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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当着本王的面,你竟敢如此猖狂!”淮阳王猛地站起身,指着老七的鼻子质问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父王!”原本正震惊地盯着自己的手的老七立刻翻身磕头:“父王!我没有……您听我……”
“还在狡辩!”淮阳王打断了老七的辩解,厉声说道:“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是如何动手的,你当本王是瞎的吗?”
“王爷!”赵庶妃连忙扑过去跪在淮阳王脚下,可怜兮兮地哀求道:“王爷,明明是她一进来就对妾身母子动手,不仅打了玥儿,还扯了妾身的头发。您都看见了,这并非是玥儿的错,玥儿推开她只是为了自卫,您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一味指责玥儿呢!”
“自卫?”听了赵庶妃的话,淮阳王倒显得更加愤怒了几分:“上官氏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子,就算竭尽全力,又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倒要他使足了力气‘自卫’。”
“没有!”老七压根不敢看震怒的淮阳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答道:“父王,我没有!”
“是啊!王爷,玥儿是冤枉的!”赵庶妃双眼含泪,伸手想去扯淮阳王的袍角:“总不能……”
“赵氏,”淮阳王后退一步,躲开了赵庶妃的手,冷笑一声:“你莫不是把本王当成了傻子?老九媳妇摔出去时撞上了本王的腿,本王还能不知老七到底使了多大力气吗?”
嘿嘿。上官静得意得想笑,她赶忙低下头,压了压唇角,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
她当时使劲用脚蹬地往后摔,撞过去的力气能不大吗!真是没百忙。
不得不说,鸡贼的上官静虽然比不上这些宅斗【创建和谐家园】,但是对淮阳王的心理判断还是挺准确的。
淮阳王痛失爱子,而自己另一个儿子又是主要嫌疑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对老七没有些先入为主的厌恶情绪,心必然是偏的。
而开口为上官静说话的萧妙妍,又恰好是老三的亲姐姐,这更有些火上浇油的效果,再这样的情况下,老七和赵庶妃越辩解,反而越能招来淮阳王的厌烦。
这也更加地让老七之前对落水事件的辩解,显得尤为不可信。
不过,上官静可没打算这样轻易算了。
她哭都哭了,掉眼泪很累的,只这样演一下下就下台多亏啊!
上官静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像只树袋熊一样,攀着萧妙妍爬了起来,但她一站直就拒绝了萧妙妍扶她坐下,而是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极没礼貌地从指着老七开始,满屋划拉了一个大圈,当然了,这范围内很仔细地没有包含淮阳王和芸姑姑两位。
“你们!我就知道你们都看我不顺眼!”上官静眼泪爬满一脸,脸色涨红,一副失去理智的疯魔样子:“都不想让我活是吧?好!我就如了你们的意,要死大家一起死!”
淮阳王听了这话,立刻眉头一蹙,但大约是想起来上官静的‘用处’,因此他倒是没第一时间发脾气,而是转头朝徐侧妃使了个眼色。
徐侧妃多明白的人,立刻站起来,挂上了安抚的小脸:“老九媳妇,这话怎么说的。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你父王总能为你做主的!”
第81章:这……哪来的谣言啊!
