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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盯着妈妈,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听到这两位“巨兽”都要离她而去,高夕又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场景——“雾都孤儿”。
高夕又直直的望着这两个人,就像看着两个外星人一样,她忽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哦,那请问二位,您二位这一走一个多月,是给我脖子上挂饼?还是然我自生自灭?”
“没有!没有!怎么会,怎么会。”爸爸听出来高夕又并没有表现出吵闹生气的语气,连忙说:“我们怎么会让最爱的宝贝孤单受苦呢?”
高夕又嗤之以鼻:“呵呵,你们最爱的宝贝。”
爸爸嘿嘿笑道:“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姑妈过两天就来,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
“姑妈?你说的哪个姑妈?”高夕又问到。
妈妈插嘴:“傻丫头,你爸有几个姐姐?”
“一个呀,可你不是老说他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挺多吗。”
“是呀,他姐姐就一个,林妹妹倒是真多。”说着妈妈瞪了爸爸一眼。
爸爸一脸无辜又无奈。
在女人眼里,任何与自己男人擦肩而过的又比自己美丽的女人,都是潜在的危险品。
高夕又并不明白妈妈没来头的醋意,只是问爸爸:“你姐要来?要来看着我?”
“什么你姐你姐的,是你姑!”爸爸说。
“哦,你姑要来?”高夕又喜欢把爸爸绕进文字游戏里。
“你!”爸爸自知语失,马上说:“是高夕又的姑妈来,假期陪着你。”
高夕又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女人模样的身影来。
高夕又记得只在自己五、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姑妈,她当时虽然还小,可姑妈的打扮样貌,行为语言仍停留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是个古怪的家伙。”高夕又想着这个叫做姑妈的女人,自言自语。
爸爸说:“你姑妈是不太和普通人一样,可她也是个很和善的人呢。”
“你姐一天到晚装神弄鬼,神神叨叨的,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才不放心把闺女交给她呢。”妈妈说。
爸爸看了一眼妈妈,没有说话,心中念叨:“你是为了钱吧。”
“好吧,我答应你们。”高夕又说:“只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爸爸妈妈听了对望一眼,露出了一种古怪的喜欢之色。马上就让高夕又说出条件。
“你们得同意边小雯来我们家,最好你们给她的爸爸妈妈打个招呼,能晚上让她陪着我住在我们家。”
“这条件,简直太便宜我们了。哈哈哈哈。”
“汪汪!汪汪汪汪!!”
楼下院子里的几只流浪狗狂吠起来了。
妈妈厌烦的说:“这些狗子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每晚到10点就开始乱叫!尤其是到了子时,还会发出来呜呜的哀哭声,活像坟墓里钻出来的野鬼!”
爸爸赶紧把妈妈推出高夕又的房间,边推边说:“善待小动物,善待小动物。”
高夕又站起身来,心里想着那个见过一次,有些古怪的姑妈,走到了飘窗跟前,她向黑漆漆的窗户外面望去,却看不到流浪狗隐藏在哪里。
这时,她发现两盏忽明忽暗的灯光向她射了过来,这两束光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再仔细往乌黑的亮光处看去,这才发现——
一双眼睛在浓浓的夜色中,透过玻璃窗,死死的,幽幽的,盯着她看!
这双眼睛,就像街角处幽灵身上的磷火,或者,更像是深夜拐角处,老婆婆干枯的手中提着的永远熄不灭的古老油灯。
一股寒气从高夕又的脚底板直升而起,高夕又忽然感到呼吸都有些费力。
她赶紧拉上窗帘,钻进了毯子里面。
003 表弟的鼻子
暑假的第二天
“宝贝,我们就准备要出发了。”父母的卧室里发出妈妈整理行李箱时愉快的哼曲声。
“天哪。我这是摊了什么父母呀?”高夕又躺在自己的床上心想。
她用一只手捂着脸。她突然发现“哭笑不得”这四个字放在这儿再好不过。
“宝贝!”妈妈又如小燕子般的叫了起来:“你知道我的眉笔和唇彩放哪了吗?”
“梳妆台左边柜子第二个抽屉红色木盒的下一个夹层里。唉,我们小孩成了你们大人的记录器了。”高夕又百无聊赖的翻身起来,白色的睡裙被早晨的阳光折射的闪着碎光,煞是好看。
高夕又好像有点憔悴,无精打采的,她披着头发晃晃悠悠的往妈妈爸爸的卧室走去。
妈妈坐在梳妆台前,正弯腰在梳妆台后面抅什么东西:“是呀是呀,你是记录器,你怎么不想想妈妈十月怀你,整个一个你的专属保温箱。再说了,你上学时我天天家里收拾家务,洗衣做饭,哪有时间出门、化妆。这么长时间,我当然是记不起来化妆品在哪放着了……”
“啊!!!”
忽然一声尖叫,妈妈差点跳了起来!
“你个死妮子,无声无息的跑到我身后来,从镜子里看,你披头散发的像个鬼一样!想吓死你妈我呀!”
