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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旁,他容颜英俊淡静,“大小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池欢看着他冷峻深沉的眼,“墨时谦。”
男人没出声,只是抬眸看着她,目光很沉静。
“我以为,他对苏雅冰也许有些怜悯,初恋的情怀,或者当初被迫分开的不甘心,但我也以为,他不会越轨。”
她的嗓音在风中静静的,还有些迷茫。
墨时谦见过她许多种样子,但很少见她迷茫,因为她总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那么,您根据什么判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池欢看他一眼,然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而看向远处,风吹起她的长发,有几根发丝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低头,“我回去睡了。”
墨时谦敛着眉眼,没有多问,只是语调如常的道,“好。”
池欢转身往公寓楼里走去了。
她走得很慢,手里拿着不大的手包,长发披散,随风飘扬。
墨时谦伫立在原地,眼神深静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薄唇挑起淡得几乎没有的弧度。
不愿为人所知的心理世界么。
…………
池欢连着三天都待在家里出门。
她给墨时谦放了假,没有去找莫西故,甚至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当然,莫西故也没来找她。
她原本其实不算特别沉得住气,但这三天她窝在家里看书,顺便还把她经纪人发到她邮箱想找她拍戏的剧本都大致的浏览了一遍。
到饭点就叫外卖,后来外卖吃腻了,她就干脆一个电话打回了池家,让厨师做好饭,然后让佣人送过来,日子过得还算清闲舒服。
直到第三天傍晚,门铃响,她以为是佣人送饭过来了,手里的书都忘记扔就去开门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我不是说六点……”
声音戛然而止,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每天给她送饭的佣人。
是莫西故。
池欢的表情寡淡了几分,随即又重新扬起笑,“电话也没打,专门找到我家来了,看来你是做好决定了。”
莫西故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有些沙哑,“不让我进去吗?”
“哦,可以啊。”
她边说着,就边让开了身子,让他进来。
莫西故抬脚进来,在玄关换鞋时,他自然而然的看到了一双男士拖鞋。
池欢已经打开鞋柜拿了双新的出来递给他,“穿这个吧,新的。”
摆在鞋架上的室内拖鞋,只有一双男式的,其他两双都是女式。
他边换鞋,边淡淡的问,“这双鞋子是墨时谦的吗?”
“嗯啊。”
“他经常出入你的公寓?”
“算是经常吧。”
明明是意料中的答案,甚至是想都不用想都明白的事情,但莫西故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等他换好鞋坐在沙发上,池欢已经沏好茶端了过来。
“你喜欢喝茶,这是我特意从我爸那儿偷偷拿过来的大红袍,应该是上等茶叶。”
莫西故看了眼她精致清净的五官,大概因为在家里,所以她没有化妆,不施粉黛的一张脸看上去就像个娇俏的小女孩,长发随手绑起,带着随意的美。
她的公寓干净整齐得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他想象的粉色系,更没有他想象的乱扔的衣服、垃圾、碗筷。
池欢撑着脑袋,看着他打量的眼神,笑道,“我家的佣人每天会特意过来给我打扫收拾屋子的,我可不喜欢待在乱糟糟的地方。”
莫西故打量的眼神最后笔直的落回到了她的身上,“池欢。”
她下身是秋季的薄羊绒裙,上面搭了件简单的毛衣,坐在他的对面,一身家居而慵懒的感觉。
他的声音更沙哑了点,但更简洁明了,“我们婚礼提前吧。”
池欢怔住,“提前?为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嗓音有些蛊惑的错觉,“你不想嫁给我了吗?”
池欢迟缓的点点头,“嫁。”
“那我让人安排婚礼。”
“为什么要这么快?”
莫西故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淡淡的道,“你不是给我时间考虑吗,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跟你结婚,婚礼后我们就去欧洲旅行,”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些年我们没有好好相处过,趁这个机会培养感情。”
她微微挑眉,“那苏雅冰呢?”
