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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高临下的扫了方天成一眼,淡淡应了句,“平身。”
就如同见到路边的乞丐时随手施舍一定银子一般。
方天成踌躇的看着阮凝的背影,眼神相当复杂。
从雅室出来的问策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倾长的身子斜靠在门扉上,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看着方天成。
方天成转身之时便看见问策这幅样子,心中当即恼怒:“问大人可是有话同本官说?”
“没有。”问策直率的摇头;“是方大人有话跟公主说,却又不敢上前去说。”
方天成感觉问策在看他的笑话;“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问策轻笑了声没有回话,离开了。可他的笑意看在方天成眼里,却有无限个意思。
阮凝关注了下问策赈灾的事情,他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粮食钱财还需要时日清点,他便向皇上申请了一千军队先行。
军队在前摸清楚了路,他送粮草就能快速一些。
见这人有主意,阮凝就放心了。
顾少将军月余就要回京,阮凝记得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玄国的使团。
玄国是来投降的,陪嫁了一个公主过来。这位公主来的目的可不简单,她是来刺杀的。
父皇膝下两个皇子,方妃的儿子才七岁,还有一个宫女生的小皇子,还不足一岁。
父皇一旦遭遇不测,烈阳国危在旦夕。
前世父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依旧被刺伤了,因此留下病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顾寒霆也因此被怀疑勾结玄国,若非父皇英明,顾家堪忧。
但是,顾寒霆也遭受了牢狱之灾。
也是当时,他出狱不久又继续出征玄国,一直到方家谋反他才得胜归来,正好清理乱贼。
她死后还当了一段时间的鬼,虽然当鬼之后的记忆有点模糊,但她依稀记得父皇最终病逝之后,是顾寒霆保卫着烈阳国边境的安全。
她对这个少将军下意识便信任几分,不愿意他遭难。
清点完自己的财产,阮凝揣着银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一路上总有男人对她侧目,随后又赶紧移开目光,默念罪过,大男人不可沉迷美色。
阮凝就爱看这些“大男人”想沉迷美色又不敢沉迷美色的怂样。
彩月瞧着公主这样,实在是不理解的很:“公主若是能像旁的小姐那样低调些,也不至于被人说的那么难听。”
“有多难听啊?”
彩月忍不住吐槽:“公主的心可真大呀,人家说你以色侍人,说你招蜂引蝶,说你不学无数,说你丢尽皇家颜面,公主是真不当回事呀。”
“他们敢到我面前说吗?敢到我父皇面前说吗?”阮凝全然不在意。
“公主,您这心是真的大。”
彩月跟着阮凝在一家酒馆停下,她纳闷的看着自家公主:“公主来这里做什么,宫里有的是好酒。”
“你不懂,你在外面等着我。”
阮凝独自进入酒馆,这里看起来是一家酒馆,实际上这是天机阁在京都的据点!
天机阁作为大陆上最大的灰色交易组织,在烈阳国都城这么繁华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据点。
本来阮凝这样不学无术的人不应该知道这里,前世她也是无意中得知这个地方跟她父皇还有关联。
不管哪国都很排斥天机阁,因为他们太强大,太神秘,太让人防不胜防了。
第7章 真有猿粪
但也没有谁能真正和天机阁抗衡,再怎么严查,他们的据点依旧能悄无声息的生根。
没法子,上层贵族的刚需太多了,不管是情报、暗杀、寻人、追凶、查案,天机阁都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前提是出得起钱。
阮凝的父皇也曾严厉彻查过天机阁,奈何收效甚微。
最后她父皇决定跟天机阁达成一个协议,不可杀朝廷命官,不可杀手无寸铁之人,出售情报不可提供证据。
走进酒馆,阮凝摸出一个铜板;“要一坛上好的酒。”
柜台前是个模样长得很凶狠的大胡子男人,由于他长得太凶了,酒馆里头的生意着实不好,店里就两个客人。
大胡子男人瞧了眼面前的女子,阮凝公主,做他这行的哪里能不认识?
倒是稀奇,阮凝公主竟然知道他们这里的规矩。
“客官里边请。”大胡子男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照着规矩将阮凝请到后院,只是神态很不将人放在眼里:“姑娘想要什么牌子的酒?”
阮凝也不在乎他的态度,递了一本折子过去。
大胡子男人狐疑的接过来查看,看到折子的内容后,看向阮凝的眼神变得探究起来。
这阮凝公主可是京都的名人,利用自己的身份死皮赖脸的嫁给丞相府公子,硬生生拆散别人的姻缘。除了作威作福之外她也没给人别的印象了。
这样的人,居然让他们去调查玄国使团?
而且,玄国使团里头有一位和亲的公主?这事连他这个搞情报的都不知道,阮凝公主怎么就知道了?
“这是定金,事情完结之后本公主会再给你们二十万两。”阮凝放下十万两白银,清澈的眸子看向大胡子男子:“有结果直接进宫来找本公主汇报就是,有问题么?”
三十万两白银,价格很公道。
阮凝既然表明了身份,大胡子男人也不装作不认识了:“阮凝公主,调查没问题,但赎小人插句嘴,顾家少将军打了胜仗,玄国是来乞和的,您查他们做什么?”
