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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一看就知道夫人在想什么,继续忽悠道,“二弟已入了圣上的眼,初二那日,圣上在御花园提起春猎之事,还问皇后二弟善不善骑射。圣上连春猎都想带二弟去,夫人觉得二弟前程如何?”
陈氏闻言,吓得脸色都变了,“老爷千万不能让二弟去啊,万一他射伤御马惊了圣驾,咱们全家的命都得搭进去!”
……
姜松提醒夫人,“太后殡天了。”
对,对!太后死了圣上要守灵,哪还能出宫玩。陈氏拍了拍胸口,后怕地道,“上次你跟二弟去打猎被抬回来时,妾身真是吓坏了。”
提到上次的糗事,姜松又想揍二弟了。
“就算春猎去不成,万一圣上秋猎时还要叫上二弟呢?老爷,读书的事可以拖一拖,不如先让二弟练箭术吧?”陈氏越想越害怕,“能跟着万岁去的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二弟射到谁咱们也吃罪不起啊!”
姜松顺着妻子的话道,“夫人言之有理,待二弟练好骑射在秋猎时拔得头筹,定能令龙颜大悦。”
“圣上一高兴,说不得要封二弟个殿前大将军当当,以二弟讨喜的性子,步步高升是没跑了!”陈氏越想越高兴。
姜松给她泼冷水,“二弟步步高升,三弟家的孩子们也跟着出人头地,咱们的孩子……”
陈氏打断丈夫,“老爷放心,为了孩子们的将来,妾身一定待凌儿、燕儿和留儿如己出!”
姜松颇为欣慰地点头,“为了孩子们,辛苦夫人了。”
陈氏越想越美,在屋里转了两圈后,又跑到床前,“老爷,要不咱们等二弟发达了再给大郎和容儿定亲?妾身这次去绍兴,就不提容儿的亲事了!”
姜松连忙道,“该相看就相看,免得错过好姻缘。待二弟发达了,咱们无需靠儿女亲事谋前程,何苦还让儿女们看亲家的脸色过日子。”
对!还是丈夫想得周到!
陈氏连连点头,“老爷睡吧,妾身先去看看三郎吃饱没,再去库房挑匹好布,给燕儿和留儿裁春衫。”
待夫人兴冲冲走了,姜松才长长叹了口气。他方才的话也只能哄哄夫人,万岁只是随口提起二弟,哪那就真能提拔他做官呢。若是那样,御史们的口水也能把二弟淹死。
打铁还需自身硬,二弟书读不好,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姜松握紧拳头,暗道后晌决不能再心慈手软,二弟不用心读书,就要狠狠打他板子!
西院正房内,姜二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薛姨娘跪坐在他旁边,给他按压写字累酸了的手臂。
跨院内,小姐妹正躺在床上咬耳朵。
“娘亲不让咱们跟廖家人走得太近,妹妹记得跟父亲说你不想去她家玩。”
姜留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跟-表-哥-走-得-太-近?”
姜慕燕凑得更近了,“我告诉妹妹后,妹妹不能跟别人讲,奶娘也不行。”
“好。”
“娘亲说廖家底子薄,姑姑没主见,嫁去廖家会吃很多苦。”
见妹妹傻傻的不明白,姜慕燕板起小脸吓唬她,“妹妹想嫁去廖家吃苦吗?”
