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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女郎骑着马来谢元沈留祯》-第4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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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元诧异地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谢元从他们的辎重车上找到了药箱,就拉着灵秀坐在了草地上,开始细致地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这个过程中,灵秀举着手,一边哭一边说:

        “谢将军,你会不会讨厌我,觉得我麻烦?……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奴婢,我一定努力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谢元一边熟练的打着绷带,一边垂着眼睛说道:

        “我说过了,你不必费劲心思的取悦我,只要安心做你自己就可以了。除非我死了,不然一个奴婢我还是养得起的,绝对不会随便将你卖了。”

        灵秀哭着说道:

        “可是我身无长物,只会跳舞伺候男人。偏偏谢将军你是个女人,这些对你来说都没有用处,甚至连洗漱沐浴梳头,这些你都习惯自己做……你还有亲兵使唤,根本没有需要婢女的时候,我实在是慌……我是白吃饭的,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谢元包扎好了,将她的手松了开来,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表情很是无奈,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摸了一下灵秀的头,说道:

        “不着急,慢慢来,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放心,我说话算数。”

        说罢,她歪了一下头,看见沈留祯还在远处孤零零地站着,正在看着她们,于是起身就走了过去。

        沈留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盯了灵秀一会儿,吓得灵秀捂着手站在哪儿,没有敢跟过来。

        待谢元走进了之后,沈留祯忍着自己的怒气,温声提醒她说:

        “你做什么对那个灵秀那么好?我不是说过了么,对女子也不能这么好,她们的心思哪有你想得那么单纯?阿元,你太温柔了便是默许她们得寸进尺,便是撩拨你懂吗?”

        谢元默不吭声,一直走到了河流边洗手,沈留祯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迫切地想要得到谢元的一声回应。

        可是谢元却微微皱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几个在天上盘桓的水鸟,说道:

        “留祯……你有没有与什么人感同身受过?因为太过感同身受,甚至有时候觉得,可怜她就是可怜另一个自己。”

        沈留祯似乎察觉到了谢元在说什么,可是他却不以为然,皱着眉头说道:

        “我当然有,我小时候与你感同身受,因为我们都是父母不满意的孩子,我大了之后跟乌雷感同身受,因为我们都从未体验过有亲娘是什么感觉。可是我从来不可怜你们,因为你们并不可怜,你们都值得我的爱重。

        你跟那个灵秀感同身受什么呢?她与你没有一点相像,她像个饥饿的野狗,永远都填不饱似的。她非要扒着你,无非就是看准了你同情她,又有能力,能让她占便宜得好处罢了。”

        沈留祯气得喘了一口气,说道:

        “我想起来她说你是她的救命稻草,我就来气!她也不看看别人愿不愿意给她做救命稻草!她配吗?!”

        谢元弯腰从河滩上拾了一颗石子,拿在手里无意识地颠着,她听了沈留祯的话,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她,正如你所说,她太过急功近利,又没有什么见识,当时我想教她习武,摆脱舞姬的身份,她满脸都写着拒绝,甚至有些嫌弃……”

        谢元说到此处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

        “可我那日听了她的故事之后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从容活着的资格的。魏国皇帝当然不可怜,因为他生下来便在帝王家,即便没有亲生母亲,还有保姆,还有宫女太监照顾他,吃穿住、教育、礼仪,都是天底下最好的,这是他那一身华贵之气的由来,看着便让人心生好感。”

      第696章 晚宴

        谢元将手中的石子用力投了出去,石子一头栽入了水面,“咚”地一声响,干脆利落的连水花都没有溅起来多少。

        她弯腰又拾起来了一颗,扭过头来看着沈留祯,说道:

        “你我虽然为家中大人不喜,可是家境殷实安稳,能有的该有的东西,家里大人都尽量满足了。诗书礼仪加身,世人一看就知道你出身世家大族。这样的人怎么会可怜呢,旁人艳羡都来不及……”

        沈留祯看着谢元,眸光剧烈地闪动着,似乎有些惊异,默然不语。

        谢元将目光放到了河面上,接着说:

        “可是灵秀不一样,她从来不曾有过这些环境和机会。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曾出生在谢家,跟她一样,被人卖了当舞姬,我会是什么样子?”

