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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重生之公子谋妻顾辞时欢》-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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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欢:……

        “吃吧。太医此前给我罗列了密密麻麻一大张的注意事项,里头就有一条建议,让我不要吃瓜子仁。”说完,手又往上抬了抬,示意时欢。

        温柔、却固执。

        既然不能吃,那剥了作甚?时欢下意识看向院中那几人,却见并无人注意这里,才做贼心虚般仓皇地从顾辞手中拿走那一小把瓜子仁,指尖不可避免地略过带着热度的掌心,那热度……灼心。

        顾辞却似乎并未察觉,慢条斯理地收了手,才将另一只手中的瓜子壳丢在了茶杯杯托里,远远递给片羽——他素来都是最好的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反正有的是耐心……

        片羽将丢了瓜子壳的杯托递回去。

        顾辞继续方才的话题,“片羽这丫头之前从未在我身边露过脸,往后就跟着你。你身边两个丫头总是要的,含烟虽忠心,但同你处久了,性子总学了几分,好说话得很。”

        时欢正要拒绝,就听顾辞又说道,“你莫要急着拒绝,先用着。何时你有了更合适的人选,或者带着她不方便了,再让她回来都成。”

        片羽低着头,安安静静剥瓜子,就像他们之间讨论的并不是她的去留问题般坦然自若。

        片羽啊……时欢侧目看她。

        初次见面耿直地让人差点喷了满口的茶,后来直接将一早前来找茬的时锦绣捂着嘴托出去按着一个时辰,后来没什么丰功伟绩,可时欢却在无意间看到她将下人端过来的吃食在门外悉数用银针测了一遍。

        那种骨子里的谨慎,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性子。

        这姑娘,跟在自己身边做个丫鬟……屈才了。

        世人皆知顾辞有两位副将,是对双胞胎,林江和林渊,却从来无人知道他身边还有一个丫头,叫片羽。想来,被藏起来的那位,才是这几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王牌。

        顾辞这是将王牌安排到她的身边了啊。

        时欢收回目光,紧了紧手中的瓜子仁,低低叹了口气,“片羽……”

        片羽搁了手中瓜子,坐在小板凳上仰面看时欢,“主子请吩咐。”她总唤时欢“主子”,带着点江湖气。

        这个带着一侧浅浅梨涡的小姑娘,应该笑起来很是好看,偏生,却似乎不大爱笑。仰面看你的时候,眼底散落细碎的日光。

        “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主子,我身边也不是什么安逸的位置,往后可能会有数不胜数的麻烦,比之那日的要麻烦许多。”

        时欢斟酌半晌,相比于清音之类的,的确是片羽这样的更适合留在身边,但她清楚的确是屈才了,所以决定先问过对方自己的意思,“此刻你不必考虑顾公子,只需说你自己,可愿意在我身边做个小小的丫头。”

        “如若不愿,你且直说,我自不会让顾公子为难于你。”

        片羽一愣,什么愿不愿意呢。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站在时家大小姐的身后,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成为她的刀枪剑戟,亦成为她的最后一道保命符。为她生,替她死。

        公子顾辞从来不需要丫鬟、婢女,他在帝都的湖心小筑里只有小厮侍卫,她片羽从进入影楼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告知她所学的一切就只是为了一个姑娘。

        如今,那个姑娘就在眼前,和她想象中的模样渐渐重合。

        片羽仰着头,轻轻摇了摇,“既已择主,便再无背弃的道理。”不同于第一天的耿直和傻憨,这个时候的片羽,许是因着日光和暖,看起来温柔又坚定。

        择……主……

        时欢注意到她的用词,很奇怪的一个词语,无端带了几分沉重感。时欢偏头去看顾辞,要说择主……

        顾辞摇头,却没有解释,只含笑说道,“瞧,你总担心她是因为我的缘故不情不愿的,如今,她既自己说愿意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片羽,是影楼唯一的女子,亦是影楼真正的“影”。

        从茫茫人海中被挑选出来的,无论是外形还是心气,抑或能力上,都最符合的一个“影”。

      047 避子汤的例外

        “择主”二字何其沉重。

        时欢又是个心思敏锐的,已经明白从含烟开始,顾辞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就是为了将片羽不着痕迹地送到自己身边来。

