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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平静,她伸手将镯子交了出去,最后说道:“办完了这些东西,能省下多少银子,都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士兵点点头将银镯子揣回了怀里,态度倒是好了不少。他将陈嬷嬷推回了院子里,一边关门落锁,一边在外面说道:“等着!”
“嬷嬷!”映霞立刻扯住了陈嬷嬷的手,小声问道:“你怎么把手镯给他了!那可是小姐赏的,你爱的什么似的,日日戴着不肯离身,怎地就这样轻易给出去了。”
“给他怎么了。”陈嬷嬷拿出怀里的帕子,将上官静的珠花仔细包好:“这镯子也是前两年小姐给我打的,花在小姐身上,不是应该的嘛!”
前年陈嬷嬷满五十岁,忙着存钱的吝啬鬼上官静一改小气本色,为了哄她开心,特地大出血拿了好多银子出来,让映霞偷偷找了个银楼,给陈嬷嬷打了一整套银首饰。
陈嬷嬷对这份礼物喜欢极了,但那些带流苏的雀头簪、镶着明珠发钗,她从来都收在箱子里舍不得戴,但其中一对宽宽的雕花银镯子还有同样花纹的银发梳,陈嬷嬷是从来不肯离身的。
“嬷嬷,”上官静也说到:“您怎么不把珠花拿给他,您的镯子少了一个就不成套了。”
第170章:老实人
“小姐这珠花,宝石不大,但成色却好,”陈嬷嬷答道:“可也不知道这镇子上的首饰铺子懂不懂行。那军士看起来是个粗人,万一给小姐贱卖了可怎么好。还是银子好,上了戥子称,该多少是多少。再说了……”
陈嬷嬷摸着自己一边空空的手腕,朝上官静笑:“小姐赏的一套首饰,都落在淮阳王府,也不知能不能拿回来呢。原本也是不成套了。只是白费了小姐的心意。”
“这是哪里话。”上官静拉着陈嬷嬷的手笑了:“嬷嬷喜欢,哪怕就是戴一天,也不浪费。等我将来也有钱了,给嬷嬷打一套更好的。”
一旁的秦先生没说话,他上下摸了摸,从身上摸了个小钱袋出来,瘪瘪的,看样子也没多少钱。秦先生十分局促的模样最后摘下了自己腰间的长刀,连刀带钱袋子一起递到了陈嬷嬷眼前。
“嬷嬷,对不住了。”秦先生原本就黑黝黝的脸更是显得红的发黑:“早上出门想着一会儿就回去,所以也没带多少钱,这钱袋子里统共就一两多银子,并十来个铜钱。一齐拿给您收着,若是我们一时半刻无法脱身,再有需要使钱的地方,您也别卖镯子了,让他们把我的刀当了吧。”
“秦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上官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代替陈嬷嬷将秦先生的手推了回去:“您和冯先生是意外被我们牵连的,若不是因为我们,您现在还好好的在京里呢!原本就是无辜受累,我们哪能还能伸手找您要银子讨吃?您放心,我还有映霞姐姐、陈嬷嬷的首饰加起来,也够卖一阵子。他们总不至于关押我们一辈子吧。再说,这不是还给了粮食和两只鸡嘛!”
“银子嬷嬷先拿着。”秦先生很坚持地将钱袋又递了回去:“有银子,干嘛要卖首饰。先紧着这些花。张卫侠也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京中生变一定会封城,我们眼下出来了,一时半刻是回不去的,小姐的首饰,还是先留着。”
“也是。”上官静点点头,大方地伸手接过了秦先生的钱袋:“谢谢秦先生了,这个人情,将来我一定还给你。”
“小姐说的是哪里话。”秦先生一把大胡子遮脸,看不清表情,但他的眼神极认真:“秦某不是无辜受累。真若细论,秦某还得谢过小姐的大恩。现在淮阳王府也不知是个什么境况,淮阳王谋反不论成与不成,秦某一个外人也是落不了好的,若真留在府中,说不准是什么下场。”
“可也是。”冯老头点点头,阴阳怪气的模样:“老头我也是倒霉,命里有你们两个天魔星,什么时候都落不了好。”
“活着不好嘛!”上官静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转身,大大咧咧的朝冯老头一伸手:“先生,出门带钱了嘛?”
“你个混孩子!”冯老头气哼哼:“还真是三岁看老,小时候是个猴崽子,长大了是个猴精,这份算计劲儿吧!”
