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姜慕筝还没回话,便听常婆子喊道,“夫人,夫人,三少爷跟人打起来了!”
姜慕容一听弟弟跟人打起来了,提着裙子就往外跑,“嬷嬷,三弟跟人谁打起来了?”
陈氏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跟谁?”
“跟孟家的二郎和三郎!”常婆子急得不行,“大爷、二爷和三爷都出门了,这可怎么办!”
一听弟弟跟孟家人打起来了,姜慕容的小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他们俩打三郎一个?”
“可不就是么!”常婆子急得跺脚,“凌少爷不让旁人插手,夫人您快点吧,孟家那俩崽子下手狠着呢!”
陈氏刚要往外跑,姜慕容却伸手拦住了她,“娘你别去,我去看看。有姜凌在,三郎吃不了亏的。”
“三郎都让人打了,还吃不了亏呢!”陈氏甩开闺女的手,大步往外跑。姜慕容只得提着裙子跟上,姜慕筝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门口,陈氏一眼就看到被孟二郎和孟三郎按在雪里的儿子,尖叫道,“三郎!”
第188章 多笋啊
陈氏将要冲上去时,又被大儿子拦住了。
姜大郎拦住母亲,低声道,“母亲,兵不厌诈,莫冲动。”
“什么兵不……”陈氏还没问完,就被儿子制止了。姜大郎严肃道,“母亲,三弟与他俩有约在先,我们谁都不能插手,否则三弟就是言而无信之人。母亲要让三弟成为言而无信的小人么?”
陈氏哪听得进去,撕扯着吼道,“如果言而有信就得被打死,娘宁愿三郎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对面大门里冲出来的孟三夫人崔氏见自己六岁的儿子压着姜三郎的脚,顿时得意了,站在门边不说话。孟二夫人赵氏上前,沉着脸道,“庭方,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便起来说,起来!”
压住姜三郎上半身的孟庭方略微抬起,质问被他压在雪窝里的姜三郎,“你住手不住手?”
“爷不服!”姜三郎奋力挣扎,他虽然壮实,但也挣不脱孟庭方和孟庭春的压制,“是你们放爆竹炸了爷的雪人,爷就要打到你们道歉为止!”
孟庭方抬头,“娘您看,是他找事。”
陈氏跳出来质问,“你们炸了我儿的堆雪人还打我儿,简直是没天理了!”
孟庭春嚷嚷道,“是姜三先说我们堆的雪人丑的!”
“你们本来就堆得丑,还不让人说了!”孟三郎大吼。
崔氏上前,假惺惺地道,“姜大嫂,二嫂,孩子们闹着玩,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雪厚他们穿得也多,伤不着的。”
姜三郎也喊道,“娘你躲开,我发了誓,要人帮忙我就是鳖孙!”
孟庭春也嚷嚷道,“就是,我俩也不用人帮忙,谁用人帮忙谁就是鳖孙!”
“看到没?孩子们精神着呢,我儿可不是鳖孙。”崔氏乐呵呵地退开。
姜大郎过来拉母亲,陈氏气得直骂,“都说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人家俩人欺负三郎一个,他们不管也就罢了,你这当亲大哥的也站着看!”
姜三郎扯着脖子吼道,“我不要人帮,我一个打他们俩!”
“呦,思宇长本事了,姜大嫂该为他高兴才是。”崔氏抿着嘴笑。
得了二姐送信的姜留和姜慕燕也出来,扫了一眼地上的阵势,姜留就明白了,上前低声劝陈氏,“伯母让三哥跟他们打,如果三哥吃了亏,让我哥哥带着三哥十倍讨回来。”
骂骂咧咧的陈氏停住了,“你说话管用?”
“管用,伯母来。”姜留拉着陈氏回到府门前,“哥哥,三哥今天吃了多少亏,改天你就十倍帮三哥讨回来,行不行?”
姜凌点头,“二十倍。”
陈氏追加条件,“年底要清账,今天吃得亏就得今天讨回来,不能拖到明年。”
“好。”姜凌再点头。
知道姜凌坏水多,陈氏也不骂了,站在台阶上揪心地看着儿子,“就这么耗着,啥时候是个头啊……”
姜慕容忍不住了,“三郎打滚,你一打滚他们就压不住了!”
