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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姜六娘发家日常姜留儿》-第2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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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氏则道,“雅娇看着知书达理斯斯文文的,竟做得出这样的事。”

        “孟家人从老到少都一个样,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陈氏还要再讲下去,见婆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才闭上嘴。

        姜老夫人道,“这件事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孩子们一天天大了,每个都有她们的小心思,你们哪个也不能偷懒,该管教就管教,决不能让她们走上歪路,丢下一辈子的污点。”

        “是。”姜家三个儿媳站起身,齐声应了。

        赵氏急急回到府中,将雅正的话跟婆婆讲了。孟老夫人冷哼道,“姜枫去仁阳公主府待了几个时辰,一定什么都讲了,仁阳公主哪能不知道!”

      第424章 鱼儿咬饵

        赵氏垂着手,貌似恭顺地站在婆婆面前,心里愤愤不平。惹事的是大房的孟雅娇,现在却要拿府里账上的银子给她做遮羞布,要她自己的丈夫整夜不眠在外奔走,还要自己去姜家任人嘲笑,凭什么?

        大哥外放做官,大嫂跟着大哥去过舒服日子,却留两个孩子在府中。她打的什么算盘,赵氏心里清清楚楚:大嫂不在府里伺候公婆,还要让孟庭晚和孟雅娇占尽尽好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赵氏抬头道,“母亲,姜家不肯帮忙,咱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咱们不妨想想能在仁阳公主或黄驸马面前能说得上话,还与咱们有些交情的人家有哪些?”

        孟老夫人脸色极为难看,这样的人家,老爷当刑部尚书时一抓一大把,但现在老爷被贬职了,这些人都避得远远的,孟家给不够他们好处,他们哪肯帮忙!

        赵氏装作思索良久,才道,“母亲,大哥与黄阁老的二儿子、黄隶的弟弟黄庭是同窗好友吧?”

        孟老夫人皱眉,“黄庭远在利州任安抚使,远水不解近渴。”

        “但黄庭的妻子在康安,大嫂每次过年时回来,都会与她见面小聚。此事由黄二夫人去仁阳公主面前说和最是合适不过。”黄二夫人与仁阳公主可是亲妯娌,说话怎么也比外人好使。赵氏给大嫂下绊子,也希望孟雅娇的事情尽快解决,免得连累到她自己的女儿。

        已经没了主意的孟老夫人觉得二儿媳说得有道理,但她现在不敢枉做主张,只能等着丈夫回来与他商量后再做定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天的工夫,西市财神观内孟家大姑娘抱着宁家大公子落水的事情,已传得满城风雨。传到刑部时,已是不堪入耳。最重门风和声望的孟回舟听了些闲言闲语,气得七窍生烟。又因劝了安云昌几次,安云昌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不进去,孟回舟心中堵闷,踩着准点出了衙门大门,到外边喘口气。

        谁知他走了没多远,竟发现黄通的马车迎面而来。孟回舟立刻站在路边等着马车靠近,躬身行礼高声道,“黄阁老。”

        孟回舟任刑部侍郎和刑部尚书时,与黄通打过不少交道,黄通在几位阁老中算是耿直和气的,所以孟回舟自以为黄通至少也得挑车窗帘子与他说句话,他正好借此机会探探黄通的口风。

        但黄家马车竟停也不停,就这么从他面前过去了!马车经过时,孟回舟清晰地听到了里边传出一声低沉的冷哼。这一声,吓得孟回舟去了半条命。

        一定是黄隶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其父黄通,所以黄通才会如此不留情面……

        黄府马车的后车帘挑开一条缝,车内姜二爷透过缝隙,见孟回舟一脸惨白失魂落魄,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坐在他对面的黄雍有些不解,“姜二哥怎笑成这样?”

