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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子渐渐模糊。
所以,不管事情会不会发生,剧情是不能扭转的么……
“小姐!”
“小姐!”
“快来人!小姐晕过去了!”
年年推门进来的时候直接吓得嘴唇颤抖。
幕今朝第一眼看见许声声的时候,她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似乎遭受过巨大的折磨。
可偏偏就是这样近的距离,谁也没有听到她喊过一声疼,难不成有什么隐疾?
“岳父大人,可是如何?”幕今朝坐在榻边,分外关切的看向许声声,时不时轻咳两声。
“声声从小就没有什么毛病,今日这是怎么了……”许玮伦也是眉头皱得极紧。
第二十四章有求
“小朝,你先看着,我去配些药。”许玮伦皱着眉担忧的出了房间。
许声声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幕今朝坐在床榻旁边。
幕今朝漫不经心开口:“许声声,你倒挺能忍。”
只是他确实也没想到,这样娇气的女子居然也能忍住剧烈的疼痛一声不吭,确实有骨气。
许声声一双眸子从迷茫到清醒,转而又成了眉眼弯弯的娇憨,嗓音没什么力气:“大约是没吃饱,胃疼了,啊朝,我饿了,我想吃绿豆粥。”
幕今朝打断她:“那可真是好奇了,胃疼还能疼的满地打滚儿。”
许声声委屈巴巴的抿了抿唇,小小声:“可不是,啊朝不知道,这胃疼起来了,就好像肚子里有小人儿在打架呢。”
幕今朝嘲讽:“巧舌如簧。”
“声声,醒过来就好,可好些了?”许玮伦也踏进了屋子,手里正好端着一碗绿豆粥:“喝点粥会舒服一些,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疼成这样呢?”
许玮伦脸上也是心疼的神色。
“爹爹,没事了,许是这些日子忙着绣花,一时忘了用膳,饿着了。”许声声娇声娇气。
幕今朝勾唇看着她,忘了用膳?她从来就没有哪一顿落下的。
许玮伦心疼的摸摸她的头:“既是不舒服,以后爹爹不罚你绣花了,以后一定要按时用膳。”
许声声小脸红红,撒娇:“爹爹最好了。”
许玮伦把绿豆粥递给了幕今朝,再次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和蔼:“爹爹去看看药,这绿豆粥让小朝喂你,爹爹就不打扰你们了。”
“岳父慢走。”幕今朝仍然是一副皎若云间月的雅致形象。
净会骗人!
“啊朝,我现在手也疼,没力气。”她楚楚可怜的看向幕今朝。
“哦。”幕今朝淡淡的应了一声,没反应。
许声声:“……”
“啊朝……”
“夫君……”
“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亲小宝贝。”许声声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向他,娇弱无力,双手挥舞着小手帕想要哭得梨花带雨。
下一刻。
“滋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
小手帕在她手间裂成了两方。
……
她也快裂开了……
“娇弱无力?”
“小宝贝?”
许声声:“……”
她可以是巨力宝儿!
