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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白曦,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说道:“你是在问我吗?”
“我看你那件衣服上有一大片血痕,那个是人血吗?”
白曦点点头,回答道。
年轻人内穿的T恤上也全是血痕,就像在血水里浸过一样。
“这个呀,是狗血,黑狗血。”
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和身上穿的T恤,年轻人笑了笑,继续道:
“大家不是说,前几天去世的人都是给吓死的,还说死前看见了什么可怕的脏东西。
我也挺害怕的,就杀了蒋小红家的黑狗,把血都涂在身上。
不光我涂了,他们几个也都涂了。”
年轻人指了指,睡得震天响的几人,
“蒋小红家的黑狗是村里的小霸王,凶得很,要不是前两天蒋小红死了,我们可不敢去偷他家的狗。”
年轻人摇摇头,转身继续往家走。
白曦看着那几个同样穿着黑狗血衣服的人,陷入思考。
难道黑狗血真的有用?
既然确定了是超自然事件,白曦也有了对策,她赶忙跟上那个年轻人,“小哥,小哥,等等。”
白曦追上年轻人,笑道:“小哥,你家还有浸了黑狗血的衣服吗?能卖我两件不?”
“没了。一条狗总共就那么点血,我们一人沾了点就没了。”年轻人摇摇头,回道。
“这样啊?打扰你了。”
既然人家不卖,白曦也不强求,对付脏东西,总有其他的办法。
除了黑狗血,桃木剑应该也可以,但问题是,之前她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桃树,更不可能有桃木剑。
然后……
一户主人家全部死光的民居后院,白曦打开栅栏,走了进去。
这个禽圈很大,估计有二三十个平方,圈里喂养的不止有鸡,还有鸭子、鹅。
刚踏出第一步,白曦嫌弃地在地上擦了擦,走了进去。圈里到处都是鸡鸭鹅的粪便,稍不注意就踩到了一坨。
有陌生人到来,鸡鸭鹅天生警惕性高,第一时间全部跑开了,引起一波躁动。
在圈里看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只雄壮的大公鸡身上。
所谓鸡鸣日升,阳盛阴衰。
公鸡的鸣叫代表着一天的开始,阳气慢慢上升,阴气逐渐衰落。
晚上的脏东西属于阴,开启白日的大公鸡属阳,阴阳相生相克,大公鸡应该可以克制那东西。
忙活了一阵,白曦将那大公鸡赶到角落,眼明手快,果断出手,逮住了那只体型最大,长相也最雄壮的公鸡。
拎着公鸡的翅膀,白曦得意地笑了,“你说你,跑什么跑?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将大公鸡用绳子绑好扔在圈外,白曦又抓了三四大只公鸡,一只公鸡可不够,得多来几只。
拎着几只大公鸡回到屋里,白曦又从没人的民居里,拿出几个大碗,杀了两只公鸡放血。
另外两只放着,等它们打鸣,到时候录音。
整个白天,白曦都忙碌着,将自己能想到的,村里有条件实现的,对付那玩意儿的东西,通通准备了一份。
与此同时,幸存下来的村民和游客们也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
屋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正努力干着父亲交代的活。
“儿子,你进来一趟。”
父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进屋。
见父亲眉头紧蹙,还抽着很久都没碰过的旱烟,少年问道:“爹,怎么?”
“坐吧!”
男人值得指面前的板凳,示意少年坐下,少年听话地坐到父亲面前,等着他的吩咐。
看着面前懂事听话的孩子,老父亲一脸欣慰。
“今年就16岁了,还记得十几年前,你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
男人空着的手,做了一个抱孩子的动作,神色有些怀念,继续道:“那个时候你又小又软,生怕一不小心劲头用大,就把你捏死了。
你又爱哭闹,把你娘折磨的不轻,你娘每次带你生气了,就跟我抱怨。
可看着你那小小的脸蛋,她又舍不得了。”
少年默默听着,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跟自己说这么一番,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爹,你到底想说什么事儿?”
男人叹了口气,又抽口旱烟,端起旁边的酒杯,再喝了一口,“儿子,你说人们常说的养儿防老,有用吗?”
