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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转过身来,看向了克三德,将手中的长枪平推给了克三德,
克三德刚刚如临大敌般地接在手里,就听谢元问道:
“刚刚看见了,以后就这么教。”
克三德“嘿嘿”地傻笑,冲着谢元比了一个大拇指,说:
“要说练兵,还是得看将军你啊。”
谢元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仰了下巴冷着脸说:“你少拍马屁!下一回我再来看,若是没有进步,还给我回去当卫长去。”
说罢她抬步就走。
跟在她身后的孙田临走时,还给了克三德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提醒他说:
“克校尉,明日早起记得去中军大营,将军等着练你呢。”
“你他娘的……”克三德气得笑着,挥舞了一下拳头,想要抓住孙田。结果被孙田一个闪身躲开了,连忙小跑着跟上了前头快步离开的谢元。
第382章 皇后,你想多了
谢元带着亲兵往营地外头走,肖二蛋问道:
“将军,你可真厉害,感觉什么武功招式,到你嘴里就变的简单多了,瞬间就觉得通透了。
我们以前学的时候,都是上头教什么,我们跟着做,也不知道都有什么用。
反正不管学没有学会,反正多上几次战场,能活下来的话,自然就通了。”
谢元听闻站住了脚步,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问:
“从前,你们不都是沈将军的麾下吗?我的功夫都是我师父教的,他没有这么教你们吗?”
肖二蛋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谢元会想到这里去,说:
“沈将军是骠骑将军啊,好大的官,他怎么可能来教我们功夫呢?”
谢元一想也是。师父沈庆之当她是个武学天才,连家传的武学都倾囊相授,还包括他这么多年从军的各种经验。
谢元继续往前走,感慨般地说道:“我也是遇到了一个好的师父了,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东西,没什么。”
肖二蛋不接受谢元这样的谦虚,接着喜滋滋地说道:
“不单单是这些,你跟别的那些当官的都不一样,真的……我们都喜欢你。你没见,你一回来,全营上下都高兴极了。幸亏陛下允许你回来带兵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大家伙儿以后要遭什么罪呢。”
谢元没有吭声,翻身上了马,一马当先的带着人,呼啦啦地往营地外头去,准备回自己的中军大营。
谁知刚刚出了大门,就碰见了营中留守的传令兵策马迎面奔了过来,见了谢元一个溜下马背,单膝跪地禀报道:
“将军,怀真郡主派人来营中传信,说她已经到了城中,请你赶紧回去一趟。”
谢元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连肖二蛋和孙田等一众亲兵脸色都黑了……
实在是当初在郡主府的那些日子太过于难受憋屈,导致他们现在听见“郡主”这两个字,心情立马就不好了。
肖二蛋半是担忧半是生气地说:“将军……她怎么跟来了?都到了边境大营了……”
谢元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说话小心。
肖二蛋立马心领神会的闭了嘴。他一个小小的亲兵,确实没有资格对郡主娘娘说三道四,回头让人抓住把柄治他,谢元都不能说什么。
谢元收回了目光,胯下的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踩着蹄子踱了两步。
她眼睛望着前方,下意识地拉紧了缰绳,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似嫌弃又似发愁地说道:
“边境苦寒之地,比不得京城繁华,她待不了许久的。”
说罢,她就踢了下马肚子,朝着前路冲了出去。
众人纷纷策马跟上,留下了一路的烟尘。
……
……
魏国平城,皇后宫中。
皇后冯伯羊一身日常朴素的宫衣,顺手将案几上散落的几个奏章收了起来,摞到了一起,放到了一侧的岸边。
她的动作总是不急不缓的,带着自己特有一种有条不紊的韵律。安静、轻巧,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凑着仔细和谨慎。
石余乌雷手里拿着几个她整理的条陈和批阅过的周章,快速地翻看检视着。
上头她那一手整洁秀气的小字,用词谨慎温和,几乎让人挑不出错来。
乌雷的脸上带着的微笑渐渐地大了,欣喜之余,一把抓住了皇后放在案几边儿上的手,说道:
“伯羊,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皇后冯伯羊单薄细长的眉眼斜到了自己被按住的手上,身子瞬间僵硬。
虽然不明显,但是这一刻的沉默和警惕,还是被心细敏感的石余乌雷感受到了。
他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一时情不自禁,是朕唐突了。”
冯伯羊有些凉薄的樱桃小嘴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顺便将自己的手也收了回来,掩饰似地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说道:
“陛下若是觉得伯羊做得好,就赏伯羊些好处。”
乌雷听闻,深邃的眉眼也带上了纵容的笑意,问:“好啊,你说吧,要什么赏?”
