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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女郎骑着马来谢元沈留祯》-第2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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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公公叹了一口气,妥协了说道:“行吧,这件事情多亏了你了,这是大功一件,回头我自会禀明圣上,记着你的功劳,他日回国之后,论功行赏。”

        沈留祯听闻,眼睛抬了一下,表情表现出了受辱了似的愤怒,看着何公公说道:

        “何伯伯,我沈留祯是为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基业,为了宋国能早一日统一南北建立不世之功,才甘冒危险在魏国卧底做奸细的,不是为了什么功劳。

        如果是为了图谋荣华富贵,我在魏国受魏国皇帝器重,难道还算不得顶尖儿的荣华富贵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激动人心。

        他爹沈庆之看着沈留祯傻眼了,眼神中的迷茫神色更重了。

        而何公公听闻也受了震动,随即叹了一口气,颇为歉疚地说道:

        “世侄好志气,是我眼皮子浅薄,倒是冤枉了你了……那,你说你有事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沈留祯这才平复了自己的表情,垂了眼睛说道:

        “说来也是惭愧。我为了不损宋国的利益,专门挑了怀真郡主这件事情,毕竟是过于儿戏了些。再加上魏国的潜伏的许多人,都在宋国的审查之中暴露,疲于奔命。终于还是引起了魏国一些人的注意和怀疑。”

        他顿了顿,神色黯然,很是低落地说道:

        “你知道,我是【创建和谐家园】,在魏国那种胡人的朝廷里头,本来就受人怀疑和排挤。现在出了这件事情,他们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是依旧想绕过魏国皇帝的指令,杀了我。

        来之前,我才在悦来客栈受了刺杀,幸亏阿元恰巧找到了我,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419章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魏国你再也回不去了?”何公公很是慌张,连忙问道。

        沈留祯露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

        “不,只要魏国皇帝信任我,我就还有机会回去,只不过我现在在这里太危险,需要你们的配合,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并且,给我一个足够的筹码度过此次的危机。”

        “筹码?什么筹码?”

        沈留祯抬了一下眼睛,审视着何公公的表情。揣摩着何公公此时的心思。

        当他发现,何公公眼睛中的期待是有,但是更多的是警惕的时候,他便垂下了眼睛,眉眼都露出了疲惫和可怜来,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没有想好,现在的关键,是先摆脱那些人的刺杀,我想在我爹这里,躲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沈庆之听闻,心中的忐忑使他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不置可否的端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垂着眼睛一饮而尽。

        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何公公的眼睛里头,也被解读成了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而忧虑的模样。

        其实,沈父更多担心的,是不知道沈留祯在打什么主意。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让人觉得瘆得慌……要不是实在是自己的儿子,避无可避。他才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这个时候,只见沈留祯顿了顿,又惋惜地说:

        “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不能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跑到这里来,毕竟是需要避嫌的。”

        何公公想了想说道:“那……需要不需要将那些查了的人,放一些,缓解一下情势?”

        沈留祯有些无奈地抬头,说道:“那是何苦来哉?我做了都做了,都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刺杀了。现在还往回倒腾有什么用?……您让人好好查,好好抓,尽量将魏国安插在这里的祸端都清理干净。这才是正经事。”

        何公公跟皇帝一样,本来对沈留祯就保留着警惕和怀疑。

        可是经过刚刚一番的见面谈话,还有魏国间者网暴露的事实作为佐证。他对沈留祯的怀疑已经消失了多半。

        他心想:这么一个不为名不为利,为了宋国的基业殚精竭虑,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做事情的热血青年,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何公公点了点头,思索着说:“好……你先好好的在你爹这里呆着,后头的事情,我替你想办法。”

        说罢,他就从席位上起来,准备离开。

        沈庆之这才从疑虑中反应过来,开了口问道:“哎,何公公,留在这儿吃饭吧。”

        何公公急匆匆地穿上鞋就走,也没有回头,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情,你们父子俩好久没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父子两个站起来目送何公公走了之后。

        沈庆之往席子上盘腿一坐,顺手将沈留祯也给按了下来,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留祯舔了一下嘴唇,桃花眼睁圆了,信誓旦旦地一摊手,说:

        “爹,我刚刚不都说了吗?我没说假话,真的是今天有人刺杀我,我才来的,不信你找阿元问问啊,她可以替我作证!”

        沈父听闻,冷哼了一声,说:

        “你是不说假话!你说的假话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要不然,以前元儿也不能挨她爹那么多次打。我问你的是,你心里头到底藏得什么黑水儿,到底准备干什么?!”

        沈留祯看着自己的爹,眸光闪动,像是星星落进了湖光里晃动着光亮。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

        沈留祯突然激动地指向了门外的方向,说道:

        “那怎么滴呢?我现在就走?!让我在外头自生自灭、听天由命?!”

