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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女郎骑着马来谢元沈留祯》-第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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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们赶快走吧。”

        沈留祯身上那股子血腥味的狠劲顿时消失了。他眼睫毛抖了抖,再开口时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温软模样,对着刘亲兵说道:

        “刘大哥,你们来时,有没有注意到哪里有卖帏帽,给阿元买一顶。”

        刘亲兵立马说:“有,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买。”

      第605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京城的一处酒楼里,陈久面色沉郁的看着眼前的酒杯,闷不吭声。

        王愈看了看他的脸色,伸手举了酒壶想替他倒一杯酒暖暖场子,可是一看他面前的酒杯里,酒还是满的根本没动。这才不悦地将酒壶放下了。说:

        “陈久,我知道你心里头不舒服,可是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可以了。现在咱们不是好好的吗?”

        陈久耷拉着脸许久没有吭声,就在王愈终于不耐烦地将脸撇过了一边,准备站起来走的时候。

        陈久突然出声问:

        “你就一点不后悔吗?”

        王愈身子僵住了,然后又坐了下来,转过头来揪着脸不忿地问:

        “我为什么要后悔啊?……我现在受器重又升了车骑将军,我为什么要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

        陈久抬眼瞪着王愈,咬牙切齿地说:

        “是吗?你风光,你风光你怎么不跟别人在一起喝酒,偏偏还请我这个不讨喜的给你找不自在?”

        王愈心中堵了一下。

        自从他叛了沈庆之,作为拉拢沈家势力的关键人物,他是得了好处,可是好处是好处。在肖家人的眼睛里头,毕竟不是自己人。

        他是外系,始终都融不进那个核心的圈子里头去。

        尤其是现在京城中的局势渐渐地稳定了下来之后,他的作用就没有以前重要了。

        更何况,不管是哪朝哪代,众人对叛变者,终归是有戒心的。

        因为你能叛变一次,就有第二次。

        王愈看着陈久目光闪烁,强辩道:

        “我把你当兄弟才会如此,怎么?现在是嫌弃我拉你下水了?那你当初就不要投降啊。既然投降了就不要再甩脸子后悔!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忒不丈夫!”

        陈久气得眼眶红了,看着王愈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是气王愈,也是气自己。气自己明明不愿意投降,但是立场不坚定,为了合群为了安生,给个理由就妥协了。

        妥协了之后呢?受人白眼,受人排挤,还得笑脸相迎。更可恨的是,即便如此,他都没有反抗的勇气!

        他颓然又气馁的低下了头。就听王愈说道:

        “何必这样难为自己呢?跟着沈氏一系又能证明什么呢?浪得虚名,将自己人送上刑场满门抄斩,这种人他配吗?!还有你一直欣赏看重的那个谢元,她都投降魏国了,你有什么好别扭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不比谁高尚!”

        陈久听见了谢元的名字,自我厌弃的颓废陡然间就被怒气所取代,愤怒地指着王愈说:

        “你少他娘的给自己贴金放屁!要不是你们设计逼她,她怎么能叛国?要不是你们杀了沈国柱,她怎么能叛国?!!”

        “她如果真是个忠臣良将,就应该不论什么情况,都宁死不屈战死沙场!投降了就是投降了,有什么不一样?!!”王愈立马接话反驳。

        陈久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整个人都在颤抖,怒吼道:

        “说什么的都是你!沈国柱顶顶的忠臣,因为忠心身首异处!你说他不配不值得!说他活该!解将军被你们设计陷害逼走了,你又说她天下乌鸦一般黑,说她不是个好东西。

        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让你得了好处,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吗?!你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说他们!”

        说罢,他就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案几,转身就要出去。

        王愈黑着脸看着眼前的狼藉,喝止了一声:

        “站住!”

        陈久转过了身,看向了王愈,周正英气的脸上,眼睛瞪得老大,质问道:

        “怎么了?门外又埋伏了人了?也准备割了我的脑袋?……你给人当狗倒是当得挺忠心。”

        这话刺痛了王愈,他眼睛瑟缩了一下,一脚将那已经翻了的案几踹远了些,抬了血红的眼睛,委屈地声音哽咽,压着声音说:

        “陈久,你不要不识好歹!当初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死了……我告诉你,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监察司的眼线到处都是,小心隔墙有耳。”

        陈久看着他眼眶也红了,半晌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转过了身又要走。

        王愈对着他的背影,突然语重心长地说:

        “……陈久,你都已经安安生生的一辈子了,别临了了,非要当什么刺头,就一直这么安生下去不好吗?”

        陈久没有说话,直接走出了厢房的门。

        外头阳光正好,乍一出来眼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陈久苦着一张脸翻身上了马,刚刚调转了个方向,准备回营地,就看见远处街角处,有两个身穿白衣的人走进了一家客栈里。

        贫苦人家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没有经过印染的黄麻白衣,街上有两个穿白衣的人没有什么稀奇,可是那两个人实实在在地映入了陈久的视线之内:

        其中一个穿着儒生的大袖衫,只有一个文质彬彬,仪态端方的背影,另外一个穿着襦裙,头上戴着帏帽,腰间配了一把长剑,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率先踏入了客栈的门槛。

        这两个人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便消失了,可是陈久却愣在了那里,脑海里不断的回放自己看到的景象。

        他觉得……很眼熟,看身形和气质,很像沈留祯和谢元……可是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单枪匹马的过来干什么呢?

