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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姜六娘发家日常姜留儿》-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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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二爷应了,下车上马,一手拉马缰绳,一手提枪,摆出他认为最英雄的架势,催马赶往城门。

        城门内外,密密麻麻的百姓夹道而立,都望了过来,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同于以往因容貌出色被人盯着时的感受,姜二爷此时激动得有些颤抖,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冲上心头,他恨不得仰头嚎几嗓子才过瘾。

        “哐——哐!泉州姜枫,灭恶匪姚岱山,擒姚二旺,荡平夜叉寨——哐——”

        两衙役边敲锣边颂扬姜二爷的功绩在前头引路进城,三辆装满夜叉寨山匪尸体的牛车紧随其后,然后是两衙役押着姚二旺,最后才是跨马持枪,美若天神的姜二爷。

        夜叉寨被天神下凡般的人物荡平了!惠安百姓激动异常,菜叶子、砖块、石头纷纷砸向牛车和姚二旺,迎接姜二爷的则是掌声和惊叹声。刚刚还在追车、撕打姚二旺的丧亲百姓,待姜二爷过来时,都跪地嚎啕大哭,口口声声含着恩人。

        自城门至县衙,他们哭声几度压过锣声,冲入姜二爷的脑袋,湿了他的眼眶。姜二爷的枪早就扔了,英雄架势也不摆了,他不断向跪地的百姓抱拳还礼,连声说着,“诸位父老请起,姜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进了县衙,姜二爷还处在震撼中不能回神,在县衙后的王程中府中客房梳洗出来后,焕然一新的姜二爷还是愣愣的。

        裘叔笑问,“二爷这是怎么了?”

        姜二爷扬起白玉般的脸,桃花瞳里尽是迷茫,“裘叔,今天的事都是真的,不是爷做了一场白日梦?”

        “都是真的。二爷一箭射杀姚岱山,两枪砸晕姚二旺,挑了夜叉寨,城中百姓跪谢您替他们报了大仇、除了大患,您是大英雄。”裘叔历数姜二爷的英雄事迹。

        姜二爷呆呆道,“爷怕得不敢下车,杀了人还上吐下泻,爷一点也不英雄……”

        您已经做得比预计的好多了,裘叔温和道,“二爷以前连鸡也没杀过,杀人当然会害怕。任牧远将军自小在军营长大,第一次战场杀人后还连做了半月的噩梦呢,二爷现在这样,已是很好了。”

        姜二爷直勾勾地盯着裘叔,纠正道,“爷猎到过野鸡和兔子。”

        裘叔……

        “爷如果不做噩梦,就比任牧远还厉害,对吧?”

        裘叔……

        姜二爷抬手,用力揉了一顿脸,再扬起头时,面容比百花盛开还灿烂,“爷是英雄!爷现在要去跟王大哥吃酒,然后回来睡觉!”

        裘叔连忙道,“二爷莫喝多了,慎言,莫忘了要打听的事。”

        “爷知道,您老也辛苦了,早些歇着。”姜二爷说罢,推开房门,迎着耀眼的阳光走了出去。

      第147章 赏钱

        鸦隐骑着青龙,只用了一日便奔回泉州姜家老宅,将姜二爷尖峰山扫匪的事告知少爷和六姑娘。

        不知前情的赵奶娘听了后既后怕又激动,双手合十叨念着阿弥陀佛。姜凌没什么反应,姜留仔细听了事情经过后,问道,“夜叉寨-的人,都-抓住-了?”

        鸦隐摇头,“王知县连夜审问姚二旺,得知夜叉寨共有四十五人,尖峰山死掉的只有三十八个,还有六个在逃。王大人已派出大批人手搜山,缉捕夜叉寨余孽。不过姑娘放心,夜叉寨三个当家两死一被捉,剩下的都是小鱼小虾,掀不起风浪。”

        留下几个鱼虾让惠安知县捉拿回去请功,也不算坏事。姜留继续问,“父亲-可-还好?”

        蜜罐里长大的爹爹亲历这样的场面,一定吓得不轻。

        鸦隐闻言,脸色有点像便秘,“二爷好得很,还特意叮嘱鸦某,让某回来跟少爷说他晚上没做噩梦。”

        这是什么梗?