“委屈?我哪来什么委屈?”上官静哭得话都说不清了:“倒是委屈了各位才是!你们都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早早让我死了了事。弄不死我,又开始动了别的脑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一出是冲着谁来的。”
“啊?”上官静无差别乱喷,倒让淮阳王和徐侧妃都愣了。淮阳王上下打量了上官静几眼,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小丫头的脑回路。
他在这里查,到底谁该为他心爱的三儿子的命负责呢,这小丫头蹦出来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叫今日这一出冲谁来,冲谁也不可能是冲她呀!当时她可是在丞相别庄赴宴呢,人都不在家。
退一万步说,此事真与她有牵扯,那也是因为老九牵涉其中,勉强算是冲老九去,也轮不到她出来哭诉吧?不过想想也不稀奇,这孩子虽说开了窍,不能说是傻子了吧,但毕竟也算不上很聪明,这样看来跟老九那个呆子凑一对还挺合适的。
在场的其他人,很显然和淮阳王的想法一致,大家都一齐用看傻子的眼神在望着上官静。
只是,要怎么跟情绪崩溃的傻孩子讲道理呢?淮阳王有些头疼。这要是他自己的孩子,重罚即可,他可不是什么宽容的慈父。
但问题是,这孩子虽说眼下已经是他儿媳妇了,但这门亲事的本质,就是他淮阳王府和武定侯府的合作诚意,他也不好对“诚意证据之一”太苛刻。
小丫头不重要,但淮阳王如何对待武定侯府的人,可是关乎两家关系的重要信号。因此在关于上官静的问题上,淮阳王的态度永远都是,哄着点省事。
怎么让这个讨人嫌的傻孩子闭嘴,淮阳王觉得心烦,他想骂人,但又不想自己做这个坏人,因此立刻朝徐侧妃使了个眼色,很痛快地将这件事甩给徐侧妃,自己当了甩手掌柜。
可问题是,徐侧妃也头疼啊!她想要利用上官静在丞相别庄落水的事,扳掉自己在府里不顺眼的对头,已经跟武定侯夫人谈好了合作条件了。
看来武定侯夫人挺有本事,将上官静叮嘱得明明白白,这孩子回家以后,到目前为止还一句都没提过她是被人推落水的事呢!
万一她现在出面做这个坏人,小姑娘一气急,头脑一热忘了自家娘亲的叮嘱,把不该说的都抖落出来了,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局面真是让人尴尬。上官静自然是清楚徐侧妃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的,她有些幸灾乐祸地哭得更大声了一些,相看徐侧妃到底该如何了局。
所有人,包括带着上官静和萧景珩过来的王府长史都没注意到,被上官静这样一折腾,该被‘审问’的正主萧景珩早被忘在院子里,压根还都没进屋。
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是陈侧妃给徐侧妃帮了个忙。
当然她也不是有意要帮忙,但是痛失爱子的她,没耐心听上官静这些无厘头的哭闹,因此厉声斥责道:“闹腾什么?!这就是你武定侯府的规矩?作为儿媳,竟然赶在父王面前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将她给我拖下去!”
谁知她一开口,上官静哭声更加尖利,简直有几分魔音穿脑的架势,让人听了从心里往外烦透了:“我就知道你们要堵我的嘴!不就是嫌着我在这里碍眼吗?娘亲原本叮嘱过我,说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让我千万乖巧些,不要惹事,听话懂事,我听了娘亲的话,将这里当自己家,平日里少出院子,从来也没碍过谁的事,可我换来的是什么?人人都不想让我好!巴不得我去死!都嫌着我碍眼是吧?好!我不在这里了,今日我来见父王,就是为了求一封休书,休了我回家,大家都清净,也省得你们成日惦记害我!”
“胡闹!”淮阳王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上官静怒目圆睁,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揍人似的:“看来本王平日里对你纵容太过!竟让你如此没规矩!休书?你要什么休书?你倒是说说今日闹得到底是哪一出?老三和老九前日落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老九还未发一语,倒要你在这里哭闹不休。”
上官静似乎是被淮阳王吓住了,狠狠抽噎了几下,双眼满是惊恐。就在淮阳王以为她要消停了,结果上官静直接跪下了,呜呜呜哭得更加伤心。
“父王,我知道这家里就您对我最好。”上官静抽抽搭搭地,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原不想给父王添麻烦,只是今日他们实在是逼得我走投无路,都嫌着我碍眼,我也只敢向父王您诉委屈了。呜呜呜呜,他们……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清楚得很,嫁来不久,咱们王府的姑姑们就告诉过我,宗室规矩大,若是……若是我做了寡妇,就会被送到皇家寺院剃头做姑子,一辈子都不能再回家了。只能……只能在庙里,还得……还得自己种田养活自己,不干活就会挨打……我……我……夫君他那么傻,别人害他,他都只会呆呆的不反抗。这次是运气好侥幸活了命,但是以后呢?!父王……您让我回家吧,我不想去庙里干活……”
哈?听了上官静的话,淮阳王更是一脸匪夷所思,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侍立在他身后的芸姑姑。他这一转头倒好,引得满屋人纷纷回头去看在场的唯一姑姑辈分的芸姑姑。
无辜的芸姑姑:???都看【创建和谐家园】啥?谁说的?!不知道!不是我!与我无关。
上官静的话,十分巧妙地将萧景珩放在了无辜受害的位置上,毫无违和感。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觉出不对,因为大家的关心重点都成功地被上官静带偏了。
“这……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听来的?”徐侧妃哭笑不得:“谁跟你说的这些?”
