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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姑母和苏家一定是在谋划什么。”上官鸳接着说道:“但我想不通,苏家有什么理由配合姑母朝你们下手。”
“这件事我也想过了。”上官静几句话将之前和冯老头讨论的结论告诉了上官鸳和上官沐风。
“因此,虽无实证,”她最后这样说道:“但我猜苏家这一局是冲着五皇子去的。我们武定侯府,可是五皇子的妻族,二姐姐突然被禁足,很可能是因为这个。”
“呵!”上官沐云气得脸都青了:“结果谋划不成,却发现景珩又成了唯一的皇子,因此才急匆匆地将鸳儿放出来,好通过鸳儿来摆布小妹吗?”
“不差苏家这一家,”上官静无所谓地摆摆手:“想摆布我的还少吗?不信三哥回去问问我娘,看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三哥,我前几日不在京城,消息也闭塞,眼下宫中都知道了皇子们的消息,大姐那边……”
“目前没什么动静传出来,我想应该还不知情。”一提起这个,上官沐云又是叹气:“大姐这几日不舒服,大伯母担心,就去了五皇子府,打算在那里住几日,好照看大姐。有大伯母在,应该没事。只是……唉!这样的消息,也不知能瞒多久。”
“大姐我倒是不太担心。”上官鸳答道:“眼下大姐肚子里的孩子,是陈皇后和陈丞相府唯一的希望了。他们会全力以赴的护住大姐的。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你!”
“说得不错。”上官沐云立刻点头:“景珩这几日有长公主陪着,可以后怎么办?你们两个独自在宫里可真让人担心。”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上官静连连摇头:“眼下景珩对于皇上来说很重要,皇上和太后不会轻易让他出事。我担心的是其他是。我之前从未想过景珩会成为皇子,真的是毫无准备。其他还好说,但皇子将来是要入朝参政的,眼下我们身边能够信任的谋士,统共也只有冯先生一个,朝臣里更是没什么可信任的人,所有主动接近我们的……苏大学士,还有我爹,你们都知道的……虽然景珩目前看来,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但以后呢?说不准皇上还会有其他孩子,又说不准皇上会改主意在宗室子弟中另选他人继承皇位。若是到了那一日……”
若是到了那一日,新皇绝对容不下先帝唯一的血亲萧景珩。这句话上官静不用明说,上官沐云和上官鸳都懂。
“知道了。”上官沐云快速点点头:“我会提前帮你注意着。同榜有几个与我关系不错,人品也不错的进士,我先提前接触接触,你放心,不会让大伯插手,我自己看着办。”
上官沐云今年刚刚才中的进士,比苏朝云和上官沐风晚了一榜,倒是与苏青云是同榜,他现在还在家等翰林院的缺,苏青云倒是比他早一步补上了翰林编修。
“也不要让大哥知道。”上官静低着头补了一句。
“唉!”上官沐云叹了口气,沉默着点了点头。
“苏家那边,你不用多分心。”上官鸳也说到:“那边有我盯着,他们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想办法给你捎信。另外我会想办法弄清楚,苏家之前到底想做什么。”
“二姐姐,不要!”上官静赶紧摇头:“现在在揪着这个不放没什么意思,眼下苏家巴不得和我们走得更近些呢!你得保护好自己,别为了我……”
“不行!”上官静话没说完,上官鸳就固执地摇摇头:“不弄清楚,我不放心。你别担心我,我不会莽莽撞撞的瞎打听的,一定不会有事。还有,我把兰芯留给你,兰芯你放心使唤,绝对可靠的,若有事,打发她去苏家寻我。”
第194章:最重要的女儿
这一日,上官沐云拜访了长公主府后,悄悄地回了家。他什么都没对家里人说。
但第二日,苏二太太带着上官鸳和苏青云去了武定侯府,“问候”亲家。上官鸳并不能明着阻拦这苏二太太对武定侯府“表达关心”,因此上官家的人还是知道了,上官静已经回京,住在了长公主府。
上官静回京的消息,武定侯府其实并不知情,因为武定侯没有像苏平一样,捎急信回家,而是大大方方地托莫晨锋带了报平安的口信,给自己的家里人。
不过莫晨锋对于武定侯上官逸心存疑虑,因此他捎口信并不积极,在萧景珩安全入宫之后,他才打发了个内卫军官去了武定侯府一趟,这消息也并不齐全,只说武定侯平安,不日将随驾回京,仅此而已。
因此苏家人离开后,上官太夫人立刻派人去五皇子府给武定侯夫人送了信,而武定侯夫人毫不迟疑,立刻去了长公主府,想要将上官静接回家。
