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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姜六娘发家日常姜留儿》-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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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病了?王老夫人冷哼一声,若说那鬼精的老东西是笑岔气了她还能信一信!

        见母亲沉着脸不吭声,大舅王访渔虽对妻子的做法极为不满,此时也只能护着,命知喜退下后,他很严厉地批评起姜松来,“姜松身为朝廷命官,却不成体统地在街上与百姓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孔能职责所在,也只能照章办事,此事终要等余大人发落,现在找孔家也无济于事。燕儿,留儿,你们当以此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是。”姜慕燕站起身应了。

        大舅是国子监司业,通俗来说就是国子监的教导主任,看来时光流逝千年,也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教导主任的风格!

        姜留心里嘟囔完,才抬起小脑袋,很是好学地问,“大-舅,孔-舅-舅-照-的-什-么-章-办-事?”

        听着外甥女这么一字一顿的说话,王大舅觉得心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忍不住训斥道,“你一个小女娃,无需知晓朝堂的规矩。”

        “哦。”不管照什么章,被抓的也不该只有起争执的一方,孔能这是明摆着针对姜家,姜留嘴皮子不利索,不想说话了。

        王老夫人怕小外孙女哭闹起来,便拉着她的手哄道,“留儿饿不饿,想吃什么?”

        姜留摇头,“留儿不饿。”

        姜慕燕按着提前商量好的,起身道,“外婆,大舅,父亲还在府中等着我们回话,我们该回去了。”

        王老夫人见大儿子不吭声,只得让两个孩子带了些好吃的,送她们出府。

        早就知道来王家会是这个结果了,赵奶娘在马车上安慰两位姑娘,“姑娘们已经尽力了,咱们回家,奴婢给姑娘们做好吃的。”

        “要-吃-酸-汤-馄-饨。”姜留立刻点餐,出来这大半天,她的肚子早就饿了。

        赵奶娘笑了,“好,奴婢回去就剁肉做馄饨。三姑娘想吃什么?”

        “跟妹妹一样,劳烦嬷嬷。”

        见姐姐心情低落,姜留握住她的小瘦手安慰着,“姐,吃-两-碗。”

        回家见到祖母和父亲,姜慕燕对去外婆家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感到很有些惭愧,姜二爷却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是当着闺女的面也没说什么,带着她们辞别母亲,回到西院。

        姜留听留在家里的书秋讲伯母过来的事,“后来,老夫人把大夫人叫去北院,狠狠骂了一顿!”

        “你-听-见-了?”姜留问。

        书秋嘿嘿两声,“北院的姐姐们说的。”

        大伯母是家中最想让爹爹尚公主的,因为爹爹尚公主最得实惠的是大伯和大堂哥。爹爹不同意这门亲事,最失望的也是大伯母,偏这次出事的又有大伯和三郎,她会对爹爹口出恶言姜留一点也不奇怪。只想着待会儿用饭时,能想办法安慰爹爹,毕竟家里现在压力最大的就是他。

        他这辈子,怕是还没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呢。

        谁知到了用晚饭时,姜留根本没见到爹爹,他出府想办法去了。

        姜留一方面担心爹爹被乐阳公主抓了去,一方面又担心哥哥在牢里吃苦,看着面前香喷喷的混沌都没胃口了。

        哥哥今天晚上吃什么?老管家和裘叔给他们送饭了没,送的饭能入了他们的口吗?

        牢里不分日夜,被关押的犯人要么哭哭啼啼,要么骂骂咧咧,姜家三人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后,觉得时间格外难熬。

        姜三郎揉了揉眼睛,“爹,我要喝水。”

        这里哪来的水,姜松轻声道,“再忍忍,待会儿就能用饭了。”

        正说着,便听到入口处传来脚步声,姜凌拍了一下小胖子,“三郎,来人了!”

        姜三郎眼睛一亮,铺到牢边大声喊着,“来人啊——我要喝水!”

        听到他的喊声,旁边牢房里传来呵呵声,“水,马桶里有,尽管喝!”

