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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坐起了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见的透着无奈和悲哀,随即便起了身,一声不吭地往屋子内走了。
谢元这才反应过来,沈留祯好像……并没有将昨天的事情掀过去。她犹豫了一瞬,便追着他进了房间,问:
“留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沈留祯背对着她,冷冷地问:
“你错在哪儿了?不喜欢跟我亲近,不喜欢我亲吻你?”
他偏了一下脑袋,谢元只看到了他一点侧脸,还有他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半垂着,带着伤感的味道,半晌他颓然无力,又温柔的补充了一句:
“如果是因为这个,大可不必道歉,你有什么错?……别管我了,缓两天就好。”
说着他将扇子扔在了桌面上,低着头,依旧不肯看谢元一眼。
谢元见他背影这么落寞,又忍不住心疼,于是走上了前去,伸手去拉他的臂膀,想让他面对自己。
可是刚一碰到,沈留祯便疼地“嘶”了一声,侧身躲开了谢元的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谢元惊了,连忙走过去,蛮横的去撩他的袖子查看,问:
“你受伤了?”
沈留祯觉得自己昨日被伤的心又裂开了口子,冷着脸拼命去扒谢元的手,不让她看。但是他那一点力气,哪里敌得过谢元的身手,两三下就将他臂膀上的红印子给露了出来。
沈留祯的胳膊并不瘦弱,男子该有的粗壮骨骼,该有的肌肉他一点不差,可是皮肤却白皙稚嫩,好像一碰就能破了。
而此时他的胳膊肘内侧,两大片红色的青紫痕迹,像是挨了打一样。
谢元愣住了,问:“你这是……怎么磕的?”
沈留祯听完,恨得咬牙,瞪着着谢元沉声说道:
“我怎么磕的?被你磕的!昨日你推我的时候那么狠你不知道吗!我胳膊都要断了!”
他说着愤恨躲开了谢元的接触,将自己宽大的袖子给放了下来,背对着她说:
“不喜欢我就别招我!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经不起你三番五次的折腾。”
谢元愧疚至极,心也跟着隐隐作痛,柔声地哄他说:
“留祯,我错了,昨日……我不是不喜欢你,真的,我不是说了么,等师父的孝期过了,咱们就成亲,我若是不喜欢你,怎么会答应跟你成亲呢?”
沈留祯猛地转过了身,宽大的袍袖晃动,划过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红着眼眶,看着谢元痛苦的控诉说:
“这才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喝醉了酒,把我嘴都咬破了,还威胁我不准娶妾。在你伤心的时候,你可以紧紧地抱着我说要成亲。
可是呢?酒醒了你就翻脸不认人,当没发生过。还朝着我射箭,想要杀了我。明明说好了要成亲,我情不自禁吻了你,结果胳膊都要被你打断了!”
谢元看着沈留祯伤心,她心疼,可是又忍不住嘴角抽搐,提醒他说道:
“留祯……你这说法,有些夸大其词了,哪有那么严重?”
沈留祯快气疯了,对着她吼道:
“对,不严重,无所谓,反正都是我自找的!我就是要跟你成亲,我就是要你,即便是你不喜欢我,把我当做一个暖手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无所谓!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你让我缓缓,给我一天时间,明日我就能接着对着你笑,可是今天我不想,你别招我行不行!”
沈留祯红了眼眶,眼泪水在他的眼睛里头打转,眼尾的桃花色很重,再加上眼睛下头还有他因为思虑过重,一晚上没睡留下的青影。
今日他又一天没有吃饭,再加上生气,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看着尤其的令人心疼惹人怜惜。
“留祯……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谢元语塞,她看着沈留祯眸光晃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突然,沈留祯垂下眼睛的一瞬间,她鬼使神差地朝着沈留祯扑了过去,像是一只补食的豹子一样,一路将沈留祯按在了墙面上,便对着他的饱满红润的嘴唇亲吻了上去。
她的吻蛮横又霸道,透着报复的意味,凶狠地蹂躏着沈留祯。
沈留祯整个人都傻了,只觉得心中“哄”地一声巨响,脑袋一片空白,任由谢元胡乱在他的身上施为。
谁知这还不算完,谢元便一路凶狠地亲吻着他下颌线,亲吻着他的脖子。
他觉得自己被谢元温软的唇瓣啃噬着,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创建和谐家园】传遍了全身,抑制不住的喘息声都细碎了起来。
沈留祯只觉得心中燃起了一丛熊熊大火,刚想主动回应做些什么,谢元抓着他臂膀的双手便使了劲儿,将他按在墙面上,半点也动弹不得。
谢元抬了丹凤眼,眼眶猩红,像是一头野兽,她看着沈留祯,问:
“觉得屈辱吗?”