他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眸色,声调显得很温淡,“她会回美国,我让人在那边帮她找了工作,也替她联系好了律师,什么时候决定离婚会有专门的律师替她处理一切事务。”
池欢笑了笑,“我以为……你知道她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后,你会为了她放弃跟我的婚约,选择跟她再续前缘,虽然听上去就很有难度。”
莫西故看着她,眼睛里突然涌出了一阵笑意,但冰凉得刺骨,“池欢,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她眼神微凝,但没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他。
“雅冰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清淡,但稍一揣摩就知道没有温度,“但如你所说,跟她和好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我妈不会允许,整个莫家不会允许,所有的情势和现实都不允许,何况我如今早就不是当初情窦初开,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的权势地位。”
“所以你放弃了她?”
莫西故看着她,微微嘲讽,“难道你很期待我为她取消跟你的婚约?”
第018章养个保镖根本不听她的话
第018章:养个保镖根本不听她的话
“你去哪儿?我们的车不再那边。”
男人充耳不闻,直接往那边走去。
池欢不知道被什么什么东西再度砸中了,额头上淌出温热的液体。
她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是血。
那一秒钟她突然荒唐得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她的脸不能受伤,她是靠脸吃饭的。
可叫声正要冲出喉咙,却还是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样子很狼狈,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更加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这样狼狈过。
喧哗的吵闹仿佛都是全都堵塞着她的大脑,池欢一时间混沌得不知该如何面对,甚至希望自己能就这么消失。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跟难堪。
又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她抬手下意识去挡,眼前突然暗了下,清冽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周身,将她的嗅觉笼罩。
头顶紧跟着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怕脏还是不怕疼?”
墨时谦非常的高大,池欢被他的衣服裹着只剩下娇小的一团,人几乎在他的身前和车子之间,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她。
可这男人一出现,有几个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来。
他低头,拧起剑眉看着女孩额头上的污渍和血,微微侧首瞥了眼那边的莫西故和苏雅冰,眉眼阴沉了下来。
池欢拉着他的衣袖,小声的叫他的名字,“墨时谦。”
他嗯了一声,低声说了句冒犯了,就抬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让医生处理下伤口。”
这一个动作,让更多的人看了过来,并且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池欢直接就把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恨不得能把自己躲进他的衣服里。
墨时谦转过身时,视线自那两个人身上冷漠寒凉的扫过,眼神无意中对上正皱眉看向他们的莫西故,扯了扯薄唇,微微勾出几分讽刺的弧度。
莫西故心蓦然一沉,心头突然涌出众多说不出的情绪。
像是想伸手抓住什么东西,但它已经随风消散了。
池欢垂着眼,用他的大衣木然的擦着自己的额头,却又徒然碰到了伤口,疼得她直抽气,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转。
墨时谦低头看她一眼,低斥道,“别乱碰。”
“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这些伤不算什么。”
墨时谦这次看都没看她,但脚步没有停,方向更没变。
池欢提高了声音,“我让你送我回去,你听到没有?”
男人淡淡的道,“你刚才也这么吼一句,就不用挨砸了。”
“墨时谦!”
他耐着性子道,“你爸爸说过,涉及到你人身安全的问题,由不得你任性。”
池欢看着他弧度坚毅的下颚,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未婚夫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已经结婚了的有夫之妇。
不知道倒了多大的霉才会被自己的粉丝误伤。
养个保镖根本不听她的话。
越想越委屈,眼泪从红红的眼眶里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先是一滴接着一滴,然后就是止不住的汹涌而下,趴在他的肩膀上就开始抽泣。
古人说涕泗横流,墨时谦顿住脚步,低头看着他已经被污染了的大衣,以及身上唯一一件正在被污染的薄毛衣。
池欢哭起来根本没电视里那么唯美,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了。
墨时谦重重的闭上眼,太阳穴两侧的突突的跳着,忍了忍才没把这女人从自己身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