        “马桶里装的是尿,我又不傻,才不要喝!”姜三郎喊回去。

        “呵,在这儿还想让人给你倒水,你不傻谁傻?”隔壁牢房里讥讽的声音更大了。

        “吵什么!不想吃饭的继续吵!”提着桶进来的狱卒吼完,牢里只剩下悉悉索索声,接着是哗哗声。

        有水喝了,姜三郎努力吞了口口水,学着其他牢房里的犯人的动作,将牢里破桌子上缺口的碗举到牢外。

        狱卒很快到了他面前,用长柄木勺从桶里舀出水来,“哗”地倒进姜三郎的碗里,水溅洒了大半。

        姜三郎急了,“你怎么倒水的,撒了!”

        “撒了?”狱卒瞪眼,抬脚就把姜三郎的碗踢飞了,“这才叫撒了!”

        被狱卒踢到手的姜三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姜凌把他拉到身后,举出手中的碗,“有劳军爷。”

        狱卒瞪了姜三郎一眼,照样给姜凌倒水。早有准备的姜凌追着他的木勺走,大半的水都留在了碗内,“谢谢军爷。”

        狱卒呵呵笑了两声,提着桶就要走,姜凌又递出一个碗,“牢里还有我伯父,他受伤了不能动,有劳军爷。”

        这个黑小子倒是个守规矩的,狱卒往里瞄了一眼,又给姜凌装了一碗,才提着桶走了。

        姜凌没管哭泣的姜三郎,把碗端到大伯面前,“大伯,喝水。”

        “好孩子。”姜松接过碗喝了两口,便唤笨儿子,“莫哭了,过来喝水。”

        姜三郎擦擦眼泪鼻涕,跑过来端起碗把水全倒进肚子里,“爹,我还要。”

        “不能再喝了,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咱们只剩一碗水。”姜凌提醒道。

        姜三郎惊了,“你怎么知道?”

        姜凌没说话,只低头慢慢喝着自己碗里的水。姜松晓得姜凌的来历,对他知道这些并不感到诧异,叮嘱儿子道,“牢里一日两碗水两顿饭,省着喝。”

        水和饭都不够吗?姜三郎撇嘴又要哭,姜凌提醒道,“送饭的下来了,咱俩去端饭,你老实些,莫再让人踢了碗。”

        姜三郎抽抽鼻子,跟着姜凌到了铁栏杆边,把碗举到牢外。

        见对面牢里蓬头垢面的犯人把滚到他牢边的碗扔过来,姜凌抬手接住刚要道谢,却见那提着桶进来的狱卒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姜凌闭嘴,静静端着碗等。

      第七十三章 他笑起来真好看

        “今儿你们运气好,指挥室大人高兴,给你们添菜!”狱卒吆喝着,用长柄木勺敲着装菜的木桶,开始分菜。

        待狱卒提着桶到了面前时,姜三郎也学老实了,乖乖举着碗等饭吃,姜凌一手端着一个碗等着。

        狱卒过来了,一勺菜倒三碗,又往每个碗里扔了块硬邦邦的干粮,提着桶走了。姜三郎看着碗里的几片烂菜、一块黑乎乎的干粮,直接傻了,“凌哥,这是啥?”

        姜凌也不知,将碗放在膝盖高的破桌上,“大伯,用饭。”

        姜松点头,挪到桌边看着桌上的东西也没什么胃口。左侧牢里的人隔着墙壁喊道,“欸,新来的,吃不下去别糟蹋东西,给爷吃啊。”

        这牢房靠三面是墙一面是栏杆,左右看不见人只能听到响动。姜松父子沉默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姜凌倒了一点碗里的水净手和筷子,拿起硬邦邦的干粮咬了一口。

        很难吃,但爹爹说过,行军打仗时的干粮咬都咬不动,含在嘴里等它慢慢化掉。爹爹能吃的苦,他也能吃,姜凌又咬了一口。

        见姜凌如此,姜三郎也拿起干粮咬了一口,“呸!好难吃!”

        姜松伸脖子咽下去,借机教子,“我听你们的曾祖提起过,这应该是高粱米做的。你们曾祖小时候就吃这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说完,姜松又咬了一口,伸脖子咽下去。碗底的烂菜叶子,他看也不想看一眼。

        姜三郎实在吃不下,哭丧着脸求姜凌,“凌哥,你再给我一块糖行不,出去我换你二十块!”