        姜留转头看哥哥,姜凌绷着小脸听问道,“鸦数放才说,你是天刚亮就启程了,那会儿父亲就起了?”

        姜二爷当然在睡懒觉,鸦隐无言以对。

        “若父亲没起,那他是什么时候吩咐你这些话的?”姜凌再问。

        当然是睡觉前啊……不过鸦隐不能说,若让二爷知道自己泄了他的底,自己以后就捞不到骑青龙的机会了,鸦隐强行转换话题,“少爷,姑娘,若是府里无事,鸦某睡一觉,明早就启程去追二爷了?”

        姜留诧异,“还要走?”

        “是。”鸦隐解释道,“裘叔说,青龙不能留在府中,怕少爷和姑娘睡不安生。”

        青龙是宝马,若让人知道姜家只有他和妹妹在,的确可能会打歪主意。姜凌道,“鸦叔赶路辛苦了,你留下休息,让……”

        “少爷,二爷说让鸦某回去!”鸦隐有些着急,他好不容易才争到这个骑着青龙走远路的机会,怎舍得让给姜财。

        姜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放他下屋歇息后,姜凌对妹妹道,“父亲一定是睡前吩咐的,他还没睡觉,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做噩梦?”

        姜留也猜到一定是这么回事儿,所以,爹爹特意让鸦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显得他很厉害?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鸦隐骑上青龙出发,天黑之前便赶回惠安县衙复命。鸦隐回来后姜二爷不愿再耽搁,次日一早便向王程中辞行,要继续上路。

        前来送行的王程中塞给姜二爷一个红封,“这是朝廷悬赏缉拿的夜叉寨要犯的赏钱,二弟收好。待抓住夜叉寨余孽,此案了结后,愚兄定将二弟勇擒山匪之事俱表上书,为二弟请功。”

        姜二爷连忙推辞,“小弟擒贼不为领赏,这个小弟不能收。大哥留下,给城中因夜叉寨失去亲人的百姓们分分也好。”

        “二弟务必收下,愚兄是按朝廷的规矩办事,二弟莫叫愚兄为难。”王程中将红封塞入他的手中,低声道,“从夜叉寨老巢搬回的金银珠宝,足够抚恤城中百姓。”

        姜二爷这才收下红封,辞行准备出城。谁知他们出县衙后还没走出惠安城,得知姜二爷要离开的城中百姓都来相送,礼品塞得马车上满满当当,车内的姜裘险些被礼品埋了。

        终于出城后,姜二爷弃马钻入马车,美滋滋地整理百姓送给他的东西,并逐一夸奖。便是几个鸡蛋,姜二爷都会夸奖一番,才让裘叔收起,还不放心地叮嘱,“一定要放好,莫颠碎了。”

        裘叔笑道,“二爷,这是煮熟的鸡蛋,百姓知道您此行路途颠簸,不会送易碎的生鸡蛋的。”

        有道理!姜二爷点头,喜滋滋地掏出王程中塞给他的红封,打开一看就惊了,“竟有七千两!”

        混过江湖的呼延图道,“衙门有海捕文书,拿住姚岱山的赏钱是三千两,姚二旺和姚三牛的赏银是一千两。除此之外咱们还拿住三十六个山匪,其中定有背负人命官司的,合计赏银两千两并不算多。江湖上有不少侠士,就是靠着朝廷的圣赏钱度日的。”

        姜二爷握着厚厚的一沓银票,整张脸都在放光,“咱们返京时一路抓贼,定能赚得钵满盆盈!爷就能给母亲买新衣,给燕儿和留儿置办体面的嫁妆,给凌儿……凌儿就算了,他用不到银子!”

        鸦隐忍不住吐槽,“二爷要跟江湖人抢生意,不怕人家合伙把咱们抢了?”

        裘叔笑道,“二爷带着少爷和姑娘返程,还是以稳妥为上。赚钱的事,不急。”

        说得也是,万一他们去抓贼,却被人把闺女抢了去,就麻烦了。姜二爷放下抓贼换赏银的念头,从银票里抽出五百两,“裘叔,这是你的,多亏了你的妙计,咱们才能杀山匪换赏钱。”

        裘叔正欲推辞,姜二爷却瞪了眼,将银子塞入他的怀中,“拿着!”