        姜二爷擦擦笑出的眼泪,“咱们一路行来,许多人站在路边行礼,他们都以为车里是你父亲呢。”

        姜二哥的快乐如此简单,让黄雍颇为感慨,“若二哥喜欢,以后咱兄弟闲着没事时就坐马车在六部九寺门前逛逛。”

        姜二爷可没这个爱好,今日他是按着裘叔的计谋,专程过来吓唬孟回舟的。人吓唬到了,他也该办正事去了,“走吧,咱去我那儿挑马。”

        “不是挑,小弟就是瞧瞧,瞧瞧……”爱马成痴的黄雍笑得见牙不见眼。

        左武卫的战马是六卫中最好的,蒋锦宗竟舍得让姜二哥去左武卫行营中挑了二十匹好马,这让黄雍馋得直流口水。若非左武卫的蒋锦宗是秦天野提拔上来的战将,黄雍的父亲黄通与秦天野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黄雍定早就跑到左武卫找蒋锦宗要马了。

        姜二爷非常真诚地道,“你也知西城衙门地方小,实在养不下这些马匹,你挑两匹带走,算是帮我的忙了。”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二哥的马若实在没地方养,可用黄家西城外的小马场。”黄雍道。

        姜二爷点头道谢,“我再想想办法,若实在不行,就将马匹送到你那去。”

        “好,好。”黄雍忍不住地笑。

        姜二爷则忍不住地替黄阁老着急: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一个赛一个地能干,怎小儿子就这么缺心眼儿好骗呢?

        送了黄雍两匹马后,姜二爷又请自己的顶头上司——京兆府尹张文江到西城衙门挑马。张文江也不客气,一下就挑走了十四匹。因姜枫说得明白,这些马匹是他看京兆府和五城衙门之间传递消息和文书太慢,才厚着脸皮向蒋锦宗讨来的,专供京兆府下发文书使用。

        有这么处处为衙门打算的下属,张文江非常欣慰,专门从衙门的开支中划出一笔款项用来购置草料,解决了这批马的喂养问题。

        二十匹转眼变成四匹,姜二爷一点也不心疼。因为他已经想出了更好的由头,让蒋锦宗主动给他送好东西上门。

        不要,白不要!

        姜二爷乐呵呵地回到府中,看着儿子麦色的小脸越来越顺眼了。

        父亲这眼神很不对劲儿,姜凌不等他开口,便道,“儿这几日很忙。”

        “爹知道。”姜二爷拍拍儿子的肩膀,叮嘱道,“有备无患,这几天忙点是好事。”

        过几日,他要跟着父亲直面大周十卫禁军统帅,姜凌心里很紧张。父亲经常进宫面圣,这方面一定很有经验,姜凌虚心请教,“父亲,如果儿准备了很多,最后还是表现得不尽如人意怎么办?”

        儿子难得向自己请教,姜二爷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道,“你事前认真准备了,上场时就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去做。至于如不如别人的意,你不用想也不用管,咱们爷俩的事,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姜凌……

        是他说得不够清楚,还是父亲听错了?

        刚走到门口的裘叔听了姜二爷的话,笑道,“二爷说得在理,尽人事听天命。”

        姜凌点头。

        自己说了一大串,裘叔却只用了六个字就讲明白了,这让姜二爷觉得很没面子。他气鼓鼓地瞪着裘叔,“您老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裘叔拱手行礼,“二爷,鱼儿咬饵了。”

      第425章 陷入魔障的安云昌

        姜二爷把裘叔带到书房,立刻问道,“是哪条鱼?”

        “安云昌。”

        不是孟回舟啊……姜二爷有些失望。

        裘叔引着姜二爷分析当前的局势,“安云昌派人监视升道坊青葵巷数日后,今日忽然加派人手,说明他想除掉索永平。二爷试想,他为何要除掉索永平?”

        姜二爷懒洋洋回道,“因为当年放火烧刑部的人就是他。”

        “二爷一语中的。”裘叔称赞完,接着道,“不管安云昌是不是主谋,他一定参与其中,且出了不小的力。所以索永平的不寻常举动,才会让他如此警惕,甚至不惜杀人灭口。那二爷再想,他前日为何趁着夜色到孟家?”

        这还用想?姜二爷回道,“孟回舟也牵扯其中。”

        “不错!”裘叔继续道,“安云昌与孟回舟之间发生了争执,这就说明在如何处理索永平这件事上,二人并未达成一致意见。孟回舟没有落入圈套,他定是认为索永平不足为虑。他与安云昌发生争执的关键,应是他认为安云昌乱了阵脚。在战场上,自乱阵脚便是自寻死路。”

        “孟回舟老谋深算,最会装相,让他咬饵可不容易。”姜二爷皱眉。

        裘叔却不这么觉得,“昨日孟回舟去了秦相府上,等候许久入府,不到半个时辰,出来时步履蹒跚,神色慌张;昨晚又出了财神观的意外,孟二在仁阳公主府门前侯了一夜,未能入内;今早孟二夫人到姜家求助,却被夫人挡了回去;一个半时辰前,孟回舟在刑部衙门口被黄家的马车吓得变了脸色。这几件事凑在一处,足以让孟回舟方寸大乱。当他得知安云昌派人去升道坊截杀索永平失败后,二爷觉得他会怎么做?”

