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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女郎骑着马来谢元沈留祯》-第2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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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沈留祯捏着手里合着的扇子翻了个面儿,正色说:

        “我是说,爹……如今宋国的朝堂局势您心里头清楚。要么维持现状,什么都不要做,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如果有幸,能将这朝堂稳定维持到你老寿终正寝,这也算是一种活法。

        可是,阿元她看不下去,她不愿意,她定然是要寻些希望和改变的。这个时候,您要是拖她的后腿……那她就危险了。”

        沈留祯顿了顿,提醒他说:

        “不止是她危险了,您也危险了呀……您想一想,平衡一旦打破,定然要争个头破血流,您毕竟跟她是师徒……又不可能看着她完全不管,到时候定然会受到牵连。如果在这一番争抢中输了,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所以说,与其为了名声为了良心瞻前顾后,不如狠下心来,清清白白的当个奸臣,将事情做绝了。这样,对您对阿元都好。”

        沈父敛了脾气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之后,无奈地说:

        “儿啊,如果我是为了自己好,我当初就不会从先帝那儿接过这个差事,我在边儿上当个闲散的郡公多好。”

        沈父转身走到了案几之后坐下,神情有些窘迫了戳了一下鬓角上的白发,叹了口气说:

        “人老了,就没有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了,就想着凑合着图个安稳。我当时着实没想着这个差事是个多大的事情。只觉得,是一个我跟了半辈子的老伙计,将他的儿子托给我照看一二。我想着,凭着我们的交情,先帝又对我这般的信任,我不能不答应。可是,你看……”

        沈父无奈地摊了一下手,眼眸回忆似的乱晃了一瞬,表示一言难尽。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

        “元儿的心思,我懂……城外大营的乱,我也挺痛心的,更何况她是亲身经历。她不可能当这件事情没发生,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沈留祯心虚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稳住了。

        沈父望着虚空处,眼神眯了眯,感慨地说:

        “有时候我看着她,想责怪她天真冲动,又不忍心……

        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能不能体会我这老人家的心态:一边希望你们得过且过,跟周围的人合群,这样前路才能顺遂。

        一边又觉得你们身上这份天真和坚持,是自己曾经也有过的,难能可贵,不忍劝你们丢了。哎……最后就只能不停地叹气了。”

        沈留祯自然能理解,垂了眼眸跟他爹一同沉默了。

        屋子里头的气氛有些悲壮,有些沉闷。

        过了一会儿,他爹像是从沉闷中活了过来一样,突然斜着沈留祯加了一句说:

        “……这里头不包括你啊,你有个屁的天真和坚持。还‘清清白白的当个奸臣’?就没听说过奸臣还有清白的,忒不要脸了。”

        沈留祯无语地扭过了脸……心想:我这不是想说服你们,替你们加个好词儿,让你们心理更能接受一点吗?

        他这么操心是为了谁?

        “好好好……该提醒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看着办。您不待见我,我走还不行么?”

        说罢沈留祯就转身出去了。

      第511章 这是撒了欢儿了?

        第二天,宋国的朝堂上,果然是一片反对谢元行事的谏言。

        几乎从言行嚣张跋扈,到居心不良意图谋反篡政,能诋毁的地方都诋毁了个遍,面面俱到长篇大论。

        宋国多的是有文化的文臣,那文章写出来,言辞凿凿激动人心。

        若是碰见不知道谢元的人,还以为宋国如今已经被谢元控制在了手心中,实为最大的奸臣、欺主的恶仆,如果不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国将不国,宋国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小皇帝被闹得不行,心中那为了省心的懒惰又冒了上来,差点就高过了老皇帝临终前对他的嘱托,刚要开口。

        沈国柱站了出来,对着皇帝禀报道:

        “陛下!骠骑大将军谢元,在议事厅偏殿闹得那一场,确实有些不稳重。可是,理论起来,她拿着陛下的圣旨,所要求的也是按照陛下的圣旨行事。各位臣工告她以下犯上,谋权篡政如何说得过去,陛下他自己篡自己的政?”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就有人憋不住偷笑了出来,包括座上的小皇帝……

        刚刚还义愤填膺,一片正义声讨的气氛,顿时被沈庆之给搅和完了。

        甚至有的人心知理亏,还不由自主地,为了刚刚自己那一大篇义正言辞羞红了脸,不吭声了。

        可是依旧是有人吭声的。

        马国公冷哼了一声,说道:

        “谁又说他拿着的不是圣旨了?可是他拿了圣旨,就将其他臣工不放在眼里,不是谋权篡政是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城外三个大营,她全安排了自己的亲信,如此行事意欲何为?难道当我等全是傻子吗?!”

