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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高源目送两人到了复式结构的楼梯口时,忽然觉醒,他猛地一拍平头脑袋:“哎呀!我这会儿范什么混呀!这么好的机会可遇不可求,表姐!小雯姐!你俩等等我!”
喊着话他一把抓起床上的半张面具,也跟着跑下楼,往宽大的客厅处跑去。
少女的卧室里空无一人,只剩下粉色的床单被血一样的泪水渗透。
赵阿姨是边小雯家里请来的家政,不过这个家政可和其他的家政可不一样,她从边小雯3岁时就来到了这个家,来到了她的身边。由于边小雯父母常年不在家,她的饮食起居包括你能想到的生活上的一切琐事都由赵阿姨负责。有时候边小雯自己甚至都觉得赵阿姨比自己的父母更要亲切。
她从没听过见过赵阿姨哭,反正她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所以今天忽然听到赵阿姨哭,而且哭的如此凄惨,她真的有些担心,因此赶紧下楼前往赵阿姨的房间。
赵阿姨的房间是客厅南端,离餐厅较近的一间,想来这样每日三餐的料理可以更加方便些吧。
赵阿姨在哭,她手里握着手机,像是刚接完或打完电话。她泪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完全没有感知到胡高源三人的到来,只是自己沉寂在悲伤之中。
胡高源“人狠话不多”,他全然不顾赵阿姨的悲伤,一个箭步上去,双手端着半张面具的两端就支在了赵阿姨的脸下。
高夕又、边小雯还没来得及出口制止,几滴眼泪已经落在了面具之上。
“胡——高——源!”高夕又喝止的同时,赵阿姨也看到了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面具,她猛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三个孩子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来到了自己的跟前。并且这个小男孩拿着半张面具双臂伸直半跪在她的面前,一脸尴尬的表情。
“胡高源!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懂不懂礼貌了。”高夕又微怒着说。
胡高源心中暗暗后悔:“糟了糟了,这面具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真相表姐说的,它只认小雯姐的泪水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光想着验证自己的对错了,刚才这一举动肯定犯了众怒了。”
不过他本就是属藕的,心眼子极多,他立马改成双腿跪地,反手将那半张面具放在自己的脸上,故意变成娇滴滴的假声说:“阿姨,阿姨,你为什么如此伤心,让我扮个小丑脸哄哄你,好吗?”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对于他来说,黄金在金店里,哪里能说跪就跪的出来?
说跪就跪,方显男儿本色!
赵阿姨看到这男孩子调皮着来哄自己的样子,不禁破涕为笑了起来,她又看两个女孩子站在自己的身旁,眼中都充满了关怀担心之色,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对他们说:“哎呀,你看看这事弄得,没想到把我们家的小雯和朋友们都惊动了,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呀。”
“赵阿姨,你怎么了?遇上什么难过的事了吗?”边小雯搀住赵阿姨的臂膀,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小雯乖,对了,你和你的朋友想不想吃甜点,我现在给你们去做点。”赵阿姨说着就想要站起身来。
胡高源想吃,特想吃,可他不敢说。因为他看到了高夕又表姐正用犀利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你一定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了,我能看得出来。你应该给我说,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边小雯按住了赵阿姨。
听她说出我们是一家人这句话时,赵阿姨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了边小雯哽咽了起来:“呜呜呜,好孩子,是的,我们,我们是一家人!”
胡高源看甜点无望,只好索然无味的捣鼓着半张面具。
高夕又则也拉起了赵阿姨另一只手,对她说:“阿姨,你有什么难心伤心的事,就给我们说说吧。”
赵阿姨感受到了他们的关怀,她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说:“刚才,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是关于我侄子的事情。”
“你侄子?他怎么了吗?”边小雯从来没从赵阿姨的口中说过她的亲人。
“是的,是我的侄子。小雯,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因为某些原因,一生未嫁,更不要说有什么儿女了,所以我来你们家的时候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可其实我的弟弟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几年前我弟弟因病去世后,我们赵家就剩下了他儿子这一个独苗,因此他便偷偷的来投奔我。你也知道我一个乡下女人没有什么本事,便请你父亲给我侄子在一个安保公司找了一份安保的工作,他倒也乐得自在。”
胡高源听到安保工作,猛地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赵阿姨正在说:“他也是个好孩子,为了攒钱回乡下娶媳妇,每月发了工资便会将大部分收入打入我的卡上,让我帮他存好。昨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我知道他昨晚夜班,来不及打钱,也就没在意,可今早我却接到了他们安保公司的电话,他们告知了我一个让我极其担心和恐惧的事情。”
080 大局为重
不止胡高源,高夕又两人也闻到了一种不安的味道。
边小雯说:“赵阿姨,他们打电话说什么?”