“就……”上官静抽抽噎噎地答道:“我嫁来不久听到的,家里的姑姑和嬷嬷们,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过。”
第82章:关于翻后账这种事……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但联想到上官静刚嫁来时,好几个月都老老实实足不出户的乖巧表现,众人立刻脑补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想,大约是这孩子敢嫁进来时,下人们看她不受重视,懒得听她的吩咐,因此编了不少话出来吓唬她,让她老实消停些。
这样一想倒也不奇怪,刚开窍的小姑娘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自然是旁人说什么她信什么。
这次出了事,可不是一下子吓得慌了神。
淮阳王摇了摇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孩子蠢成这样,他觉得无法评价,也多余和她计较。
而徐侧妃、芸姑姑还有王府长史都觉得好笑,但王爷和刚死了儿子的陈侧妃都在场,这场合似乎不太合适嘻嘻哈哈。
因此大家只好努力绷紧了脸皮不说话,就怕一张嘴,不小心笑出声。
上官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哭哭啼啼地继续说道:“父王,我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您就让我回家吧。他……”
戏精上官静抹着小眼泪瞥了门外一眼,似乎十分嫌弃在外面呆站着的萧景珩:“若是一次也就罢了。可是他傻乎乎的,吃了亏都不知道长记性。上次他挨打,大家都说是他推倒宫灯架砸伤了七哥。可是我后来问过了,是七哥喊他去够宫灯架上的蝈蝈,他还没动手碰到宫灯架,不知怎地架子就倒了,他吓了一跳,没头苍蝇似的乱躲,也不知怎地灯架竟然意外砸到了七哥。”
“呜呜呜,我说他笨手笨脚,一出门就会找麻烦,挨打也是活该。七哥被砸了,肯定生气,我让他离远些,别惹七哥。谁知他笨得要命,教都教不会,七哥一来找他,他就跟着走了。”
小姑娘抱怨得颠三倒四,但隐含信息量巨大。该暗示的,都暗示到了。
淮阳王本来就不觉得之前宫灯架的事,是萧景珩有意为之,他原本觉得就只是意外,白打萧景珩一顿让赵庶妃消气而已。
可这同样的事从上官静嘴里说出来,却让淮阳王有了不同的想法。他原本就是疑心颇重的人,再加上因为老三意外亡故,老七原本就被芸姑姑目击到了动手推人,心痛激怒之下,再细想之前的事,自然更觉得老七可疑。
而赵庶妃不愧是淮阳王的宠妾,对淮阳王还是了解的。淮阳王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她捕捉到了,她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好。
御书苑的事,赵庶妃是心里有数的。她知道这事儿是她自己儿子主动设局,结果自作自受,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让人翻出来,那她儿子可翻不了身了。
“王爷!”赵庶妃当机立断扑到淮阳王脚下,哭得楚楚可怜:“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玥儿他是冤枉的!”
同为受害者的陈侧妃原本就觉得她儿子的死的主要责任在老七身上,无论老七怎么辩解她都觉得萧景珩一个呆子,不可能是谋害她儿子的主谋。
只不过,陈侧妃想着,若是能将老七和老九一锅端了最好,因此她才一直忍到萧景珩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只不过理智是一方面,情感却又是另一方面。当场听到赵庶妃为老七喊冤,陈侧妃忍不住怒急攻心,同样作为受害人,她难免对萧景珩生出些同理心。
“冤枉?”陈侧妃冷笑一声:“你可真敢说。孩子们都在御书苑读书,平日里如何,谁心里没数?平日里你们老七可曾找过老九一同玩耍?老七日常不肯搭理老九,怎地偏偏出事那日,他主动找老九去捉蝈蝈?如此刻意,你竟然也好意思喊冤?”