“您老人家可是知道的。”上官静表情皮皮的,但话说得很认真:“我算计谁也没算计过您,之前我是认认真真的存钱,一半为了逃跑,另一半可都是为了将来给您养老的承诺。事发突然,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幸好您跟着出来了,您年纪大了,若真一个人留在京里,我和景珩要担心死了。”
“就知道你小丫头还是有几分良心的。”冯老头朝怀里摸了摸,将一个同样也很瘪的钱袋丢给了上官静:“比你那个姐姐可强多了。老头子我看人再也不错的。”
“先生。”上官静接过了钱袋,终于问出了她之前一直想问的问题:“您之前为什么决定护着我啊?”
“说了缺人养老嘛!”冯老头丢了个白眼给她。
“这话我才不信。”上官静扑哧一声笑了:“您老这钱耙子,能缺钱养老才见鬼呢!您不如说说我爹给了您多少钱,让您到淮阳王府来教我。”
“唉!”冯老头望着天,脸色突然有些怅惘:“这人老了啊!突然就想不开,我离经叛道了一辈子,原来也有想着积德的一天啊!看来还是怕死。”
“这不是先生想不开,”萧景珩靠了过来,朝冯老头说道:“这是我和静姐姐的运气。”
“行了!说这些没用!”冯老头的四十五度角忧伤画风也就保持了短短几秒,立刻就又打回原形:“我说,今儿晚上吃鸡是吧,那鸡腿得是我的,你们都得懂得尊老敬贤。”
院子里的人一齐笑了。上官静看看周围,不知怎地,突然很有些安慰。她的小伙伴们心理素质都不错嘛!一个个踏踏实实,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充满希望地认真活着。
而萧景珩则站到了秦先生面前,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开口说道:“先生,请恕学生之前欺瞒之罪。”
秦先生很显然明白萧景珩是指什么。这个老实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萧景珩如此郑重的道歉,一脸不知所措地模样。
“行了。”安坐在竹凳上的冯老头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孤苦孩子,虽生在那样高爵显位的人家,但打小就无依无靠,只防着旁人加害还不够,还得防着亲生爹娘的算计。你们秦先生不是计较的人,能理解。”
一句话,将萧景珩的处境解释得清清楚楚,秦先生赶忙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拍了拍萧景珩的肩膀。
“京城这么乱,也不知家里怎样了。”上官静抬头望着天:“二姐姐不知道顺利回去没有,还有三哥哥,姑母,不知道都好不好。”
“苏家不用担心。”冯老头摇摇头:“无论谋反这事儿成与不成,都牵连不到苏家。苏老头为人油滑得很,别说只是亲王篡位,我看就算是改朝换代,苏老头也能站得稳稳当当。而你娘家,我觉得也无须担心,你爹比苏老头也不差。”
第171章:“都是为了你好”
冯老头的话,让上官静稍微放了一些心。
但其实冯老头说得对,也不对。此时京中的苏家,的确还是好好的,上官鸳也的确安全到了家,她到家时,甚至都还不知道京中生变。
但上官鸳的处境,其实却算不上好。
她回家之后,苏夫人立刻将她叫到跟前,稍微问了两句拜客的情况,就打发她回去。
“孙媳妇啊!”在上官鸳恭恭敬敬打算行礼告辞时,苏夫人却又开了口:“有件事,我先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误会了,心里不舒服。”
“祖母请说。”上官鸳虽然这样答,但是心里依旧咯噔一声。
“京里今日出了些事,有些不太平。”苏夫人语气淡淡地说道:“你祖父与公爹他们也不在,因此我与你婆婆商议了,让青云他们兄弟几个,在你祖父回来前,暂时先在外书房住一阵子,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支应。”
“京中出事了?”上官鸳一惊:“祖母,是……”
“不该你知道的,你也别多问。”苏夫人不等上官鸳问出口,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只知道,长辈们这样安排,都是为你好。你呢,现在就回院子去,这些日子也别出来了,一日三餐我让下人给你送去。孙媳妇,你可莫要误会,家里的妹妹们,我也都不让她们出院子了。”
“祖母!”听苏夫人这样一说,上官鸳更急了:“不论有什么事,让孙媳陪着您吧!您年纪大了,身边得有人照顾。”
“不用,不用。”苏夫人朝上官鸳摆摆手:“我还没老到那份儿上,再说有你婆婆在,也不需要你多操心,你现在就回去吧,听话,不要让我多费心。”
话说到这份儿上,上官鸳知道没办法再争辩,只好朝苏夫人磕了头,转身告辞。而苏夫人则像怕她不听话似的,特意命令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将上官鸳送回院子。
“玉屏姐姐,”出了苏夫人的院子,上官鸳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祖母这样慎重,我有点担心。”
“夫人没说,奴婢们不清楚。”苏夫人的丫鬟玉屏摇摇头:“不过少奶奶您别担心,夫人既然有吩咐,您照做一定没错,奴婢现在就送您回去。”