        “谢二爷。”裘叔含笑收起银票。

        随后,姜二爷又给鸦隐四个每人发了四百两,将剩下地装入红封里递给裘叔,让他收好,“剩下的这些,留做咱们回康安的盘缠。”

        众人没想到能分得这么多银子,自是喜出望外。姜宝笑嘻嘻地问,“二爷不攒着银子,给姑娘们办嫁妆了?”

        姜二爷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厢上,哼道,“等爷中了举人当了官,何愁没银子给闺女办嫁妆!”

        差点在尖峰山上被姜二爷一箭穿心的呼延图道,“二爷想要中举,箭还得再练。”

        说到这个,姜二爷更得意了,“爷现在是扫平夜叉寨的豪杰,若爷中不了,谁还能中?你们等着,爷自有妙计!”

        四日后,一行人赶到福州。待姜宝从福州衙门打听得知此科共有两百三十七名士子应武举后,忧心忡忡地跑回来告知二爷,“二百三十七人比试,二爷要进前十三,可不容易。”

        姜二爷却毫无压力,站起身道,“宝儿随爷出门,爷要去拜访厢军副指挥使、本科外场主考官李化春李大人。”

      第148章 入考场

        临近科考,本科武举外场主考、福建路厢军副指挥使李化春为了避嫌,早已不接送到府上的拜帖,出门办差也由骑马改为坐轿,好避开众人的耳目。即便如此,每日在府门外堵他的士子仍旧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李化春暗骂这帮莽夫不知避嫌,只得避入外宅,出入更是倍加小心。

        这日一早,李化春的马车刚从外宅出来,却在僻静的小巷内被人拦住了,车夫还未出声喝止时,来人已开口问道,“将军可认得夜叉寨匪首姚岱山?”

        李化春心头猛地一跳,抬手挑开车帘往外看,见车边站着一位白衫男子,此子二十余岁尚未留须,男生女相,面若好女。李化春不做二想,皱眉低声问道,“泉州姜枫?”

        “正是在下。”姜二爷再拱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化春当然不想,但姜枫是杀死姚岱山之人,这话他又不得不听,只得让姜枫上车,车夫避开、随从退守。

        姜二爷上车后,也不待李化春发问,便低声道,“李将军,姚岱山被在下围困在尖峰山上时,曾说您是他的亲娘舅……”

        “一派胡言!”李化春心头一缩手一紧,拽断数跟须。

        姜二爷一脸诚恳,“在下也觉得他是胡言乱语,所以才叮嘱手下禁言,也未将此事告知惠安知县王大人。”

        李化春心头一松,却有听对面这白面小子道,“可是,姚岱山为证他是您的外甥,跟在下说了您在此处有座私宅……”

        李化春又断数根须,本就稀疏的胡子所剩无几,他顾不得心疼胡子,一把抓住姜枫的胳膊,低声道,“姜公子,李某此处私宅知道的人并不少,某不知那山匪从何得知,但他绝不是某的外甥,某带兵搜剿这恶匪数次,他定是因此怀恨在心,才陷害某的!”

        “原来如此!”姜二爷长处一口气,“姚代山曾在山上威胁在下说您是本科主考,若在下抓了他,您定会为他报仇,让在下不能中举。既然您不认识他,那在下就放心了。”

        李化春义正言辞道,“莫听他胡言乱语,科举内外场诸位大人皆奉皇命为国择栋梁材,能不能中举,凭的是姜公子的真本事。”

        “将军所言极是。”姜二爷从怀里掏出一块福建路厢军令牌,递给李化春,“这是在下在姚岱山身上搜出的物件,也不晓得是何物。”

        李化春立刻接过令牌,一本正经地胡说,“此乃厢军废弃多年的旧物,也不知何时被山匪捡了去!”

