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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姜女贵不可言萧元度姜佛桑》-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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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找是能找,公子却必须离开了,入诏狱一次,总不能再入第二次。

        身处京陵,距离她出生成长之地如此之近,萧元度当然想留下,直到把人找着为止。

        同时他心里也清楚,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

        京陵城中遍布眼线,且他又被许氏盯上,行事诸多不便,若大张旗鼓,反倒会给她带去麻烦。

        半晌,他回身狠踢了廊柱一脚,阴郁道:“我回棘原。”

        疤脸亲随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公子肯回就好,少了他这个目标,其他人由明转暗,继续寻人也方便。

        管事候在诏狱门口,见着人,忙迎上前,一副愁眉苦脸。

        “五公子,您可切莫再添乱了!!”

        莫名其妙跑去关梧县樊家村杀了个闲汉,即将返程之际又被人一状告到了廷尉府,若非连皇后力保,此事且没那么容易罢了。

        进京不过月余,他头发都白了一半:“您要有个好歹,老奴——”

        话没说完,萧元度一张俊脸突然放大,凑到了近前。

        “放心。”他哼笑,“天要我活,且死不了。”

        -

        管事打定主意尽快回棘原,准备回邸舍后就上书请归。

        可不知怎地,今日城内格外拥堵。

        行至千秋门附近,更是到了水泄不通寸步难行的地步。

        正想找人打听,就见前方一辆婚车辘辘驶来。

        “这是哪家嫁女?”

        “还能哪家?姜家!”

        “呦!三月间不是刚嫁了一个……”

        “你不是京陵人吧?有所不知,那个已经义绝了……”

        “因何义绝?”

        “还能因何,那许家八郎……嘿嘿。”

        话题转到许八郎身上,有人咿了一声,压低声道:“近来坊间流传一本奇书,尔等可有听闻?”

        “不曾听闻,敢问此书何名?奇在何处?”

        “这……”那人左右顾盼,似有些耻于出口。

        被催逼不过,才道出书名:“……总之,你们找来看看就知道了。”

        有那对书不感兴趣的,转而提起前不久庆海公主和离的事来,“她那夫郎被她抽的就剩半条命了,也是惨呶。”

        管事听着杂乱的议论声方才想起:“今日是扈家迎亲的日子!”

        萧元度高踞马上,看着婚车从面前经过。

        纱幔飘飞,隐约能见车内盛装端坐的新妇。盖着盖巾,难窥真容。

        婚车渐渐远去,人流也渐渐疏散。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转头吩咐:“回邸舍拿上过所,咱们先行一步。”

        疤脸亲随愣住,“公子——”

        萧元度懒洋洋一笑:“扈家要娶新妇,理当送份大礼。”

        瞧这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不像要去送礼,倒像要去闹场。

        疤脸亲随不由暗捏了一把冷汗,五公子千万别再闯出什么祸事来才好。

        十步开外,散去的人群中,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儿扯了扯身边人:“阿姊,阿姊!咱们接下来要往哪里去?”

        被他唤为阿姊的女子差不多十五六岁年纪,衣衫褴褛,满脸脏污,只一双眼睛特别亮。

        她看着婚车离去的方向,眼底露出憧憬之色,嘴里喃喃:“往北,咱们也往北。”

      第33章 不同底色

        扈家车队离了京陵后便一路往西,数日后抵达江州,改走水路。

        他们乘坐的是四层方首楼船,船上列矛戈、竖旗帜,望之巍峨雄武,宛如水上壁垒。

        江面无风浪时,楼船如履平地,比艨艟安稳许多。虽然两者都常用于战时,舱室、女墙、战格颇有共通之处。

        姜佛桑歇在第三层,左右住着陪嫁女侍,九个媵妾亦在此层。

        连皇后赐下的那五十名匠人则被安排在二层舱室,和扈府中人一道。

        “女君乏累,诸姬且回,待得女君想见你们之时自会召见。”

        九媵轮流前来拜见,都被良媪挡了回去,数个来回之后,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愈发不好了。

        进得舱室,见女君笑吟吟看着自己,良媪摇头:“这才将出京陵,就不消停。”