姜留摇头,“不-想。”
“那就不要去姑姑家玩,在咱们家也不要跟表弟玩。”
“……好。”
姜慕燕满意了,“妹妹睡吧,睡醒了咱们去滴翠堂练琴。”
待姐姐睡后,姜留越想越觉得有趣,咧着小嘴无声地笑了。
到时辰后,姜二爷又被姜松叫去书房读书。姜留和姐姐睡醒到了外屋,见桌上放着一粉一青两匹布,都是好料子。
赵奶娘笑道,“青色的是老夫人派人送过来的,粉色的大夫人亲自送过来给姑娘们做春衫的。姑娘们快看,都是上好的料子!粉色这匹裁剪下来的边角,还可以掐出不少漂亮的绢花来。”
祖母早上提过给她们裁春衫的事,姜留诧异的是伯母为什么送布料过来,晌午她还恨不得咬自己两口呢。
脸还肿着的书秋跟自家姑娘说悄悄话,“老夫人也赏了我娘半匹布,让我娘给奴婢做新衣裳。”
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吧?姜留看着喜笑颜开的奶娘母女,再次领教了祖母的治家手段。
第九十六章 姜凌的小黑手
正月初十这日一大早,熬了两晚的京兆府师爷周其文终于将姜松中毒案的案情奏折写好了,双手呈到京兆府尹张文江面前,“请大人过目。”
“好。”身着祭服的张文江对这奏折的厚度很满意,翻开大体扫了一遍。
奏折中详陈他接圣旨后如何带领京兆府官吏殚精竭虑、日以继夜地查案;详陈西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沈戎如何欺上瞒下,致使西城兵马司大牢管理如何混乱,致使送毒之人无迹可查;详陈西城兵马司巡街副使孔能如何公报私仇,羁押恐吓姜松和两个无辜稚子。奏折的最后写着:臣大泣拜上,请圣上治臣无能之罪。
这份折子递上去,万岁就能体察他身为京兆府尹的苦楚——京兆府尹居然无权随时监察五城兵马司府事,但康安城东西南北中任何一处出事,都是他这位京兆府尹失职,凭啥!
就该这样写,张文江满意合上折子,赞道,“师爷高才。”
师爷笑得万分谦虚,“全赖大人指导有方。”
张文江问道,“姜家情况如何?”
捕头任大力立刻道,“姜松回府后拖着病体正家风、督促姜枫和子侄们读书。”
很好,圣上就喜欢听这个。张文江再问,“孟家如何?”
任大力马上回道,“孟回舟初四将其子孟寻真赶出京城,初六在西市百味楼与刑部同僚吃酒。”
“派人查清孟三与乐阳公主府的关联。”张文江吩咐完,将折子揣入怀中,进宫求见景和帝交差。
此时,会嘉坊柿丰巷姜府内,看着姜凌嗖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姜三郎最后一点劲儿都泄了,瘫坐在池塘边哇哇大哭,“我一步也跑不动了!娘,三郎跑不动了,娘——”
伯母已出京上百里了,你再大声她也听不见。姜凌折回来,向姜三郎伸出小黑手,“三弟,哥哥拉着你跑。”
看到这只可怕的小黑手,姜三郎哭得更大声了。
小四郎呼哧呼哧跑到三哥身边,摇头又叹气,“凌哥绑了三十块铁片都没哭,三哥绑了五片还哭,羞不羞!”
“你这个一块也没绑的还有脸说我!”姜三郎随手抓起一把土,扬向讨厌的老四。
小四郎往旁边一闪就躲过了三哥的攻击,得意洋洋地转身给他看自己的后背,“谁说我没有,在这呢,三哥看!”
一斤重四边带孔的铁片就绑在他的后背上,这种铁片是姜财让铁匠打的,衣裳是让府里的针线房缝的,前心、后背、腰间、胳膊和腿上都有小袋子和系带,能固定铁片。
姜三郎看四郎背上绑着的一块铁片,气炸了!姜凌欺负,你也敢欺负我!“你给我站住,我打死你!”
“欸——追不上,追不上!”小四郎跳起来做鬼脸,拍拍自己的小【创建和谐家园】,咯咯笑着跑了。
姜三郎刚爬起来追上去,非要跟姜凌绑一样多铁片的廖元冬又摔在了地上。
池塘中心亭子内,看热闹的姜慕锦咯咯笑,廖春玲拍着栏杆给哥哥鼓劲儿,“哥,快起来,凌表哥拉下你三圈了,你再不起来就追不上了!”
他起来也追不上了,哥哥还有一圈就跑满十圈了,姜凌挪着小短腿沿着廊桥到池塘边上等哥哥。
身高腿长的哥哥跑过来时,姜留屁颠屁颠地递上准备好的帕子,内心骄傲极了,“哥,累-不?”
“不累。”姜凌随意抹了抹额头的汗,“妹妹累不累?”
