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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重生之公子谋妻顾辞时欢》-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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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人模狗样的,尽不做人事儿!”

        群情激奋,有真的义愤填膺的,也有为了在时家面前留个好印象的,一时间将那家丁围着,一口一口的唾沫星子喷着,那家丁面色死灰——他觉得,纵然犯事的是自家公子,但得罪时家的,却是他自己……

        回去想来也是活不了了。

        “长姐?”消失很久的时锦绣突然从门背后窜了出来,呼吸急促,像是跑得急了,气喘吁吁又惊魂未定的,“长姐?发生了什么事?听说王家公子落水,我赶紧跑出来……想着这屋内就你们俩……您没事儿吧?”

        咋咋呼呼的,说完目光后知后觉落在跌坐在地上的家丁身上。

        时欢眼底,彻底凉了。

        一句话,看似关切,实则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彼时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这件事,昭告了天下……连含烟尚且知道要将调戏太子妃说成调戏太子妃贴身婢女,她却恨不得将脏水可劲儿的往时欢身上泼。

        这心思,当真又狠又蠢。

        还是她竟愚蠢地以为,自己这个皇室亲封的太子妃受尽流言困扰,她时锦绣还能过得逍遥又自在?亦或,天真的相信皇室要的就是时家的姑娘,这个不行,换一个就好?

        时欢敛着眉眼,没说话。

        周遭窃窃私语落在耳中,时锦绣也算听了个囫囵,心下咯噔一抖……事情似乎和预想的不大一样?

        “这姑娘真真好不会说话。”谢绛啪地一声收了扇子,脸上笑意依旧,“明明在场还有这位含烟姑娘,怎地由你口中说出就成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若非听你唤她一声长姐,我都要以为你是要坑害未来太子妃好取而代之呢!”

        时锦绣脸色一僵,“我……我没有……”

        她嗫嚅着,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上前揪着时欢的衣袖,期期艾艾地唤,“长姐……”

        时欢侧目看她,垂着眉眼的样子,看不清情绪,只温温和和地问她,“能瞧见流云山的雅间,寻着了么?”

        “没……还没……许是真的今日天色不好……”

        “呵……”时欢轻轻笑了笑,笑声清浅又凉薄,疏忽消融在濛濛秋雨里,平添了几分凉意,她手中油纸伞往时锦绣那稍稍偏了偏,“既然瞧不见了,就回吧。”

        温和地一句重话亦不曾说。

        没几日,坊间有传闻,时家嫡女,性子最是温婉好说话,果然如是。

      030 时姑娘是只披着羊皮的猛虎

        而此刻,对着时锦绣一句重话亦不曾说的时欢,只偏头问谢绛,“谢公子,天公不作美,今日这画舫似乎不适合游玩,一道儿回?”

        明明是【创建和谐家园】,非要说成天灾,还说得这么……真诚。饶是谢绛都愣了愣,继而浅笑,“的确,出门时日头还挺好的……特意跑来吃一道小圆子,偏生如今这雨下得……”

        “没了心情!”

        说着,目光落在已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家丁身上,冷冷哼了哼,“呵……王家。本小爷……记住你们了!”

        王家家丁……一脸死灰想要将自己缩地更小,或者在甲板上找个缝儿……

        时欢连眼光都没分给那家丁一点,只回头看了看画舫三层某个方向,那一眼,格外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

        没走两步,看到岸边顾辞只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长袍,有些匆忙地从马车上下来,转身看到他们,倏地松了口气,就站在马车边上没动。

        谢绛落后一步,摇着扇子笑得招摇,给了顾辞一个你知我知、天地都不知的眼神……

        顾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不动声色地将时欢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无碍之后,才缓缓开口,“时小姐。”

        温柔,又克制,“祖母见下雨了,担心谢公子在傅家受了风寒回头不好交代,让我过来接一下……”

        刚刚走下阶梯的谢绛一个踉跄——顾辞这理由找得,够敷衍的。

        偏生,顾公子不觉得,他侧了侧身,让出马车的位置,对着正走过来的时家车夫视若无睹,淡定又自然地邀请,“时小姐,一起回吧?”

        若是原先,时欢定是拒绝的。

        但今日,她没有。

        她侧身将手中油纸伞交给时锦绣,温言温语叮嘱对方,“你且先坐来时的马车回去吧,我同顾公子他们一道。”

        “长姐……”时锦绣哪里肯,不管看几次,顾辞的那张脸都足以长在“完美”的点上,即便他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但总有那么一种人,让人宁可飞蛾扑了火,饮鸩止了渴。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好同两位男子同坐一辆马车?我同你一起吧!”

