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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姜六娘发家日常姜留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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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爹你呢,你是干嘛的?姜留眼巴巴地听着。

        姜二爷没提他自己,继续道,“家里你祖母和伯父是知晓你的身世的。他们都不会难为你,你伯母和三婶管不到咱们院里的人,你尽管安心。”

        “你们这一辈,你伯父家的大郎思尧已经十四岁了,在国子监读书,一旬才得回来一次;二郎思顺和三郎思宇在青衿书院读书,每天回府。二郎老师,若是三郎或你三叔家的四郎思堂敢找你的事儿,你给爹打回去!”

        姜留……

        “爹得跟你说明白了。”姜二爷一脸严肃,“你在姜家不要找事儿但也不能怕事儿,他们若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就别回西院,爷嫌丢人;但也别真把他们打坏了,否则爷不好跟大哥、三弟交待。”

        姜留……这尺度怎么拿捏?

        姜凌问,“什么样算真打坏了?”

        “只要不断胳膊腿就没事儿,他们若找上门来爷给你撑腰!尤其是姜三郎那小子,你别客气,给爷使劲揍!”

        “儿遵令!”姜凌答得异常响亮。

        姜留暗鼓小巴掌,给力!

        “什么令不令的!”

        “儿遵命!”

        姜二爷又道,“回城后你跟二郎、三郎一起去青衿书院读书。好好读,明年春给爷进国子监!”

        “儿遵命!”

        姜留无语地抬头望着她爹,国子监是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吗?!

        姜留听奶娘赵青菱念叨过,国子监是京城最好的学府,但入国子监是要经过选拔的。若过不了选拔,你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老子的儿子,也进不去(当然这话姜留是不信的,皇子想去一定能去)。

        能入国子监读书的儿郎只是少数,剩下的儿郎要么是请先生入府教授学业,要么是入族学或私学。

        京中私学最出名的,就是姜留的二舅王问樵任山长的青衿书院。京中每年入国子监的学子,有三成出自青衿书院,所以青衿书院也不是有钱就能进的。不过姜家的孩子不管好赖都可以入青衿书院读书,这也是姜家长辈愿意与王家结亲的主要缘故——能入青衿书院,在她们看来就是半只脚迈进了国子监。入了国子监,就是前途无量。

        所以,大郎姜思尧在姜老夫人看来,是姜家这一代中的希望。

        姜凌的本名是任凌生,名取自前朝名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家里给他取这个名,就是希望他像祖父、父亲一样跨马横刀征战沙场,名扬天下。所以姜凌这些年习武的时间多过读书,现在她爹要求姜凌明年就入国子监,这可能吗?

        姜留深深表示担忧。

      第二十三章 仇人见面

        秋日清晨,空气净爽,天高云淡,姜二爷带着儿子在前引路,嘚嘚的马蹄声在山间显得尤为空灵动听。

        待车外渐渐有车马人声后,姜留让书秋挑起车窗的布帘,她探出小脑袋,映入眼帘的便是碧蓝的天空下一道数丈高的青砖城墙,城墙左右望不到边际甚是雄伟震撼。人来人往的城门洞上方“安阳门”三个红漆大字在阳光中闪闪发光,让姜留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这就是她现在所在的时空——大周都城康安的南城门,安阳门。

        看到川流不息的行人和城门上闪闪发光的大字,姜留便知这都城繁华富庶,人心安稳。因为若是人心动荡百业不兴,人流不会有这样的气场,也没人会费功夫用红漆描刷城门上的牌匾。

        书秋看姑娘盯着那边发傻,也向城门望口了一眼,然后就便叫了起来,“三爷带着二少爷、三少爷在城门口等着迎咱们呢!”

        哪呢?

        姜留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下便看到了城门口有个上蹿下跳的蓝衣小胖子。她想这一定就是姜家三郎姜思宇,因为——她第一眼瞧见这小胖子,就觉得他十分地扎眼,让她心里觉得不舒坦!

        果然,一身着月白长衫的年轻男子带着咋呼的蓝衣小胖子和另一个孩子迎向她爹,这个男子应是姜家庶出的老三姜槐了。姜留仔细瞧着,若论长相姜槐比她爹姜枫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姜槐瞧着就是个沉稳干练有手段的,她爹……不好评价。

        姜槐与二哥寒暄后,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姜凌身上,姜二郎和姜三郎也盯着姜凌看。

        姜二爷便唤姜凌认人,“过来见过你三叔、二哥、三弟。”

        姜凌上前,雄赳赳气昂昂地拱手行礼叫人。姜三爷含笑应下,“快起来。这些年家里人一直惦念着你,今年咱们总算能过个团圆年了。”

        马车上的姜留……三叔果然很会说话!

        姜二郎也拱手,“凌弟。”

        姜三郎则用手指着姜凌,哈哈大笑,“你是去山里烧炭了吧?怎长得这么黑!”

        姜槐往旁边让了让,免得被殃及池鱼。他刚退开,姜二爷就用马鞭子把姜三郎的脑袋当木鱼敲了,“梆!”

