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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科举主考,绝对不能是第四方人马、
启王莫名松了口气,幸好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柳芸目光远眺:“哀家只是在想,皇儿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考若能这样,也不至于乱七八糟了。”
皇帝登基第一年,正好是科举之年。
谁料先皇死得那么恰好,元月都没未出。
所以,原本该二月底,三月初举行的会试就临时取缔了。
第二年开了恩科,结果……不堪回首。
反正,沈丞相正是那次科举,彻底掌控了百官,名声远扬。
听到太后这话,沈丞相眼皮子抖了抖,总觉得这是在暗讽……
柳芸话锋一转:“不过两三年的功夫,云昭就涌现出这么多人才,代表云昭国力蒸蒸日上啊,哀家欣慰得很。”
这突来的转折,把很多人已经到嘴的反驳之言硬生生堵了回去,差点噎着。
众脸懵逼,太后到底是来干啥的?
柳芸轻笑:“哀家最近闲来无事,多读了几本书,心中陡生感慨,当然,也有很多迷惑。”
“碰巧今日两位山长在此,还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先生,趁着大家休息的当口,可否为哀家解解惑?”
文武百官一愣,这……太后不挖坑,怎么谈论起学问来了?
两位山长和诸位先生虽然意外,倒也不紧张。
他们自认跟太后没什么利益关系,太后再挖坑,也不至于推他们下去给人垫背。
而且,他们好为人师,对好学之人有种天生的好感。
“太后娘娘请……”皇家书院的山长坦然的伸手,自认给人解惑的本事还是有的。
柳芸挑眉:“哀家只是对有些诗句,有些词语运用场景不是很清楚,比如‘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再比如‘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诸如此类,到底是男女之情呢?还是兄妹之情?”
皇家书院山长一愣,完全没想到问题如此简单,还迟疑琢磨了一番才答道:“前一句的意思是女子清晨对镜装扮,担忧鬓发改变颜色,容颜消失易老。男子晚上不寐,对月长吟,感到月冷浸人。”
“这必然是男女之情啊,若是兄妹,这么夜不能寐,感慨万千,岂不是奇怪得很。”
云昭书院山长也不落人之后:“后一句的意思是今晚的星辰已经不是昨夜的了,我还为了谁在风露之中杵立到午夜呢?”
“这句诗分明是一种清醒的绝望,知道昨日种种不可再现,若非要说是兄妹之情,未免太过牵强。”
柳芸眼神一闪:“几位先生呢?也这般觉得吗?”
诸位老先生连连点头,摇晃着脑袋掉了一大段有的没的的话,纷纷总结这是男女之情,不可能是亲情。
柳芸满意的一笑,扫了黄大人一眼。
本来还置身事外的黄大人立刻好似被针扎了一样,惊恐的看向太后,原来是冲他来的吗?
第109章 二选一,快点
突来的压力山大把黄大人的背脊都锤弯了,半天挺不直,慌慌张张的看向姜太师,希望能得到某种肯定。
柳芸这一眼,让很多人都回过味来。
松口气的同时也多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吃瓜感觉。
只要不是冲他们而去的,怎样都好。
“正好,哀家这里有几封小娃娃写的信,哀家就是看着比较糊涂,请各位山长过目一番,瞅瞅这孩子到底写给谁的?”
柳芸抬手,让红叶和青叶将信分给山长和几位老先生。
黄大人眼睛差点突出来,居然将信公之于众?
皇帝,太后,皇室……有一算一,都彻底不要脸了吗?
皇帝木着一张脸,心底还是有些难堪的。
虽然这些信是假的,可事情是真的啊!
如此将伤疤撕裂给人看,他之前就是做不到,才想不到主意。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不如一个小侍卫招人喜欢。
一直以为后宫女人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皇帝,第一次直面这种被嫌弃,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
原来,平日里捧着他,敬着他,以他为天的嫔妃,未必爱着他啊!
柳芸可不会理皇帝内心的复杂,淡定的说道:“为了公平,哀家可什么都没提,诸位先生看看这写信之人是男是女,又是写给谁的?”
众先生面面相觑,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们莫名其妙就成了一把很锐的刀了?
待会儿要砍向谁还不知道呢!
转念一想,众目睽睽之下,太后娘娘如此坦然,他们还能置身事外不成?