        “这三姑娘莫不是忘了本小爷方才的话了?明明在场还有含烟姑娘……你怎地总瞧不见呢。”谢绛不动声色斜跨一步,挡了时锦绣,“再说,咱们也不熟啊……哪能同坐一辆马车?”

        “万一明日太和郡传出姑娘与小爷我、亦或者同顾公子孤男寡女同处一车的闲言碎语……对姑娘名声不好。”他收了扇子,挡在时锦绣身前,对着时欢坐了个“请”的手势,“时小姐,请吧。”

        时锦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跺脚,“长姐!”

        跨出去的步子顿住,时欢并不解释她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侧身看向时锦绣,眼底半分温润也无,带着几分睥睨的骄傲与疏离。

        她唤,“时锦绣。”

        那眼神像是藏了暗芒,有些刺人,时锦绣声音低了几分,无端有些心虚,“长姐……”

        “我受了你一声长姐,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四年,要说交集不过也是屈指可数,说到底我这长姐,也是当之有愧。不管今日你做了何事,我总是没有立场越俎代庖管束于你的。”

        时锦绣张了张嘴,没说话,表情有些委屈,却也不敢多言。

        “上回的事,我担心祖父身子,悄悄压下了。今次却不同,你便回去自己同祖父说吧……时锦绣。时家数代先祖、长辈积攒下来的基业……经不起你如此糟践!”

        秋雨迷蒙,即便有含烟撑着油纸伞,细小水雾还是飘进了伞下,睫毛氤氲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让她看起来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儿,精致的不大真实,却也因此,失了该有的温度。

        时锦绣面色难看极了,即便听说要告知祖父心中虚得很,但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训斥,她面子上终究挂不住,还是在顾辞的面前。

        当下没有丝毫表示,甩了脸转身就走。

        时欢站在原地,侧身目送,没说话,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有些人,你纵使千般万般的为她考虑,她亦是看不到的。”顾辞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目光所落之处,勾了勾嘴角。他唇色极淡,又极薄,此刻勾着嘴角笑的样子,危险又迷人,“总要狠狠吃了个教训,才懂得收敛。”

        他家欢欢总念着那点儿微薄的血脉之源,那这个教训就由他来给……左右,他早已罪孽深重,也不差再多这么一星半点了。

        而他家丫头……适合干干净净的,他温声说道,“回吧。这雨便是撑了伞也淋了许多,莫要着了凉……不值当。”

        时欢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含烟已经退到了一旁,而顾辞手中的油纸伞,尽数遮在自己头顶,偏生他自己,大半个身子在伞外。

        心中微动,“好。”

        转身上车之际,她突然又状似无意的回头看了眼,目光穿过层层水雾准确的地落在了画舫三层的某个窗户上。

        而在那窗户之后,同样有人目送着她离开。

        那男人身形高大,端着茶杯凭窗而立,屋中暗沉,除了眼前的一扇窗户之外,其他都被厚重的帘子遮起。微弱光线落在他脸上,像是上苍之手执刻刀一笔一划精心雕刻,眉目英挺,线条坚硬。

        “她……发现我们了。”声音低缓,却笃定。

        身后并无回应,昏暗的光线里也看不到另外的人,半晌,他喝了口手中的茶,蹙眉,又吐了回去。茶盏往身后一递,“凉了。”

        暗处伸出一只手来,接过那茶盏。

        那手,骨骼纤细仿若女子柔荑,精致好看,手腕间带了一截细细的红绳,红绳偏大,松松挂了个水滴形的金坠子,衬的那手腕愈发纤细易折得很。

        手中落了空,那男人目光又落向外头,马车已经缓缓离开,他嘴角含笑,“时家的姑娘啊……世人眼瞎,竟觉得好说话性子温……”

        “本座瞧着,倒是只披着羊皮的猛虎。”

      031 顾公子对自己有认知错误

        继上回从傅家仓皇逃离之后,再见顾辞总有些尴尬。

        特别是在马车这种相对狭小的地方,目光避无所避,无意识就会落在对方身上。顾辞长得是真好,得天独厚的完美,一笔一划尽皆造物所钟,看多了……便会觉得这马车里……

        热得慌。

        以至于谢绛说什么,她都心不在焉地听着,幸好她本就是话不多的类型,眼观鼻、鼻观心的,倒也没有失了态。马车一到时府大门口,时欢便匆匆道了声谢起身离开。

        谢绛饶有兴趣地看着时欢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问顾辞,“你……得罪她了?”

