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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幕今朝整个人就好像苍白无力一般,十分愧疚,不急不缓转身进了另外一间屋子,非常温柔的关上了门。
许声声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又被年年扶着爬了起来,伸手摘了脑袋顶上的草皮子回了屋。
“彭——”
关门的声音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吓得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一抖。
房间里。
年年犹犹豫豫的瞅了她半晌:“小姐,姑爷的身子弱!接不住您也是正常,若是姑爷摔在您底下,只怕要去了半条命。”
“年年,你这是说我重吗?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摔跤呀。”许声声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又开始演戏,甩着小手帕哭了起来,泪眼婆娑。
“小姐,奴婢知晓您对姑爷一片赤诚之心,小姐与姑爷能够夫妻恩爱,奴婢也是万分高兴,只是,感情总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日子久了,姑爷定会知道小姐的好。”年年苦口婆心。
“真是如此?”许声声一双亮晶晶水润润的杏眼看着她,眼泪珠子要落不落。
“必定如此。”年年连连点头。
“糖蒸酥酪、如意糕、玫瑰酥、七巧点心、灯芯糕,桃酥饼。年年我想吃。”许声声说。
“奴婢这就去,小姐可要给姑爷准备一些?”
“姑爷身子不好,我怕他噎……着,做我一人份量即可。”她声音顿了顿,收回了那个死字。
她眨巴眨巴眼,分外真诚的盯着年年。
年年沉默,乖巧的准备好糕点就退下了。
她怎么能觉得小姐是在报复姑爷呢……
……
房间里,灯芯跳动。
少女五官精致,身影端坐,抚案而写。
她这个人虽然娇气,但决定要做的事情却从来不会拖拖拉拉。
既然明日鸡鸣起不来,倒不如今夜辛苦一些赶工。
四艺宴在即,她也没多少时间做准备了,字拿得出手即可。
而且明日许州城外有赛马赛事,必定热闹。
少女手洁白如玉,偏偏笔下的字歪得简直要倾倒,但这样的倾斜并不生硬,反倒更见自由。
一张又一张。
字迹潦草又逐渐清晰。
落笔如云烟。
整整五十张大字,直至天将透亮,房间里才熄了灯。
许声声打了个哈欠,让年年进屋给她梳洗打扮,都弄好以后,她脚还没有踏出门口,就看见哭得一塌糊涂的许愿。
许声声:“……”
这一大早的……
“阿姐……”
“阿姐……”
许愿迈着大步子径直跑进她院子里,又在她面前生生刹住脚。
少年眉眼清秀,一身浅蓝色绣竹纹锦袍跟着带起一阵风,边哭边叨叨:“阿姐,我听爹爹说有人居然说你和姐夫的坏话!还血口喷人!太过分了!”
许声声杏眼盈盈,潋滟着春日暖阳,摸摸他的头:“许愿,阿姐没事,你姐夫也没事,倒是你,做事再这般莽撞,待会儿爹爹又该说你没规矩了。”
“阿姐总是什么事都不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是小孩子!”
少年脸都急红了,委屈的直飙眼泪,仿佛她这样温柔的说话要了他的小命。
许声声看了看还在哭的少年,她是知道他多能哭的,没个由头止住,能哭上大半日。
许声声突然有些头疼。
“阿姐!”许愿捏紧了拳头,目光坚定:“阿愿将来长大了要去参军,用拳头保护阿姐!”
第二十七章赛马
参军?