        姜二爷皱眉,“想这么多作甚,咱们走着瞧就是。”

        裘叔笑了,“二爷一语惊醒梦中人,是老夫着相了。请二爷随老夫出去演出戏,让鱼儿咬紧鱼钩,咱们才能将它拉出水面。”

        姜二爷点头,先回北院和西院交待一声,便急匆匆地跟着裘叔出了门,向东市赶去,上马车之前还低声说了一句,“看他姓安的还能逍遥几日!”

        姜二爷急切之中带着喜色赶路的一幕,很快传到了孟家和安云昌耳中。

        孟回舟皱紧眉头,心头觉得不妙:是姜二真掌握了什么紧要线索,还是又在故布疑阵?

        而安云昌却直接跳了脚,他在府里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一定是裘净开出了让索永平心动的价码,索永平同意了将他手里的物证和他知道的秘密,今晚向姜枫和盘托出!姜枫已经知道是我了,他知道了!”

        安府的幕僚也赞同安云昌的推断,“大人,索永平已经将他的家人秘密送出康安,待他见过姜枫之后,怕是明早或今晚就要出城了。只是不知他手里握有什么物证,竟能让姜枫亲自去见他。按说,索永平不该有任何物证或有价值的口供才对……”

        安云昌恶狠狠地道,“不管他知道什么,都不能让他告诉姜枫!姜枫是个小人,就算他从索永平手里拿到一根针,他也敢把它当成棒槌,送到万岁跟前去!”

        一旦姜枫将此事呈到御前,孟回舟等人有没有事安云昌不知道,但安家绝对完了!安云昌立刻吩咐道,“传令下去,索永平一出门就要了他的命,决不能让他见到姜枫,再一把火把索家烧了,永诀后患。”

        若不是索永平整日龟缩在家中不出来,安云昌早就派人把他宰了。

        姜二爷与裘叔往东市赶时,暗卫送来消息:安家增加了人手。

        裘叔沉稳点头,“依计行事。”

        夜色中,索永平抱着一个暗色的包裹刚刚走出院门,安家埋伏的杀手便动了手。索永平吓得大叫往前跑,鬼头刀和暗器带着风声扑向索永平。偏生这小子运气极好,连滚带爬地躲过几此夺命刀。眼看着索永平要瞎猫碰上死耗子地冲出包围,几个杀手急了眼,冲出来就想将他乱刀砍死。

        被裘叔设计引来的十几个东城兵马司巡街官兵恰好撞到这一幕,立刻提刀吼着冲巷子,与安家的杀手打在一处。几个杀手本没将巡街官兵放在眼里,谁知一交上手,对方三两招就将他们制服了!埋伏在暗处的安家管事见此,偷偷撤走,跑回去送信。

        巡街官兵将杀手和索郎平押回衙门后,不由分说便将这些人关入大牢,等着明日向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杜茂申邀功。

        得知索永平和自己派去的人都被关入了东城兵马司大牢,特别是得知索永平入狱时还紧紧抱着一个包裹,安云昌的魂都飞了。索永平抱着的东西就是他安云昌的催命符,一定尽快销毁!

        犯人在东城兵马司大牢,该如何才能杀人灭口销赃灭迹?

