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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爷低头问,“真想登台?”
“他下了战书,儿必须打。”姜凌应道。
姜二爷再问,“摔疼了不哭?”
“绝不!”姜凌示意妹妹放开他的手。
姜留虽然担心,但也只得放开他,刚扬起笑脸要给哥哥加油,却被爹爹一袖子盖住,“丑死了!”
你才丑!姜留恨恨咬住爹爹的衣袖。
待儿子上了台,姜二爷一把抓过赖六,压低声音威胁着,“你若敢摔坏了爷的儿子,爷今晚就让人卸你两条腿!”
“二爷放心,小的上去就趴下!”谁让他有眼无珠呢,赖六今天认载。
姜二爷哼了一声,“你把爷的儿子打趴下,爷重重有赏。”
嗯?赖六眨巴眨巴鼠眼,立刻心花怒放,“小的明白了,小的办事包您满意,您等着瞧好……”
“还不滚上去!”
姜二爷懒得听他废话,推开赖六后,接过姜猴儿递上的帕子擦干净手,弯腰抱起小闺女,“臭死了……还是爹的留儿香!”
方才谁说她丑的!姜留推开爹爹的脑袋,嫌弃道,“一-身-鸡-毛-味-儿!”
姜二爷刚在男人堆里挤了半晌,身上确实不好闻,只得笑着把闺女递给奶娘。他抬头望着擂台上恨不得拽上天的儿子,摇了摇头。这小子浑身是刺儿,今天,在这个台子上就得给他掰断几根让他知道什么叫疼,好长长记性,别瞎惹事。
擂台上,一位年老的部署举着竹批参神后,请赖六和姜凌上前,高声报道,“接下来这一场擂台争交的是——东市赖长发、会嘉坊姜凌!”
“哗——”
因这两人委实相差悬殊,擂台下众人哄堂大笑,“赖六,你丫欺负小孩儿也不看看场合,当这是你家黑巷子里呢!”
“把奶娃娃打哭了,看人家老子能饶了你不?”
“去去去!你们晓得什么,这位是姜二公子家的少爷,是姜二公子让咱陪着少爷上来比划几圈!”赖六先把话晾出来,以免待会儿有人笑他不敢下狠手。
这黑小子是姜二爷的儿子?亲生的?众人转头果然见到姜二爷在旁边观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
部署用竹批敲响铜锣,“开始!先将对方压倒十息者获胜!”
哥哥加油!姜留握紧小拳头。
“姜少爷,得罪了!”
得了姜二爷的叮嘱,又有被姜凌掀场子的仇,赖六打算下黑手狠狠摔姜凌几下解气,反正只要摔不坏,姜二爷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今日,赖六就在这台上,当着康安城老少的面,替姜二教训儿子!
“啊——”赖六热血沸腾冲上前,探手抓住姜凌的肩膀就往上甩。
赖六的力气不小,姜凌没能挣脱,便顺他的力道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直奔赖六的脖子而去。
“嘭!”
姜凌一脚正中,赖六被掀翻在地。
“好!”
“好啊!”
围观者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谁能想到,弱鸡姜二的儿子竟这么厉害,一招就掀翻了壮如牛的赖六!
姜留也跟着呼喊,姜二爷呆愣愣地张着嘴,看傻了。
“一、二、三、四……”部署见赖六躺到了开始数数。
“不是吧!”
“欸!赖六你小子,放水也别放得太过啊!”
见赖六躺倒竟不肯起来了,众人大喊让他别装相。
“……九、十!此场争交,姜凌胜!”部署喊完,抬手招呼旁边的手下,“上来俩人,搭下去。”
见赖六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下擂台,众人近前一看,再次哗然。
赖六不是不肯起来,而是一招就被姜二家的黑小子……踢晕了!
第九十章 岁月静好
“装的吧?我不信!”
“这也太,太……”
太啥呢?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内心的震撼,转头看姜二爷。
“看到没,你们看到没!那是我儿子,我的!”
叉腰大笑的姜二爷很欠揍,但是众人不敢揍。以前揍姜二得掂量掂量他老子他大哥的分量,现在揍姜二要掂量的是万岁爷和他家黑小子的分量!
一脚踢晕赖六的儿子,他们惹不起,他们也想有。
“哥!哥!厉-害!”姜留努力挥舞着小胳膊给哥哥点赞。
姜财、鸦隐和姜宝也异常激动,跳着脚给少爷喝彩,姜猴儿更是恨不得冲上台抱着少爷转几圈,“二爷,亏了,亏了啊,早知道咱就支摊子下注了!”
“承让。”姜凌也没想到赖六这么不禁打,朝众人抱了抱拳就要下台。
老部署连忙道,“姜少爷,且慢。”
姜凌停住,回头看他。
部署指着山棚边栓着的骏马,笑眯眯地问,“在这个台子上连赢五场能得一匹锦缎;连赢十场能得一匹骏马,姜少爷要不要试试?”
“试!”
“打啊!”
“少爷这么厉害,一匹马手到擒来!”