        万事皆有因,可顾辞这样近乎于吃力不讨好的,又是什么缘故?时欢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缘由,却知顾辞这人……若他愿意说,一早便说了,若他不愿意说,只怕也是问不出来的。

        此时的时欢又哪里知道,顾辞兜兜转转绕地这么一个大圈,又哪里是从含烟这边开始的。早在数年前,他从胶州战役回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让林江和林渊着手开始筹建影楼。

        招兵买马、建立情报网、暗中培植人手、训练杀手,短短数年时间,影楼之名虽不曾响彻大成,却在某些圈子里,无一人敢拭其锋芒。

        顾辞的这个圈子啊……绕了多大,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

        而在这些呕心沥血的日日夜夜之后,他只是在这样一个暖意融融的午后,坐在这个姑娘身侧,为她剥了一小把瓜子仁,握着她赠的折扇,云淡风轻将这些沉甸甸的心意,轻轻搁在了她的面前。

        ……

        时锦绣这两日哪里都没去。

        王家那废物点心有个恢宏响亮的大名,叫王天海,可见王家在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寄予了多大的希望。

        可没人用这个名叫他。大家叫他,王胖子。

        王胖子脑子不大好,家中在太和郡也算是场面上说得上话的人,在学堂里总有一些想要攀附王家的小混混们跟在王胖子身后,使得王胖子愈发觉得自己很有派头场面很足。

        骄傲极了。

        却不知道背后遭了多少人的奚落。

        他自己虽不知道,时锦绣却是知道的,甚至她自己也参与了那奚落的阵营里,觉得这男的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偏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竟然还敢肖想时家的嫡女。

        若非这次要利用王胖子,她也不会主动同他有什么交集。

        酒囊饭袋、废物点心,这是时锦绣对王胖子的全部印象,她从未想过,这一辈子自己需要和这样一个人捆绑在一起……

        一辈子和一个废物点心捆在一起。

        这两日时锦绣在府中,小道消息偷听了不少,自然也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却也因此,只觉得愈发悲凉心灰。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面慈心狠到这个地步。

        顾辞轻描淡写的一个念头、几句话,就葬送了时锦绣对他的那点心思。如今想起这个男人、这个名字,都觉得寒意彻骨。

        姨娘从外头进来,见时锦绣耷拉着脑袋百无聊赖得很,知道自个女儿还在为婚约的事情烦心,搁了衣裳走到时锦绣身边,低声劝慰道,“如今外头都在说,王家也没没落,又寻了处差事了。和之前比,也不差什么的……”

        “差事?”时锦绣不信,“都得罪时家了,谁还敢给他家差事?”

        “这就不大清楚了,王家半点消息也不曾透露。”姨娘摇摇头,脸上已现沧桑,伸出去的手伸到一半,又悄悄缩回了,“今日上街的时候,就听人说太和郡要来大人物了,兴许……兴许便是那大人物给的差事。”

        什么大人物还能大得过时家和傅家去?

        这样的大人物……王家攀得上?

        “今日,你父亲的书信已经到了,直接送去的太傅院里,想来是同意这门婚事的。”

        时锦绣坐在台阶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只轻声问道,“那……就没有给我的书信么?”

        姨娘默了默,“没有。”

        始终没什么表情的时锦绣,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这几日她不去学堂,一来是不愿面对王胖子,二来,是因为没有心思,她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等一个来自老宅的结果。

        可父亲……竟是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她。

        “太傅开的口,你又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定是有气在身的,届时他总要来的,你同他好好的,别置气。”姨娘是三爷时恒大婚前的通房,对时恒也算了解,这位爷啊,重面子,好名声,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庶女让自己落了不孝的名声。哪怕心里头一百个不乐意,但只要是太傅开的口,就不会反对。

        哪怕这位庶女,是他的长女,自小也算受宠偏疼过。

        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个做母亲的不心疼?看着时锦绣这几日的消沉与不悦,姨娘自然也有些恼恨时恒,可说到底,自己只是个下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像方才,想要伸手摸摸这孩子的头,却是先看到了手上纵横交错的纹路。想起老宅里的那位,相当的年岁,比自己还要大上一些,却是保养得连一丝细纹都难看见。

