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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放在沙发里的池欢的包包不断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他都没管。
直到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开始震动。
他走过去,拾起,瞥了眼上面的名字,薄唇勾出淡淡的弧度,手指滑向接听。
那端是莫西故压得很低的名字,“墨时谦。”
“莫少有事?”
“池欢现在在哪里?”
墨时谦长腿走到落地窗前,单手插入裤袋,俯瞰窗外的景象,“找她有事?”
莫西故静了半秒钟,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之所以微妙,是因为这变化足以让他发现,却又只够他发现。
“她没回十号名邸,也没回池家,她的经纪人和朋友都联系不到她,”顿了顿,他沉声道,“是你开车带她走的,你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在他的床上。
墨时谦敛着眼眸,“她昨晚淋了雨,可能感冒了,现在不太舒服。”
淋雨……
昨晚的确是下了雨。
莫西故坐在自己家的书房,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耳边突然响起女人那句——
【你可以爱她,但你不应该骗我,西故,我对你很失望。】
她果然……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喉咙发紧,声音变哑了下来,“她现在在哪里?”
墨时谦淡笑,“莫少,你似乎总是爱关心不应该关心了的人。”
这话里的嘲弄,用词浅薄,但意味浓稠,莫西故俊美的脸阴沉了下来,“墨时谦。”
“莫少,你与其花时间关心池欢的事情,不如去解决苏雅冰跟杨昊的婚姻,还有你妈妈跟你女朋友的矛盾,那才是你选择的女人。”
莫西故没说话,但能听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
墨时谦撩起薄唇,嗓音压低半度,有条不紊的低语,“就算是后悔了,你也只能把你的后悔收回,池欢喜欢你,但她只是喜欢你,之所以执着的想要嫁给你,只是因为她之前认为你是一个能抵挡诱惑不会欺骗她的男人……”
那嗓音里缠绕着些许的低笑,像是漫不经心的嘲弄,“现在,你已经不是了,她不会再回头,所以……你最好也不要试图挽回。”
电话挂断。
墨时谦伫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
他还没回头,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池先生。”
“池欢跟你在一起?”
“是。”
“她怎么样了?”
“生病了,不太舒服,在睡觉。”
“你们现在在哪儿?”
他抬眸,语调未变,“在我的公寓。”
池鞍好几秒钟没说话,“你什么意思?”
“就是您知道的那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早。”
又沉默了几秒,池鞍缓缓道,“我记得你刚回美国的时候,我就跟你说,我看好你,问你愿不愿意追求我女儿,但你说你有未婚妻了。”
“今非昔比。”
“好,时谦,我既然放心让你保护她,那也就放心把她交给你,你别让我失望。”
“我会照顾她。”
…………
池欢在混混沌沌中睡了一天一夜。
到吃饭吃药的点都会被男人挖起来,喂饭吃药。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跟他闹脾气,但闹了两次都没用她也就知道她硬这男人只会比她更硬,不配合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即便每次被挖起来都满腹怨气,她也只能乖乖吃药,乖乖吃饭。
第二天方医生过来又给她吊了一天的点滴,到傍晚的时候她胃口好多了。
但让她生气的是,墨时谦不允许她在卧室吃饭,非要把她弄到餐厅去。
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我好累,而且没有力气。”
他掀开被子,手臂伸向她,“我抱你过去。”
池欢不动,“床上舒服,而且暖和。”
天的确是冷,但整个公寓都有充足的供暖系统,就算穿着睡衣也不会觉得冷。
男人淡淡的道,“在卧室吃饭,会有一股油烟味儿。”
池欢,“……”
她往床上一倒,被子闷过脑袋,“那我不吃了,反正我也吃不下,都是你逼我吃的。”
墨时谦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扔到一边,把床上的人直接捞进怀里,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吃完饭洗澡洗头发。”
“我没衣服穿。”
男人淡淡的道,“再不洗要馊了。”
“墨时谦,你在嫌弃我?”
池欢觉得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气量不大的小女人,你可以逼她吃饭吃药,因为她再闹也知道怎么说也还是为她的身体好。
但是嫌弃……她真的生气了!