围观的汉子们跟着起哄,远处有更多人聚集过来。
绸缎可以给妹妹做新衣,这马虽不骏,给妹妹骑也能凑合的,姜凌有点动心。
绸缎马匹哪是那么容易得的,姜二爷连忙喊道,“凌儿下来,咱家不缺这些,别折腾出一身汗着了凉。”
台上的老头坏得很,张口就让她哥打十个,当他哥是叶问还是甄子丹啊!姜留努力喊,“哥,不-要。”
姜凌听话地拒绝了部署,走下擂台回到妹妹身边,见大伙都盯着他,有些不自在,“父亲,这里人多,别挤着妹妹,咱们去看乐器吧?”
一脚踢翻了赖六的儿子要看乐器,姜二爷立刻点头,乐呵呵地应了。
“爹,家里有绸缎和马匹吗?”姜凌边走边问。
“瞧见没,这是我儿子!功夫都是爷教的,单脚开华山!”姜二爷还在呵呵地向围观的人显摆。
“可以给妹妹做新衣、骑马吗?”
“可以……”美滋滋的姜二爷顺嘴应了后,立刻否决,“你妹妹连路都走不利索,骑什么马!”
“等妹妹走稳了,可以骑马吗?”姜凌追问。
姜二爷点头,“府里那匹驽马可以骑。”
“妹妹,听到没有?”姜凌低头问妹妹。
府里跟牛一块养着的那匹驽马虽然跑得慢长得挫,但怎么也是马啊!姜留点头,“听-到。”
在姜二爷的一路炫耀中,一家人终于穿出人群,到了较为安静的乐器行。
到了这个巷子里,最活跃的人变成了姜慕燕。她在胡琴、琵琶、古琴摊子前穿梭,拉着妹妹逛了四五家店后,快走几步停在一家店门前,“雅观琴行!这是雅正夫人开的,这里的乐器都是她亲手调过的!是不是?”
“是。”
被哥哥拎进琴行门槛放稳后,姜留忽觉得这琴行的门是一道跨界门,门外是尘世喧嚣,门内是山间雅致。店里的装饰野趣粗放中透着漫不经心的小精致,燃的香也格外醒神。
看来雅正夫人不只会弹琴,还是位很懂经营的店主,姜留对这位夫人的崇敬又高了一层。
“姜二爷,三姑娘、六姑娘,请这边吃茶。”店里招呼生意的晚照曾随着师傅去过几次王家,自然认得姜家的姑娘们。至于姜二爷,康安城九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姜二爷早就累了,净手后坐在竹椅上吃茶。这般寻常的动作,由他做来便赏心悦目,店内十几位女客放下手中的乐器,慢慢向大周第一美男子身边聚拢。
姜凌端着茶喂妹妹,姜慕燕问道,“晚照哥哥,夫人可在?”
晚照笑道,“夫人在楼上与人说话,待会儿我再请夫人下来。”
“不敢有劳,该我和夫人上去给夫人拜年的。”姜慕燕连忙道。
晚照含笑给姜二爷添茶,这位爷在这儿呢,夫人怎能不下楼。姜二爷颔首谢过,“燕儿说得对。你们跟着夫人学琴,要尊师徒之礼。”
这是这些年来,父亲说得最像样的一句话。姜慕燕清脆应了,“是。”
不想被女客围观的姜留去看乐器,正当她摆弄店里一个鸡蛋大小的陶埙时,雅正夫人送客下楼。
“夫人。”姜慕燕拉着妹妹行礼。
雅正夫人含笑翩翩下楼来,“你们来东市玩?”
姜慕燕欢快道,“父亲带我和妹妹来的,慕燕早就想来您这儿看看了。”
听说姜二爷也来了,雅正夫人的目光准确地转向茶座,向着姜二爷微微颔首,被她送下来的贵客则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璞头有没有歪,衣领正不正后,才转头看向姜二。待看到姜二戴的软脚璞头上居然还镶着一块美玉,贵客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看到他的神情动作,姜留立刻明白,这又一个长得普通却很自信,嫉妒她爹美貌的男人。
书秋靠近姜留身边,低声道,“邑江候世子刘承。”
嗯?这就是抢了爹爹的意中人、号称康安城第二美男子的邑江候世子?姜留大失所望。刘承虽长得是不丑,但绝称不上第二美男子,她三叔姜槐都比刘承美得多!
雅正夫人翩翩下楼来,跟姜二爷打招呼,态度亲切不做作,“不知二公子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还请二公子恕罪。”
姜二爷起身还礼,笑道,“听闻夫人店里来了不少好乐器,在下带着孩子们过来开开眼。”
见刘承和姜二爷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雅正夫人便含笑抬手送刘承出门。刘承看到站在姜家两个女儿身边的黑小子时,走不动了,语带嘲讽地问姜二爷问,“这就是你儿子?”
姜二爷悠哉地靠在椅子上,“不错。”
父亲没说让他给这位行礼,姜凌也就没多此一举,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刘承阴沉的目光在姜二爷和姜凌之间穿梭几回,“啧”了一声,出门而去。
姜二爷懒洋洋地跟儿子讲,“记住那厮的嘴脸,改日若有长得跟他一样不顺眼的小子找你的事,你可以狠狠地揍他,不死就成。”
女客们见姜二爷如此不畏权势,又是一阵轻呼
“是。”姜凌痛快应下。
雅正夫人摇头,“刘世子家的刘申公子比姜公子大一岁,二爷不怕贵公子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