妈妈从梳妆台后面拾起一把梳子起身抬头从梳妆镜中看到了高夕又头发遮着脸的造型。
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这个‘鬼’打扰你的好心情了。”高夕又淡淡的说。
“赶紧洗脸去。”妈妈抚了抚胸口,开始勾眉。
高夕又望着粉底扑面的妈妈说:“我怎么感觉你们不是去公干,到时像去玩呀?”
“尽瞎想。”妈妈瞥了眼高夕又,继续画另一个眉毛:“我怎么看你考试的这几天总是没精打采的,没事吧?”
是的,高夕又自从那天看到了那双幽灵一般的眼睛后,每晚都会梦到那双眼睛,总感觉精神恍恍惚惚的,有时候疼还会一阵一阵的疼。
可她并没有告诉爸爸妈妈,想来是自己考前复习和紧张的压力所致吧。
高夕又走到了卫生间里,面对着镜子,她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忽然,镜子里自己的身后闪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她心中惊了一下,赶紧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原来是妈妈站在了她的身后。
那个闪现出的白影是妈妈吗?还是自己眼花了一下?
可妈妈穿的是一套花裙子呀,难道是,是不干净的东西?这大白天的。
呵呵,世上哪有什么鬼,我可是个无神论者呢!
她正想着,爸爸开门进来了,手里提了一个大包放在了桌子上。
“我刚接你姑妈去了,她说让我把她的东西先拿回来,她有点事要去办,完了事自己就来了。”
爸爸对妈妈又说:“哇塞!我的女王,你今天真是明艳动人呀!行李收拾的怎么样?飞机可不等人呀。”
高夕又阵阵作呕。
“少油嘴滑舌的,本女王哪天不漂亮了?早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出发呢。”妈妈给爸爸抛了个媚眼。
高夕又感觉生无可恋了。
忽然间想让这两个人赶紧走。
“又又,你姑妈一会就来了,你要听她的话,知道吗?”爸爸蹲下抱了抱高夕又,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嗯嗯,你们赶紧走,等待你们的不止诗和远方。哦,对了,飞机上有呕吐袋,让同机的旅客们省着点用,我就怕不够。”高夕又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两个人没有理解高夕又真正的嘲讽用意,奇怪的相互望了望,也没有搭理,只是又交代了几句,便提上行李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啊!世界终于清静了!”高夕又一个“大”字型躺倒在沙发里,准备计划一下假期的生活安排。
去哪逛街,到哪填胃,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头饰,等等诸多需要思考的问题渐渐让高夕又的眼皮困了起来。
高夕又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双神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她在无尽的黑暗里逃跑,可不论她逃到哪里,那双眼睛永远挥之不去,她大喊着,大叫着,可黑暗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忽然那双眼睛狞笑了起来,黑色动瞳孔变成了血红之色,血红瞳孔里居然长出了无数颗建立的牙齿,猛地向高夕又扑来……
“救命!救命呀!”高夕又叫嚷着,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醒来。
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高夕又再定睛看去,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的眼睛,这双眼睛虽说很小,可眼珠里透着一股精干和果断。
小男孩?高夕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小男孩怎么会在我的家里,我还是穿着的睡衣。
“哇!”高夕又想到这赶紧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大熊公仔,挡在了自己身前,喊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
小男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下的往后缩了几步,但立马又镇定下来了。他眯着小眼睛,捏了捏鼻子然后笑了:“是舅舅让我和妈妈来这里住下的呀,我的高夕又表姐。”
“表姐?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弟?没听爸爸妈妈说姑妈还有个儿子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小男孩理着一个圆圆的寸头,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两只眼睛虽说像个小豆子,可笑起来倒是天真烂漫。
高夕又这么想着,倒也放下了心来。于是说:“那你妈妈呢?”
小男孩还是捏了捏鼻子:“她还没有办完事,就把家门钥匙给我,让我先回来了。”
“哦。”高夕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高源!”小男孩胡高源又捏了捏鼻子。
“你干嘛老摸自己的鼻子呀?有鼻涕那有纸。”高夕又指了指餐桌。
“我不是有鼻涕,也不是鼻子痒。”胡高源继续捏了捏鼻子。
“那你干嘛老捏你的鼻子呀?脏不脏。”高夕又有些嫌弃。
“我捏鼻子是因为我味道了一个味道。”
“没吃饭呀你?闻到什么了?饭味吗?”
“不是,我闻到的是鬼的味道,还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鬼味道。”
004 犬尸附
“你!你胡说些什么!”高夕又生气了,拿起大熊公仔就往胡高源身上砸去:“你怎么侮辱别人!”
胡高源一把接住了公仔,小脑袋从大熊的头部后面钻出,说道:“我没有侮辱你呀,你身上真的有一股鬼的味道。”
高夕又听他这么说自己,更加生气了,索性站起身来,跑到自己的房间,猛地一下把门关住了。
她刚关上房间的门,另一扇门却开了。
姑妈回来了。
“妈妈,你回来了!”胡高源跳着说到。
“嗯,办那事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状况,不过最后还是办妥了。”姑妈笑着说:“怎么样?见到姐姐了没?我虽说是你舅舅的姐姐,本来和你舅妈几乎在同一天怀孕,可惜生你的时候因为一些事儿居然晚产了30几天,我弟弟的孩子倒成了你的姐姐,想想也真是可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