“我……”上官鸳见打听不出什么来,立刻换了个方法:“我回来之后,还没去向母亲请过安,玉屏姐姐,能不能容我先去向母亲请个安,好歹说一声我回来了,这也是做媳妇的规矩。”
“不必了。”玉屏温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少奶奶放心,二太太不会计较这些的。老夫人交代了,要少奶奶直接回院子去,少奶奶还是别耽搁了,免得老夫人担心。”
上官鸳不再说话了,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专注地望着玉屏,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任何蛛丝马迹。玉屏被她清澈的眼神瞧得不自在,悄悄挪开了眼神。
“玉屏姐姐,”上官鸳最后又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因此祖母才罚我禁足。”
“少奶奶想多了。”玉屏一听连忙摆手:“夫人就是怕您多心,才特意多嘱咐了您许多呢!老爷随御驾离京,大约还得要些日子才能回来,京里又不太平,夫人这也是小心。少奶奶,您还是听夫人的,回去吧,也别让奴婢们为难。”
上官鸳不再说话,默默跟在玉屏身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回去后,玉屏立刻关上了院门,虽没落锁,但外面是守着几名婆子的。上官鸳知道,她这就是被禁足了。
小小的院落很清静,只有上官鸳的陪嫁丫鬟在,而那些苏家的丫鬟婆子,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兰蕊!兰蕊!”跟着上官鸳出门的贴身丫鬟兰芯高声朝屋里喊到:“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让你留在家里看家的,怎么人都跑光了?小草呢?还有李婆子呢?”
“刚才大太太屋里来了人,说有事使唤,将她们都唤走了。”留在家里看家的兰蕊赶忙跑出来,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完全不知道兰芯在发什么神经:“小姐回来得这样早,我还以为得过了晌午呢!好不容易见到四小姐,怎么没多说说……”
兰蕊话没说完,只见上官鸳猛地转身,她几步跑到院门前,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拉开了院门,朝外面的婆子说道:“劳驾,能不能帮我回祖母一声,我妹妹不知道到家了没有,我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请祖母打发人去淮阳王府问一问。”
“少奶奶放心,”那婆子态度很好地笑道:“您的话咱们一定带到老夫人那里。您还是先回去,有消息奴婢们来给您回话。”
“好!”听到婆子这样说,上官鸳才转回身,回到院子里,又很自觉的自己带上了大门。
“这是怎么回事呀?”兰蕊被上官鸳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跟着出门的兰芯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我问你!”兰芯不答反问:“小姐走了之后,姑爷是不是回来过?”
“没有。”兰蕊一脸懵地摇摇头:“但是姑爷打发了个小厮到二门上传话,说是让收拾几件换洗衣服给送到外书房去,还列了个单子,要让在小书房找几本书。我都已经收拾好送出去了。”
“你!”兰芯大约是迁怒,她伸手指戳了戳兰蕊的额头,骂道:“呆子!就不知道拖一拖!等小姐回来再说。”
“小姐……”兰蕊又怕又困惑,赶忙转头去看上官鸳,却见上官鸳一脸失魂落魄的进了屋,倒头躺在床上不动了。
“兰芯……”兰蕊快被吓哭了,她扯着兰芯的衣袖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看不明白吗?”兰芯也是气得想哭:“大太太那里再缺人手,也不至于上咱们这里来寻人使唤。咱们小姐这是被禁足了,院子里苏家的下人一个都不剩,姑爷这些日子也不会回来了。”
第172章:苏学士府
“我不信!”兰蕊一把抓住兰芯的手臂,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胡说呢吧!咱们姑爷和小姐感情这样好,无论多大的事,亲自交代一声也是应该的呀!哪里有不声不响就丢下小姐的道理。”
“外头都守着人呢!不信你出去试试,看她们让不让你走。”兰芯答道:“你呀!就不能……”
“好了。”倒在床上的上官鸳闷声开口说道:“别怪她。她也没做错什么。连我们都不甚清楚的事,她留在家里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兰芯赶忙靠了过去:“您宽宽心,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上官鸳苦笑一声:“我自问嫁过来后,做媳妇勤勤恳恳,小心谨慎,不敢自夸我做的事事完美,但大的错处绝对是没有的。万万没想到……祖母竟然如此轻易将我禁足。我真是想不通……”
“说不准真的是京中乱起来了呢!”兰芯答道:“玉屏不是让您别瞎想嘛!”