        姜二爷恍然大悟,“多谢将军为在下解惑。”

        待姜枫走后,李化春立刻唤过随从,低声吩咐几句,让他速去惠安探听消息。与恶匪私通乃是灭门的重罪,李化春坐在马车内,越想越害怕,手脚都是凉的。

        两日后,派去打探消息的随从赶回福州,向李化春秘密报事,“夜叉寨的山匪确实都姜枫及其随从杀的,惠安知县赶到时,姜枫已将山匪的尸体整整齐齐摆在山下,足有三十八具。”

        整整齐齐地摆在山下,也就是说,姜枫已经搜过这些人的身了。姚岱山从自己这里拿走的两块令牌,莫非都落在了姜枫手里?

        李代春连忙问道,“惠安衙门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随从当然晓得自家将军在问什么,“夜叉寨在山中的老巢已被惠安捕快寻到,金银财物得了无数,却没找到其他东西。”

        李化春瘫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随从上前,“将军,小人今夜便去姜枫落脚的客栈,将他……”

        “他能挑了夜叉寨,身边定有能人,不可轻举妄动。”姜枫想要的是什么,李化春心里清楚。看来这次科举,自己就算不帮他铺路,也绝不能设障。命比银子重要,留着命和官职,以后银子有的是,不差京中这一笔。

        八月十九这日,本科武举内场主考曹弘文来找李化春,与他攀谈几句后便说起正事,“我朝选才,需文、武、德兼备。听闻本科有些士子,平日里留宿花巷、出入赌场,仰仗手下杀了几个【创建和谐家园】,便哄得不知前事的百姓为其歌功颂德。我等身为主考,决不能让此等沽名钓誉之徒蒙混过关。”

        曹弘文虽未指名道姓,但他说的是谁,李化春心知肚明。李化春正义凛然地颔首,“曹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一定要按规矩办事,为国选良才。”

        他竟没问自己指的是谁?曹弘文觉得不对劲,试探问道,“李将军慧眼独具,可曾发现什么好苗子?”

        李化春点头,“李大人可曾听闻,三日前在尖峰山枪挑夜叉寨的姜枫姜仲青?”

        曹弘文……

        “此子在京中时曾因品德超群,数得圣上夸赞,如今又在惠安为民除害。若说慧眼独具,非圣上莫属!”李化春说完,有模有样地向北高高拱手。

        李化春连圣上都搬出来了,曹弘文还敢说啥,立刻跟着拱手,“将军所言极是,万岁乃千古明君,当然慧眼独具。”

        李化春态度如此鲜明,让曹弘文也犯了嘀咕。思来想去,还是要小心为妙。

        八月二十日一大早,姜裘把姜二爷从噩梦中拍醒,“二爷,该起来用膳,赶去内场了。”

        姜二爷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让姜宝给他更衣,“裘叔,情况如何?”

        “二爷只管在内场安心答卷,场外诸事自有老奴盯着。”裘叔说完,又忍不住叮嘱道,“二爷千万莫急,字迹要写清楚,写完多看两遍,若是拿不准的字,便改成常见的,再抄写一遍……”

        “爷每个字都拿得准。”姜二爷甩甩衣袖,信心十足。

        赶到考场时,在密密麻麻的送行人群中,姜二爷一眼就看到了孟三,便冲他挑挑下巴,得意地笑。

        他这一笑,让前来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得面红心跳,情不自禁地聚拢过去。最讨厌这一幕的孟三冷哼一声放下车帘,“笑吧,你现在笑得多得意,出来时哭得有多惨,爷在这儿等着你,看谁笑到最后!”

      第149章 十斗弓

        武举内场比文举考得内容少,用的时间也短。巳时考院的大门关闭,申时一过便开了,侯在门外的众人拔着脖子往里瞧,看老少士子们一个个往外走。因这些舞动弄枪的汉子,肚子里本就没多少墨水,考了一天后墨水掏得无影无踪,个个垂头丧气。

        长长的队伍中,头戴唐巾身着大红罗宝相花圆领长袍的姜二爷抬头挺胸,高出旁人一截,异常显眼。

        还不待姜宝说话,一个打扮得异常漂亮的姑娘高声问道,“姜公子考得如何?”

        还未出考院不得喧哗,姜二爷微微颔首,门外的姑娘便激动得与身旁人道,“姜公子说他考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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