沈留祯声音嘶哑,眸光幽暗,他微微喘着气,坚定地说:
“为何会觉得屈辱,我求之不得。”
谢元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然后便接受了,拍板说道:“好,我就喜欢这样,以后我就这么对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留祯同样露出了些许的疑惑,但是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他立马应声道:“好。”
好像生怕应晚了,谢元便反悔了一样。
第666章 蚊子咬的
屋子里头光线昏暗,沈留祯被谢元按在墙壁上,旁边的盆栽开了花,带着一阵阵的幽香,在两个人的鼻息间萦绕。
沈留祯因为被撩拨的欲望,呼吸有些控制不住的急促,用渴望的目光看着谢元,眼中的光亮像是一池化开了的春水。
他喉头动了动,满腹柔情都化作了一声轻唤:
“阿元……”
谢元被这样的沈留祯,被沈留祯的声音撩拨的心头颤了一下,本能的就又欺了上去。
因为她发现,心动可以用亲近的行动作为满足的出口。况且她这么坏,沈留祯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
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她就不需要克制自己了。
这样不好吗?这样很好。
面对谢元的主动和霸道,沈留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大火烧了起来,可是偏偏谢元只管引,却一点不给他自救缓解的机会。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浇了油的木头,谢元的唇从他的下巴,从他的脖子处路过,一路点了火,他马上就要烧成一捧灰了……
“阿元……阿元……”沈留祯的脑子浑浑噩噩,他抬了一下小臂,想要抱住她,可是却够不着,他只能小声地呢喃,声音暗哑地制止她,“……我好难受,你让我抱抱你好吗?”
谢元这才停止了自己的胡作非为,抬眼仔细地看了看沈留祯,见他从脸到脖子都红了,白皙的皮肤像晚霞一样,脸上是艰难隐忍的表情。
“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谢元突然想起了刚刚看见的,沈留祯胳膊上被她搡出的红印子,连忙将钳制他臂膀的手松了开来,想要扯开他的衣服查看一下。
沈留祯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心想:这样下去自己非废了不可。
他波光潋滟的眼睛眸光晃动,带着无奈的意味,笑着说:
“别动了,你让我抱一抱行吗?就只是抱抱……”
谢元被沈留祯的好颜色又蛊惑了一瞬,愣了愣说:“可以啊,我又没说你不能抱。”
沈留祯这才张开了手臂,朝着谢元搂了过去,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谢元搂在了怀里,两人的体温透过了衣衫彼此温暖,缓解着他的渴望和折磨。
可是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头脑昏昏沉沉,浑身虚软,将下巴垫在了谢元的颈项间,几乎挂了上去,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谢元站直了身子,搂住了他的腰,支撑着他,直觉得沈留祯又在撒娇,心里头想笑,便宠溺地说:
“干什么?站好了。”
沈留祯声音嘶哑,软糯糯的,当真带上了撒娇的意味,说道:
“站不好了,我已经烧成了一把灰了,风一吹,我就没了……”
“为什么?”谢元疑惑地问,傻愣愣的。
沈留祯听闻,眼睛抬了一下,眸中闪过了一丝狡猾的光亮,随即轻声笑了出来,声音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挠着谢元的心,说:
“没事……现在不懂,以后总有懂的时候。”
……
……
两个人晚饭的时候一起吃的,旁边也没有什么人。
沈留祯心情极好,因为他知道,谢元并不是不喜欢与他亲近。
谢元的心情也很好,因为她知道昨天的事情终于翻篇儿了。
于是两个人很轻松地聊聊白天的事情。
当谢元问那个贺兰枭的情况的时候,沈留祯云淡风轻地说没关系,无须放在心上。
还肯定了她要与鲜卑人打擂台来融入其中的想法。
“这样正好,鲜卑人尚武,如果他们一开始知道你是个女人,恐怕也不会愿意找你较量。可是你在大街上打了两场了,还都是掉了他们鲜卑人的面子,很快,你是谁,他们都会查清楚。
到时候,反而会因为你是个女人,不服气的人会很多。……接下来你要小心了,鲜卑人中还是有很多高手的。”
谢元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大意的。”
当时天色晚了,再加上沈留祯脸色透红,还没有觉察出有什么异常。他们只当是在无人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偷偷亲近了一下。
可是没想到……
第二天早上早起,沈留祯要去上朝,刘亲兵照顾他洗漱的时候,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衣襟,问道:
“你脖子上怎么弄的?起疹子了?”
沈留祯听闻,跑到铜镜前照了照,看不甚清楚,摸一摸不疼不痒的,就没放在心上,说:
“可能是蚊子咬的,没事,已经不痒了。”
于是照常梳好了发髻,穿好衣服,就往宫中去了。
路过院子的时候,不出意料地看见谢元在晨练习武,他还不忘远远地隔着假山和花树,朝着谢元打了个招呼:
“阿元,我上朝去了。”
谢元没有回头,依旧练着长枪,武得呼呼风响,高声应了一声好,算是回应。
沈留祯一边走,一边面带微笑,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加快了脚步。
他坐着马车进了宫城,路上碰见了几个关系好的老大臣,还有人问他脖子是怎么回事,他都十分真诚地笑着回说,是蚊子咬的。
等站在朝堂上,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一想,夏天谁还不挨几下蚊子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他不就是挨在脖子上,看着有些有碍观瞻?这有什么?
不等他细想,皇帝乌雷从后殿出来了,朝会开始,他的心思就全放在了正事上头。
乌雷率先开了口:
“今日朝会主要就议一件事……”他说着偏了一下头,指示身边的太监说,“将沈侍中的奏章传给诸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