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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伦学又惊又喜,跪地就给姜二爷磕头,“多谢大人栽培,属下定不负大人众望!”
京兆府法曹掌京兆理狱、刑法、捕盗、追赃等,曾显志居此位二十余年,莫说京兆府尹,便是最爱骂人的大理寺卿萧大人提起曾显志,都赞誉有加!瞿伦学越想越激动,小白脸都红了。
姜二爷叮嘱道,“你读了十几年书,又跟着陆雪明学了诉状的事儿,只要你好好跟着曾大人学些真本事,将来不可【创建和谐家园】。”
瞿伦学立刻道,“属下学成之后必回大人身边,您在哪儿,属下就在哪。”
这小子还真认死理儿,当初自己请陆雪明帮他家打官司,看得可是他老丈人的面子。姜二爷笑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先撬开孟家婆子的嘴。”
送少爷去书院的路上被少爷教育一顿,顺道去六姑娘的铺子理了理账册,然后又去东城衙门打探了一番消息,正想派暗卫去城外羽林卫大营打探消息的裘叔,被姜猴儿火急火燎地叫到了西城衙门,立刻跟着瞿伦学去了大牢,审问孟家婆子。
裘叔除了善韬略外,最厉害的就是嘴皮子。他进牢不过一个时辰,姜宝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姜二爷面前,“二爷,裘叔说那个帮着孟家做坏事的术士应该在城东五里的寒山观。今天早上老夫人说要带着二夫人出城去烧香,您可知她们去的哪家?”
母亲和妻子去的正是寒山观!姜二爷立刻跳了起来,“快,点人马、抄家伙,走!”
城东五里的寒山观内,姜老夫人让丫鬟消息扶着儿媳,目光里尽是欣喜。雅正欢喜又不安,“娘,儿媳入门还不到一个月,哪就这么快……”
“正是因为日子短,脉象上才看不出来。”姜老夫人笑中带泪,“虽然溶日道长说是男胎,但不管是儿是女咱们都喜欢,你只管安心养着,你现在正是生养的好年纪,只要不磕着碰着,孩子都能平安生下来。”
丈夫已经有两个女儿,雅正也希望自己这一胎是儿子。她与婆婆商量道,“娘,还是等郎中把出喜脉,咱们再与家里人讲吧?”
“怀胎满三月之前,不能对人说。现在除了咱们俩,也只能告诉孩子他爹了。”姜老夫人握着儿媳的手,越看越觉得她有旺夫相,嘴都合不拢了。
“娘,儿媳想等把出喜脉再跟二爷说。”雅正怕万一溶日道长看错了,让二爷空欢喜一场。
“好,依着你。”儿媳把儿子放在心上,姜老夫人怎么会不依着她。
这时,景秀端着茶壶进来了,给老夫人和二夫人斟了两杯白水,然后抿嘴笑道,“老夫人,二夫人,请用。”
孕妇是不能吃茶的,姜老夫人乐呵呵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与儿媳道,“寒山观的古井六百年不枯,井水香甜甘凛,你也尝尝。”
“是。”雅正端起茶杯,轻轻吹着热气。
第449章 千钧一发
“祖母,母亲!”小姜留跳进房中,小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姜老夫人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热茶泼在手上。景秀连忙上前,将她手中的茶接过,放在桌上。雅正也放下手中的茶,笑问道,“留儿去哪玩了,怎如此欢喜?”
当当当,当——
姜留把藏在背后的小胖手伸到前边,“你们看这是什么!”
姜老夫人看着孙女手里握着的白色眼圈棕色头顶的小鸟,“这不是画眉么,哪来的?”
姜留才不会说是自己飞速在树林里抓的,只笑嘻嘻道,“在地上捡的,它叫得可好听了。”
“三郎喜欢这些,正好带回去给他养着。”姜老夫人笑吟吟地道。
才不要!姜留笑眯眯地把小鸟交给书秋,“去找细线绑住它的一条腿,莫让它跑了。”
书秋立刻明白了,握着小鸟走了出去。
姜留让景秀关上房门,净手后在母亲身边坐下问道,“祖母,母亲,你们方才去哪了?”
