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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商君衍幻听了,这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了点意外。
告状还能这样告的?
就没见过!
闺秀们之间有些口角纷争,不过是些琐事,脑子机灵反应快的技高一筹沾些光,有些迟缓嘴巴钝的吃点亏,多数大家笑笑就这么过去了,顶多下回找机会再找回场子就是。
像是苏辛夷这样一言不合就告状,还告的特别准,一下子就抓住了厉害人物,这就是乡下人吵架的套路吗?
这么野,这么凶的吗?
苏辛夷也没打算放过容王,完全不管在场的人脑子里电闪雷鸣,眼睛落在容王身上,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幽幽叹口气,“容王殿下,您可真是害死我了,那日打猎的事情您跟润仪郡主怎么说的?怎么润仪郡主逮着我,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听说前几日在猎场,苏六姑娘大展神威赢了容王,当真是风头无两。’我这一身清名就要被您毁了,当着大家的面,仔细说说那天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明儿个就成了‘苏辛夷连容王都能压一头,威风极了’,那我回家跪祠堂,岂不是冤死了?”
容王:……
那天的事儿就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他恨不能自己就不知道那猎场叫什么名,在什么地儿,那天他宁愿在家醉生梦死呢。
容王心里刮风下雨宛若台风过境,脸上还得带着温和舒适的笑容看着众人,心尖流着血,嘴里还得为苏辛夷澄清,“琼思,不可对苏六姑娘无礼,那日多亏六姑娘出手相救,本王才能安然无恙。”说到这里容王又看向苏辛夷,“说起来今日还未见到士衡与延益,本王还盼着马球场上与他们再较高下。”
苏辛夷心里哼了一声,算容王厚道,这个时候提及表哥与大哥,就是拐着弯的证明那日他们与她是一起去了猎场。
士衡是高开霁的字,延益是苏翼的字,容王称呼他们的表字,也是以示亲近的意思。
容王果然是个聪明人,就算是不知道之前她们说过什么,也知道应该说什么能命中红心。
“我大哥今日当值怕是不能来,表哥就不知道了,我这两天没回外祖家。”苏辛夷眉眼弯弯一笑,阳光之下这笑容让她明艳的五官都跟着柔和了许多,像是个单纯的孩子一样。
容王心里嘀咕一声,明明爱记仇,小心眼,笑起来倒是怪好看的。
呸呸呸!
他在想什么!
这女子如此彪悍,下手毫不留情,猛如下山之虎,切记,切记。
在场的诸位闺秀,听了容王为苏辛夷作证,不用去看都能知道这会儿润仪郡主的脸色有多好看。
商从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天她回娘家,正好听到弟弟与母亲提及这位苏六姑娘,当时她就觉得这姑娘心机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正想着怎么圆这个场,就听着苏辛夷又开口了,“商世子,小女之前问您的话,这会儿可想好怎么答了吗?”
商君衍的脸色就跟开了染坊一样,他发誓,前后两辈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丢人的!
从来没有!
第53章 挖坑把自己埋了
商君衍记忆中的大姐对他一向亲近疼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为他着想,很难想到此时此刻苏辛夷说的话会是他大姐所言。
商君衍下意识的就去看大姐,姐弟俩的眼神一对上,他看到大姐微微有些闪躲的时候,就知道苏辛夷说的是真的!
这一瞬间,他有些茫然。
脑海中想起上辈子苏辛夷跟他说过大姐几次三番无事生非,但是他丝毫不信,大姐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闲的没事找苏辛夷的麻烦?因此他反而更厌恶搬弄口舌的苏辛夷。
但是现在怎么解释?
现在苏辛夷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大姐为何还要为难她?