“有用啊!等我长大了,肯定会养你的,爹你别担心。”
少年已经被父亲搞糊涂了,怎么今天突然谈这些话题,他爹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男人放下手里的旱烟,拿起桌上的剪刀,笑道:“你娘去世十来年,爹没好好照顾过你,也没给你剪过头发,今天剪一次吧!”
少年摸摸自己的头,“爹,我头发还不是很长,不用剪。”
第182章 天黑请闭眼16
但男人坚持,少年也没办法,只得转过身,将后背露给父亲。
男人拿着黑色的剪刀,伸向少年的头,慈爱的笑容中,有不忍,也有悲痛。
“爹,怎么突然想给我剪头发了?你交代我的活,还没干完。”少年一脸天真地问道。
“没什么,就想给你剪剪头。”
靠近的锋利剪刀停了下来,男人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他捻起一撮头发,笨拙地给少年剪头。
“爹,等我高考考上一个好大学,也让您在村里风光一把。”
少年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让父亲给自己剪头发,年轻的声音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是嘛!我还以为,你会趁我不注意,杀了我呢。”
少年怔愣一瞬,面露惊慌,那是阴谋被发现后的恐惧与无措。
忽然,少年脸色变得阴狠之极,从袖子里落出一把手长的锥子,转身【创建和谐家园】了男人的心口。
而男人根本没有反抗,就在那里等着儿子来杀自己。
看着这样狠绝的儿子,男人又哭又笑,是失望,是高兴,也是解脱。
“爹?”
看着这样的父亲,少年怔愣一瞬,然后瞬间明白过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趴在父亲身上,号啕大哭。
这几日的点点滴滴,全部浮现在眼前。
他的阴谋,他的计划,其实父亲全都知道,但父亲并没有阻止,反而纵容自己设计杀了他。
在少年的痛哭声中,男人解脱似的笑了,眼神一点点灰暗,慢慢失去生命的灵动。
这辈子他没有活好,没有给妻子好的生活,没有给儿子锦绣前程,连父亲死前都埋怨他没本事。
但这一次,他总算是有了一点用处,儿子不用死了。
只是儿子选择杀掉自己,这让他有些失望,那一点点高兴也熄灭了。
屋内,少年痛苦的哭声在不停回荡,还有淡淡的血腥气,伴随着紫琅花的味道。
屋外路过的村民,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都没头朝屋里看了一眼,直接走过离开了。
昨晚村里死了200多人,如今人人自危,没人有多余的精力和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因为一下死的人太多,村里人手不够,这200多具尸体也没人去管,就那么胡乱倒在地上。
只偶尔一两具尸体挡住去路,会被拖到路边或沟渠里。
村子另一边,白曦正在屋里准备东西,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悄悄摸到屋子外面。
白曦眼角余光瞟了眼窗外,无声嗤笑,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那人在窗外偷偷看了看屋里的白曦,弯着腰从窗下走过,来到大门口。
四下观察没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细长的铁片,塞进钥匙孔里,简单捣鼓几下,门开了,
村子里的门都是很简单的老式锁,随便两下就开了。
这人悄悄走了进来,又转身将门锁好,慢慢向白曦所在的屋子走去,表情越来越激动。
卧室里,白曦瘪了瘪嘴。
本来以为这轮游戏,不会有人撞她头上来。没想到,还是有人不信邪,主动凑了上来。
卧室门口,寸头男搓了搓手,笑嘻嘻地看着白曦。
“美女,我盯你好几天了。”
寸头男上打量白曦一眼,感慨不已,“真漂亮,比村里的村姑漂亮多了。反正大家都要死了,要不死前乐呵乐呵?”
“你想怎么乐呵乐呵?”
放下手里的瓶子,白曦看向寸头男,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
这样的男人,她在游戏里见得多了,这也是游戏里最容易出现的一种人。
“那当然是……”
正说着,男人感觉手上一阵剧痛,低头看去,瞬间瞳孔缩小,他整只右手已经没有了。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么没了的?
白曦手里拿着匕首,笑嘻嘻地看着寸头男,“还要不要更乐呵的?”
寸头男瞬间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自己踢到铁板了,转身就想跑。
结果刚跨出一步,他的右脚腕断了,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寸头男也摔倒趴在地上。
感受着鲜血慢慢流失,寸头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惧,赶忙手脚并用往外爬,连救命都忘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