        “哎呦!”姜三郎捂着脑袋跳脚,“二叔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有这么说你哥的么?”姜二爷训道,“规矩呢?”

        姜三郎在家是受宠,但他不敢招惹二叔,此时也只能低头,没好气地道,“祖母让三叔带着我和二哥来迎二叔和三姐、六妹和……哥回府。”

        此时姜二郎已到了马车边,车帘半挑起,姜留跟着姜慕燕笑眯眯地唤他“二哥”。

        二郎姜思顺笑容温和,“六妹妹真是大好了,祖母见了肯定会开心的。”

        姜留默默不语,她离大好还远着呢。

        待马车驶入安阳门后,姜留依旧趴在车窗边向外看。窗外的景象对她而言,就像是万分逼真的古代市井生活全息影像,而她居然成了这景象中的一部分,她心中感受颇为复杂。

        姜家住在康安城东,马车自南门驶到姜家约需要半个时辰,姜留盯着外边也看了这半个时辰,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待马车驶入一条路两旁种着柿子的安静巷子时,姜留就知道这就是姜家所在的柿丰巷了。除了姜家,这巷子里还有一户与姜家人颇有关联的人家——孟家。

        在山上住了三个月,姜留大体弄清了姜孟俩家的渊源和仇怨。

        姜留的爷爷姜冕与孟家的老爷孟回舟是少时的同窗好友,两人都是科举入仕,虽然仕途不同,但最后又同在刑部任侍郎,可谓相交莫逆。

        前年六月,太上皇令刑部彻查肃州贪墨案,孟回舟和姜冕日夜在刑部忙碌,家都顾不得回。刑部失火那晚,姜冕和孟回舟同桌用晚膳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随后孟回舟含怒回府。这场大火烧光了肃州案的卷宗也烧死了囚犯,姜冕当夜便“自尽赎罪”。

        也是在当夜,还不知情的姜府被禁军围住搜查,姜松派人偷偷出府打听的第一站便是孟府。谁知姜家人连孟家的大门也进不去了。待后来得知姜冕与孟回舟发生争吵的事后,姜家人认定姜冕的死与孟回舟必有关联。

        因为这两人相处大半生,从未红过一次脸!

        有什么事会让他们吵成这样?后来街上居然起了谣言,说是姜冕收了肃州涉案官员的好处,想为其含糊脱罪,孟回舟得知此事才与他发生了争吵!

        姜家人自是不信公正老实的姜冕会做出这等事,朝廷也未在姜家搜到任何证据证明姜冕与肃州案有关联,但墙倒众人推,趁机为难讨好处的人还是令姜家散尽了家财疏通关系,才得了个“姜冕与肃州贪墨案无关,只是疲累之下打翻灯油点燃了卷宗的”结案,姜家逃过一劫。

        待姜家人能出门后,第一件事就是从衙门把姜冕的尸首领回。谁知姜冕的灵堂架起来后,第一个扑上来哭拜的人居然是数日未露面的孟回舟!

        彼时姜家刚脱险,虽恨极了他,却也不敢把他赶出府再添事端。孟回舟哭丧哭得情真意切,甚至晕倒在灵堂中,姜冕的老母姜太夫人也被他气得病倒,三月后病故。

        姜太夫人死后,孟回舟再来吊孝,姜二爷直接将他打了出去。谁知太夫人发丧那日经过孟家门前,孟回舟竟摆桌路祭,更是在姜太夫人的灵车经过府门前时,带着孟家人在府门前哭拜不起,赢得路人赞赏一片。

        当时,姜冕烧毁卷宗气死太上皇,也使肃州大案成为悬案,成为了康安城乃至大周万民眼中的罪人。所以姜家姜冕出殡时,路人骂声一片;姜太夫人出殡时,路人也说这是姜家的报应。

        在谁都不愿沾上姜家时,孟回舟却不怕被连累,不仅替故友讲话,说他是连日劳累才会不小心打翻灯烛,还以如此大礼路祭姜太夫人,怎不叫人敬佩!

        敬佩他个大鬼头!

        知道这些往事后,姜留咬牙咬的腮帮子都是酸的,暗道孟回舟真是好大一朵绝世白莲花!此时经过孟府门前,莫说姜家旁人如何,姜留都恨不得摘个柿子摔在他家大门上!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绿茶白莲花!

        马上的姜二爷也恨恨地看着孟家紧闭的大门,姜槐怕二哥又生事端,连忙劝道,“母亲正在府中等着呢,她命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食,咱们快回吧。”

        偏生这时,孟家的大门开了,真是冤家路窄,走出来的居然是三月前与姜二爷在柳家庄外干了一架的孟家老三孟寻真!

        两人一对眼,那才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第二十四章 姜凌回府

        姜留刚看了一眼站在孟家门口穿着骚包且用眼角看人的男子,和他身上豆芽菜般的白脸书呆子,眼前的窗帘就被赵青菱刷地合上了,“姑娘莫看了,免得被腌臜东【创建和谐家园】了眼!”