陈侧妃的质问,让老七瞬间冷汗下来了。他抬眼看了一眼怒瞪他的淮阳王,心虚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淮阳王平日在儿子们心里还是极有威信的,因此老七是真的害怕。
“王爷!”赵庶妃快速瞥了自己儿子一眼,又开始想要装可怜:“玥儿他……”
“你闭嘴!”淮阳王爆喝一声:“让老七自己说!”
“我……”萧景玥浑身发抖,整张脸上血色尽失。湖边的事,他真的没有动手推三哥,因此辩得理直气壮。但前些日子书苑里的宫灯架,确确实实是他主动设局想要谋害萧景珩。
宫灯架,也的确是他推倒的,只是没想到当时萧景珩慌不择路的躲避,碰到了架子,改变了方向,意外砸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被砸晕了,手也断了,但他自己清楚,这是他作茧自缚。
看到老七的脸色,淮阳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当胸一脚踹到了老七的胸口,怒骂道:“你这个畜生!我没你这个儿子!”
“父王!父王!”萧景玥慌张之下开始口不择言:“儿子是冤枉的啊父王!宫灯架……宫灯架是意外倒下,不是我……”
“哈!”陈侧妃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短促笑声:“萧景玥,你现在说是意外,当初信誓旦旦说老九害人的是谁?是谁把你教成这副恶毒模样?不止一次残骸手足,害过老九还不够,还要害死我儿子!萧景玥!你陪我儿子的命!”
“我没有!我没有!”萧景玥吓得涕泪横流,扑上去抱住了淮阳王的大腿:“父王!父王您相信我!我没推三哥,是老九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然而事到如今,哪还有人会相信萧景玥的话呢?大家只觉得他想要故技重施,将过错推到笨嘴拙舌的呆子老九身上摘清楚自己而已。
上官静看好了机会决定拱拱火。她一转身跑出花厅,一把拽住门外萧景珩的衣领,十分暴力地将他扯进门来。
“你给我进来!”小姑娘一脸气急败坏:“你没长耳朵吗?这家伙到现在还不承认他害你!不仅不承认,还想把三哥的事推到你头上,你没听见吗?给我过来,跟他对峙!”
萧景珩好像已经被上官静的暴力行为吓傻了,但他大概是听上官静的命令听惯了,立刻按照指示张嘴。
但“笨蛋呆子”的要说句整话也不容易,他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明白个啥。
第83章:悍妇训夫
“笨蛋!笨蛋!”上官静不耐烦地跳脚:“在家里你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原样给我重复一遍!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给我说出来,原原本本,一个字都不许漏。”
“我……我……”萧景珩急着开口,但越着急越显得语无伦次:“三哥和七哥……他们……呃……”
“他们来找你!”上官静一着急,接过了话头:“笨死了!一句整话都说不明白。”
“嗯嗯!”萧景珩点头如捣蒜。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叫……”
“然后他们叫你出去,你不敢不出去。”
“嗯嗯!”继续点头如捣蒜。
“然后他们带你去了湖边凉亭。”
“嗯嗯!”依旧点头如捣蒜。
“然后咱们家映月不放心,带着人跟着,但七哥带的小厮不让映月接近凉亭。”
“嗯嗯!”点头点得头都快掉了。
“然后七哥把你和三哥一起给推进湖里去了。你是不是蠢,这点事都说不明白!”
“嗯嗯嗯嗯!”上官静代为叙述,萧景珩只管点头,俩人跟说相声似的,一唱一搭,场景无比逗趣。
但很可惜,在场的人是没心情笑的。因为俩小孩正在用可笑的方式,描述着无比残酷的事实。
“胡说!胡说!”上官静的描述,一直伴随着赵庶妃惊慌的尖叫,还有萧景玥无力的辩解:“没有!我没有!”
“王爷!王爷!”赵庶妃对着淮阳王磕头如捣蒜,用的力气可不小,震得平整结实的砖石地板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