这小子也当真是想得出来。
“阿愿,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参军就算了,参军的苦头你吃不下来。”许声声出声,眸子有些恍惚,一瞬间酸涩的感觉止都止不住。
她爸爸就是军人。
可照样去了就再没能回得来。
她原本眉眼弯弯,终是没了再打趣的心思:“走吧,爹爹在等我们用早膳。”
“阿姐,我说的是认真的,我长大了一定保护你!”许愿慢吞吞的跟在她身边。
“阿姐知道了。”许声声笑了。
院子的另一侧,幕今朝看着她。
小姑娘本是柔和的摸着许愿的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尾隐晦的泛了红,也只有许愿未曾看出来。
眼见走近了,许声声看见了他,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啊朝。”
幕今朝望着她,眸中深沉。
总是在伪装。
许声声……
不累么……
“姐夫。”许愿到底对他有些发怵:“我先去催催膳房,听说今日有极远运过来的大虾,特别好吃。”说完少年一溜烟就跑了。
“啊朝,你昨日教我的字我已经学会了,今日的二十张大字也临摹完了,晚些我拿给你看。”许声声眉眼弯弯,娇娇软软出声,特别可爱。
“一晚未睡,就是为了今日去许州城外看赛马?”幕今朝脸上挂着薄凉的笑,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勤劳。
许声声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听说今日的赛马可有意思了,我想去看。”
幕今朝没出声。
“许州赛马赛事一年难得一回,不看就可惜了。”许声声乖巧得不得了,嗓音甜甜的,整个人快挂在他身上了。
幕今朝面无表情:“还不用早膳,晚了什么也不用看了。”
许声声看向他,似乎眼底有星子。
幕今朝扫了她一眼:“看什么?”
“没什么……”
“只是觉得啊朝真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许声声一双杏眼甜甜,开心得不得了。
“拍马屁倒是没人及得过你。”幕今朝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难得嗤笑一声,向大厅走去。
“啊朝等等我。”许声声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
早膳自然也只有许府自家一家人。
几大菜系,茶水点心自然都是有的。
每个人面前更是一盘红通通的大虾,让人看起来分外有食欲。
许声声蹦蹦跳跳进大厅坐了下来,鹅黄色的裙角被风扬起,衬得少女比春光还要明媚。
“哇,爹爹,大虾。”许声声眉眼弯弯,她特别爱吃虾。
“阿姐,姐夫,大虾可好吃了,爹爹你说是不是?”许愿也出声,眼睛亮晶晶。
许玮伦看了看这姐弟俩,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阿愿,多大了还没个稳,声声也是,已经跟小朝成婚了,还没个温婉贤淑的样子。”
“小朝,你可别惯着她胡来。”
“岳父大人,声声嫁于我已是受了委屈,我必定是要待她好的。”幕今朝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丝毫不怕手上沾了油腻,帮她把一盘儿大虾虾壳都剥了出来,只剩下虾肉。
“爹爹,啊朝愿意待我好,你就不用操心啦。”许声声一口一块虾肉,小脸撑的圆鼓鼓的,像是一只撒娇耍赖的猫儿一般。
“你们感情好,爹爹也就放心了。”许玮伦欣慰的点点头:“今日许州城外有赛马,声声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你们爱凑热闹就去看看吧。”
“爹爹,我也要跟阿姐他们一起去!”许愿连忙吞下虾肉,眼神亮得不行。
“你不许去!夫子布置得课业写完了吗?让你记的东西可记好了?明日去了书院,再被罚站,你爹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许玮伦说着说着又把许愿说的狗血喷头。
许声声认同的点了点头,小嘴含糊不清:“对对,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
“到底是小朝学问好,教得你也能说上几句了。”许玮伦笑道。
“那是你女儿聪明!”许声声傲娇的扬起小脑袋。
幕今朝剥完虾,用方巾擦净了手,再次抬头看向许声声时,眼神一顿。
小姑娘唇上沾了油迹,亮晶晶的,一片娇嫩。
让人有一种想要狠狠蹂躏的冲动。
用过早膳,许声声也没再耽搁时间,让年年准备了一些白玉莲子糕带上,要去看赛马,万一肚子饿了呢……
马车轮子轱辘轱辘往许州城外驶去。
马车里头很宽敞,铺着柔软的绒毯。
黄花梨木桌案上摆满了糕点,一旁香炉冉冉气息缭绕,沉静清冽。
许声声本想跟幕今朝唠嗑,可是这人一上车就闭目小憩,摆明了不想唠。
许声声无趣之下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到许州城外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许州城外,往日里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今日设了围栏,黄土飞扬,周围围了不少人,中心处不断有骏马奔腾嘶鸣之声。
时不时一片叫好的声音。
“啊朝快看,赛马!好热闹啊!”许声声直接跳下了马车,向前跑了好几步,小脸上粉扑扑的,微微喘着气,额前的齐刘海也被微风吹乱了些。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