        他情绪明显很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时候,沈留祯心里头是真的怨恨他爹的。

        从小到大,他们父子聚少离多,多少次他受委屈有危险,都指望不上自己的亲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也就罢了。

        更让人伤心的是,他每次回来还总是看他不顺眼,嫌弃他心眼多,嫌弃他不够正直不够阳光。

        他娘的他要是一直有人护着,他用得着长这么多心眼吗?!

        从小到大,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危险,都是自己想法的应对。现在难得一次找自己的亲爹保平安,他还左右怀疑,不愿意帮忙。

        他能不委屈能不气愤吗?!

        或者说,他对他爹一直都有怨恨,只是此时又被勾起来了罢了。

        沈庆之被沈留祯的反应震住了,垂下了眼睛,半晌叹了一口气,愧疚地说道:

        “我知道,当年兵败,将你一个人扔在了家里面临城破的危险,你心里头怨恨我。

        可是爹当时真的尽力了,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

        再说了,我知道谢家会照顾好你的……”

        沈留祯看自己自己曾经虎虎生威的爹,现在却用这样疲惫苍老的样子说着话,他心里头也极为不是滋味。

        他咽了一下委屈,转了半个身子不看他,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

        “你想多了,我早就不在乎这种事情了,习惯了。况且老师确实一直将我照顾的很好,比你强多了。”

        沈父尴尬地摸了一下脑袋,随即爽朗地说道:“行行行,信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安心在这儿躲着,哪也别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刘亲兵安置了马车过来了,到了跟前一见了沈庆之,就激动地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个军里,喊道:

        “将军!”

        沈庆之看见他也高兴,连忙走过去将他搀扶了起来,说道:

        “小刘,这么多年多亏了你跟着他,辛苦你了。你怎么样,身上的老伤养的好吗?”

        刘亲兵笑着说道:“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我的伤早好了……就是将军你,这几年变化太大了……”

        刘亲兵说着就瘪了嘴,眼睛中泪光闪烁。

        沈庆之却豪迈的一挥手,说道:“嗨!……你们年轻人在长,我老了不是很正常么……别掉泪啊!不兴这个。”

        刘亲兵听闻吸了吸鼻子,连忙抬手将眼眶边儿的湿润给擦干了。

        沈庆之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了刘亲兵问:“小刘,你知道留祯到底要干什么吗?”

        沈留祯本来还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相逢有些触动呢,听见自己亲爹这么问,直接翻了白眼。

      第420章 这个人,怎么那么欠呢

        “他?”刘亲兵懵怔地看了一眼沈留祯,说,“他没跟你说么,他来是躲打来的。”

        “躲打?躲谁的打?”沈父也懵了。

        “谢元啊……她”刘亲兵说。

        话音刚落,门房小哥一路小跑着过来,说道,“郡公,解将军来了。”

        “哪个、哪个谢将军?”沈留祯先出了声,抱着侥幸心理,但是心觉不妙,已经开始结巴了。

        门房小哥知道了他确实是自家的小主人,于是带着恭敬说道:

        “自然是新上任的骠骑大将军解元啊,郡公的徒弟。解将军来府上,从来不用通禀的,跟自己家人一样……这次是因为……”

        门房小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留祯就打断了他,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别说我来了……”他慌里慌张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就找鞋穿。

        可是刚刚将鞋穿上,谢元已经绕过假山过来了。

        谢元一眼就看见了沈留祯,沈留祯也看见了他。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静止了半刻,霎时间火花四溅。

        当然,主要是谢元怒得火花四溅。

        只见她冷笑了一声,单手一撑旁边的矮山石就翻身跳了过来,朝着沈留祯直扑而至。动作迅猛的如同一头捕食的猎豹。

        沈留祯吓得胆子都裂了,连忙跑到了沈父的背后,一边躲一边慌急地喊道:

        “爹爹爹……管管你徒弟!白日行凶成何体统?!!”

        他爹沈庆之一向偏心,自是不可能管束自己的宝贝徒弟,就站在原地,好奇地看热闹。

        于是饶了没两步,沈留祯就跟小鸡仔似的,被谢元一把抓住了胳膊,从沈父的身后给拽了出来。

        谢元看着沈留祯气得咬牙,她心知沈留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可能那么听话的就走了。

        可是现在摆在眼巴前让他给耍了,依旧怒不可遏。

        谢元一手抓着沈留祯衣襟,一边把他往假山后头拽,转过头对着她师父沈庆之礼貌且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父,我跟留祯有话说。”

        沈父跟刘亲兵两个站在原地,一手扶着腰看热闹,听她这么说,纵容地点了点头,迷茫似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沈留祯两只手抓着谢元的手臂,白了他爹一眼,埋怨道: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门房小哥一看不对劲,低着头就从回廊跑走了,走得时候余光明显瞟着沈留祯,露出了看热闹的促狭表情,但是很快就溜走了。

        沈留祯被谢元抓着衣襟按在了假山上,虽然个子比她高一些,但是更显得弱的可怜,他见门房小哥都在笑话他,于是对着谢元可怜巴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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