赵阿姨说:“他们说我侄子上班的安保队长一夜之间突然疯了!”
果然如此!难道……她的侄子……三个人不想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可是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我吃了一惊,我见过我侄儿子的队长,那是一个非常精明干练的人,听说安保只是他的【创建和谐家园】,他还是一名辅警呢,怎么会忽然疯了?”赵阿姨说:“我知道侄子昨晚上夜班,正是和那个队长在一起,我连忙问我侄子的情况,对方沉默了一会说,他和另外三个队员,在跟随安保队长进入棚户区调查什么女性惨叫的声音后,就莫名失踪了。”
边小雯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赵阿姨继续说:“失踪了?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了踪,更何况是四个大活人。我心中非常不解,便仔细询问安保公司的人,他们回复,看到那个姓罗的队长时,罗队长两眼痴呆,浑身颤抖,一会哭一会笑,他口中一直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胡高源忙问赵阿姨:“他说都说的什么?”
虽然胡高源知道那个被吓疯的罗队长口中说的什么,可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赵阿姨古怪的一笑,她看了看胡高源,摸着小男孩的头说:“他一直不断重复的话可能会吓到你的。”
胡高源假意吃惊:“啊!阿姨,什么话会吓到我呀,难道他还说的是鬼呀!”
“没错!是鬼!他口中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的就是鬼,这因为这样,才让我心里更加不安和惶恐。”
赵阿姨对着三个孩子说:“安保公司的人说这个罗队长,嘴里一直喊着:‘鬼!厉鬼!吃人的鬼!别,别过来!别吃我!小赵!小佘!快跑……’”
说到这,赵阿姨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开始又有些哽咽了:“你们知道不?他口中说的小赵,肯定就是我的侄子!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我不怕你们笑话我,你们城里的孩子都读书多,不信那玩意,可像我这样的村妇,是认定这世上真的有魑魅魍魉,是有鬼神的。”
边小雯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时在说:“我们也信,不仅信,我们还正在和它们打交道呢。”
“那个罗队长既然疯了,嘴里又说的鬼呀鬼的,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样一想我侄子忽然失踪哪里都找不到,我心中更是惶惶不安,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一定的,我现在该怎么办?他可是我们赵家唯一的香火呀!”
说着说着,赵阿姨不禁悲从中来,又抽泣了起来。
胡高源心中轻叹了一声,他在想:你的侄子不仅遇到了危险,现在更是早已变成了为虎作伥的丧尸了。
可这话他怎么又能说的出来呢。
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边小雯打破了僵局,她对这个中老年妇女说:“赵阿姨,我看你是杞人忧天了,你人这么好,天老爷怎么忍心伤你的心呀,我看,那个罗队长既然疯了,肯定只是疯言疯语而已,你不要去信他的疯话。我相信你那个侄子一定没事的,赵阿姨,你相信我吗?”
赵阿姨又擦了擦泪水,她看着边小雯,此时边小雯的眼瞳是那么的清澈,又是那么的坚定。赵阿姨的精神层面仿佛受到了这双眼睛的鼓舞和震撼。她不由自主的拉起了这家小主人的手,苦中略带微笑的说:“嗯!我相信我们家的小雯。我相信我的侄子不会有事的。”
边小雯将好闺蜜和小表弟送到了大门口,她脑子里还在徘徊三个人方才的对话。
“果真如此,我现在信你了表姐,果真只有我小雯姐的泪可以开启这个面具。”
“那你说我们现在有没有选择了?”
“当然有!我们的选择就是让小雯姐入伙!”
“皮!你就好好的给我皮!”
“嘻嘻,小雯姐法术的事我来想办法。对了,小雯姐,你说你有办法接近那七块青石板,到底是怎么接近?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吧。”
“嗯,我怎么能不说呢,刚才我送我爸爸出门的时候,假装无意的问了问石板现在的下落,我爸他说由于相关部门一直在现场没有发掘出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决定在这几天内把青石板运走。”
“运哪去?小雯姐。”
“嘘!别插嘴行不行?”
“呵呵,没事的柚子,胡表弟的嘴永远是闲不住的。嗯…我问了,我爸说这七块青石板近期会先行运送到咱们市博物馆的地库中,先封存起来,等到能挖出更有价值的东西后,在进行研究。”
“哦,可我们也到不了博物馆的地库呀。”
“嘻嘻,柚子呀柚子,难道你忘了我姨夫是干什么的吗?”