“三哥,使劲!”小四郎和姜慕锦也跟着喊。
时机成熟了。姜凌高声道,“三郎,我数到三,你起不来,明年每天多跑十圈!一!”
“二!”
姜凌一开始喊号,憋着一口气的三郎大吼一声,用手抓住孟二郎的肩膀,“给爷让开!”
“三!”
随着姜凌的声音落地,瘦弱的孟庭方被姜三郎轮到一边,坐起来的姜三郎往前一趴,就把小胖子孟庭春压在了身下!
“好!”小四郎拍着手给三哥叫好,围观的众人也忍不住鼓掌,陈氏喜笑颜开,“三郎,娘的儿,好样的!”
与之相反,孟家人则黑了脸,崔氏见儿子被压着,立刻急了,“姜思宇,你起来,我儿被你压坏了!”
陈氏不干了,“孟家弟妹,是谁说孩子们穿的多雪又厚,伤不着的!”
崔氏吼道,“你儿几岁我儿几岁!”
陈氏嗓门更大,“我儿几岁,孟二郎几岁?你们家俩打我儿一个,还有理了?”
赵氏阴沉着脸看着被摔到一边的儿子,孟庭方晃了晃脑袋,又冲了上去,“孟三,你敢欺负我三弟,爷饶不了你!”
压着孟庭春的姜三郎早就防着孟庭方呢,见他冲过来,姜三郎往旁边一滚,探手一抓一拉,“给爷趴下!”
孟庭方收不住脚,一下就趴在了三弟身上,姜三郎一个千斤坠,压在他们哥俩身上,“给爷道歉!”
这反转实在是太精彩了,姜留忍不住给三郎叫好,“三哥,好样的!”
“看到没,大郎你看到没,三郎出息了,出息了!”陈氏握住儿子的胳膊,跳得头上的玉簪都歪了。姜慕容连忙扶住娘亲,“娘,庄重,庄重!”
对!陈氏停住站稳,整了整鬓发,得体地笑着,“三郎,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赔了不是,便起来吧。”
见到儿子也被三郎放倒了,赵氏的脸更难看了,她现在上去不行,不上去又心疼,正无措时,见着丈夫从远处过来了,便焦急地向他挥手。
去开祠堂准备祭祀大礼的孟回舟、孟二和孟三打西边回来了,姜家哥仨也从东边回来了,两拨人面对面,眼里火星四射。
小四郎挥着手地喊,“大伯,二伯,爹爹快来!孟二哥和孟三哥欺负我三哥,被我三哥一个人把他们俩打趴下了!”
姜二爷一听便乐了,高声道,“当年爷一个人打孟二孟三俩,如今三郎又一个人打孟二孟三俩,这正是:年年岁岁景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姜松无奈,提醒二弟道,“是年年岁岁‘花’相似,不是景相似。”
待上前见到自己的两个孙子都被孟思宇压在雪地里,孟回舟刚扯出点笑模样要打打圆场,孟三却先跳了脚,“姜二疯子,你得意什么?姜思宇可不是你儿子!”
姜二爷乐了,“若我儿子上,一个打你们仨!你若不信,就把庭晚贤侄叫出来试试?”
躲在门后的孟庭晚一听,气得握紧了拳头。
姜留闷声笑,今年康安城的笋,都被爹爹承包了吧?多笋啊!
第189章 谁是鳖孙
一个能打仨的姜凌上前一步,等着孟庭晚出来应战。
可不能再打了,姜大郎也连忙上前拱手,“孟大人,父亲,请容孩儿道明实情。”
姜松点头,“讲。”
“儿待兄弟们出来堆雪人放爆竹,雪人刚堆好,三弟说他堆的雪人是整条街最好的,孟家三弟说他堆的才最好,用爆竹把三弟的雪人炸了……”
姜大郎还没讲完,姜三郎接着道,“然后,儿跟孟二哥、孟三弟说好干一架,谁输了谁就赔不是,谁找人帮忙谁就是鳖孙!”
孟回舟和姜松还没说什么,姜二爷拍手,“好,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么办解决争端。让我看看,哪个小子是鳖孙?”
姜三郎一拳头打在要翻腾起来的孟庭方后背上,使劲往下压,“认不认输!”