苏辛夷憋了两辈子的气,看着商君衍迷茫中又透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忽然就觉得痛快了。
商家那些女人个个两张皮,在商君衍面前是好祖母,好母亲,好姐姐,掉转过头对着她却是吃人的恶魔。
“我大姐并非有意针对苏六姑娘,若有言语不周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商君衍深深地压下翻涌上来的无力,对着苏辛夷真诚的开口。
“君衍!”商从清脸色一变,立刻开口阻止,弟弟代她道歉,这件事情传出去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大姐!”商君衍微微加重语气,“苏六姑娘流落乡下也非她之错,君子当心怀宽阔坦诚对人,错了便是错了。”
商从清的眼睛都红了,狠狠地瞪了苏辛夷一眼,咬着牙没再吭声。
苏辛夷瞧着商从清的样子,再看着商君衍,若是她再狠一些,就该逼着商从清当众对她道歉,但是她身后还有齐国公府,还有一群姐姐,她不能做的太过,只得有些可惜的收手。
容王眼看着苏辛夷逼着商君衍道歉,他就知道这女子睚眦必报,还好他之前没有心存侥幸以势压人,不然这会儿翻车的怕不是自己。
但是他又见不得苏辛夷得意,念头一转,看着她笑道:“苏六姑娘,今日马球赛以你的身手可不能错过,我大哥也会参加,正好你们可以一较高下。”
都是兄弟,凭什么只能他丢脸,太子的脸就不能丢吗?
苏辛夷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参加吗?我能跟随太子殿下一队吗?”
容王笑不出来了,“苏六姑娘难道不想与本王组队?”
为了把太子拉下马,他豁出脸去问一句。
苏辛夷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行,免得润仪郡主对我再生误会,您说是不是?”
容王是想让太子丢脸,可不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苏辛夷瞧着容王宛若便秘的脸,又追加了一句,“太子殿下金相玉质,虎步龙行,威风凛凛,与殿下组一队,我觉得胜利在向我们招手。再说,殿下对我还有指路之恩,我自当结草衔环以报。”
容王气的要吐血,谁跟她说这是乡下目不识丁的村姑,听听这一句句的,非饱读诗书不能说出如此酸臭的话!
嗯?
不对,苏辛夷跟太子之间有指路之恩?
明明那天狩猎时这俩人还假装不认识!
第54章 要搞事
容王心中狐疑不已,但是又不能当面问出来,他怕自己问出来,苏辛夷怼的他怀疑人生。
他有种诡异的直觉,苏辛夷真的敢这么做!
苏辛夷他是不怕,只是苏四爷虽然人没了但是在父皇那里分量颇重,他要是收拾了苏辛夷,只怕转头太子就得抓住机会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再说,他也没怎么着苏辛夷,凭什么在她嘴里太子就是大大的好人,他就是不是个好的?
他不服气!
又气又无奈,还得端着笑脸。
好想骂娘。
容王憋着气带着商君衍走了,商君衍犹犹豫豫的看了苏辛夷一眼,奈何佳人身边亲人朋友环绕,眼风都没给他一个。
带着不吐不快的惆怅,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好生内伤。
苏京墨越看她们家小六越顺眼,瞧瞧这性子跟她简直一模一样,不愧是她妹妹,干得漂亮!
苏希仙兴奋之余有些惆怅,哎,妹妹太能干,做姐姐的毫无用武之地,悲伤。
另一边宴琼思并不想留下来被人当猴看,强撑着作为主人的热情跟大家打了招呼,这才带着商从清一起美名其曰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王瑛瑶是个温和内敛的性子,但是此时也有些兴奋的看着苏辛夷,轻声对她说道:“马球赛你真的要参加吗?这可有些危险,莫要冲动行事。”
苏辛夷跟王瑛瑶上辈子也不熟,只有见面点头的交情,俩人之间没有交情但是也没交恶,听着她提点自己,便笑着说道:“多谢王姐姐,现在还不好说,还是要看主人家怎么安排。”
江箬兰就在一旁点点头,“对,打马球一向是男女分开,要是混战的话肯定得提前知会。”
苏希仙这时接口说了一句,“说起来我们接到请帖前来赴宴,但是从未听说还有马球赛事,两位姐姐知道吗?”
苏希仙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在这里的人正好能听得清楚。
这话就很微妙了。
江箬兰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眉头一簇,这才低声说道:“你们竟不知道?这……送请帖的人没有提及吗?”