“我倒是希望就是因为我的过失,祖母才将我禁足。”上官鸳爬起来,望着窗外落泪:“若真是因为京中有事……小妹不知怎样了!淮阳王府离长姐的府里更远些,也不知她安全回去了没有。”
“小姐,您别胡思乱想了。”兰芯安慰道:“俗话说没消息才是好消息呢!您想啊,今儿咱们四姑爷可是陪着四小姐一同去的皇子府。四姑爷可是夫人的亲外孙,若真有事,还能不给苏府捎个信嘛!”
“嗯!”上官鸳哽咽地应了一声,低下头不再开口。
她和上官静约好了一早出门,眼下才是午饭时间,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
午饭比平日晚了些,两个婆子抬着食盒到门口,将食盒交给了上官鸳的丫鬟,顺便还回了一声,说是少奶奶的话带到了,夫人让少奶奶安心,表少爷和表少夫人都好着呢,安安全全到家了。
按理说,得到了上官静的消息,上官鸳应该开心,但她却并无喜色,谢过送饭的婆子之后,就转身回去了。
别看上官鸳被禁足,但厨房得了苏夫人的吩咐,并不敢怠慢少奶奶,这一日的午饭,甚至比平日更丰盛几分,食盒下层甚至还摆着一碗浓浓的冰糖炖燕窝。
“今儿竟然有燕窝。”兰芯干嘛将那碗燕窝端到了上官鸳面前:“小姐快吃吧!平日里您拘着规矩,从来不敢当着长辈的面吃这些东西。这下可好,可没人看了,您也好好补一补。”
“我吃不下。”上官鸳恹恹地将碗一推:“小妹不知怎么样了,我担心。”
“那婆子不是说了,咱们家四小姐没事嘛!”兰蕊也劝道:“小姐,好歹吃一口,别什么事都没有,您先把自己熬垮了。”
“消息来的太快了。”上官鸳托着腮,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来:“不是祖母早有准备,就是……就是我的话根本没传出去,都是搪塞我的。”
这话对也不对。
关于上官静的消息,自然是假的。但守门的婆子其实并不敢私自搪塞上官鸳,因此上官鸳的话,还是递到了苏夫人面前的。
苏夫人听说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交代婆子编几句话安慰上官鸳。
“母亲,总这么瞒着能行吗?”苏家大太太还有上官鸳的婆婆二太太一齐露出了忧心的表情。
“不然怎么办?”苏夫人答道:“那小两口现在应当已经被押进宫了,宫里的手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进了明刑狱,有几个能好好的出来?”
“毕竟还是不大的孩子,这样‘问’出来的,皇上能信吗?”苏家二太太似乎是有几分不忍。
“都满了十六,还孩子呢!”苏夫人语气冷硬地答道:“你不要妇人之仁,这都是为了咱们苏家好。看看你妹妹,她为了咱们苏家,连自己儿子都舍了。不问他们又能问谁?问五皇子妃,还是问武定侯夫妻?那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瞧出来我们想做什么。也只有他们俩,一个呆,一个心里又没什么成算,用来作证人再好不过了。在明刑狱受些罪,再好好引导一下,他们自然能说出我们想要的话来。”
“儿媳知道了。”苏二太太不再说话了。
苏夫人这时候才长叹一声说道:“那孩子毕竟是我亲外孙,我能不心疼吗?你妹妹这个做亲娘的能不心疼吗?可是……不能让五皇子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可是母亲……”沉默了许久的苏大太太此时开口说道:“妹妹也没提过右威卫生变的事啊!这满街都在传,人心惶惶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苏夫人闻言闭眼沉思,其实右威卫叛乱,她也十分意外,之前女儿并没有提过这一节。但是已至此,老太太已经决定好,就按照自家夫君和女儿安排好的做,其他一概不管,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而且右威卫的叛乱其实看起来也很蹊跷,辰时换防,乱了一阵子,各个城门都有喊杀声,满城里人人自危,留守的金吾卫却没有动静。
然而右威卫控制了城门,金吾卫也出来活动了,京中却又没了动静。京城大门紧闭,守城的右威卫和京中卫戍的金吾卫相互对峙,却像是楚河汉界,谁也不理谁,怪得很。
宫中倒是风声鹤唳,宫墙外里三层外三层都被留守的禁军护得结结实实,军士们全副武装,在皇城附近严阵以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