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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红袖热文】女郎骑着马来谢元沈留祯》-第2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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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亲兵拿着谢家让带给谢元的那个,装着衣服和信件的包裹一进门,就见他们两个人端坐在桌子前,气氛甚至凝重古怪。

        谢元还好,还尴尬地站起来冲着他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

        沈留祯则完全跟进门之前的欢脱完全不同,坐在那里垂着眼皮子眼观鼻观心的,跟个菩萨似的,还红着眼眶。

        刘亲兵一看这情景,知道他来得不是时候,于是就默默地将包袱放在了谢元的房间里头,然后对着谢元咧着嘴笑了笑,一句话不说的又退了出去,体贴地将门给带上了。

        谢元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沈留祯却不再哭了,而是用一种平静到有些冷酷地声音问:“宋国老皇帝是不是快不行了?”

        谢元猛地扭过头来看向了沈留祯,只见沈留祯半垂着眼眸看着地面,随是疑问句,可是表情却是已经肯定了的。

        谢元不由地心生警惕,问:“宫中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你在宋国有探子?……是谁?”

        沈留祯依旧不看她,像是被伤着了似的,端坐着身子,只动嘴皮子:

        “魏国在宋国有探子是肯定的,可是我没有。我只是猜着了罢了。阿元……你该是知道,宋国皇帝不可能真心重用你,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谢元的表情坚定,没有丝毫的惊异,说:

        “我知道,可是利用又如何?我就怕自己被人当成个摆设,连利用都想不起我来!”

        沈留祯装作冰冷平静的表情,终于裂了,他抬头看向了谢元,轻轻皱起了眉头,似心疼又似不解地问:

        “阿元,你为何如此看轻自己?”

      第367章 尽人事,听天命

        谢元背负着双手,腰背笔直的立在那里,低沉金质的嗓音带着不甘与愤怒,说:

        “不是我看轻自己,而是这个世道,所有人都因为我是个女郎而看轻我!

        你生来就是一个男人,你当然不懂我。

        因为从一开始,你就被身边的人寄予厚望。

        他们花尽了心思培育你,盼望你成才,盼望你光宗耀祖,盼望你顶天立地。

        长大之后,所有的机会更是自然地向你敞开,你有机会做官,有机会做一切自己想要做得事情。

        而我呢?从来没有人盼望着我能成才,我能干出什么事业来。

        就好像我天生便比旁人笨,是一个废物,不值得旁人花心思培养和期待。

        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当我显现出一技之长之后,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告诉我,放弃吧,你学这些没有用。”

        谢元说着这些眼眶红了,她扬起了下巴,阻止自己脆弱的眼泪往下流,哽咽地吞咽了一下自己的痛苦,又叹息般地说道:

        “留祯,你习以为常的那些东西,那些机会,都是我拼尽了全力,九死一生才能得到的,甚至有可能还得不到。

        现在宋国老皇帝给我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器重我,都是给了我一个旁人无法给我的机会。我若是不珍惜,我这辈子就白活了!”

        谢元说得咬牙切齿,撕咬着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沈留祯震惊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凄凉又苦涩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过宋国老皇帝会用这一招。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以前还不信。人的性情和喜恶怎么可能在临死前那一刻发生改变?

        看来,是我浅薄了。我想不到的,宋国老皇帝想到了。他临死之前开了窍,收买人心,给宋国招揽了一个无比忠心的将才,这一招足以写入他的个人传记里头,永留史册了……哈哈,哈哈哈……”

        谢元没有说话,倔强地扭过了脸,没有看他。

        沈留祯一个人笑够了,双手放在了膝上,微微低着头,抬起的桃花眼中露出了同样的倔强和坚定来,声音和缓又自信地说道:

        “阿元,时间还长,你不要着急,咱们走走看看。那宋国老皇帝为了巩固江山,竟然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做出这种决定来,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山穷水尽的恐慌,他至于这样吗?……可想而知,宋国的下一代继承人,该是多么的废物!”

        谢元心中一惊,用丹凤眼的眼角看着沈留祯,久久不能言语。

        因为她发现,沈留祯所说,很有可能是真的。

        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太子,甚至因为禁足,皇帝立了哪个皇子当太子,她都不曾知道。

        “那又如何?只要继位之人,依旧按照老皇帝的旨意,肯用我。我就可以施展所长,顺便帮老皇帝达成所愿……说不定,我还能打垮了魏国也未可知……”

        沈留祯听闻,施施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优哉游哉似理了理自己落拓潇洒的袖子,说道:

        “你忘了咱们小时候经常听的《三国志》了?一个草包,烂泥扶不上墙,即便是诸葛孔明,也救不了。”

        谢元瞳孔晃动,半晌之后,她呼出了一口气,昂首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沈留祯侧目,看向了谢元的侧脸,顺着她提拔的身姿一路向下,扫过了她那笔挺纤细的腰,还有长袍下头的,修长有力的双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虚空处,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说道:

        “是啊,尽人事……那咱们就各凭本事。我以后真的不会留手了,若是害得你以后在宋国待不下去,记得来找我。”

        谢元听闻,下意识地有些慌。

        沈留祯的那些手段,她是知道的。可是转念一想:

        管他什么阴谋!到时候一手劈下去他就晕了,直接扛着把他掳到宋国来,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也就是现在时机不到,撸了他对谁都没好处罢了。

        想到这里,谢元恢复了底气和沉稳,平静地说道:

        “我这次来,就是来带老皇帝的话,让你小心一些。不管你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后路。人言可畏,那封信若是公之于众,对你而言怎么都是一个大危险。

        你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沈留祯看着谢元突然笑了,没脸没皮的蹭了过去,用手肘捣了一下她的胳膊,说道:

        “你没有说让我乖乖听话……还是舍不得胁迫我,对不对?”