皇后冯伯羊抬起了眼睛来,淡如远山的眉毛配上那样细长的眼睛,就好像画卷上掩藏了许多心思的画中美人似的。
石余乌雷虽然与之对视着,却依然感觉隔了一层雾似的,看不清楚她的想法。
就听她用莺细的声音,软软地说:“就赏伯羊,永远都生不了孩子。”
乌雷的瞳孔陡然瑟缩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地熄灭了。
此刻,他终于懂了眼前这个女人,他的皇后在想什么了。
她是在警告他,永远别忘了当初找她做皇后的初衷,像今天这种“情不自禁”,以后最好都不要有了。
乌雷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回应,只是看着她。
他的皇后也看着他,坚定的与他对视着,寸步不让。
他觉得有些不高兴,好像被驳了面子下不来台,可是却又责怪不了她什么。
毕竟……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没……没想过要改变啊。
想到此处,乌雷的嘴角耷拉了下来,冷冷地说:“皇后,你想多了。”
然后就从案几后头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跟着他的太监连忙一个挥手,下头的小太监就赶紧整理案几上的奏章,一起搬上了托盘,急忙跟了上去。
冯伯羊看着已经空了的案几,又看了看比之前空余了许多的宫殿,扬起了脸轻蹙着眉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放松了还是在惋惜……
……
第二天早朝之后,乌雷跟沈留祯日常对弈,并没有其他的人打搅。
棋局刚刚落子到一半,乌雷已经将昨日在皇后宫中受的委屈,跟沈留祯说了一遍。
气度华贵的少年微微前倾着身子,有些急迫地跟棋局对面的沈留祯说道:
“我是没有那个想法,可是被她这么防着,心里头着实不痛快。留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留祯脸上带着笑意,眼睛盯着棋盘,搂着袖子一边落子一边说:
“那陛下还是对她有些想法啊。若不然怎么会觉得不痛快?”
“放屁!我有没有想法,我自己不知道吗?!朕的后宫女人多的是!我看见她那心思深沉,凉薄寡淡的脸就没兴趣!”乌雷很是激动地说。
第383章 我想改了规矩
沈留祯憋着笑,抬眼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之后,就等着乌雷落子。
乌雷心思烦乱,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跟沈留祯讲述自己的糟心事情,所以到落子的时候,还得在脑子里头复盘,才能看清楚棋局,很是费些时间。
在这个当口,沈留祯突然出声,声音很是温柔悦耳,说:
“陛下,你可千万不要对臣有那种想法啊。”
乌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指尖执着黑子看着棋盘,随口问:“什么想法?”
他一抬眼,正好对上了沈留祯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温情脉脉地望着他,还带着明显的促狭。
石余乌雷顿时懂了,猛地将手中的棋子朝着他扔了过去,怒道:“滚!”
沈留祯连忙抬着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那棋子砸在他的袖子上,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哈哈哈哈哈……”沈留祯笑得很开心,怕乌雷再砸他,一边笑,一边依旧用袖子遮着脸,说道:
“你看看,这才是没有想法的正常反应……怎么会心里头不痛快呢?”
乌雷又气又可乐,看着沈留祯无可奈何,随即又从篓子里头取了颗新子出来,落在了刚刚想好的地方,笑着说:
“少拿我开玩笑……我是真的没有那个想法,就是当时有些高兴罢了。”
沈留祯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棋局,抬手捏了一颗棋子。然后就捏着棋子在洁白修长的指尖摩挲辗转,手腕靠在棋盘边儿上,似乎在思考下哪儿,说:
“皇后确实比平常女子优秀很多,长得又不难看,又是陛下名正言顺的发妻,有些想法也很正常……”
乌雷刚要反驳,沈留祯就接着说道:“即便是现在没有想法,以后有些想法……也很正常。陛下……”
他表情正色了很多,很是认真,微微倾了身子隔着棋盘又向乌雷靠近了些,小声地劝谏说:
“我倒是觉得陛下得感激皇后这个提醒才是。她能帮助你,若是因为日久生情,不小心生了孩子,那她就得死……你去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合心意的帮手?”
乌雷听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半晌说道:
“我明白……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沈留祯看了看他的表情,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就沉默地等着乌雷落子。
乌雷用胳膊肘子支在膝盖上,歪着身子看着棋盘,手里头来回颠着棋子,心不在焉,气氛明显比刚才压抑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之后,皇帝石余乌雷叹了一口气,心烦地说道:“立子杀母的规矩太没人性了。朕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这种苦。我想改……”
沈留祯想了想说:“确实……确实很残忍。可是陛下,这个事情得慎重。”
乌雷很意外,震惊地看向了沈留祯,深邃的眼睛中光亮闪动,问:“你竟然支持这种做法?”
沈留祯坦然地与他对视,眼中闪着温润的光亮,声音轻柔的像是在安抚他似的,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