提起这个,姜老夫人就忍不住挂起笑容,“去烧香,向观主求平安符。尝尝这观里的井水,不加糖也是甜的。”
姜留皱起小眉头,“祖母还是别喝了。”
“为何?”姜老夫人不解。
姜留伸出一个胖胖的手指头,“孙女方才瞧见观内取井水的道童一直在打喷嚏,鼻涕流了这么长!”
姜老夫人……
雅正……
看祖母和母亲都没了喝水的兴趣,姜留才放下心,继续笑嘻嘻地道,“祖母,咱们该回城了吧,再不走天就晚了。”
姜老夫人望了望窗格中照进来的光线,已近申时,确实该回了。她站起身吩咐景秀,“你亲自去古井打桶水带上,回去煮茶吃。”
“是。”景秀开门出院子,正遇着寒山寺的溶日观主,连忙侧身行礼。
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溶日道长微微颔首,迈步走入房中,见到桌上茶杯里还满着,目光便微微一闪,甩浮尘行礼道,“两位居士可尝过鄙观中的千年古井水了?”
呃……
姜老夫人笑道,“尝了,老身已让丫鬟再取一桶,带回府中饮用。”
善察言观色的溶日觉察到了姜老夫人躲避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伸出手道,“护身符已经画好,请居士一定要随身带着,方可保平安。”
“有劳道长。”
姜老夫人亲自手要接,谁知溶日伸过来的手中并无符箓。姜老夫人诧异抬眼皮,溶日的手便猛地向姜老夫人的脖颈抓去!雅正见事情不对,立刻向婆婆和女儿身前挡去。眼看着,溶日的手就要落在雅正的后背上!
溶日速度快,可有人比他速度还快!小姜留后发先至,狠狠撞在溶日的肚子上,撞得他向后退了一步。姜留顺势抱住溶日的腿,舌尖抵住上牙膛,用力吼道,“起!”
溶日只觉天旋地转,然后砰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差点摔得他五脏俱裂,还不等他挣扎起身,已备三把出鞘的利刃抵住了喉咙和胸口。脑中嗡嗡作响的溶日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竟败在了一个奶娃娃手里。
姜留厉声吩咐道,“捆起来!”
“是。”鸦隐堵住溶日的嘴,抬手卸掉溶日的两条胳膊,将他结结实实地捆了。
姜留转身与母亲扶着惊魂未定的婆婆坐在椅子上,问道,“祖母没伤着吧?”
姜老夫人缓缓摇头,“这是怎么回事?”
“留儿抓鸟时,发现这老杂毛鬼鬼祟祟地从道观外的林子里钻出来,觉得不对劲儿,才想请祖母和母亲尽快离开。谁知咱们还没走,他就跑来了。”姜留狠狠瞪了溶日一眼。
雅正沉着脸喝问溶日,“我们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道长因何要伤人?”
溶日忍着肩膀的剧痛,恶狠狠地道,“寒山观已布下天罗地网九煞阵,我劝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否则我念动咒语,你们立刻会被恶鬼缠身、七窍流血而亡!”
还不等姜老夫人和雅正说什么,姜留立刻吩咐道,“鸦叔揍晕他!”
姜留的话音刚落,鸦隐的掌刀便落在的溶日的后脖颈上,溶日眼睛一翻,晕倒在地。姜留这才转头对祖母道,“祖母别怕,他就不能念咒了。”
姜老夫人……
“留儿,你怎变得这么厉害了?”
姜留咧嘴露出两颗大白牙,“多谢祖母夸奖。”
雅正审时度势,与婆婆商量道,“方才溶日说这里早有布置,娘,咱们不如先把府里的人都叫过来,免得大家遭了毒手?”