武定侯夫人早就知道上官静和萧景珩已经被自己丈夫保护转移,离开了京城,心里有底的情况下,她显得对这一对小夫妻的消息,有些不大上心。
但这并不表示武定侯夫人不关心上官静和萧景珩,也并不代表她会让这小两口随随便便的脱离了控制。
眼下在武定侯夫人的心里,小女儿上官静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大女儿上官鸾。毕竟大女儿肚子里的那个,是男是女尚未可知,而小女婿眼下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的。
因此在得知上官静已经回京之后,武定侯夫人立刻丢下了正在卧床保胎的大女儿,准备去将小女儿接回家。
武定侯夫人原本十分有把握,毕竟小女儿是完全按照她希望的方式成长的,十分听话。
然而武定侯夫人万万没想到,小女儿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竟然就是在长公主府。
“不行。”上官静睁着亮亮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憨直的模样,搬出了长公主做挡箭牌:“姑母带景珩入宫前交代过了,要我就呆在这里,等皇上回京之后,她来接我进宫。娘亲,我不能离开,姑母说会很危险。”
“跟娘亲回家去有什么危险。”武定侯夫人微笑地答道:“有娘亲护着你呢,你怕什么。哪里也没有咱们家安全。”
“嗯,这我知道的,家里自然是好的。”上官静又固执地摇摇头:“可是姑母说了,娘亲眼下是没空照顾我的,娘亲还要照顾长姐呢。姑母说,长姐那边才要特别小心。”
“你姐姐自然是要小心的,”武定侯夫人哄道:“不过娘亲也很担心你。你在这里……”
然而武定侯夫人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长公主的女儿何灵瑶急匆匆地奔了进来:“出事了!刚刚得了消息,有人往五皇子府透了信儿,五皇子妃听说了五皇子薨了的消息,当时就晕了过去,已经传了太医。静儿,侯夫人,快点,母亲要在宫中陪着景珩,不能出来,我们现在就过去。哥哥已经吩咐人准备马车。”
“什么?谁敢?!”武定侯夫人听了消息之后,脸都青了,她刚刚离开五皇子府不过一个时辰,上官鸾就出了事,可见不是意外。这些人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只是武定侯夫人一直守在上官鸾身旁,他们并不敢在精明的武定侯夫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宫中之前明明已经严令不许透消息给大姐。”上官静也站起来,跟着武定侯夫人往外跑:“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想要脑袋了吗?!”
武定侯夫人脚步匆匆跟在何灵瑶身后向外走去,然而她还没迈出门槛,突然脚步一顿,接着转身朝上官静吩咐道:“静儿,你就不要去了,就在这里等着。娘亲先去看看你姐姐,晚些时候得空再来接你。”
上官静顿时一愣。
“娘亲,”她说道:“我陪您一起吧,我也担心长姐呢。”
“不行。”武定侯夫人坚定地摇摇头:“听话,就暂时在长公主府,哪里都不要去,直到娘亲过来接你。你姐姐那边传了太医,宫里一定也知道了消息,陈皇后一定会派人去皇子府,你先避开。别急,娘亲去看看你姐姐好不好,很快会过来接你。”
咦?上官静又是一愣。武定侯夫人这是……担心她的安全,才特意叮嘱她留在长公主府?可真是稀奇了,这还是头一回,她将小女儿的安危摆在了大女儿的前面。
若是以往,上官鸾那边有事,武定侯夫人绝对都会全心全意扑在上官鸾身上,绝对想不起来操心小女儿的。然而今天……她竟然优先操心的是上官静。
“娘亲,”上官静连忙上前几步,一副懂事的模样:“我就在这里,哪都不会去。您别担心我,先好好照顾姐姐,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您不用着急惦记我这边。”
“乖!”武定侯夫人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发,接着转身匆匆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上官静一转身去找了冯老头,告诉了他上官鸾的事。
“我娘这回竟然先顾着我,稀奇了。”上官静撇撇嘴。
“你不说你娘如此镇定才稀奇呢!”冯老头冷哼一声:“皇子们都死光了,其中还包括了她女婿,但她依旧如此沉着有条理,倒像是早早知情似的。”
“您是说……”上官静斜眼看着冯老头:“我娘早就预料到皇子们会全都意外而亡?”
