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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重生之公子谋妻顾辞时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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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含烟听见水声,问,“姑娘,可是起了?奴婢进来了?”

        她沐浴不喜伺候,是以若非她出声相唤,即便是含烟也不会进屋。她在水中缓缓摊开双手,粼粼水波自掌心流过,心有余悸连呼吸都急促,她偶有惊惧梦魇,醒来却悉数忘却,只余擂鼓般的心跳和满头冷汗。

        大夫说,那是她的心疾未曾痊愈,又说许是落水那刻的感受太过印象深刻,她虽觉这说法甚是怪异,但这两年噩梦渐少,许久不曾惊醒,她便也不曾在意。

        倒不曾想,今日偏睡着了,还做了这般离奇的梦。那梦这般真实,即便梦中人未曾得见,她却清晰地知道,那个人……是顾辞。

        只是为何,会做那么不吉的梦?

        “小姐?”含烟又唤了声。

        她才收回落在掌心的目光,却抛却不了心中沉沉积郁,缓缓叹了口气,才道,“进来吧。”

        “小姐这回沐浴了许久,期间奴婢问您是否要添水,您没应,是睡着了?”含烟为她穿衣,看了眼已经没有多少热气的水,“如今入秋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含烟,你自小同我一道长大。”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眉眼,那眉眼日日看着,却突然有些恍惚的陌生感来,“那年……我落水的时候,你可在我身边?”

        “在呢!数九寒冬的天,咱们府里头的水池结了冰,您非说那尾少爷带回来的金色锦鲤会冻死,一定要咱们把冰凿开……怎么听都不听劝……结果奴婢正回头找人凿冰呢,就听噗通一声,您就落了水……”

        “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得很……”

        “是嘛……”她微微敛着眉,含烟说着眼底泛了光,她自己却像是听旁人的故事。

        大夫说她昏睡数月,药石无医,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太和郡,然后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贪玩,寒冬腊月落了水,自此,落下了心疾的毛病。

        “那……我落水前,同顾公子来往多么?”

        含烟歪着脑袋想了想,莫名想起那饿狼盯着自己警告的模样,遍体生寒,摇了摇头,“……嗯,不多吧……顾公子师从太傅,您幼时他倒是常来府中,但彼时您多数时候都随着宫中嬷嬷学规矩,很少会遇见他……小姐这都不记得了?”

        这些却是记得的。

        幼时宫中教养嬷嬷常会奉命出来教授她规矩礼仪,皇室的规矩最是繁琐,彼时自己又年幼无知,学烦了就偷偷溜出院子去找祖父,祖父宠她,知她偷懒亦不会怪罪,是以倒的确是遇见顾辞好几回。

        彼时的顾辞,也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偏生总爱装得老成持重,像个小老头,也是违和得很。

        后来听说顾辞上了战场,没多久就凯旋而归,那天她还去凑了热闹,拉着兄长去看将士班师回朝,小小的少年骑在马上,握着缰绳正襟危坐的样子,看起来气势没几分,就觉得格外乖巧。

        之后,便不常见到了。

        她的课业愈发繁重,日复一日里,渐失了童心,也不偷懒逃学了,而彼时顾辞公子之名已经在帝都传开,站在云端之上,仿若和她隔了一个辈分。

        是以,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和顾辞的交集,更没有师兄妹之称。

        ……

        顾辞今日虽是装醉的成分大些,但也的确喝了不少酒,老夫人走后,他便裹着棉被睡了一下午的时间。

        晚膳时分是被谢绛叫醒的。

        谢绛抱着他的披风进来,随手往他榻边一丢,“过来的时候看到杜叔,说是你落在时小姐马车上的,我就给带过来的……嗯?这扇子……”视线落在一旁折扇上,又看向自己手里的这把,瞧着并无二致。

        顾辞不甚在意,伸手,“这玩意儿在你那几年了,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谢绛一愣。

        “过两日寻把好的送你。”

        谢绛手中这把……也是顾辞的。

        吊儿郎当公子哥的脸上,表情都没了,沉下来的眼,黑岑岑的,连声音都沉了几分,看上去安全又可靠的样子,他道,“顾辞。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家百年,出了个公子哥,吊儿郎当,混不吝得很。

        偏生,那是顾辞唯一的朋友、伙伴、哥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当然,这是谢绛自己认为的,毕竟,按着各大世家说不清理还乱的庞大亲友关系网来说,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是需要规规矩矩向顾辞行礼,恭敬称呼一声“小叔”的。