姜老夫人夫人点头,姜留立刻唤道,“鸦叔去吧。”
鸦隐转身出去后,姜留又道,“祖母,母亲,你们别怕,父亲派了六个高手跟着咱们呢,有他们在,咱们不会有事的。”
高手?姜老夫人先是诧异然后脸上有了笑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小儿子已经这么厉害了,“既然如此,立刻派人去告官,请官府派人过来擒拿妖道!”
“是。”姜留应下,谁知还不待她吩咐下去,小书秋便快步跑了来,“老夫人、夫人,景秀姐姐不见了!”
景秀跟在姜老夫人身边多年,是她最为信赖和器重的丫鬟。姜老夫人一下就急了,“留儿,快派人去找景秀。”
“好。”
焦急之中,等待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景秀没有找回,派去送信的人也没有带兵回来,被捆住一条腿的画眉鸟焦躁地叽叽喳喳叫着,让人觉得格外烦躁。姜留吩咐道,“将它放了。”
“是。”小书秋解开画眉鸟腿上的细绳,画眉立刻扑棱着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紧接着,院外响起了喧闹呼喊声。姜老夫人站了起来,欢喜道,“官兵到了!”
呼延图大步走进来报道,“老夫人,二夫人。不知是谁在外边妖言惑众,让观里和周边的信众以为是咱们要对溶日不利,这些人抄家伙冲过来了,让咱们放人!”
溶日时常救济百姓,善名远播,颇受附近百姓爱戴。听到溶日被抓了,这些信众不急才怪。姜老夫人沉下脸,雅正立刻道,“不能开院门放溶日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立刻派人给二爷送信,请他快点带人过来解围。”
第450章 你丑
听着门外信众们越发愤怒的喊声怒骂声,看着地上捆成粽子的妖道溶日、拿溶日的浮尘当棍子使,保护着自己的小书秋,姜留拍了拍小手站起来,与祖母和母亲道,“有件事,留儿想跟祖母和母亲商量商量。”
姜老夫人知道这丫头鬼点子多,点头道,“六丫头,你想什么便直接讲。”
雅正立刻补充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你母亲说得对,咱们得寻稳妥的法子,不能出去冒险。”姜老夫人道。
患难见真情,姜留保护家人的心更强了,“祖母,留儿可否问您一句:是谁跟您提议来寒山观的?”
“景秀。”姜老夫人此时也明白过来了,咬牙道,“她提进来的茶水应是加了脏东西。”
“景秀独自去取水,没有带粗使丫头,她可能是见事情不对,独自逃了。”雅正提议道,“咱们把派去寻她的人先叫回来吧,如今敌众我寡,多几个人咱们也能多撑一会儿。”
姜留摇头,言简意赅地讲道,“还有一事。外边信众这样闹,咱们肯定不会放走溶日这块护身符,咱们不放人,信众肯定会越发失去理智,这是个两难的局面。所以留儿推测,怂恿信众围困咱们的人,想的恐怕不是救溶日,而是让咱们与溶日同归于尽。这个人,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孟二,孟二不除,危机不解。祖母,母亲,我想再派两个暗卫和两个身手高强的护院冲出去,搜山抓人。”
这样做事极为冒险的,雅正转眸去婆婆,等她拿主意。姜老夫人问姜留,“若把人派走,仅靠咱们几个,怎能支撑到官兵到来?”
姜留莞尔一笑,“祖母放心,咱们有呼延图在,他一人就能压制外边这些信众。”
呼延图?姜老夫人和雅正的目光都落在在家中呆了几年的匈奴武师身上。呼延图也听到了六姑娘的话,他拍胸脯道,“多谢六姑娘给某这个立功的机会。老夫人、二夫人放心,有某在此,妖魔勿进!”