        沈庆之无奈地弯了一下腰,用劝解地声音说:

        “哎呀……我知道你们不同意,可是,这是陛下已经御批首肯了的,你们只管谏言陛下三思便可,怎么逮着一个奉旨行事的人不放?搞得好像是在跟陛下的圣旨作对一样……”

        “你……你你你……”马国公结巴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没有人要跟陛下的圣旨作对。”

        小皇帝逮着了插嘴的机会,也有些忐忑地问:

        “朕……批错了吗?还需要三思?那……我当时觉得那折子上写得当真是蛮有道理的啊。”

        沈国柱连忙说道:

        “陛下……这件事情可以放一放,毕竟那公文都已经发出去了,朝廷的政令,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如果传将出去,会被万民笑话的。”

        马国公说:

        “怎么能就先这样呢?陛下,一定要将公文追回来,如果真按照解元的布置,这京城防御,岂不是全在他一念之间?”

        “马国公,她是陛下和先帝一同指定的二品骠骑大将军,实权统兵之人,替陛下代管直属城防,这本就在她的职责之内。马国公这意思,是质疑陛下和先帝的旨意,想要换人了?”

        马国公梗了一下,脖子僵硬,随即高声说道:

        “难道换不得吗?他行事嚣张跋扈,殴打朝廷重臣,简直劣迹斑斑,这样的人还能身居高位,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沈庆之垂了眼睛,抱着手晃了晃身子,说道:

        “哎呀……年轻人行事不知稳重,哪用说得这么严重。

        你我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当初,你打过的朝廷重臣可也不少。

        不止如此,咱们两个不也打过架么,这有何稀奇的……”

        “哈哈哈哈哈……”朝堂上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话勾起了他们对往昔日子的一些回忆,止不住的。等反应过来不该笑时,也笑完了。

        马国公心中愤恨着急。

        论人缘和口才,他实在是比不过沈庆之。别看沈庆之不识得几个字,但总是能用浅白简单的话,说到人的心坎里头去。

        而他只会生硬地反驳一句:

        “……这如何能一样?!”

        沈庆之转了身,拱手对着小皇帝恭敬地说:

        “陛下,她布置的人选,您以后要是瞧着不好,再下旨撤换也是一样。现在公文已经发了,就先这样吧。其实什么也不耽误。”

        小皇帝抬了袖子,解脱般的笑着说:

        “啊对对对,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件事情不用争论了,就先这么定了,以观后效,再行定夺。退朝!”

        小皇帝逃也似的走了。

        列队的朝臣们也散了队形,纷纷窃窃私语。而最前头,马国公与沈庆之恨恨对视。

        沈庆之反而对之爽朗一笑,以示友好。马国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

        沈留祯一直觉得马国公找谢元的替身,恐怕有什么阴谋,所以让姒玉一直注意观察着马家的动向,最好能探得他们的意图。

        可是后来姒玉告诉他,马家估计是因为一直没找到,放弃了。京城那做奴籍人口买卖的人那儿,都没了马家的消息。

        沈留祯一听,看来是跟他一样,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放弃了,就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没再跟谢元提起过。

        他便将心思全放在了如何弄死亦善上头。

        正好谢元忙着组建城防大营,又是调兵认人,又是筹措物资装备,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他们能见着面的机会几乎没有。

        但是谢元的事迹传闻,倒是越发的听得多了。

        因为筹措物资兵器,调兵,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干的事情。总是需要其他职司的协调。

        遇到卖沈庆之面子的人,还好说。碰见不对付的人,肯定又是一通下绊子拖延。

        谢元哪里容忍的下,少不得又是上门武力逼迫一番。

        她面上是驸马,又是武将之首,又拿了理,挨打了的人只能告告状诉个苦。

        可是皇帝总是偏私,禁足这个惩罚一直用,撑死了罚个医药费。

        一时间,谢元那嚣张跋扈的恶霸名声响亮了不少,甚至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活阎王,催命鬼。

        沈留祯听了这个外号,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跟刘亲兵吐槽说:

        “哎……阿元小时候,没少因为这股子恶霸劲儿挨打。老师就怕她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按的那叫一个紧啊,几乎只要是她动手了,就准逃不了一顿板子。

        后来她可是规矩很多了,秉承着能讲道理就不动手的原则过了这么多年,好家伙,这是一下子撒了欢了?”

      第512章 那还要你做什么?

        刘亲兵摸了一下后脑勺说:

        “这不知道,反正都是说她动不动踢破了哪个衙门的房门,劈坏了谁家的案几,而且都跟说书讲故事似的,有声有色的。我估计有些添油加醋的嫌疑。”

        他说着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说:

        “谢元不是这么胡作非为、嚣张跋扈的人啊……”

        沈留祯端着茶碗又喝了一口,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两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问:

        “有给我的信吗?”

        “没有。”

        “何公公那儿也没有?”

        “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留祯听闻,失望的放下了茶碗,将扇子又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

        “那行吧,把我的帏帽拿着,咱们走一趟,去监查司大牢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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