        他这一个举动,让刚刚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就松了。

        谢元被戳破了内心,脸上有些挂不住,掩饰似的恼怒道:

        “说话就说话,干什么总是动手动脚?”

        沈留祯一向脸皮厚,直接视若无睹,依旧凑在她的跟前问:“阿元,你在京城过的怎么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谢元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阵“咕噜噜”的肠鸣声,她看了眼沈留祯的肚子,转身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纸包,语气温柔了许多:

        “你不是买了包子吗?快吃吧。”

        沈留祯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唇,走到了房间的角落里,自己净了手,回来时乖巧的往桌边一坐,就开始拆纸包。一边拆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为了来见你,赶了好几个通宵完成差事,为了赶路两顿饭都没吃。”

        沈留祯顿了顿,看向了一旁的谢元,眼神亮如星辰,说,“好在你终于来了,不枉我这么辛苦。……你吃吗?”

        “我晚饭已经吃过了。”谢元勉强笑了一下,脸上内疚的神色更重了。

        她看着沈留祯吃包子,动作虽然很斯文,却塞得鼓起了腮帮子。可爱又惹人心疼。

        过了一会儿她垂着眼睛,很是平常地说:

        “我也很想你。留祯……你真的不能真心的投靠宋国吗?”

        沈留祯咽了嘴里的东西,有些失落地说道:“这个不说了,咱们好不容易见面,说点高兴的吧。”

        谢元听闻,惨笑了一下,说:“我高兴的事情已经跟你说了……再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了。在京中……怀真郡主喜怒无常。而且我有一大半时间无所事事,煎熬得很。”

        “哎……我有一个高兴的事情要告诉你!”沈留祯突然想起了什么。

      第368章 谁是谁的?

        他伸手一指刘亲兵刚刚放在那里的包裹,说道:“我来时回家了一趟,那是老师师母让我给你带的衣服还有信。”

        谢元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就连忙起身去看。

        翻开了包裹之后,见绣着暗纹的白色锦缎做成的衣服叠得整齐,暗纹在微弱的光亮些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是月光一样,是上好的蜀锦。

        衣襟处细密整洁的针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谢元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娘亲手做的,她伸手摸了摸那些针脚,好似有温度一样慰帖了她的心。

        自从她出了家门,在外头风餐露宿,生生死死的打仗,吃了许多的苦。后来又在郡主府寄人篱下,过的煎熬。

        她心里头对于家,对于父母的感情就越来越复杂了。

        家,对她而言是最舒服,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因为父母对她的保护和爱护是没有原由和条件的。

        可是同时爹娘的想法和做法又很伤她,让她觉得无法沟通无法喘息,在家里头又呆不下去。

        这两种相反的情感就这么同时存在着,矛盾着,复杂着。

        她将信拿了出来,看着上头熟悉的字迹,转过了身又坐回了沈留祯的身旁,一边拆信一边说:

        “他们……知道我最近的情况吗?可有说什么?”

        沈留祯咽了嘴里的东西,看着谢元,舔了一下红润的嘴唇,说道:

        “他们知道你做了驸马了,感觉甚是荒谬。还说你要是真是个儿子,他们这辈子哪里还有遗憾。”

        沈留祯说完之后,端详着谢元的表情,见谢元看着信的眉眼隐隐有些落寞和伤感。

        于是他清了一下喉咙,说道:

        “我当时就说了,其实你现在挺好的,以后咱们如果成了亲,可以生一个孩子姓谢,那照样也是传宗接代了,跟你是个男儿郎又有什么区别?”

        谢元听闻,看着信的丹凤眼一抬,不善地瞪向了沈留祯,晃了一下手里的信纸,说:

        “沈留祯,你做梦呢吧?现在咱们身处何种境地?现在成亲是嫌弃你死的不够快,还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沈留祯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懵怔地说:“我也没有说现在啊,我是说以后。”

        “那我娘为什么在信里头说这些?难道不是你提的?”谢元质问道。

        沈留祯伸手从谢元的手里将信拿了过来,明亮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上头的内容,然后又顶着谢元凌厉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到了谢元的眼前,说:

        “我刚刚说的话,后半段是我心里话,当着老师和师母,我怎么可能说这么轻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师母会催婚。”

        沈留祯的表情很平静,很诚恳,但是其实心里头已经快乐开了花了。

        虽然他知道现在不可能,但是看见谢夫人跟自己站在一队,帮着自己跟谢元催婚的感觉实在不要太好。

        谢元很是烦闷地叹了一口气,朝着信纸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娘谢夫人,总是可以在我感动的不行的时候,让我吃一记冷锤,记起她的不好来。”

        谢夫人在信中,前半段还慈爱的嘘寒问暖,表述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后半段就开始说,希望她早日退下来,成亲生子,过一个“正常人”的安稳日子。

        里头还将沈留祯夸了好一顿,说什么你们年纪到了,若是不成婚,又长时间分隔两国,恐怕以后他会被其他女子看上抢了去,就此错过……

        谢元越想越是无语,丹凤眼一转,看向了憋着笑意,故作正经的沈留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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