这人长得丑,又咋咋呼呼的,姜老夫人不信他,但她选择信留儿,点头道,“有劳呼延师傅了,待功成之后,老身一定让枫儿好好赏你。”
骑青龙、打姜宝、揍鸦隐、涨工钱、换大屋、跟在二爷身边耀武扬威……刷刷刷,无数期盼已久的好处从呼延图心底冒出来。他压住上咧的嘴角,照着妖道的脖子咔咔劈了两掌,确保他晕得死死的,又拿湿手巾在他脸上狠狠擦了几把,才提溜起着人走到屋门前,“大家退开,别让外边的冷箭伤着,开门!”
门一打开,屋里的姜家人向外看了一眼,忍不住背脊发凉,外边这些“善男信女”手里抄着锄头、滚子、菜刀,见到被呼延图提着的溶日道长,立刻怒发冲关,大吼着放人。趁着这帮人的注意力都在溶日身上,屋内几个高手飞速冲出,翻墙而走。
“再不放人就烧死你们!”这帮信众不管逃走的人,只盯着溶日。
“对,观主道法高深水火不惧,烧死这帮敢伤观主的妖孽!”
说着话,已经有人点火了。
呼延图提中气,大吼道,“兄弟姐们,你们被骗了,你们睁大眼看看这是谁?!”
提着火把的高大汉子吼道,“当然是溶日观主,你们放了观主,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错了错了,这不是溶日观主,这是假冒溶日观主来骗钱的妖道!”呼延图抓起溶日的道髻让围困在屋外的众人仔细看。
众人看着门口蛮子手里提着的黑眉毛半截黑胡子的道士,也迷糊了。呼延图大声道,“溶日观主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这个家伙不是观主,他是骗子!兄弟姐妹们,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你胡说八道,一定是你们把溶日观主的眉毛胡子染成这样的!你帮这帮妖孽!”门口的大汉急了,用力将手里的火把掷向呼延图。
他的火把一出手,旁边的人立刻跟着。霎时间,火把、菜刀齐飞向呼延图,屋内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呼延图却丝毫不慌,他将溶日当盾牌用,火把和菜刀都落在了溶日身上。溶日的腿被菜刀砍伤,道袍也着了,疼痛让他立刻醒来,嗷嗷直叫。这声音实在太过惨厉,前来救人的善男信女们都愣了。
待溶日身上的火快要烧到自己身上时,呼延图才把他往地上一按一滚,灭掉明火的同时狠狠折断了呼延图几根手指头,然后用破布塞住他的嘴,又提溜起来给信众们瞧,“兄弟姐妹们,你们瞧,这哪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溶日观主!”
信众们看着惨不忍睹、浑身哆嗦的道长,都有些犹豫了,姜家众人偷偷松了一口气,姜留向着呼延图伸出大拇指。
呼延图大声喊道,“诸位乡亲父老,我们来自御赐亲封的送瑞谪仙姜枫姜大人府上,是姜谪仙发现溶日观主假冒,才派我们上山抓贼的!姜谪仙大家知道吧?”
康安城第一美男子送瑞谪仙姜二爷的大名,哪个能不知晓,众信女们的眼睛又清明了些。
呼延图声情并茂地喊道,“我家姜大人乃是天子亲口封的谪仙,姜大人献瑞的白虎天降,此时就被供养在同穴山上,诸位大婶、姑娘们可去拜过白虎?那是瑞兽,是真神!我家大人是真仙!”
信女们的眼睛又亮了些。
却在此时,冲在最前边的大汉又吼道,“谁都知道姜谪仙府上人都是相貌堂堂的好汉,你这丑蛮子休想打着姜谪仙的名号骗人!一定是你们这帮妖孽把溶日观主藏起来了,交出溶日观主,否则我们饶不了你们!”
“溶日观主对我有大恩,你们这帮妖孽,快交出溶日观主!”又有人跟着吼了起来。
千算万算,没算到别人会攻击他的长相的呼延图一时词穷了,他娘的这帮眼瞎的玩意儿,他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