“对呀!你姨夫不就是博物馆的馆长吗?!难道,难道你要……”
“嗯嗯,我睡一觉养足精神就去我姨夫家,料想他老人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小的孩子会拿走他地库的钥匙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妙计!小雯姐果然是当世女诸葛耶!”
“可,可这样好吗?小雯。”
“表姐,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嘛!”
081 有没有办法?
边小雯的床单被褥早已被赵阿姨撤下并换上了新的。
赵阿姨表情明显很不自然,她想对边小雯说些什么,可又有些欲言又止。
边小雯自诩是个成熟的女孩,她自然明白这个管家的心思,于是她便笑着对赵阿姨说:“赵阿姨,你不会以为这床单上的红色印记是我来那个了吧。”
赵阿姨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关切的说:“小雯,现在孩子们的营养都是这么丰盛的,虽说你年纪还小,可要是来了例假可一定要给赵姨我说呀,家里现在就我们两个女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不能说的话。不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听听医生怎么说。”
边小雯的脸稍稍一红,对赵阿姨说:“赵阿姨你想多了啦。我这年龄怎么会来那个呢,这是,这是刚我朋友的小表弟玩闹时把红墨水给泼到床单上了呀。我的好姨姨,你就别多想了。”
赵阿姨听后这才如负重释,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她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褥,边往外走边嘴里嘀咕着:“那就好,那极好。我赶紧去洗了,不然怕洗不出来了。”
一想到这些红色印记是面具眼睛里流出来的血水,边小雯就一身的膈应。她忙喊道:“赵阿姨,你别洗了!直接扔了吧。”
赵阿姨也没有回头,只是说:“扔了?哎呀我的千金大小姐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节俭了,要知道铺张浪费也是一种罪孽,我可不想这罪孽报在你身上,我身上,我侄子的身上。”
边小雯一头倒在新床褥上,想到了那半张面具,想到了赵阿姨的哭泣,想到了赵阿姨的侄子,又回想起和高夕又、胡高源的那一段对话。
“小雯姐,你这钥匙什么时候能到手?需要兄弟我辅佐于你的左右不?不行我俩强强联手,得地库钥匙于无形如何?我是真想尽快解开面具悲伤哭泣流泪的谜。”
“去去去,你不添乱就算好的了,还强强联手呢,给诉你,这钥匙倒是好到手,我下午就去姨夫家,去了我稍微一使这‘妙手空空’之法便可将地库的钥匙弄出来,然后配上一把,神不知鬼不觉再还到姨夫家去。可你忘了呀,我爸不是说了吗,那七块青石板要近期才能运送到博物馆的地库去,近期,还不知道是最近哪天呢,现在就算得到了钥匙,还不是得等?”
“唉,听着你俩的口气,真像一对雌雄大盗,还辅佐左右,还妙手空空呢。”
“哈哈哈哈,表姐,咱们这不都是以正义之名嘛!小雯姐,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先回去了,还不知道我妈她一晚上没见我们,会怎么收拾我们呢。运送石板的时间就拜托你了,你没事就多问问叔叔,我想那个辛大德一定隐匿后也在寻找这些石板,可别让他占了先机。”
“小雯,你快睡会吧,这一晚上折腾的。我们也要赶紧回家了,真不知道姑妈又多担心我们呢。”
“好的,再见。”
“再见。”
“喂!你们,你们等等。”
“嗯?小雯,你还有其他事吗?”
“嗯,我,我想向胡表弟请教…请教一件事。”
“请教我事?哈哈,你这话说的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学究一样似的,你说,小雯姐,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想问问你,当人变丧尸后,还能不能在恢复为人?”
“这……”
“小雯,你的意思难道是为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好柚子,我们都知道了,赵阿姨的侄子现在肯定就是昨晚被祭鬼师啃食的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原来赵阿姨那么疼爱她的侄子,我真的不想让她失去她最后的亲人。”
“所以你这才会问我的表弟胡高源,因为你知道我虽学会了法术,但是在历练上远远不及他。你想要救赵阿姨的侄子。”
“是的夕又,你也快帮我问问胡表弟,看他有什么行得通的办法吗?”
“这……这……这……”
“胡高源,到底有没有呀?你别这、这、这的没完了。”
“没有!”
“果然是没有办法……其实我心里早已有答案了,丧尸怎么会在变成人呀,只是,只是我要想帮帮赵阿姨,我真是太天真了。”
“哎呀小雯姐你先别哭呀!你怎么这么爱哭呀,你看看这事弄得,表姐,小雯姐,我说的没有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不是没有办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