        “都统……怎么了?”陈久的亲兵见他愣住了,不由地出声询问。

        “哦……没什么。”陈久胡乱应了一声,踢了一下马肚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走了,没有人能看见他的心事重重。

        ……

        客栈里头,沈留祯刚进了预定好的房间,就拖着疲惫的脚步,朝着一面墙壁走了过去。

        谢元走到了临街的窗户旁边,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见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了心。

        她将头上的帏帽摘了下来,一转头就看见沈留祯从那面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后头,抠出了一张纸条来。

        他一边打开看一边往桌子旁边走,最后精准的将【创建和谐家园】对准凳子坐了下来,还疲乏地喟叹了一声:

        “哎……累死我了。”

        说罢,他才觉得头顶上的视线有些不善,后知后觉地将眼睛抬了些,看了过去……

      第606章 我没有理由替他做些什么

        沈留祯见谢元抬手捏着茶盏,一边微微仰着下巴往嘴里送,一边用丹凤眼斜睨着他,目光发凉。

        沈留祯连忙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讨好似地说:

        “阿元,我这不算娇气吧,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我可没有怨言,这是已经到了,我才……感叹了一声。”

        谢元心想:你这紧赶慢赶还是我照顾你放了水的,如果这都抱怨就太不像话了。

        她将茶盏放了下来,冷淡地说:

        “跟那个没关系,你将魏国的细作经营的挺好啊,住客栈都能传递消息。”

        沈留祯听闻,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说:“这……这不是我经营的,这都是之前的摊子,我只不过是接手了而已。”

        谢元眼睛微微眯了眯,冷笑道:“那你就更可恶了,杀了亦善,自己坐享其成?”

        沈留祯被谢元眼睛中的厌恶给击中了,身子一僵,手里头拿着的纸条下意识地合了起来。

        他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将脸侧到了一边,眉眼低垂,抿着嘴唇的样子,显得天真又无辜,过了一会儿小声地说:

        “……我出卖他,还不是因为要替你出气。亦善害了你,你怎么能因为他而生我的气呢?”

        谢元压着声音怒道:“我是因为他生气吗?我是因为你说谎,你品行不端!你骗我!我这辈子最恨奸佞小人,可偏偏你就是个奸佞小人!”

        沈留祯有些手足无措地张了张嘴,因为谢元在气头上,他不想跟她争论,于是选择了默不吭声。

        可是谁知,谢元自己却突然熄了脾气,凄凉地冷笑了一声,自嘲般地说道:

        “……算了,我对你发什么脾气,自己已然混到了这步田地,有什么资格对着旁人说教。”

        沈留祯的身子又是一怔,心脏疼得收缩了一下,他看着谢元认真又温和地说:

        “阿元……如果你不喜欢我做什么,我以后改,都听你的。”

        谢元对这个话题彻底失去了兴趣,又恢复成了黯然萧索的冷淡模样,缓和了语气问:

        “你手上的消息,说得什么?”

        “哦……”沈留祯这才反应过来,又将纸条展了一下,直接将那张纸递给了谢元,说,“没什么,乌雷想跟我商量沈家那些兵的安置问题,朝廷粮草短缺,他说,我要是没意见,就调去荒芜的地方去开垦荒地了,让他们自己养自己。”

        谢元听了这个话,有些诧异,说道:

        “北魏守着那么大的地方,会粮草短缺?他们是没有人种地吗?”

        沈留祯故意忽略掉她话里的讥讽和敌视,说道:

        “这些年,北魏境内一直不安生,田地荒芜的太多,种地的人少是一方面,上一年粮食欠收,还有赋税制度混乱,收起来难也是一个方面。”

        谢元冷哼了一声,说:“听起来魏国的毛病一点不比宋国的少啊。”

        沈留祯从容地说:“毛病是不少,可是有一个有能力又愿意改变的君王,一切都有希望。”

        “你对他倒是信心很足。”谢元不冷不热地说。

        沈留祯十分得意地仰了头,郑重地看着谢元说:

        “那是当然,沈某一向看人很准的,就好比当初,我说你一定可以当大将军,你不是也当成了么?”

        谢元看着沈留祯真诚又坚定的目光愣住了,丹凤眼眸光闪动,半晌没有说话。

        沈留祯平时是挺没皮没脸的,甚至可以说出“我可以当夫人”,“什么都听你的”的话来。

        可是他认真起来,自有自己的坚持,从来没有因为她的意见真的改变过。

        比如,一心追随乌雷,为魏国效力的事情。

        沈留祯移开了目光,很是随意地问:

        “对了,你的意见呢?让那些士兵,去开垦种地。”

        谢元眨了眨眼睛,恹恹地说:

        “如果可以不打仗,平平安安地种地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呢,我没意见。”

        谢元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又透过窗户缝隙观察着外头的环境,抗拒地说:

        “以后这种事情不需要问我的意见,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想管。”

        沈留祯听闻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他点了灯盏,将那张纸条烧了,扔到了茶杯里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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