那就是给别人家送请帖的人都是特意知会主人家的,但是他们家没有得到类似的消息。
又想起之前润仪郡主对苏辛夷的恶意,大家微微沉默下来。
苏京墨这性子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气,广平郡王府这是什么意思?
她吸口气压下怒火,把自己的丫头茉莉叫来,笑着徐徐开口,“你去大伯母那边找松菊,跟她要一个装了薄荷的荷包来,我有些头晕。”
茉莉点头应了,转身就去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知道苏京墨这是让茉莉去报信,让家里长辈知道这番变故。
苏辛夷有些意外的看了苏京墨一眼,没想到她火爆的性子还有沉稳的一面,本来她是想让翠雀去的。
茉莉回来的很快,手里果然拿着一个荷包,笑着对自家姑娘说道:“松菊姐姐说没带薄荷的,这里有一个玫瑰的,让姑娘先将就用着。”
这话就是家里长辈不知道此事,但是她会立刻回禀上去。
苏辛夷心想自己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她就知道广平郡王妃要搞事!
第55章 她怎么有脸来
苏辛夷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没嫁给商君衍,广平郡王妃母女还要对付她。
但是有一点她现在从容王身上明白了。
容王是继后之子,名正言顺的嫡出,做事情一向高调,但是现在的他对着自己却颇为忌惮。
由此可见自己的生父在陛下那里分量极重,以至于容王都不得不对她退让三分。
所以,上辈子平靖郡王府既要借用他父亲的余威做事,又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偏她不懂这些厉害门道,懵懵懂懂的,撞的头破血流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一个人生长的环境决定了她的眼界学识,她在村子里长大,从未接触过勋贵世家皇族,这些人与她简直有天壤之别,认回来后又遇上落水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给她去适应学习这些东西,一脸茫然的嫁进了平靖郡王府,就一脚迈进了生死关。
若不是嫡母与佘嬷嬷拼命护着她,教导她,不肯放弃她,若不是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的撑着,换一个性子软弱的早就一条绳子了结自己,早死早清净了。
想起这些,苏辛夷心头那股戾气又有些翻涌上来,纵然她自己不争气,太敏感,不愿意低头委曲求全,但是这也不是商家谋害她的理由,他们大可以与自己和离。
偏偏他们舍不得自己身上的利益,又嫌弃自己碍了他们的眼,一群王八蛋。
“听说今日也邀请了安定侯府的许大姑娘,不知道怎么没来,最近的宴会都没见她的影子。”
“你探亲刚回来还不知道,许大姑娘在东黎王府的宴会上把苏六姑娘推下了水,今日苏六姑娘在,她怎么有脸来……”
苏辛夷耳力一向好,猎人嘛,耳力不好就容易成为野兽的口中餐,远处的闺秀声音压得低,大概以为她听不到,窃窃私语提及在东黎王府的事情。
上辈子这些人说的是她心胸狭窄看不惯许玉容推她下水,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轮到许玉容吃一吃这苦头。
江箬兰显然也听到了些声音,脸色微微一沉,毕竟其中的男主角是她哥哥,她微微往苏辛夷这边靠了靠,轻声说道:“我哥哥还说今日我若见了你,让我替他对你说声谢谢。他不方便与你见面,不然就亲自登门了。”
苏辛夷知道这是为了避嫌,看着江箬兰特别真诚的目光,她笑了笑,“江公子也是受了不白之冤,真要说起来也是受我牵连,论感谢也得我先来。”
江箬兰就喜欢苏辛夷这是非分明的性子,轻轻叹口气,“说起来以前我与许玉容的关系也不错,哪知道她竟是这种人。”
王瑛瑶在一旁听着没有插嘴,倒是苏京墨说了一句,“人心隔肚皮,不剖开看看,谁知道是黑是白。”
大家一下子被逗乐了,这话到也有几分道理。
正笑着,广平郡王妃跟前的管事妈妈带着笑来了,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诸位姑娘有礼,我们郡王妃请各位姑娘前往后园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