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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把手里的球杆丢了过去,怼道,“傅君承,你嘴这么损,活该没有女朋友。”
“说得你好像有似的。”傅君承手一抬,轻松接住球杆。
“找我什么事?”
顾昭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边拧开瓶盖边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难得你来A市一趟,怎么着也得聚一聚。”
傅君承转着球杆玩,漫不经心地道,“你请客?”
顾昭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道,“好歹你也是京城太子爷,抠死你算了。”
傅君承拉开椅子坐下,随手把球杆放在一旁。
“怎么突然来A市了,有事要办?”顾昭在他对面坐下,好奇问道。
傅君承往后一靠,眉眼慵懒,“度假。”
顾昭用一种“你别骗我”的眼神盯着他看,“工作狂也会度假?”
傅君承笑而不语。
顾昭眸光一转,笑眯眯地问道,“你住哪,要不考虑收留一下我?”
“不方便。”
半点都不带犹豫,极为冷漠。
扎心了。
顾昭撇了撇嘴,切了声,“还不方便,难不成你那还金屋藏娇了?”
傅君承不说话了,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清丽的小脸。
不知道小丫头现在在做什么?
见对面的人心不在焉的,顾昭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傅君承瞟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你回A市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给A大挑选几个好苗子,顺便回来看看老爷子在玩什么把戏。”说到后面,顾昭嘴角浮出嘲弄的笑。
“我妹妹失踪十八年,上个月被老爷子寻了回来。”
傅君承冷眉上挑,没有打岔,静静听着他讲。
“起初我和我哥他们都怀疑人是假冒的,后来老爷子给我们发了张照片还有血缘鉴定报告。”
顾昭接着道,“不过我哥他们还是不信,这阵子一直派人在调查这件事,直到前两天才确定了老爷子找回来的女孩确实是我们的亲妹妹。”
知道顾家内部矛盾重重,傅君承没有深究。
“我大哥和二哥有事忙,晚两天回来,我先回来探探情况,见一见我那亲妹妹。”顾昭道。
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毕竟那是他们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怎么着也得回去看看。
顾昭敛去眸间的沉思,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挑衅一笑,“不说这些了,打两局?”
傅君承半眯着眸子,“赌注?”
散漫的语气,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
顾昭不爽道,“少瞧不起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傅君承起身,顺手拿起球杆。
慢条斯理的动作,又酷又拽。
他道,“老规矩,开局先下赌注。”
顾昭气笑了,“我车上有瓶梅子酿,你要是赢了,那瓶归你。”
“一瓶梅子酿就想打发我?”
“你别小觑那瓶酒,这名字普通,里面用料可不简单,我花了老大力气才拿到的。”
傅君承挑了挑眉,拿着球杆,抬脚往前走。
顾昭另取了一支球杆,疾步追上。
“你还没说你的赌注呢。”
傅君承瞅了他一眼,“不需要。”
欠欠的笑容,看得顾昭牙痒痒。
要不是武力值干不过,他非得和他掐一架。
很快,球场再次响起清脆的击球声。
……
天暗,暮色消散。
一辆黑色的豪车驶进山庄,最后停在庭院里。
车门打开,昏黄的光线拉长了男人的身影。
傅君承缓步走向屋里,手里多了一个纸袋。
“爷。”
傅君承把纸袋放在桌上,视线扫过四周,“她人呢?”
“顾小姐在楼上。”佣人道。
“她吃过晚饭了?”
“还没有,刚才让人上去叫过了,不过顾小姐说她不饿。”
傅君承拧眉,“她下午吃什么了?”
“顾小姐从您出门之后就一直待在楼上,午饭也没下来吃。”
一整天只吃了个早餐?傅君承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迈开长腿,细看之下,脚步比平时快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爷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人了?
走廊静悄悄的,昏黄的灯光拉扯出几分冷清。
傅君承抬手敲了敲门,嗓音低磁,“是我。”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就在他准备再次敲门时,紧闭的房门开了。
“有事吗?”少女的声音变得沙哑,有气无力的。
傅君承蹙眉,视线滑过她苍白的脸色,他反射性地上前一步,“你怎么了?”
(本章完)
第七章、先发制人
第7章他就这么信她?
他进,顾清宁便后退一步。
她虚握着拳头凑到嘴边,咳了咳,“感冒。”
昨晚在外面跑来跑去,出了汗又吹了一夜冷风,不料今天就遭罪了。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别被我传染了。”
话音未落,男人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发烧了怎么不说?”
顾清宁身子一僵,怔愣了几秒。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道,“我在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吃了,一点低烧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傅君承收回手,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样子,莫名有些恼。
然而,触及那张病恹恹的小脸,他顿时没了脾气,眼神软了下来,“想吃什么?”
睡了一觉起来,确实有些饿了,顾清宁扬起唇角,“有吃就行。”
浅浅的笑痕犹如一颗石子丢进他的心底,搅起星点涟漪。
傅君承别开视线,很是自然地走进她的房间。
看见沙发上的被子,他愣了下,侧目看向一旁喝水的少女。
“你睡沙发?”
顾清宁点头,道,“倒在床上睡不着,在沙发上还能眯会。”
“床不舒服?”他问。
顾清宁抱起沙发上的被子,边走边道,“不是床的问题,是我自己睡不着。”
傅君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杂志,转身坐在沙发上。
放好被子回来,顾清宁看见沙发被他坐了,习惯性地要去坐地毯。
“别坐地上。”
低沉的嗓音传来,顾清宁抬眸看向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傅君承拍了拍沙发,“地上凉,坐这。”
顾清宁清眸微顿,和他坐一块?
不等她开口,傅君承接着道,“朋友坐一张沙发,有什么奇怪的吗?”
顾清宁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迷茫,“朋友?”
傅君承点头,“你和你的朋友相处,难道也会这么生分吗?”
“我没有朋友。”顾清宁耿直地道。
不管是一抹残魂的她,还是患有哑疾的她,都是独来独往的。
这下,怔愣的人换作傅君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