孟庭方还撑得住,被压在最下边的三郎孟庭春实在受不了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爹爹救孩儿啊,孩儿好疼——”
鳖孙啊……姜二爷意味深长地望着孟三,“你儿子叫你呢,还不上去!”
见好就收,姜松道,“三郎,起来吧。”
“他们还没陪不是呢……”三郎不干。
孟家老二孟寻礼上前一步,含笑温和道,“思宇,二叔代他们向你赔不是,可行?”
“我……”孟三郎还没说完,姜凌就道,“三郎,起来!”
姜三郎不敢不听姜凌的,立刻爬了起来。姜凌向着孟寻礼拱手行礼“孟大人,是我家三弟莽撞,架不住贵府二公子的言语像讥,才与贵府两位公子起了争执。姜凌代三弟,向孟二公子、三公子赔不是,可行?”
这小子……孟寻礼笑容更深了,“不愧……”
“我不赔,你们赔!”孟庭春也是府里的小霸王,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了欺负,有大人撑腰了,岂能善罢甘休,“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欺负了我家几十年,我祖父现在是刑部尚书,把你们都抓去刑部大牢,打死……”
孟三一巴掌削在儿子脑袋上,“胡说什么!”
“哇——”孟庭春嚎了起来。
姜家哥仨脸色很难看,姜二爷沉着脸问道,“我家怎么欺负了你家几十年,孟大人给咱讲讲?”
孟回舟温和道,“不过是小儿满口胡言罢了,老夫受令祖父教导之恩,日夜不敢忘。”
孟二也往回找补,“不错。我们今日还在府中为姜祖父和姜伯父摆了祭桌,你们若不信,可进来看看。”
姜二爷摆手,“你们还是撤了吧,免得我祖父和我爹回来走错门,吓着你们。”
姜凌一脸失望和惋惜,“所以,是贵府三公子孟庭春说谎了?他小小年纪,便知道仗着家中长辈位居【创建和谐家园】出言恐吓贵府恩公家人,实在……”
说着话,姜凌拿惋惜的小眼神儿盯着孟庭方和孟庭春,摇头无声叹息。孟庭春立刻就炸了,“我才没……”
孟三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带他进府,崔氏也急忙跟了进去。
“实在是……年少无知呢。”
姜凌说完,孟家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孟寻礼笑道,“姜贤侄所言极是,伯父回去后会好生教导庭春,明日便带他过去赔罪。”
姜二爷摆手,“我们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明日是大年初一,我家门槛低,不敢招待你们这样的贵客。大哥,咱回府吧?”
姜松点头,与孟回舟道,“孟大人,卑职携家人祝您年年高升,岁岁安乐。明日贵府客多,卑职便不过去叨扰了。”
说罢,姜松带着家人回府,姜三郎趾高气昂地跟着父亲,像是战胜归来的大将军。一到院内,姜家哥几个便把姜三郎围了起来,一顿狠夸。今年挨骂多过吃饭的姜三郎乐得找不着北,“别说他们俩,再加上孟庭晚,我也打得过!”
陈氏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姜松沉着脸道,“你们都跟我过来!”
五兄弟被大伯叫走后,陈氏也带着五个姑娘回了北院。早就得了消息的姜老夫人听着孙女们七嘴八舌地讲了事情经过,含笑点头,“祖母知道了。容儿,你带着妹妹们去布置暖房,备好吃食。”
姜慕容十五岁,已经跟母亲学者打理内院了,她应声带着妹妹们进了东暖阁,堂屋内只剩下姜老夫人和陈氏。
不待婆婆责问,陈氏就主动认错,“娘,儿媳知错。儿媳不该冲动,在府门前高声喧哗,丢了姜家的颜面。儿媳也没想到三郎竟这么厉害,一个人能把他们俩打下去。”
说着说着,陈氏又忍不住带了笑模样。
姜老夫人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娘也不多说。你记住,你站得正行得端,孩子们才会有样学样。若你丢了人,丢的不是你自己,更是大郎、三郎和容儿的。”
“是。”陈氏屈膝低头,心里却很不服气,若是跟人打架的是二弟,她就不信婆婆能沉得住气。
“你也别嘀咕,枫儿自小跟人打架,我这做娘的虽心疼,但哪次也没上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