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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女郎骑着马来谢元沈留祯》-第2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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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这几天了,我还好好的呆在这里没事。就说明,没落到何公公的人手里……我真希望是店小二收拾房间的时候,没看懂,随手扔了。”

        “这么重要?”刘亲兵也跟着着急起来,说:

        “我当时看你写得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我还以为你写着玩的,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哎呀!”

        他说着挠了一下后脑勺,问:“那你到底写的什么啊,有法子补救吗?”

        沈留祯皱了眉头,有些苦涩地说:

        “我就是……根据姒玉他们给我的宋国朝堂的一些人物关系,还有来这里之后摸到的一些情况,做了一个让城外三个京卫大营互相残杀的局。”

        刘亲兵一听,震惊地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留祯眼睛望着虚空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担忧和懊悔的气息,又接着说:

        “我还没有写完,我本来还在考虑,怎么让我爹和阿元置身事外,和怎么让魏国在那场乱子中,得些好处。

        比如,在关键位置安插几个魏国的细作什么的……

        我还没有想出来,于是就将那张纸一直放在桌子上。想着反正我也不出门,就时不时地看一眼,想一想。谁知道……突然间就有亦善的人上门来挟持我了呢……”

        “你……你的……你的意思是,现在城外三个大营打成一片,有可能……有可能是因为你那张纸,被亦善的人拿到了?”

        沈留祯从胸口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先是低下了头,然后才离开了廊柱站直了身体,安慰自己说:

        “没事,即便真是因为那张纸也没关系,只要阿元和我爹没事就无所谓。不过是局做得不太精致,少了一些附加收益罢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远远隔着院子,听见门房处起了骚乱。

        他和刘亲兵两个一起往那儿一看,就见门房小哥着急慌忙地打开了大门。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壮硕,一身戎甲的将领打横抱着一个人就进来了。

        沈留祯瞳孔骤然微缩,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抬起脚步就疯狂地跑了过去:

        “阿元!”

        谢元被陈久规规矩矩地托在胳膊上,正迈着大步子往里走走呢,就见一个身着锦衣袍服的儒生模样的少年从斜刺边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就去拉谢元的手。

        陈久眼疾手快,直接加快步伐让了开去,没让那个少年挨着谢元,一边走一边跟身后跟着的门房小哥说道:

        “你们郡公呢,快叫他来!就说解将军受了重伤。”

        门房小哥一边跟在后头小跑,一边哭丧着脸说:

        “哎呀,自从昨夜郡公进了宫,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怎么办啊这……”

        沈留祯一心全扑在了谢元的身上,见她脸色苍白,浑身血污,毫无意识,被吓得怔住了,连陈久故意抱着谢元躲开他,他都没心思注意。

        此时听见了陈久的话,立时就又活了过来,连忙追过去安排:

        “小哥,你快去叫陈老来!就说解将军要治伤!”

        门房小哥一愣,此时才突然想起来,陈老就是当初一直跟着郡公的老军医,好像当初郡公受了伤,就是仰仗他才给救回来的。这治刀伤肯定是一绝啊!

        只是后来郡公从军中退了下来,陈老就成了一个老家仆,没事就给府中的人看看头疼脑热的,刚刚一时心急,光想着要郡公去宫里请太医,倒是把他给忘了。

        “哦哦哦!对对对,我去叫,我这就去叫……”

        门房小哥一边脚步匆匆地跑,一边心想:这郡公的儿子真是了不得,怪不得都说他一看就是会读书的。

        这才来了府里几天啊,不仅人都认得了,连大家有什么过往做什么的都一清二楚。

        这边沈留祯脚步匆匆地走在了前头,为陈久指路说:

        “请往这边儿走。”

        陈久警惕地看了一眼这个过于漂亮的少年,转过身又看了看沈府的仆役,因为疑惑,脚步慢了下来,问道:

        “他是谁?”

        “他……”跟着的仆役有些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因为郡公曾经交代过,沈郎君的身份,不要跟外人说去。

        “我是沈庆之的儿子沈留祯,你可以信任我。”沈留祯立马说,语气坚定,微微有些颤抖,眼睛一直担忧地看着谢元,“先给她治伤要紧。”

        沈留祯?

        陈久眼睛晃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人,可是这个人不是正在魏国朝廷效力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久见沈府的仆役都没有反对,就先按下了心中的种种疑问,附又加快了脚步,跟着沈留祯一路走,直接进了房间,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榻上。

        沈留祯不知是慌得还是跑得累的,喘着气跟仆役下令道:

        “快拿热水布巾来,准备好了就都出去吧。这里有我来照顾,顺便看看陈老来了没有,跟他说解将军在我的房间里。”

        那些人听闻,一阵忙活,然后就都退了出去,可是陈久却没有走,就那么站在沈留祯的背后,看着他拧着布巾子,有些哆嗦地替谢元擦拭手上和脸上的血污。

        沈留祯淘巾子上的脏水时,一侧脸就看见了身后的影子,他诧异地转过头,仰脸看着他问:

        “你怎么还不走?”