        姜留“哦”了一声,乖乖缩到自己的位子上,转眸见小姐姐却低头拧着小手帕,这才反应过来孟寻真身后那个十岁上下的书呆子,可能就是孟庭晚。

        孟庭晚的姑姑就是昨日去柳家庄的二舅母孟氏。因孟庭晚也常去王家游玩,便与常住在外祖家的姜慕燕一处读书,两人志趣相投,经常被姜、王、孟家人闲聊时打趣凑做一对。

        这种玩笑开多了,有人会当真了。姜留伸手握住小姐姐扯帕子的小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车外的孟寻真见到姜家的车窗帘子拉上了,哼了一声转眼盯着姜二身边的黑小子,嗤笑道,“姜二,你儿子这是打炭坑里挖出来的吧?”

        听到这话,姜凌抬头看了一眼,记下了第二张欠揍的脸。

        孟老三虽然不是东西,但他这话实在说得太对了!姜三郎心里同意,嘴里嚷嚷着,“二叔,他说我凌哥的坏话,你不揍他?!”

        孟寻真挽起袖子,“对,爷就是说了,姜二有种你过来,爷不把你打成跟你儿子一个色儿,爷今天就没完!”

        姜槐连忙拉住二哥,“二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咱回府!”

        出乎姜槐意料,姜二爷不只没暴跳如雷,反而笑了,他现在有姜宝了,教训人哪还用得着亲自上阵。虽然他笑得很好看,却还是让姜槐生出了不妙的直觉,连忙后退半步。

        孟寻真见姜二不怒反笑,又嗤道,“怎么,得了个黑……”

        “啪!”孟寻真话还没说话,一个金黄的柿子忽到落到他的头上!孟寻真受惊抬手一抹,“啊——”地惨叫声惊飞数只寒鸦。

        “啊哈哈——”孟三郎拍掌大笑,“你脑袋上糊屎了!”

        “啊——姜二,爷要杀了你!”

        姜二爷哈哈大笑,“有种你过来啊!”

        书秋好奇打开一点点车帘,姜留也望过去,正好看到孟庭晚向后错了半步,他身前的未着冠的孟寻顶着一脑袋黄色柿子汁,真像糊了屎一般恶心。

        “回府!”姜二爷笑够了才打马回姜府。

        孟二和姜三在府门前相遇的事,早有人进去通报。孟家老大孟寻义赶来见到三弟的狼狈相,赶紧命人将他拉进来关上府门。

        姜松也得了信,不过他还未赶到府门就见毫发无伤的二弟带着一帮子人从外边走了进来,其中最扎眼的,当数跟在二弟身后的黑小子。

        姜二爷见大哥出来了,立刻叫上姜凌,“去,给见过你伯父。”

        不同于庶出的三叔,这位是嫡亲的姜家大伯。姜凌上前两步双膝跪地行礼,“姜凌拜见伯父。”

        让姜三郎失望的是,他爹看到姜凌黑漆漆的模样不仅一点也不惊讶,还很亲热地将他拉起来,“已经长这般高了,好,好啊!”

        姜松拍了拍姜凌的肩膀,又看向姜留,“留儿也好了,真是双喜临门。”

        被点到的姜凌笑眯眯地唤人,“伯-父。”

        “好,好!”姜松欢喜地带着众人向母亲居住的后院走去。

        被赵青菱抱着姜留趁机四处看。此时正值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重阳节期间,姜家也在走廊或小园内放了几盆菊花,但这些菊花不及姜留在街上看到的繁茂,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珍贵品种。

        从前院到后院,尽管庭院都收拾得很干净,但她只见到寥寥可数的几个小厮仆妇,而且看起来都像是被霜打了似的。偌大的庭院因缺少人气,更显秋之荒凉肃杀。

        姜留听书秋说,姜家出事之前,伺候她的有两个仆妇八个丫鬟,现在已去了大半,只剩奶娘、书秋和一个粗使丫鬟海棠。姜家之颓败,由此可见一斑。

        待到了后院正厅,姜留才感到了人气——除了在国子监读书的大郎姜思尧,姜家人都聚齐了。

        倍数瞩目的,当然是姜枫的儿子姜凌。

        待众人行礼落座后,姜老夫人拉着姜凌的手,面上笑得多开心,心里就有多苦涩。

        他是边城守将之子,其全家被肃州酷吏残杀,只剩了这么个苦命的孩子;她的丈夫也因肃州贪墨案被人栽赃嫁祸惨死,留下她苦撑着整个家。

        其中的苦与泪,无法言表。

        当一向胡闹的次子回家说,要将姜凌收入姜家护他周全时,姜老夫人并未激烈反对。因为姜家已到绝处,救下忠良或许能成为姜家的一个转机,所以这个险,值得冒。

        现在握着他粗糙的小手,看着他满是风霜的小脸上尽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姜老夫人更觉得她这一步走对了。

        这个孩子,起码不会成为姜家的累赘!

        若这真是枫儿的儿子,该多好。姜太夫人将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为姜凌坠在腰间,怜惜道,“回来就好,以后咱们留在家中,哪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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