        “良媪莫气,且陪我出去走走。”姜佛桑指了指上方。

        出京陵后她就脱去嫁时衣妆换了常服,眼下身着对襟束腰大袖衫,配一袭条纹间色裙,清清爽爽,就是瞧着单薄了些。

        虽说五月的天已趋炎热,可她素来体弱,极易招赖,良媪担着小心,另给加了件大袖纱衫,这才肯放她出去。

        楼船顶层开阔平坦,四边有军卒把守,见她上来,纷纷行礼,口称少夫人。

        姜佛桑微颔首致意,便和良媪去了居中的爵室。

        爵室亦有两层,到了二层,推开舷窗,但见漳江千里,烟淡水云阔。

        临窗坐下,这次却不是跽坐,而是箕坐。

        良媪看着她直伸至三足几下的双腿,不赞成地摇头。

        “四下无人,便由着我吧。”

        正坐累人且耗神,私下独处时或可采取箕坐,可那并不被视为闺中仪范。

        然女君少见地撒娇,良媪又哪里忍心苛责。只道:“不许有下回。”

        姜佛桑笑笑,不接这话,托腮赏起了江景。

        良媪提了食盒上来,里面装着水果点心。

        姜佛桑只拈了几颗樱桃,便不肯动了。

        “这时节樱桃刚熟,正好让女君吃到嘴,再晚些……也不知北地樱桃是不是一般滋味。”

        良媪这一生分作两半,一半在北,一半在南。

        当初南逃,不舍北地;如今北归,又割不断对南地的离情。

        姜佛桑握住她略显粗糙的手:“若非因我——”

        “又说这话!”良媪瞪她。片刻,唉一声,“我是为女君你忧心……那夜七娘子既回来,女君何不依她所言?”

        搁在以往,良媪断不会说出劝自家女君奔逃这种话。

        有了替嫁的事,倒宁可女君妄为一次,好歹为自己活上一回。

        “你瞧七娘子,打小就会撒娇使蛮,所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反观女君,处处忍、处处让,到头来又得了甚好处?

        懂事都是自苦换来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自古如此。

        “女君就是懂事太过,万事总想周全,累得只会是自己。何不像七娘子那般任性一回?”

        任性?姜佛桑笑。

        她鲜少有纵情任性的时候。

        前世不能任性是为姜家,今世不能任性是为今后筹谋。

        如今她要周全的只有自己和身边这些亲随。

        若说姜家还有什么让她想要顾及的人,也就是堂妹了——她嫁入许氏,整个姜族唯一一个会为她流泪的人。

        说来说去,还是不够洒脱。

        可又有什么办法?终归是性情决定命运。

        初到先生身边时,先生也说她年岁轻轻却暮气沉沉。

        其实她那时已经不年轻了。

        先生却大摇其头,语出惊人,言女子八十亦十八,到老都是一枝花。

        先生为人不甚正经,最没有脾性,也最喜作弄人。时日久了,她偶尔也会有些脾气,气头上甚至与之顶嘴。

        每当这时,先生就会捬掌大乐,“这就对了嘛阿丑!”

        说到底,有人娇惯,才有任性的资格。

        这种感觉,她儿时有过,但记不清了……后来也只在先生身边体会过。

        在先生身边的阿丑或许有过鲜活的时候。

        然面对外人,她习惯了套在模子里生活,一言一行皆规度矩量。

        她和佛茵不同,她们的人生底色,从一开始便是不一样的。

        她永远学不来佛茵的简单纯粹,也永远成不了姜佛茵。

        良媪见她眼帘低垂,面上略有寂寥之色,深悔失言。

        可她又实在想做些什么……

        “也不知几时能到崇州?”

        姜佛桑回神,粗略估算了一下:“若顺利,约莫七月初便能到。”

        从京陵到崇州,轻车简从的话少说也需一个多月。

        似他们这样车马仆役箱奁一大堆,想快也快不了,只能徐徐行进,行程少不得要延长。

        眼下是五月初,七月能抵达崇州就是好的了。

        良媪笑笑,不甚自然道:“再有两日就到西江郡的地界了,我问了扈府管事,届时会在沅阳停靠半日进行补几,女君你可要……”

        提到西江郡,不管是堂妹还是乳母,皆是这副遮遮掩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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