        姜凌啃着干粮摇头,“省着吃,吃完就没了。”

        “哇——”姜三郎忍不住了,扔掉干粮哭了起来,“我要回家——”

        “别扔地上,给爷吃啊!”斜对面牢里犯人喊道。

        “啧啧!”西边牢里的人也忍不住惋惜。

        “喊什么喊,找死的伸脑袋出来,爷给你们个痛快的!”走廊尽头点着油灯吃酒的狱卒扯着嗓子骂道。

        就在这时,有狱卒提着两个食盒进来了,一个食盒放在姜家人牢前,提着另一个走到尽头,将食盒里的菜摆上吃酒。

        姜三郎扑倒牢前,隔着栏杆将盖子打开,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饭香,又高兴得哭了。

        食盒分三层,有饭、菜、汤和装着热水的羊皮囊,两个孩子把饭食端到桌上,脸上都有了喜色。

        姜松看着桌上的东西,眼里都有了泪花,“快吃吧,莫凉了。”

        “是!”姜三郎如风卷残云般地往嘴里倒饭菜,看得姜松直摇头。

        用完饭又喝了热水,姜松让两个孩子用碗里的热水洗了手和脸,再将囊里的热水倒入牢里的碗中,府里送来的碗筷和羊皮囊又放到牢外的食盒里。待狱卒吃饱喝足来拎食盒时,姜松道,“劳烦军爷跟在下府上的人说一说,牢里的饭菜很好,不必再送了。”

        狱卒斜了姜松一眼,提着食盒晃悠悠地走了。左边牢里嘴碎的牢友又开口了,“啧啧,这位大哥,您是哪府的?”

        姜松没吭声。

        “能送东西人来,府里有钱啊!”

        “让他们送呗,吃不完给小弟喝口汤也成啊。”

        “军爷才不会帮你带话呢,他们不送,军爷吃啥?”

        斜对面牢里的人也小声说,“小兄弟,你们的饼子没吃完吧?放在牢里招耗子,扔过来给我吃呗。”

        “扔多麻烦,递给我多方便!”左边的牢友连忙道。

        姜三郎看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饼”,“爹?”

        姜松轻轻摇头,“别多事,虽在牢里功课也不能落下,你们的《千字文》默到哪里了?”

        姜三郎……

        姜凌,“大伯,我背完了。”

        “好,凌儿先来。”姜松靠在墙上,闭起眼睛。

        “我先来!”姜三郎抢先开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临深履薄,夙兴……夙兴……”

        “夙兴温凊。似兰斯馨,如松之盛……”姜凌接上,很是流利地背完了《千字文》。姜松又问了他几个文中的要义和典故,姜凌皆对答如流,引得姜松频频点头,“甚好,甚好。”

        姜三郎“哼”了一声,“爹,我要睡觉。”

        “跟爹默十句《千字文》再睡,凌儿可以歇息了。”

        姜三郎的嘴巴撅了老高,姜凌却没有睡,而是在牢里打了几趟拳才躺下。此时,姜松父子已经睡着了。

        姜凌躺在府里送来的被褥中,被身边姜三郎的呼噜声扰得难以入睡,他抬腿踹得姜三郎翻了个身,耳边才算消停了。

        姜凌刚要入睡,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睁开眼在油灯的微光中仔细分辨,发现东边墙的墙缝里伸过来一跟细细长长的木棍,正在努力拨拉被姜三郎扔在地上的大半块干粮!

        待那人快将干粮拨拉过去时,姜凌走过去,把干粮拿起来。木棍顿了顿,小声道,“小哥方才的拳法颇有几分吴家堡罗汉拳的架势,某也曾在吴家堡待过,跟吴余吴老哥一块吃过酒。”

        姜凌听师傅说过,他的师祖的确是叫吴余。出事那晚,师傅为了救他被歹徒杀死了,姜凌抿紧唇,心里很难受。

        “小哥,那块干粮给某吃啊?”

        姜凌看看手里的干粮,隔着栏杆递过去。

        一只比他还黑的手迅速接过干粮,“小哥,水给某喝几口,行不?”

        姜凌转身,倒了半碗水递过去。对面的人几口就喝光了,“多谢小哥。”

        姜凌接过来,看着白碗上几个黑漆漆的手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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