        沈留祯被谢元这样的假设跟震住了,他不敢想,也不愿意这么想。

        就听谢元说:

        “我觉得我估计比灵秀好不到哪里去……再有天赋又如何呢,顶多就是舞跳得好一些。小时候总是为了争抢一口吃的而行事狂悖狠毒,大了也是一条疯狗,眼睛里头闪着饥饿狡猾的光亮。……人生就像是顺水漂,半点不由得自己,如果漂泊的路上,碰见了一把稻草,就死皮赖脸地扒着不松手,也不管人家愿不愿被她抓,着实面目可憎……

        可是,她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了活着而忍耐、挣扎……这样的人,从容,睿智,可爱?这些词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也不可能有关系。”

        谢元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河面甚是伤感,感慨地说道:

        “……像你我这样幸运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大多数都是她这样的人罢了。她愿意扒着我就让她扒着吧,虽然对于她来说,我是一把救命稻草。可是对于我而言,我算得上是大船了,有足够的能力在海河上航行,让她扒一下又何妨……”

        谢元说着,侧着身子伏低了,甩开了胳膊将手中那颗圆润的石子又投了出去,这一回,石子在水面上连跳了好几下,点开了一圈圈的波纹,才最终沉了下去。

        谢元惊喜地回头,跟沈留祯说道:

        “你看!”

        可是沈留祯却望着她不说话,那双令人惊艳的桃花眼饱含深情,隐隐带着泪光,似感动,又似钦佩,就像是看过了沧海桑田,越过了几生几世的沉浮跌宕一样深邃难名。

        “阿元……”半晌,他低沉地唤了一声,似乎有些自惭形秽似的,垂下了眼睛,纤长的眼睫毛在眼底留下了一片阴影,说,“我不如你许多……我从未想过这些。”

        谢元笑得有些尴尬,说道:

        “我也没有怎么想过,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女郎,所以对于女子的同情更多一些。平时的话,谁会去想别人的不容易,都只想着自己罢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不是就不是……”

        她顿了顿,丹凤眼的眼睫毛抖了抖,说道:“……我总觉得,这个世道,身为女子比身为男子要活得更难一些。”

        他们两个人一同站在河边儿上,空阔的草地上,偶尔一阵风吹得有些大,会摆的人都晃悠,刮得散发乱飞。

        沈留祯伸手牵了一下谢元的手腕,又往她的身边站了站,然后就松开了,两个人肩并肩挨在一起,风从两个人的身上刮过,衣摆一起起起落落,颇有风雨与共的景象。

        河面很宽,被风吹出了一层层快速闪动的波纹。

        过了许久沈留祯才出声说道:

        “她扒着就扒着吧,可是不能让她得寸进尺,扒的太狠了,她总是扒着你,我怎么办?”

        谢元听闻不由地笑了出来,说:“……你放心,这不过是个过程。她是因为恐慌自己没有着落,生怕我将她扔了,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

        ……

        他们长途跋涉,将帐篷什么的安置好了之后,天色便不早了。皇帝领头,晚饭的时候在营地点起了巨大的篝火,王公贵族们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明天早起才开始正式的打猎。

        鲜卑人宴会倒是没有【创建和谐家园】那么多规矩,即便是有皇帝在,他们这场秋猎依旧像是个聚会郊游,座次排序虽然有远近先后,但是一家人都坐在一起,有的还带着小孩子,其乐融融地颇为热闹。

        谢元跟沈留祯坐在一起,离皇帝的一侧坐席很近,身为寥寥无几的【创建和谐家园】臣属,在这一种胡人里头尤其的扎眼。

        虽然人人对着皇帝都笑意盈盈地,但是谢元总感觉投到他们的身上的视线,透着排斥和凉意。

        谢元转而看向了沈留祯,见他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样子,相反,还有点如鱼得水的样子,不由地感慨沈留祯这脸皮厚实,演技也着实一如既往的精湛。

        中间有鲜卑胡人的乐器在演奏弹唱,很快中间就聚集了许多年轻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场面更加热络了起来,大家也都放得开了,各自喝酒聊天的,投到他们身上的目光也少了些。

        谢元趁着这个当口,问沈留祯道:

        “为何【创建和谐家园】这么少?衬得咱们也太扎眼了,朝中汉臣都该一起来才是。”

        沈留祯眼睛看着歌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魏国朝廷,领兵打仗,开疆拓土的,都是鲜卑人为主,这平城附近的中护军,更是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军队,一水儿的鲜卑人。而且朝中大多都是有脸面的老大臣,谁愿意来这种场面里头受鲜卑人的嘲讽啊。”

        谢元听闻,眼睛转了转,说道:

        “陛下不信任【创建和谐家园】的军队?鲜卑人的人口再怎么说,也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多吧,光是靠那些人驻守领兵,是不是有些勉强?”