幕今朝扫了她一眼,小姑娘一身寝衣雪白,清晰的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纤纤细腰似乎不盈一握。
日光透窗,衬得她肤色白皙如瓷,锁骨凝白,极尽温软。
倒也不外如是。
幕今朝的心晃了晃,只一瞬间。
“自己吃!”幕今朝撂下粥,转身就出了房间,一身的沉冷气息。
“还真是一身臭毛病。”许声声憋着一口气,捧着碗直接把绿豆粥喝了个干净。
总算舒服多了。
喝过粥,许声声将年年唤了进来,毕竟四艺宴已经不得不去,自然还是多了解些的比较好。
“年年,四艺宴可有入门关?”许声声托着下巴瘫在软塌上,语气清脆。
“回小姐,四艺宴自然是有入门关的,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四艺宴此次将在风临水榭举行,入门的各位小姐以及公子必定是要现场赋诗一首,并亲笔记录。过关者可入风临水榭。”年年就像一个小喇叭,吧啦吧啦,一脸的兴奋。
许声声心里叹气,赋诗不难,难的是提笔。
她那狗爬字,怎么见得了人。
“许州可有书法好的先生?”许声声托腮看向年年。
“小姐,您忘了?要论书法,姑爷一手的字可是老爷都比不上的。”年年提醒她。
“幕今朝?”许声声语气顿了顿:“只怕他不愿意教我。”
“小姐,姑爷是您的夫君,这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姑爷前些日子不是伤着手了?您不如炖上一盅老鸭汤去看看姑爷。”年年再次好心提建议。
“那你去炖老鸭汤。”许声声仰起小脑袋,满脸无辜的笑意。
年年:“……”
……
许声声提着一盅老鸭汤,穿过许府绿树成荫的石子路,假山流水潺潺,分外寂静。
小园子尽头就是书房,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许声声一抬眼,幕今朝临窗而坐,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啊朝,我进来啦!给你炖了老鸭汤。”许声声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自己推开门了。
印入她眼帘的就是宣纸上的字迹。
古墨轻磨满几香。
这样的字迹,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行云流水,精熟至极!
笔走龙蛇,铁划银钩,一字千钧!
许声声敛下眼底神色,幕今朝当真写得一手好字。
“老鸭汤?”幕今朝侧颜冷白,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老鸭汤,放心,不是我炖的,没毒。”许声声再次声明,诚恳的不得了。
幕今朝抬眸,那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又看向她手上的老鸭汤:“既然有求于我,怎么?办事还要别人代手?”
“老鸭汤确实是年年炖的,”许声声难得有些心虚,不过又娇气开口:“但如果啊朝非要喝我亲手炖的老鸭汤,我可以马上回去给你炖。”
幕今朝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上次被炸掉的厨房。
……
“什么事。”幕今朝冷冰冰。
“爹爹和年年都夸啊朝的字写得最好看了,许州四艺宴开始,我想让啊朝教我写字。”许声声对上幕今朝阴郁的眼神,一点都没带怕的,声音软软。
幕今朝这个人十天有八天都是挎着一张脸的,看习惯了就好。
“你那一手的狗爬字,写与不写并无差别。”幕今朝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正是因为是狗爬字,这才需要啊朝教导,能够将一个狗爬字学生带成写字颇具风骨的学生,很有成就感的哩。”许声声眉眼弯弯带笑,眼底似乎有璀璨星子。
“这样的学生,容易心肌梗塞。”幕今朝神色冷淡的看向她,语气薄凉。
“那不如这样吧,啊朝想要什么作为交换?”许声声歪了歪小脑袋,异常可爱。
“声声既然如此迫切想与为夫深入交流,莫不如一个吻。”幕今朝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上扬起讥讽的笑意。
许声声最是讨厌他,如今他便以她最不齿的方式来要求她。
“夫君说的可是真话?”许声声反问了他一句,反而是惊喜的神色,脸上漫起了娇羞的神色。
第二十五章习字
“不敢?”幕今朝笑意更加嘲讽。
厌恶一个人就是厌恶,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突破自己的底线。
小姑娘一身淡黄色襦裙,腰间挂着的珍珠络子闪烁着细碎温暖的光芒,下一秒猛然凑近了他。
幽幽的女儿家香气萦绕鼻尖,娇软的身子隔着淡黄色上襦褂子几乎贴在了他身上,白皙小手径直抱住了他的腰。
“啊朝既然开口,那今日我就占便宜啦,晚些我来找啊朝习字。”许声声笑声清脆,重重的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声音响亮。
小姑娘明媚的身影远去,梅花圆环压裙禁步也跟着裙摆一晃一晃的,分外俏皮。
幕今朝愣在原地,那一双添茶的手都没有意识到茶已满杯,直到打湿了他天青色的锦衣。
宣纸上的字迹晕染得一团模糊,再看不清。
……
“年年,你去采买一些笔墨纸砚,要最好的,特别是砚台,用端砚。”许声声吩咐下去。
端砚质地致密,细腻且温润如玉,摩之寂寂无声响,倒是比较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