        陈久正气的眉眼有些纠结,欲言又止,说了一句:

        “……府上没有丫鬟吗?找个丫鬟来伺候比较方便吧。”

        沈留祯听闻,看着陈久的脸,瞳孔震了一下。波光潋滟的眸光,似有流星划过。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最会察言观色揣摩人的心思,此时听了陈久的话,还有他现在种种的行迹,还能说明什么问题?

        只有一个:他知道谢元是女郎的身份了!

      第459章 有什么不方便的

        沈留祯霎时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他慢慢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淘了一半的布巾子。

        他身材没有陈久高大,看向他的时候,只能仰着脖子。

        可是他的气势却一点没有输,反而带着一种孤狼似的阴狠。

        他凑到了陈久的眼前,声音低沉,从齿缝里冒出了几句话:

        “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定的婚约,有什么不方便的?”

        陈久听闻,瞳孔晃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过于漂亮的少年郎,看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头透着些许疯狂的意味,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寒。

        于是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他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一步,身上的甲胄发出了摩擦的“咵嚓”声,带着军中之人的利落感,说道:

        “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份暴露,前程尽毁,没别的意思。”

        说罢了之后,眼神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谢元,见她俊秀的脸庞依旧昏迷不醒,在心中发出了一声颇为惋惜的叹息,转身出门去了。

        沈留祯垂着宽大的袖子,手上的布巾子还滴着水,看着陈久走了之后,才转过身接着替谢元擦脏污,又将她外头的脏衣服给脱了下来。

        好在谢元打仗时大多数时候都穿着铠甲,所以衣服上的血污并不多,除了她自己的伤口,没有血污浸透到里衣里头去。

        可是……她的伤口已经被血水洇湿了好大一片,湿漉漉地触目惊心。

        沈留祯痛得眼神瑟缩了一下,伸手在虚空处抚摸着她的伤口处,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急匆匆地脚步声,他连忙用被子将谢元盖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就见陈老从外头颤悠悠的过来了。

        那人一来就盯着谢元查看,先是摸鼻息,又是掀眼皮子。

        沈留祯在旁边不确定地看着他,说道:

        “陈老,或许,你知道,阿元是个女郎……”

        陈老手上不停,开始稳当地掀开了被子,检查谢元身上的伤口,随口说道:

        “什么男男女女,在我眼里,就只有病人。”

        沈留祯当即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猜对了,他爹在家里养一个治疗外伤医术精湛的老郎中,果然有为谢元考虑的成分在。

        沈留祯身上已经沾了谢元的血,有些狼狈,但是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吭声,整个人都是虚的,直着眼睛静静地等着陈老的诊治,心中的恐惧像是秤砣一样压着他的心,强自镇定着。

        但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他那双平时波光潋滟的眼睛,根本就聚不了焦。

        “断了一根肋骨,好接,就是腹部的伤口太大了有些麻烦。”陈老的声音有些凝重。

        沈留祯的身子又震了一下,带着祈求似的语气,问:“能……能治好吧?”

        他的眼睛希冀地看着陈老,谁知道陈老叹了一口气,很果断地说:

        “力竭而倒,生机都耗空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尽人事听天命,说不准。”

        沈留祯一听,瞳孔不安地晃了晃,捏了捏自己发抖的手指,声音低微地说:

        “阿元从小身体底子挺好的,陈老……”

        陈老不理他了,直接说道:

        “将人扶起来,我好扎针封穴位,先止血。”

        沈留祯连忙走过去,按照陈老的嘱托,将谢元给扶了起来。

        给谢元治伤的过程,他虽然全程在身边,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心中恐慌,大脑茫然一片,很多细节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当陈老将所有的治疗流程都做完之后,就亲自去煎药去了。

        留下沈留祯一个人坐在谢元的床榻边,手上脸上都沾了血污。

        但是内心的恐慌让他毫无知觉,就那么将手摊在膝盖上,那么傻愣愣地坐着,看着床榻上的谢元,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小时候跟谢元相处的那些日子。

        他们生的那些气,互相坑害打过的架,还有那天在谢家祠堂里,他挨着谢元坐着,谢元给他的安全感。

        在他脑海中,谢元从小到大的各种表情,身影,一幕幕的往出过。

        ……

        “留祯、留祯、你在哪儿呢?”

        “哎呀~又在装可怜!你起来!”

        “怕什么!有我保护你呢,不用怕!”

        “……你就是乱七八糟的志怪书籍看得太多了,整日里胡思乱想的。”

        “你是不是又想挨打?”

        “哎呀,快点吧,谁背还不是一样。”

        “留祯……”

        ……

        这个人,他有多爱,多么怕失去,再也没有比此时更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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