“是不是意外还真难说。”冯老头咂咂嘴:“不过,这话也只能在这个院子里说说,出了这个门,对谁都不要提起,包括你嫁到苏家的姐姐,还有长公主府的人。”
“我知道的。”上官静点点头:“其实我早就怀疑过不是意外,只是……现在提这些也没意义,弄清楚了又能怎样?只能是自找麻烦。我毕竟是武定侯的亲生女儿,不认都不行。唉!实在是太倒霉了!”
第195章:生死终局
作为武定侯的亲生女儿,上官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不过她姐姐上官鸾很显然挺幸运。
虽然有人故意将五皇子薨了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但这一招虽极为阴毒,却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上官鸾听到消息之后立刻晕了过去,但也仅此而已,孩子暂时没大事。
不过处于孕早期的上官鸾,胎相一直有些不稳,又经历了丈夫离世的打击,她情绪波动严重,孩子还是受了些影响的。太医们守在皇子府,整整忙了三日三夜,保胎保得险象环生,宫里的陈皇后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最后竟亲自出宫,到了皇子府,和武定侯夫人一起守在上官鸾身旁。
好在虽然艰难,但上官鸾还是熬过了这一关,孩子保住,大人也没大事。
只是经过这一次,上官鸾又瘦了一大圈,她的胃口还是不太好,陈皇后特意从宫里拨了两个嬷嬷过来,还从太医院调派了一队太医,分三班轮值在五皇子府。
就这样养了几日,上官鸾的气色终于开始好了一些,陈皇后问过太医以后,趁着上官鸾状态好,立刻下令将她挪进宫里,就住在未央宫由陈皇后亲自照料。
上官鸾进了宫,武定侯夫人就算想插手照顾,也不行了。不过武定侯夫人可没不放心,她甚至乐见其成。
毕竟上官鸾肚子里的孩子,是陈皇后唯一的希望,她照顾起来自然是尽心尽力,而宫外的武定侯夫人恰好能够腾出功夫来操心自己的小女儿了。
就在上官鸾进宫的这一日,武定侯夫人送走了陈皇后派来接她的马车,立刻转身就往长公主府去,准备接上官静回家。但很可惜,她这一日还是没能成功将小女儿接回来,因为皇上回来了。
与皇上一同回来的,还有武定侯、陈丞相、苏平等等大批朝臣。驸马都尉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带上了自己儿女和上官静往宫里赶,等到武定侯夫人从五皇子府出来的时候,上官静已经进宫了。
驸马都尉带着孩子们进宫后,直接去了太后居住的寿安宫,这几日长公主萧明瑞就带着萧景珩暂居在这里。不过萧景珩进宫已经有几日了,还从来没见过皇太后呢!
据说是老太太伤心过度病倒了,但上官静想,病应该是真病了,但老太太可能最主要还是不太想看见萧景珩,因此才一直没见过吧?
毕竟自己那些聪明伶俐的亲孙子都死了,最后就剩下一个呆子,老太太要接受事实,也需要个过程。
眼下避而不见,大约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好几日没见到自己媳妇的萧景珩,一看到上官静进来,就立刻靠了过来,和她站在一处,趁着萧明瑞两口子正在交流信息,萧景珩也赶紧小声问道:“你这几日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上官静答道:“倒是你,这几日在宫中,挺让人不放心的。”
“陈皇后暂时顾不上我。”萧景珩小声说道:“你姐姐的事都让她焦头烂额。丽妃病了,林侧妃这几日天天来,但姑母借口太后要静养,不许任何人靠近寿安宫。还有,昨日苏文月来过一趟,来给太后请安,姑母照样没让进,但我看见她了。”
“苏文月?”上官静眉头一蹙:“不是没让进门吗?你怎么瞧见她的。”
“内侍们将她拦在门外,”萧景珩小声答道:“但她一直不肯走。姑母带着我往偏殿去的时候,她还等在那里,姑母有些不忍心,因此去劝了她几句。”
“她……”上官静犹豫了一下问道:“看起来……”
“十分憔悴。”萧景珩答道:“进宫请安不敢戴孝,但也是尽量打扮得素淡。没有上妆,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没了精气神,与她之前的样子相去甚远。”
“她和二皇子……”上官静心里有些发堵,她轻轻叹了口气:“感情一向很好。她也瞧见你了吗?”