……
她在亭子里看着,有什么累的?姜留摇头。
“我再跑几圈,等他们跑完了咱们一块走。”姜凌把帕子交给妹妹,又跑了,飕地超过蜗牛爬的姜三郎、卸铁片的廖元冬。
姜留回到池塘上的小亭内时,表姐羡慕得不行,“凌表哥绑着那么多铁片,还能跑这么快,好厉害哦!”
姜慕锦笑嘻嘻撞了撞表妹的肩膀,“你想知道凌哥哥怎么练出来的不?”
“想!”廖春玲眼睛闪亮亮。
“当然是——背六妹练出来的!”姜慕锦笑得前仰后合。
廖春玲恍然大悟,“表妹可比那些铁片重多了对吧?”
姜留没吭声。哥哥的劲儿不是背她练出来的。大周武将的一身铠甲有几十斤重,生在武将世家,哥哥从小就要习惯铠甲的重量,否则长大了怎么披铠甲上阵杀敌?
监督姜三郎跑完十圈,姜凌带着妹妹回西院沐浴更衣更,才去北院给祖母晨省、用饭。
外屋饭桌上,姜二爷和姜三郎一个比一个颓。
“二哥,多吃些。”姜槐先给二哥夹了一个油炸芝麻球,又给三郎加个个小肉包,“三郎也是。”
小四郎不干了,“爹,四郎也跑了十圈!”
“你小子也出息了。”姜槐挑挑眉,也给儿子夹了个小肉包。
“四郎就绑了一块铁片,我绑了五块!”三郎不服气,低头啃包子。筷子是用不了了,他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四郎扬起小脑袋,“凌哥绑了三十片,跑了十六圈!”
这么厉害?姜松和姜槐都看向姜凌,廖元冬惭愧低头,暗下决心他明天也要跑的跟姜凌一样多。
姜凌谦虚道,“侄儿练得多,所以多跑了几步。”
“你们要多向凌儿学。”姜松夸完侄子,却见二弟用左手拿筷子,三郎直接把头埋进碗里啃包子,立刻怒了,“好好吃饭!还有你!”
姜二爷都要哭了,“大哥,我手腕疼。”
姜三郎眼泪汪汪,“爹,我俩胳膊都哆嗦。”
姜家人吃饭十不准下人到桌前伺候的,这是曾祖传下的规矩。坐在父亲身边的姜凌探小黑手接过他左手中的筷子,夹起芝麻团送到他嘴边。
姜二爷一边吃芝麻团,一边感慨这个儿子没白疼。
姜三郎吞下一个包子,转头跟二叔商量,“二叔,要不侄儿替你写字,你替侄儿跑步?”
姜二爷眼睛一亮,“如此甚……”
姜松沉着脸喝道,“再闹下去,你们俩就早上一块跑步,饭后一块读书!”
姜二爷和姜三郎立刻蔫了。
看父亲这几日实在可怜,姜凌便问大伯,“伯父,为何我父亲一定要读书考文状元,而不能习武考武状元呢?”
第九十七章 文还是武?
姜凌问完这话,一桌子人都愣了。
“二叔中状元?那是不可能的,文状元武状元都不可能!”姜三郎第一个不服,娘说二叔小时候比他还差,姜三郎觉得自己中不了状元,当然二叔也不可能。
“爷就没想考状元!”姜二爷腾地站起来,差点掀翻桌子,“大哥,为何我一定要读书,不能习武呢?”
因姜二爷声音太大,里屋用饭的女眷们都听到了,纷纷停住筷子,侧耳听着。姜留忽然有种他爹掉进坑里还没爬出来,又在坑里发现一个更深的陷阱的感觉。
感觉,很不妙啊。
是啊,为啥呢?姜松也有点蒙。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呢,家中老大的气场得撑住,姜松给了儿子一巴掌,又瞪着二弟,“站起来做什么,先吃饭!”
“哦。”姜二爷坐下,转头咬住儿子递过来的小肉包,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饭后,小一辈的都被赶走,屋里只剩下姜母、姜平蓝和姜家三兄弟时,姜二爷又开始嚷嚷,“娘,我要习武考武举人!”
姜二爷很有自知之名,武状元他不奢望,反正大哥就是要他中举,管他文举人还是武举人!
姜槐劝道,“二哥,习武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