男人波澜不惊,“头发也油了。”
池欢更恼怒了,她被淋湿的那晚就把头发洗了,也就昨晚没洗而已,怎么可能就油了?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墨时谦低眸看着她接近无意识的动作,懵懂而迷糊,娇俏得可爱,唇上的弧度便忍不住勾了勾。
池欢虎着脸,“我头发干干净净的。”
男人将她放在餐椅上,“吃饭。”
她哼了一声,拾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两天虽然被墨时谦逼着吃了点东西,但都只吃了一点,可能是身体好了一点胃口也跟着回来了,而且餐桌上的饭菜不仅丰盛,卖相好,还带着股闻起来就让人觉得饥肠辘辘的香。
夹了口鱼尝了尝,味道鲜美,她忍不住问道,“你的饭菜在哪里买的,味道挺好的。”
昨天喝的粥味道也很好。
比她叫的外卖都美味多了。
墨时谦盛着汤,闻言抬头看她一眼,淡淡道,“看起来像是买的?”
池欢咬着筷子,眼睛瞪大,“不是买的,难道是……你亲手做的?”
因为她从不下厨,在家不是叫外卖就是叫池家的佣人,所以她也压根没想过这些是墨时谦做的。
男人这次瞥都没瞥她了,“吃饭。”
第040章满脑子都是,只想疯狂的占有她
第040章:满脑子都是,只想疯狂的占有她
墨时谦皱了下眉,她人当然是风行让人绑过来的,但他没说,略敷衍的嗯了一声,反手把门也带上了。
梁满月紧张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俊美的男人透着一股格外深暗和紧绷的危险感,长腿跨出的步子不大,嗓音不似以往那样清冽,“满月,”
梁满月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的更紧张了,“时谦……怎么了?”
他气息暗凉,却又无端显得性感,“你会嫁给我,是么。”
男人的眼神深邃漆黑,被他看着仿佛什么心思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梁满月不敢跟这样一双眼睛对视,只是闭着眼睛,咬牙道,“当……当然,我们不是早就……订下婚约了吗?”
“好,”薄削的唇间溢出一个字,他低眸注视着她,嗓音低沉的陈述,“那么今晚,你把自己交给我,嗯?”
他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梁满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
墨时谦淡淡的道,“池欢明天结婚,我今晚恢复自由身,以后我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顿了几秒,他继续有条不紊的道,“我会弥补上,你在唐越泽身上感觉到的,对我的落差。”
他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唐越泽对于女人的魅力他有所耳闻,更别说像他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豪门少爷对她发动猛烈的攻势,她有所动心,是人之常情。
但梁满月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这种侮辱感缘来已久。
早在大学开学的时候,就是墨时谦送她来学校,替她搬行李,买东西,体贴大方,她那时很骄傲,毫不掩饰他们青梅竹马,他是她的未婚夫。
更重要的是,他英俊得令人过目不忘,以至于即便四年都快过去了,所有人都还记得她是有未婚夫的。
在唐越泽最初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时,就有好事者把这件事又再扩散了一遍,并且把——“梁满月的未婚夫是大明星池欢保镖”这个信息大肆宣扬。
唐越泽行事高调,追女人更高调,他一开始追她时,就有人在她耳边不阴不阳的道,“满月,唐越泽可是唐家继承人,富可敌国,你那个未婚夫帅是够帅,可再帅他也只是个保镖啊。”
“就是,你还不赶紧甩了那个保镖未婚夫,跟了唐少,到时候就算分手,你也能捞上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分手费呢。”
所有人都会觉得,如果她接受了唐越泽,就是嫌贫爱富,为了豪门贵少抛弃青梅竹马十多年感情的未婚夫。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就算她真的喜欢唐越泽,也不是因为他有钱!
可眼前男人这句话说出来,她还是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情绪激动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也怀疑我?”
墨时谦无意识的皱眉,药效已经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发作了,他几度闭眼才维持住正常频率的呼吸,但声音还是沉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