        半晌,叹了口气,“其实太傅也算是为你考量了,你的身份,总不可能去什么豪门大宅里做正经夫人的。做妾……一声‘母亲’都当不得……”

        “你去吧。”膝盖里出来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像是带了压抑的哽咽,“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再多的宽慰,此刻都显得苍白又无力。姨娘起身,看着把脑袋埋在膝盖里的姑娘,无声叹了口气,转身之际,只觉得身形岣嵝,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按着族中规矩,时锦绣其实是不应该出生的。

        男子大婚前,允许有通房,但这些通房是不允许在此之前怀有身孕的。毕竟,好人家的姑娘总会介意对方家中已有庶出的长子长女,而且族中老人信奉长子庶出,对家族稳固有所不利。

        是以,正经夫人有孕前,通房每每承欢必服避子汤。

        而她时锦绣,是那个例外。

        倒也不是姨娘动手脚,姨娘性子软胆子小,万万也不敢动那手脚。至今无人知道原因,可能就是避子汤失了效,总之,姨娘怀孕了。这件事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事后没两个月,时恒大婚,新夫人事后知晓通房有孕,却也有自己的考量,竟是当着长老们的面求情留下了这个孩子。

        这孩子,就是时锦绣。

      048 相思成疾的顾公子(一更)

        谢绛不愧是能在帝都横着走的爷。

        如何和画舫里的姑娘打成一片,对他来说简直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连着去了几日,花着顾辞给的银子,点了几首小曲儿,吃了几道贵地有些离谱的点心,就问出了一些徐太守问不出的八卦来。

        譬如,紫儿为人温和,画舫里的姑娘都挺喜欢她的,人缘可好了。但真的好到知冷知热的,却也只有一位闺中好友名唤小莲。

        小莲是画舫里一个很内向的小丫头。

        平素话不多,纵然是谢绛,也绝对想不到能在那种小丫头面前碰了壁。那丫头看着内向,却也机敏,什么话都套不出来,说什么都应得乖巧,偏生一到紫儿的事情上,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但谢绛是什么人,愣是编了一个“我有一个朋友,对紫儿姑娘芳心暗许多年,如今相思成疾日渐消瘦已然形同枯槁时日无多”的悲情故事。

        小丫头对这些个画本子里才有的故事最是没有抵抗力。

        没多久,就支支吾吾地说了。

        紫儿的确有个“关系挺好”的男人,是紫儿唯一带到那处宅子里去过的男人。有一次无意间提起,说是老乡,甚至有段时间几乎同她同吃同住。

        紫儿其实很少提及自己家乡的事情,特别是这两年,更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得很。

        是以对这位老乡,小莲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姓沈,后来见着的次数也不多,每年出现个两三回,每回住上个把月。每一次来之前,紫儿都很是期待,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但之后,那情绪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又沉郁又烦躁。

        ……

        这些都是谢绛用一个悲情故事从小莲那套来的话,对此,他颇为洋洋自得,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他忘了自个儿对面坐着一个顾辞。

        毕竟,顾辞全程都只是安静地听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完了才仿若漫不经心地提了句,“这么说来,那小莲姑娘倒也不是什么口风很紧的人……一个故事就被骗了。”

        谢绛是真的得意了,他眉梢上都写着意气风发——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有查案的天赋。

        于是,秉着坚决不能让一个好骗的对手显得自己毫不费力的宗旨,谢小公子大手一挥,镶金嵌玉的折扇带起一波碎光,“嗨,前几日你不是去画舫了么,我说喏,就是那位,本来虎背熊腰的,如今你看看,一阵风就能吹……倒……”

        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可为时已晚。

        “对紫儿姑娘芳心暗许多年、如今相思成疾日渐消瘦的”顾公子,眉眼温润,眸底隐约还带着几分细碎的笑意,他喝了口茶,将茶杯轻轻搁下,抬眼看谢绛。

        谢绛心底咯噔一声,吓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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