        沈留祯思忖了一会儿,慎重地说道:

        “不是陛下不信任,只能说所有鲜卑人都不信任吧,毕竟胡汉矛盾这么严重……这一回,也就是你将沈家的那些兵带过来了,搁以前,还真没有这么多单独成建制的【创建和谐家园】军队。从前从南边投降过来的那些人,数量不多,都被压在了鲜卑部族的手下,只有听使唤的份,级别很低,基本上没有任何自【创建和谐家园】。”

        谢元看了看全场的鲜卑人,又看了看上头坐着的皇帝石余乌雷,转而问道:

        “留祯,你说,陛下放着那六十万大军没有合并进去,会不会存着心思,专门增加【创建和谐家园】军队建制,与这些旧的制度并驾齐驱,以改变胡汉不平等的现状呢?”

      第697章 带着太子

        沈留祯听闻笑容更真了些,看向了谢元,眼睛里头闪着狡黠的光亮,随即凑近了谢元的耳朵,悄悄地说:

        “虽然他没有跟我提过,但是我估计他有这个打算,只不过……这件事情做起来很难,势必有许多人反对。他估计心里也没有底,所以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

        谢元眼睛一亮,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了皇后在叫她。

        谢元扭过头来一看,正好看见皇后冯伯羊身边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身上穿着黄色,除了皇帝就只有太子了。

        当时冯伯羊偏着头对着那个伺候着太子的婆子说话。寡淡疏离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正当谢元以为自己幻听了的时候,冯伯羊转过头来,对着谢元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对着她招了招手。

        冯伯羊本来就比他们年纪大上三岁,再加上气质沉稳端庄,于是总是有一种大姐姐的感觉。

        谢元见状,连忙起身走了过去,跪坐在了她的身旁,太子的保姆退到了后头低下了头,而三四岁的太子娃娃,则啃着手指头,好奇地看着她。

        太子的眉目跟皇帝乌雷很是相像,皮肤白皙,眼睛大,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瓷娃娃。

        谢元不由地将这个奶娃娃跟乌雷比较,就往皇帝那里看了一眼,可是皇帝正在与一个鲜卑族老热络的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谢元看着太子的萌态,不由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皇后冯伯羊本来就对这个孩子不是很喜欢,见谢元笑了,就以为是在嘲笑太子咬手指失了体面。于是直接伸手将太子的手给拽了下来。

        她不喜欢……倒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不可爱,或者脾气坏,相反,这个孩子很听话,很安静,有时候见了,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还很依赖。

        可是,这又不是她和乌雷生的孩子……她知道自己生不了,可是看见乌雷和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心里头终归是有些膈应的。

        冯伯羊对着谢元说道:

        “这是太子,明日打猎的时候,你带着他罢,你到底是个女郎,不似男人那般粗心大意,也能让这个孩子,沾一沾骁勇之气。”

        谢元愣住了,本想拒绝,正准备开口。就听后头负责照顾太子的鸨母就说道:

        “皇后娘娘,太子还小,哪能跟着人打猎呢?再说了,这位又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太子多贵重的身份,万一出了闪失怎么好?”

        谢元刚想点头,就见一向神情寡淡,透着神秘的皇后冷声喝道:

        “……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若不然,掌嘴。”

        那保姆听闻,抬头惊讶地看了皇后一眼,但是眼中并没有多少恐惧,她犹豫了一瞬,这才起身,站得离他们远了些。

        虽然她神情谦恭,可是这么跟皇后顶嘴,且没有惧意,谢元就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皇后冯伯羊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主动解释说:

        “你来的时日短,不知道这个保姆的厉害,她是保太后推荐来的本家人,仗着陛下的恩赐和宽宥,都敢不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睛里头。”

        “保太后?”谢元睁大了眼睛,心想乌雷不是因为早就没有亲娘了么,魏国哪里有活着的太后。

        冯伯羊转身看了乌雷一眼,乌雷恰巧分了神看了过来,两个人相视一笑,又很快分开了视线。

        冯伯羊这才对着谢元解释,声音温柔且低,透着一点埋怨的意思,说道:

        “就是曾经照顾陛下的保姆,他没有亲娘,就把这个保姆当做亲娘待了,封赏了他们一家大片的土地,她的儿子也封了爵位,还让大家尊称她为保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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