“你们这地方倒是跟传说中不太一样。”阮凝好笑的起身。
大胡子男人也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丢了天机阁的威严,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他很快恢复,客气的将阮凝送出酒馆:“客官慢走。”
目送阮凝走远,大胡子男子折回后院,走进房中关好门。
问策从暗处走了出来,大胡子男子递上阮凝给他的折子:“公子,这阮凝公主要调查玄国使团,莫非是怀疑顾家的忠心?还有,这”
大胡子男子的目光落在玄国公主的字样上,心里好些个疑问,看见问策淡漠的目光生生住嘴了。
“玄国确实有一位公主一同过来,只是不在使团名单中。她怎么会知道?”问策想不通这个问题,便懒得去瞎猜:“既然是上门的生意,按照规矩办就是。”
阮凝没想到自己和方天成还挺有猿粪,一共就出宫两次,上一次见问策让她遇见了方天成,这一次回宫路上居然又看到方天成。
方天成正陪着苏凝雪从一家首饰铺子出来,方天成对苏凝雪很是细心,迈过门槛的时候还特意为她提了下裙摆。
这样的待遇是阮凝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方天成一抬头,正好就看见路过这里的阮凝,赶紧放开苏凝雪的裙摆,笑容也瞬间凝固,看起来似乎想往铺子里头躲。
他的这些反应很轻微,但是在他旁边的苏凝雪却感受深刻。
【创建和谐家园】的唇不甘心的咬了咬,苏凝雪款款走到阮凝面前行礼:“见过阮凝公主。”
阮凝本来想当做没有看见他们,没想到人家倒是上前来了。
阮凝没有开口,目光淡淡的睨着苏凝雪。
众目睽睽之下,阮凝看着苏凝雪仿佛笑话似的眼神,苏凝雪瞬间有些后悔不该贸然上前。
“臣女臣女自知对公主有愧,但但今日既有缘遇见公主,臣女还是想斗胆求公主一事。”苏凝雪垂着头,思绪飞转,很快就想到该说什么。
“说吧。”
阮凝不温不火的态度很闲适,仿佛骨子里透着高贵。方天成看见她此刻的样子,才感觉苏凝雪在她面前显得那么卑微。
“公主,公主勿怪,苏小姐只是随便说说。”方天成赶紧上前制止,转向苏凝雪:“我先送你回去。”
苏小姐?这称呼让阮凝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女人本就敏感,何况方天成表现的那么明显。苏凝雪眼中溢出委屈,此刻她才感受到阮凝选择和离的高明之处。
从前天成对阮凝分明是爱答不理,现在态度明显转变了。阮凝这一招欲擒故纵着实厉害!
“可是”苏凝雪心中不甘心,避开方天成想强行将她拽走的手:“可是方妃娘娘已经被禁足那么久,云香公主害怕惹您不快,前两日哭着来求臣女。若非因为臣女,也不会惹恼阮凝公主,阮凝公主若是不生气,皇上也不会迁怒方妃娘娘。”
苏凝雪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阮凝公主,您若是要罚便罚我吧。求您去皇上面前说说情,让皇上将方妃娘娘放出来。好歹皇后娘娘故去的这些年,方妃娘娘一直对您体贴入微,您怎么能忍心看着她被责罚。”
他们身边早就聚集了围观的百姓,这一番话听在百姓耳中,不由对当今皇室频频摇头。
云香是方妃的女儿,今年十四岁,是方妃借着阮凝勾搭皇上那一晚怀上的。
方妃出生尊贵,且还是皇上的枕边人,其身份封后都不为过。皇上竟因为女儿不高兴便责罚方妃,方妃何错之有?
这阮凝公主也是,方妃对她视如己出体贴入微,她竟然看着方妃遇难也不曾伸以援手。
而方妃的女儿云香公主,却连母妃遭受责罚都不敢去阮凝面前说话,同为皇室公主,竟被打压至此。
这样的公主,当真是叫天下人失望至极。
没人敢当面议论阮凝,但是他们隐含指责和失望的眼神却比任何恶毒的言语还要锋利!
第8章 少将军偷偷回京
阮凝的眼神骤然冰冷下来!
“那苏小姐为何会惹恼本公主呢?”阮凝扫了一眼,今日不见一直伺候苏凝雪的那个丫鬟,她的视线锋利的像是一把刀子:
“你假意落水栽赃到本公主身上,枉费本公主一年来在方家规规矩矩做儿媳,不敢有半点不周到之处。方天成竟然因你恶毒的栽赃要休弃本公主!”
“方妃为何被父皇禁足?因她不愿本公主抽身离去,她知道本公主得父皇恩宠,她希望受到圣眷的公主继续在方家做个卑微的儿媳!你瞧瞧这大街上为了家里的生计出来讨生活的妇人们,你问问她们,住在辉煌的寝宫中不允许踏出宫门算不算惩罚!”
阮凝满眼怒火,掷地有声,百姓们均被她说的愣住了。
她嫁给方天成那一年才刚及笄,少不更事根本不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重生之后她念及当年确实是她强行拆散他们,原本不想计较苏凝雪陷害她一事。
苏凝雪倒是跟她不依不饶了。
动不动“要责罚就责罚我”,要责罚早就责罚了,需要她说?
若苏凝雪这番话只是针对她,阮凝还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她说的这些还影晌了父皇的名声,阮凝这便忍不了。
苏凝雪脸色煞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方天成对她的偏爱,阮凝哪怕贵为公主在她面前也一直是吃瘪的,她还是第一次被呛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不管人家是怎么嫁到男方家里的,嫁过去了就是夫妻,姑娘家去勾搭有妇之夫岂不是狐狸精吗。”
“丞相府也是高门大户了,丞相府的公子竟然这么不辨是非。”
“阮凝公主不都和离了吗,方妃也是,干嘛非要人下嫁?”
“我还以为方妃受了多大委屈,还累的云香公主担惊受怕,原来就是在家不出门罢了。这有什么要紧的,乐的清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