      026 量身打造的杀人利器

        偏生,那是顾辞唯一的朋友、伙伴、哥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当然,这是谢绛自己认为的,毕竟,按着各大世家说不清理还乱的庞大亲友关系网来说,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是需要规规矩矩向顾辞行礼,恭敬称呼一声“小叔”的。

        要说谁最了解顾辞,谢绛当仁不让。

        四年前的顾辞,不是这样的,他还是帝都风头最盛的天才少年,上阵杀得了敌,文坛赋得了诗,长公主府也是帝都贵妇圈中最佳的联姻对象,但凡家中有适龄女孩的,不管够不够得上,肖想一二总是有的。

        那些年的顾辞,手里的折扇就是此刻谢绛手中的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题字、没有作画,即便顾辞自己便擅长诗画,却半个字都没有落在这把折扇上。

        闲暇无聊倒也问过,这位爷言简意赅,“我家小丫头不喜欢。”口气娇宠极了,也得意极了。

        他家有什么小丫头?彼时他还住在傅府,院中伺候的都是男丁,平日里也从未见过他跟哪个姑娘有所接触,谢绛自是不信。

        一直到四年前,顾辞昏迷数月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她呢?”

        彼时为他诊治的,是帝都后山有名的青冥【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闻言面色微变,将人通通遣了出去,之后谢绛再问,顾辞直截了当说他听错了,哪有什么他。

        不要脸得很。

        是以这些年,谢绛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打探到那个他是谁,甚至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如今再回首,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小丫头,便是时欢,时家嫡女,太子妃。

        他看向被要回去的那把折扇,已经了然,“时欢送的?倒是……颇费一番心思。”

        白色扇面,看着其貌不扬,入手却冰凉,刀剑砍不破,大火烧不坏,取自天蚕丝织就,而扇骨取自大成极北雪域里才有的稀有矿石,经九九八十一次淬炼,再由经验老到的铁匠轮番上阵成千上万次地锤炼而成……

        一把看起来不过是小贩手中十文钱的白面折扇,殊不知背后耗费多少心力人力财力,几乎是为顾辞量身打造的杀人利器——公子如玉,端方温雅,杀人于无形。

        “只是,这条道儿不好走。毕竟她怎么说也是皇家认定的儿媳。”

        谢绛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左右时欢不是还没成太子妃么,既然还未大婚,那男未婚女未嫁的,窈窕淑女公子好逑,不是很正常?凭啥就要为你老顾家留着?

        只是,前路难行是真的。

        顾辞把玩着手中折扇,想起方才那丫头仓皇逃离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今日以后怕是更不好走了。方才喝多了,无意识唤了她的小名,似乎是吓到她了……”

        谢绛……

        无意识?我信了你的鬼!小爷我灌了你多少酒也没见你无意识透露一星半点八卦内幕给我!

        ……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

        时欢睡得不安稳,时睡时醒,迷迷糊糊间都是那一声声的“欢欢”,或纵容、或无奈,或绝望或悲戚。

        以至于醒来时,只觉得这一觉漫长地……仿若隔世。

        她一上午都有些精神不济,原打算制的香料也是没有半分头绪,午时放了晴,便打算去郊外转转,却在门口遇到了同样打算出门的时锦绣。

        “长姐出门呢?”时锦绣一身鹅黄长裙,浅笑盈盈打着招呼,仿若之前的不愉快半点不存在,“今日老师有事,学堂一早就散学了,长姐去哪里,一道儿啊?”

        时欢不愿,却也没开口拒绝。

        她们之间本就不算熟络,经过那日耳坠事件之后怕是更加的离心。正要寻了理由拒绝,时锦绣已经温温软软地开口说道,“长姐,上回是我不对。那日后同学们都不理我了,我知道错了……很快你们就要回帝都了,再相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今日你就允许我一道跟着去吧。”

        时锦绣长相只能算普通,但一双眼睛却生地极好,浅浅一笑间,媚态天成。

        时欢点了点头,没拒绝。

        终究是同源的血脉,心中虽不喜,却也做不到冷眼相对,何况,对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认了错。

        当下,面色不咸不淡的应了。

        时欢平素最是温缓性子好,从不轻易对人冷眼,今日这表情,已然是疏离了许多。不过时锦绣仿若未觉,上了马车就格外熟络了起来,几下挪到时欢身侧坐了,笑嘻嘻地问,“长姐是去哪里?之前听说东城门外河面上多了许多画舫,一直想去却未曾去过来着,要不,咱去瞅瞅?”

        彼时和顾辞喝茶时候看到的画舫?

