐……今日这事,实在麻烦您了。”

        “三婶不必客气。”时欢站在院子里不过是在等片羽,如今多了个人在这,便找了些话说,不过也就是时锦绣的情况,“想来……脸上那道伤怕是好不了,太深了。您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三夫人点点头,方才在里头她看着了,骨头都瞧见了……彼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屋子里头,是嚎啕的哭声,震天似的,三夫人皱了皱眉头,“如此,王家的亲事……倒是彻底黄了。彼时咱们还有理,如今倒是有理也变无理了。”一张脸都成这模样的姑娘,那个好人家会娶?

        时欢点头,“嗯。”

        “今日我便写信给夫君,年节忙碌,让他不必过来了。年后你们走之后……三姑娘便也跟着我回老宅去了。”她似乎是叹了口气,“她这性子,这几年添了许多麻烦吧?”

        谁能想到好好的姑娘送到这来,回去的时候竟是这般模样。

        时欢摇摇头,“您太客气了,也不曾麻烦什么。”格外的客套,带着点疏离和漠然。

        听说这几日“抱恙”在院子里,没想到今日兴师动众的将人救了出来,若是旁人,总该表现地几分姐妹情深才是,可时欢却将疏离和陌生感明明白白地摆在面上,半点姐妹情都没有。

        于是,这兴师动众就显得格外轻描淡写、举手之劳般。

        三夫人突然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姑娘……若是换了自己,旁人这般针对,自己是绝对不会去救的,即便救,也该是有所图,要么图名,要么图钱,可时欢她……图什么呢?

        正想着,片羽推门出来,对等着院子里的主子半点意外也无,“主子,命保住了。”

        “嗯。辛苦你了。”时欢点头,对着三夫人告辞,“三婶,我先走了。”

        自始至终,时欢表情一直都淡淡的,还带着几分心不在焉的样子。三夫人看着时欢离开的背影,昨日的雨下地很大,院中落了一地的叶还未清扫,那姑娘踩着满地的落叶款款而行,长及脚踝的雪白滚边披风在背后划出流利的弧度,一身风骨,当真世人所不及。

        思及老宅里的那几位姑娘……明明相似的年纪,还有年龄更大些的,相比之下却像是个没长大的野丫头似的……完全没得比。

        她叹了口气,听着屋子里嚎啕的哭声,愈发觉得……心力交瘁。

        走出院子,走过无人的鹅卵石小径,片羽突然出声唤道,“主子。”

        “嗯?”

        “其实……”片羽低了头,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儿,张了张嘴有些不大知道该怎么说才显得委婉一点,然而,她素来不知道委婉是什么玩意儿,最后还是直截了当,“三姑娘脸上的伤,奴婢能治。”对主子,她从不撒谎,这个问题时欢之前问过她,彼时她沉默,但此刻还是要回答。

        主子不问,她可以不说,但主子问了,她必须如实回答。

        前面的姑娘缓缓停下了脚步,转身,安安静静地看她,“我知道。”

        片羽一愣。

        就见时欢嘴角勾起一抹格外温柔的弧度,她说,“师兄兜兜转转将你送到我身边……应该不只是让你照顾我的。我们家片羽啊……一定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至少,医术上一定是。”

      089 我们家片羽(三更)

        就见时欢嘴角勾起一抹格外温柔的弧度,她说,“师兄兜兜转转将你送到我身边……应该不只是让你照顾我的。我们家片羽啊……一定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至少,医术上一定是。”

        “对吗?”

        片羽微微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家片羽啊……

        她没有家。她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影楼也不是她的家。

        “家”这个字对她来说太陌生,即便如今身在时府,于她自己来说也没有丝毫归属感,她既不是主子,也不像个下人,含烟是时家家生子,整个时家于含烟来说就是全部的世界,可片羽自觉自己又有些不同。

        她像是个半路闯入的陌生人,甚至大多人都觉得她到底还是顾公子的婢女,不过是如今含烟要习武才暂时来这里照顾主子的,往后还是要离开的,于是,大家都对她格外地客气,像是对待一个……客人。

        一直到这一刻,她听见面前和她一般大小的姑娘,用那么柔和的声音说,我们家片羽啊……

        片羽突然觉得,原来……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不是时家,而是,更加具体的,时欢家。

        枝头打下的光晕细碎,带着些许暖意,片羽于那碎金日光里,缓慢又肯定地点头,“嗯。”她是很厉害,不仅医术厉害,毒术更厉害,譬如方才神不知鬼不觉下在顾言卿鞭子上的毒,还有……总之,足够成为眼前这个姑娘的最后一道保命符。

        “所以啊,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不能治好她。你说不能,便是不愿。”时欢转身,缓缓往前走,鞋底踩过鹅卵石的路面,有些凉,“我救她,并不是救她这个人。我只是不喜欢往后因此带来的更加负面的影响……处理那些影响比如今救一个人更麻烦些。所以,人救了就好,时锦绣那张脸……好不好,于我来说,没有干系。”

        时欢一步一步地走,感受着脚底下不平的道路,目光所及处,是没有数枝遮挡的无遮无拦的日光,明晃晃得亮眼,她眯着眼,声音里一片过于清醒和理智的凉意,“你既然不愿,我自然不会强求你治好。我在院中等你,告诉三夫人这脸治不好了,也只是为了往后即便有人因此谴责,也自有我去面对,无论如何不需要你出面去解释和担责。”

        片羽跟在后头,看着身前步履从容的姑娘,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跟在后头,低着头看着路上的鹅卵石,恍惚间想起曾经……

        进入影楼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和许多白日乞讨晚上栖息破庙的小丫头一般。

        和自己一起的,有近百个这样的小丫头,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过往,唯一相同地,就是看起来都格外脏兮兮的。

        最初的时候相对平和点,学文化课,之乎者也的,可对她们这些曾经吃不饱穿不暖的小丫头来说,却是最难的。于是没多久,淘汰了半数。

        之后学医毒,夹杂着体能锻炼,不少人被她们自己毒死了,不少人被淘汰了,留下的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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