        顾公子眸色沉沉,像是见到了猎物的猎手,“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惊吓得很……”

        谢绛:……

        顾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有些认知上的错误。

        时欢一路进了府,算着时辰,先回自个儿院子换了一身衣裳,才慢慢悠悠去了老爷子的院子。

        时锦绣这人心思重,面子也重,若是她们一道回来,说起这事祖父定然勃然大怒,届时时锦绣当着自己的面被罚,这账……怕是又要算到自己头上。

        何况……她素来不爱说三道四,平白丢了一身风骨。

        至于时锦绣爱说成什么样,自然由得她去说便罢了。

        院中,时锦绣低着头跪着,雨并不大,但想来跪了有段时间了,头发衣衫都湿了,有些狼狈。

        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眼,眼神戒备,暗含警告。

        “好好跪着,看你长姐作甚?!”老爷子坐在廊下,四仰八叉的,显然是气得不轻,厉声呵斥,呵斥完又对着时欢招了招手,“来这坐,我让人去把她姨娘叫来了。你且先坐。”

        两张躺椅,中间摆了个小几,摆了一壶茶,青瓷的款。

        她在一旁坐了,倒了茶,递给太傅,“菊花茶……林叔倒是愈发贴心了,清清火。”

        太傅哼了哼,“你倒是不气,我听着都想打断她的腿!”

        这事个中细节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毕竟也算是闹得不小,时锦绣回来也不敢瞎说,虽有几分避重就轻,但太傅何许人也,听着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当下一拐杖挥过去将人打地跪下了。

        相比于太傅的气急败坏,当事人时欢便显得淡定多了,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敛着眉眼慢慢地抿,半个眼神也没分给时锦绣,“若非这事事关整个时家,孙女儿断断不会到祖父面前来扰了您清净……定是自个儿就解决了。”

        “况且,时锦绣终究是三叔的女儿,孙女若是私下里罚了,多少有些越俎代庖了,就怕届时三叔同父亲之间渐生隔阂嫌隙。”

        “你倒是事事为旁人着想,但你看看她!老头子我自认这几年并未亏待了她……”太傅指着院中的时锦绣,见她抬头看来,火气又上窜了些,“看我作甚?低着头跪着!我说得有错?”

        “你那点儿自作聪明的小心思,老头子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看不清……你觉得我偏疼你长姐给你落了面子,那咱们就借此机会摊开了好好说说……林叔怎地如此慢,请个人来磨磨唧唧地还没到。”

        “林叔年纪大了,请姨娘过来找个小厮跑腿就好,怎地还亲自跑一趟。”时欢偏头吩咐含烟,“你脚程快,快去看看,若是还没到就让他回来,你去请。”

        “是。”含烟利落退下。

        姨娘在过来的路上,大体也听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至于一进来见到跪在院中的时锦绣,几步走到一旁,也跪了,二话不说先求情,“太傅,三姑娘还小……您还请宽恕一二……”说着,一个头重重磕下,不起来了。

        含烟上前搀扶,她却僵持着不起,太傅又怒又气,“含烟你别管,她爱跪着就让她跪着!”

        “都说慈母多败儿,你虽非她正经母亲,但如今三房媳妇不在,你终究是怀胎十月生了她的女子,这几年也是你在旁照料,今次她犯了错,你只比她更错!是以,你便跪着吧!”

        “如今你同我说她小?若说小,我却记得她比欢欢也小不了几个月吧?欢欢垂髫之年已经在教养嬷嬷跟前学习礼仪规矩,她倒好,这般年纪了,连个请安都做不到!”

        “她不来请安,老头子我也乐得清静……偏生见着外男来府却又寻了请安的借口,她打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你以为人顾辞不知?真真贻笑大方!”

        “如今她却又觉得我偏疼她长姐,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是,老头子我就是偏疼,怎么滴?你倒是有能耐让老头子偏疼你啊!”

        “咳咳。”时欢咳了咳,低声提醒,“祖父……这么说,多少有些无赖了,实在不合长者所为。”

        “长者所为?那你看看她将自己当时家的晚辈了么?”老太傅今日却是真的恼了,半点情面也不留,无赖就无赖了罢,“你长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每天练多少字,学多少东西,少一个字都不行,稍有懈怠便是打得骂得……你倒好,不过说你几句,竟如此记恨在心,寻着机会要将整个时家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这罪名何其重?姨娘抬头申辩,“太傅……她不是……不是针对的含烟姑娘么……许、许是没那么严重……”

        说着转首看向含烟,“含烟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向太傅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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