        她点头,应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时锦绣似乎很是开心,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从别处听来的关于画舫的趣事,时欢只端着茶盏敛着眉眼含笑听着,并不如何接话,时锦绣也半点不在意。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

        画舫甲板上的姑娘见了时锦绣,纷纷打招呼,热络又熟稔,因着不认识时欢,便也多了两分陌生的疏离感。

        含烟蹙眉,低声对时欢抱怨,“这三小姐真真儿没几句真话,还说未曾来过,奴婢瞧着却是个熟客呢。”

        可不。

        “无妨,即便她使些不上道的幺蛾子,自己小心些便是。”时欢不甚在意,时锦绣脑子不大灵光,很多时候都自作聪明得很,尽做一些杀敌五十自损一万的事情。

        说白了,不入流。

        时锦绣半点不知这主仆俩的想法,她很是热络地向人介绍时欢,“这位是我长姐,你们可要好生招待。”

        “妾身今早起身就听喜鹊叫唤,想着今日定有贵客临门,没想到竟是时家大小姐来了。”一身浅紫广袖流仙的女子从里头出来,眉眼细腻,带这些江南婉约,看着有些年纪了,风韵却极好,恰到好处的热情,多一分嫌过,少一分嫌冷。

        瞧着,倒是个妙人。

        时欢含笑,微微低头,她不曾来过画舫,不知这里该用何种称呼打招呼。

      027 顾辞最好的朋友,唯一的那种

        时欢含笑,微微低头,她不曾来过画舫,不知这里该用何种称呼打招呼。

        那女子极是通透,“妾身名唤容曦。按着这边的惯例,大家伙都叫我容妈妈。不过时大小姐自是不同,想来在帝都,我这般的身份,大约也只担得起大小姐一声,嬷嬷。是以,大小姐唤我容嬷嬷,便可。”

        时欢摇了摇头,“您客气了。嬷嬷常用于上了年纪的女子,您如此风韵实在不合适,我便跟着大家伙的叫法喊您一声容妈妈吧,或是拖个大,唤您容曦,亦显亲近。”

        “哈哈。”那女子笑得畅快,“之前只知大小姐是个贵气的人儿,没想到还是如此生动有趣的可人儿,倒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大小姐请吧。”

        走近画舫,才觉比外头看上去更敞亮更奢华些,三层画舫,一层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大舞台,姑娘们弹琴唱歌跳舞,舞台边上设置了许多小桌,对酒抑或对弈,自然由得客人们自行选择。

        周遭摆设张灯结彩、金银玉器自是不在话下,船柱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便是那些个丝绸垫子、绉纱屏风,也是精致好看得紧,奢华中带着品味,倒也不会落了俗套。

        便是穿梭其中的女子,轻纱掩面,身着罗衣,行走间馨香阵阵,并不浓郁,舒适沁人。

        只是这香味,着实……熟悉了些。

        竟是时欢写得方子,那方子交给了宫泽。

        “这画舫虽涉莺歌燕舞的营生,但总是和城中那些个青镂倌馆不同,大体也就是一些附庸风雅的才子佳人吟诗作画罢了。”见时欢打量四周,容曦为她介绍道,“大小姐尽管放心。”

        正要带着时欢往上走,一旁小丫头跑来低声附耳几句,她神色稍便,继而恢复如常,侧身对时欢说了声抱歉,吩咐小二好生招待才离开。

        时锦绣借机凑近了时欢,低声问道,“长姐此前便认识容妈妈?”

        “不识。”她言简意赅。

        时锦绣自然有些不信,暗自嘀咕,“这倒是奇了怪,之前遇见妈妈同她打招呼格外疏离,高高在上得很。”自言自语,声音却也不小,小二面色微僵,在一旁沉默地引路。

        时欢也没接话。

        小二将几人引到了三楼的雅间,三楼雅间风景最是好,只是这会儿光线淡了许多,竟有些下雨的征兆,能见度很低。时锦绣似乎有些不乐意,问小二,“就没有更好的雅间了么?”

        小二摇头,只道这是剩下雅间里最好的了。

        时锦绣哪里肯信,她坚持小二瞧不起她,说之前来的时候坐地那雅间能看到远处的流云山,这里瞧出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小二自是不知她说的是哪个雅间,表示这一排的房间天气好的时候都能看到流云山的,只是今日水面拢着一层雾气,定是瞧不见的,无论那个房间都是如此。

        时锦绣却不依,只认为是店小二店大欺客,嚷嚷着自己是时家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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