        安云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能烧毁一切的火,“去放火烧掉索永平的狗窝,再在东城四处放几把火,待东城衙门的官兵前去救火时,再派人去东城衙门杀人灭口。”

        派人在东城点火,一旦被抓,罪过可就大了。幕僚连忙劝道,“大人,这么做危险极大……”

        “不这么做,本大人的命就没了!”安云昌已经陷入魔障,他必须除掉索永平,销毁他抱着的包裹,否则寝食难安。

        要在东城四处放火,已来不及花银子雇人了,安云昌只能用自己的心腹管事们去做。这些人也被撒出去后,安云昌只剩下一件最为关键的事:杀人灭口。

        该由谁去做这件事呢?安云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孟回舟。但他很清楚,孟回舟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一定不会插手此事。这些年来,什么脏活累活,孟回舟都是让自己干,安云昌越想越憋屈。

        待过了这一关,他一定要与孟回舟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安云昌吩咐幕僚,“你派人送两百两银子给牢头,拜托他趁乱除掉索永平。现在没人知道索永平的身份,只当他是当街闹事,现在杀他最容易不过,牢头当然乐意赚这个钱。”

      第426章 失策

        自古至今,阴阳相长,黑白相生。

        黑与白、正与邪向来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舍,官与吏也是如此。官靠吏落实律政,吏靠服务于官赚取生计,在各衙门中,官有官的当法,吏有吏的门道。

        牢头这个位子是吏中较为特殊的,他连接黑与白,活又脏又累,却是个真正的肥差。只要牢头眼够准、手够狠、心够硬,在五城兵马司当几年牢头赚的银子,就够在康安城偏僻坊巷置产安家。

        当安家托人找到东城兵马司的牢头林顺长,以两百两银子的价钱,让他把被刚被抓到牢里的安家逃奴除掉后,林顺长痛快的答应了。

        因为逃奴早晚要被杀,让他少受几天罪早点去见阎王,在林顺长看来算是积德。

        林顺长将银子收好后,便溜溜达达地回到衙门,送安家逃奴上路。谁知他刚踏上衙门的台阶,便听到东市官署高楼上的钟声敲响了。不大一会儿,衙门内便有潜火军提着汲水桶向外跑,奔向起火的去处。

        林顺长站在一旁高声喊,“兄弟们顺顺当当灭了火,平平安安地回来,咱等着你们一块吃酒。”

        潜火军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林大哥多弄俩肉菜,别又用牢房饭糊弄人兄弟们!”

        “得嘞!”待潜火军的二十余人跑出去后,林顺长继续往里溜达,谁知走了没几步,钟声又响了,又有一帮兄弟提着家伙冲了出来。待他们过去后,林顺长提着灯笼还没走到牢门口,钟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喇叭声也急促响起。

        这是潜火军不够用,衙门开始召集衙内值班的差官前去灭火。

        值班的差官们听到喇叭声,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各自寻到装水的器具向衙门口跑去。,牢里的狱卒也跑出来几个,见林顺长还往里走,便招呼道,“牢头,咱先去把火灭了?”

        这机会可真难得,林顺长响亮应着,“你们先走,我去牢里拿个大桶,马上就来。”

        牢里只剩一半狱卒,林顺长在昏暗的火光和钟声下,迈入阴森森的地牢,不由得想起了景隆元年刑部那场烧亮半边天的大火,当时皇城的钟声就一声接着一声地响,敲得人发慌。他走到关押被抓待审的犯人牢前,一眼便瞧见了单独关押在小牢房内里紧紧抱着包裹、满脸伤疤的干瘦汉子。

        这人佝偻成一团,缩着脖子,目光躲闪,一看便是下等贱籍模样。林顺长放了心,低声问他最信任的狱卒,“他抱的是什么?”

        “就几件小孩儿的破衣裳,说是他家娃儿要穿的。”狱卒回道。

        这破衣裳许是重要物件,所以安家人才特意提到包裹。林顺长没什么好奇心,低声吩咐道,“给他准备点好饭菜,明日大人还得审案呢,可不能让他出事,最近牢里老鼠有点多,他那破衣裳怕是要昭招老鼠,烧了吧。”

        “小的明白。”狱卒心领神会。牢里的“好吃的”是断头饭,“不能让他出事”就是不能让他活到明天早上,老鼠多就是要伪装成被老鼠咬死的模样。

        看着狱卒给安家逃奴准备好加了料的断头饭后,林顺长便提着木桶跑出衙门,向东市界身巷跑去。

        界身巷内都是卖金银彩帛的,丝绸不管是被火烧、烟熏还是水浇,都毁了。今夜这一场火后,还不晓得有几家店铺掌柜要上吊,林顺长一方面幸灾乐祸,一方面又感叹世事无常,祸福旦夕间。

        谁知他还没跑到彩帛巷,去灭火的兄弟们溜溜达达回来了。林顺长愣住,“这么快就把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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