“瞧见了。”萧景珩小声答道:“但是她显得十分平静。只与姑母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去了丽妃那里。”
“苏文月……应该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上官静低声说道:“她……应该是受到了苏夫人的严格叮嘱,我觉得,她不仅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甚至还会尽力保护我们。苏家……你知道的,他们会对她提这样的要求。”
“嗯!”萧景珩点点头:“我知道。否则‘她’也不至于疯狂至此。”
萧景珩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上官静自然清楚。正因为清楚,因此她才替苏文月心酸。作为女人,生在苏家实在是很不幸,以前的苏氏,现在的苏文月,都一样。
苏文月深爱的丈夫死了,死于淮阳王谋逆。而在淮阳王府长大的萧景珩。却取代了她丈夫的位置,成为皇子。
想也知道,苏文月在看到萧景珩时,心里会如何不平。但苏家没有给她任性的权利,她甚至连对萧景珩避而不见都做不到。
“她今天进宫,我猜也是苏夫人要求的吧?”上官静最后说道:“苏家大约是担心丽妃对我们不利,因此才派了苏文月进宫。苏文月……像‘她’一样可怜。”
“二姐姐怎样了?”萧景珩问道:“你去看她了吗?”
“别提了!”上官静摇摇头:“嫁进苏家真是倒霉。我回头再慢慢跟你说。皇上回来了,也许很快就会要见你呢!”
“嗯!”萧景珩点点头:“姑母说她会陪着我,但我拒绝了。我想单独见见他。”
然而这一日,其实萧景珩并没有见到皇上,因为京中又出事了。
就在皇上回京的这一日,以前的淮阳王府后院燃起了熊熊大火。
前淮阳王妃苏氏,将自己封在屋内,盛装打扮之后,用烛火点燃了床帐和被褥。
等到看守的金吾卫士兵撞开房门施救时,已经晚了,苏氏坐在燃着烈火的床架上,早已燃成了艳红的火炬。
第196章:父与子,兄与弟
负责看押淮阳王家眷的金吾卫军官吓坏了。
萧景珩来见苏氏的时候,这位军官与莫晨锋一同在场。他早就觉得自己听到了如此隐秘的皇家丑闻,绝没什么好下场,但他万万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皇上刚刚回京,苏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选择了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自我了断,这让金吾卫军官根本无法交代。
“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吗?”军官暴跳如雷,然而于事无补,人都死了,能怎么办,只能如实上报。
“将军,”负责看押的士兵也是吓得都快站不稳了:“属下们冤枉啊!这屋子属下们已经仔仔细细地搜了几遍,别说烛火,就连尖锐一些的首饰簪子,咱们也都按照将军您的命令收了起来,谁想到她竟然还私藏着东西呢!属下们也实在不知,她到底哪来的东西引火!”
“该死!不知道就是该死!”军官一边骂着,一边青着脸转身。他自己其实也很慌,向外走时双腿微微发抖,实在没办法了,他打算先去找莫晨锋给他出出主意。
毕竟……苏氏与小皇子会面时,莫统领也在场,两人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金吾卫军官自暴自弃地想。
皇上回京,莫晨锋其实很忙,金吾卫军官好不容易才托了在内卫当差的熟人将消息递了进去,莫晨锋收到消息后并没有耽搁,很快就到了宫门处来见金吾卫军官。
因为他清楚,若不是发生了极为棘手的事,金吾卫将领绝不会麻烦到他头上的。
“你说什么?自焚?”莫晨锋听到消息后,也是震惊得半天都回不了神:“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小心看守吗?”
“大人,事已至此,卑职自知难辞其咎。”金吾卫军官叹了口气:“苏氏的屋子,卑职早已吩咐人仔仔细细搜了几回,可她还是……”
莫晨锋眯着眼睛半天没吭声。同样知道内情的他,当然很清楚苏氏为何走上绝路。
“你先回去吧。”莫晨锋最终叹了口气,朝金吾卫军官点了点头:“那屋子她住了十几年,你们就算再仔细,也不会比她更熟悉环境。她既一心求死,办法多得很,你们想拦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