而且,脑子没坏的人都看得出来跟他们无关。
心安理得的看起信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只有实话实说。
“行文细腻,用词婉约,笔触带着梅花小篆的味道……此信,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女子啊!”云昭书院的山长捏着胡子,娓娓道来。
其他人深以为然,纷纷表示信中运用了很多描述男女之情的诗词,大多表达着思念之情,偶有惊喜之情表示两人刚见了面,或者收到了回应。
除了写给情郎,不作他人之想。
闺阁千金的信,含蓄惆怅,看起来有种朦胧的美感,还好没让这些老先生太尴尬。
柳芸点了点头,看来皇帝让人准备的信还是用了心的,在行文用词方面没有太明显的破绽。
“黄大人,如何?”
“想来,你们还没机会看一看信吧,黄大人不妨观摩一番?令爱的文采可是不错哟。”
黄大人早已经满头大汗,接过红叶递过来的信,手抖的展开,看得差点心肌梗塞。
强忍着惊恐,黄大人佯装镇静:“太后娘娘,微臣不懂娘娘的意思,这信……是……”
柳芸:“难道黄大人要改口了?这信不是黄妃所写?”
此话犹如炸弹,将御书房所有人炸得晕乎乎的。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还只朦胧知道一点,如今被这么摊开来说,都脑补了好几篇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黄大人口吃:“这这……”
当然不是啊!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他真不觉得自己女儿有这么蠢。
可太后这么问,他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坑,不能随便跳。
柳芸较有兴趣:“黄大人,信的末尾有落款哦,黄大人可以不认,那子显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呢?”
“对了,黄大人,那日令夫人当着不少人的面亲口承认子显可是令公子的字。”
“皇上召见的时候,令公子也承认了,这字是黄大人亲口取的。”
“呵呵,如今黄大人是认?还是不认呢?”
黄大人一口气梗在胸口,气息都弱了。
姜太师皱了皱眉:“太后娘娘,黄夫人不过是一名妇人,情急之下……”
柳芸突然打断:“姜大人,黄夫人情急之下的妇人之言,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怎么?姜大人觉得妇人之言当不得真?”
“还是觉得皇上的脸面不重要,一个大臣夫人就能随意玩弄?”
姜太师:“……”
来了来了,又来了。
欺君之罪和将黄夫人直接拖出来鞭尸,总得选一个。
要么将黄夫人的品德,尊严踩进泥里,把人废了找个理由硬扯为无效言论,要么就得担着欺君之罪,太后娘娘压根儿就没给他们第三条路。
柳芸笑眯眯的喝了口茶,看着姜太师和黄大人打眼色,淡定的一比。
摆明了,坑就在这里,有事儿的看着跳吧!
黄大人脸色挣扎扭曲,似乎有些不愿意跳,斟酌了半晌含糊的说道:“娘娘,子显确实是微臣儿子的字……”
他就不选,就不跳,他返回去从头选择行不行?
之前姜太师开口,就想将子显是黄明晦的事情揭过,表示黄明晦不认这个名字了。
结果这条路的尽头是二选一。
黄大人不想就这么放弃发妻,也担不起欺君之罪,灵机一动,他认了又如何?
柳芸笑容微凉:“这么说,黄大人是认可此信是令爱写给兄长的了?”
黄大人表情一僵,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可不撞南墙不回头,万一有出路呢?
“这,或许是吧!”
好家伙,这话也不敢说实了,柳芸笑脸盈盈,丝毫不介意,一个坑扔出去,直接将将黄大人砸晕。
“黄大人,令爱居然给兄长写这种情爱相思之词?”
“啧……”柳芸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堂堂黄妃,从二品九妃之一,竟然对自己兄长有这种不伦之恋?”
“黄大人,你作为父亲,是知情呢还是不知情呢?”
又是两条路,你选啊!
黄大人眼睛凸凸,整个人已经石化了。
【创建和谐家园】?这样的恶名,不仅是黄妃担不起,整个黄家列祖列宗都要炸啊!
膝盖一软,黄大人差点跪下去:“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黄妃娘娘对兄长只有敬仰之心……”
“嘁!”柳芸不屑:“那黄大人是不知情了?”
“呵呵,那就好玩了,黄大人觉得你儿子知不知情?你夫人知不知情?”
“刚刚啊,有人在黄府发现了一些好东西,也是一堆信件,不妨也让各位先生观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