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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太柔声安抚小娃娃,给她换干净的尿布。
哥哥司平安睡眠一直都浅,有个动静,他就醒了。
妹妹一哭,哥哥也发飙了,小脸儿一皱,憋得通红,哇一声哭出声。
万虹赶紧也爬起来,哄哥哥。
照顾小婴儿就是这样,不是拉了,就是尿了,要么是饿了。
这么小的崽崽,基本上三四个小时就饿了。
尿尿更是快,20分钟左右,就是一次。
现代社会有尿不湿,简直堪称福音。
即便如此,小崽崽还要吃夜奶,当妈的根本别想睡一个完整的觉!
那个年代,照顾小崽崽,更是受罪受累。
……
第二天一早,县里领导们亲自来到赵家垣,视察麦子收割情况。
司辰浑身上下都是黄土,比出土兵马俑还正宗。
领导们去到最后剩下的不到一百亩麦田,视察。
站在高处,远远就看到,三个方向的收割机,正在啃噬金灿灿的麦田。
头顶,已经没有东升的旭日,而是一片深灰色的乌云。
整个赵家垣的人,包括放假的小孩子,都汇聚在麦田、晒谷场,疯狂忙碌。
只要雨滴不落下来,哪怕为了一根麦穗、一粒麦子,也要抗争到底!
李富民是城里长大的娃,工作后一直都在市里。
眼前这幅宏大的人间烟火景象,他其实也算头一次见。
全村上下,团结一心,为了粮食袋子,拼命!
这副士气,令他激动得无以言表!
“赵村长,给我也找一把镰刀!”
“啊?”赵三是懵逼的。
“给我们都找一把镰刀来。”一旁的毛一鸣主动开口。
顿时,身后的各种领导干部们,纷纷要求也要割麦子。
赵三赶紧让人从隔壁麦田收集了十来把镰刀。
黑云压顶,但见一群中年官老爷,一人一把镰刀,雄赳赳气昂昂,铿锵走向麦田。
司辰拖拉机收割过来时,就见自己五姑父毛一鸣,正手把手教李富民割麦子。
司辰皮得很,停下来,大喊:
“李叔,姑父,咱来比一比,看谁割麦子多,咋样?”
毛一鸣:……牛犊子!
李富民:?好像有哪里不对?
毛一鸣直起腰,举了举镰刀,对着司辰咬牙切齿。
司辰哈哈大笑,浑不在意。
他刻意给俩人留出来大概二亩的样子,嚣张挑衅:
“看到那边的20亩没?我打赌,我收割完了,你俩这二亩地还不一定能搞定,哈哈哈!”
这一次,轮到李富民哭笑不得举了举镰刀,对着司辰咬牙切齿:
“你小子,瞧不起谁呢?一鸣,咱俩不蒸馒头争口气,上!”
司辰转着方向盘,扬长而去,哈哈大笑。
期间,哪怕有人想上前帮忙,都被李富民拒绝了。
哎,他还非得自己完成不可!
不到一个小时,司辰率先完成,对着人家俩人,嚣张地按喇叭:
嘟嘟、嘟嘟——
毛一鸣:……幸亏我没说自己跟这货的关系!
李富民:!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头一次割麦子的份儿上让一让我!
司辰:?谁还不是头一次开收割机?
……
临近中午,黑云越聚越多!
起风了!
隐约之间,压顶的黑云之中,有隐约的雷声,轰隆隆闷响。
麦子,还剩最后一亩!
在所有人的围观注视下——
司辰跟另外两台拖拉机,一字排开,收割机齿轮旋转,齐头并进,收割!
机器轰鸣,隆隆响。
头顶闷雷也隆隆响。
黑沉沉的天幕之下,金黄色的麦田上,三辆拖拉机一点一点放倒麦子!
人群围拢在最后的这一块麦田边上,个个喜笑颜开。
赵谚的手中,拎着一挂鞭炮,嘴里叼着一根烟。
司辰那边放倒最后一把麦子,站起来仰天咆哮:
“啊!啊啊啊——”
老子这辈子都不要再割麦子!!!
赵谚这边,烟头点燃鞭炮——
噼噼啪啪!
李富民激动地鼓掌,身后众人也嗷嗷叫喊着,扔了头上草帽,庆祝!
司辰不管三七二十一,转着方向盘,就往村里开。
老子要逃离麦田,真的,太特娘辛苦了!
身后另外两台拖拉机,不明所以,跟着也走了。
李富民见状,哈哈笑着,走到田埂边上,骑上自行车,带领众人,也往村里骑。
巧的是,市里的电视台、日报,居然都派人来采访了。
他们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一群人等在入村口。
远远的,就瞧见黄土飞扬中,前后三台举着收割机的出土拖拉机,轰隆隆开了过来。
上面,还有三个出土的驾驶员,本真面目都看不清。
为首那人,还戴着一副蛤蟆镜,颀长挺拔,荷尔蒙气息十足,莫名酷飒。
他们的脚下,是漠漠黄土,碾过飞扬。
头顶,是仿佛巨兽张开慑人大口的压顶黑云,气势骇人!
即便如此,这一队收割者,依然不畏艰难,漂亮地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凯旋!
摄影师立马疯狂按快门,拍摄下这一组动静对比的宏大照片,赞叹:
“我了个乖乖,瞧瞧我今天捕捉到了什么?这画面,堪比好莱坞西部科幻大片啊!”
第41章 谁还不会县太爷跟前告刁状
司辰的拖拉机一开过来,就发现了这边的阵仗。
那名女记者,烫着时髦的披肩小卷发,白底黑色波点衬衫,西装裤,小高跟,手持一根棍子形的话筒,冲了上来:
“这位农民朋友,请问你们是从麦田刚回来吗?”
司辰:……你觉得呢?
他摆摆手,不说话,躲开了镜头。
后面的两位庄稼汉,更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也都憨厚一笑,摆摆手,先后离开。
记者很是尴尬,掩饰性抬起戴了银色腕表的左手,撩了一下耳边被风吹散的碎发,别到耳后。
好在,这是录制,不是直播,后期可以剪辑。
远远的,她看到了李富民一群人,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回来了。
女记者眼睛一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快跑上前。
司辰径直走到小桥下的小河边,洗脸、洗头、洗胳膊,给自己降温。
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闷热天,他裹了一身臭汗与黄土,不清理不舒服。
只是脑子里,全都是颜立夏的笑脸,怎么都挥之不去。
出来一周,他想家了!
最后收割的那些麦子,被一辆辆拖拉机装载着,缓缓驶入晒谷场,脱粒。
只要雨滴没落下来,就务必抢收!
晒谷场已经搭起了篷布,准备抢收脱粒。
李富民带着女记者,走向晒谷场,兴致勃勃进行介绍。
脱粒机扬起冲天的灰尘与碎渣,随风乱蹿。
那名女记者,明显是抗拒的,却不得不咬牙坚持。
说实话,她之所以来这里,是想抢一波麦收遭灾的独家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