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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深深一鞠躬。
礼多人不怪,助产士也是热心肠。
尤其,从医多年,这是自己接生的第一对儿龙凤胎,总觉得冥冥之中十分有缘:
“快别客气,孩子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司辰跟齐仁书在走廊里一左一右分开跑,挨个去敲各个科室的门,询问人家,谁是O型血。
上一世,哪怕司辰是富商巨贾,钞能力可以达成许多人无法达成的愿望。
这一世,他再回到一穷二白时,还不是凡事处处受制?
可他不气馁,只要老婆孩子都能活着,他就还有盼头!
半个小时,俩人问遍了所有的医护人员,只有三人,是O型血。
其中,还包括急诊室值班的实习小护士,小赵。
颜立夏情况不明,随时都可能危及生命,司辰的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对着人家三位愿意鲜血的医护人员,他反复鞠躬致谢,感谢人家危难关头伸出援助之手。
当着院长的面,司辰这么一通客气,反倒给三位医护人员,整不会了。
一时间,众人闹哄哄的,都忙得不可开交。
正此时,司老太带着三个女儿,风风火火赶来了:
“司辰,我的孙孙呐,立夏怎么样了?”
司辰闻声回头,瞳孔蓦然一缩,不自禁就喊了一声:“奶奶!”
“您、您怎么来了?”司辰是如何都想不到,暴雨夜,自己的奶奶会来。
前世,他远走他乡致富,觉得自己没脸见含辛茹苦抚养自己的奶奶。
后来,等他再得到消息,却是奶奶的离世。
千禧年元旦,司辰突然接到奶奶去世的消息,回乡奔丧。
灵堂前,几个姑姑哭天抢地骂他、打他、赶他走,不让他参加奶奶的葬礼。
恨他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奶奶下葬后,他在大雪天跪在她老人家坟前,不吃不喝三天,却根本无法弥补那份缺失的孝道。
如今,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司辰的眼泪,险些绷不住。
“死孩子!立夏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来告诉奶奶一声!”
司老太气得够呛,不住捶打司辰的胳膊:
“你可真是狗胆包天!连立夏怀孕了,都不告诉奶奶!”
一回头,她狠狠瞪一眼三个女儿,怒道:
“你们一个个的,把我诓骗在你们家,连个风声都不透露。”
“害我老太婆连孙媳妇儿有了娃娃都不晓得!”
“眼瞅着,曾孙孙都要落地了,你们还计划瞒我!”
“老太婆我守寡二十几年,吃苦受累把你们一个个拉扯成人,是有多不容易,你们不知道?”
“如今,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就是这么尽孝的?”
“你们对得起我老太婆吗?对得起你们那为国捐躯的爹吗?”
“妈!您别这样说!”三个女儿恨不能给老母亲跪下!
确实,拉扯她们长大,老母亲是真的不容易,她们都是当了母亲的人了,养儿方知父母恩。
这天底下,就没有容易当的父母,哪个不辛苦?
不光是三个女儿,就连女婿齐仁书,都听得头皮发麻。
他这个丈母娘,可不是一般的丈母娘,他们这一群小辈儿,没人能惹得起。
司老太可比一般的老太太有眼光多了!
光是当年咬紧牙关培养出来的女儿们,以及给女儿们选择的老公们,就能看出她的眼光与魄力,绝非一般人能比。
三女儿司玉竹是县一中的老师,知书达理,性子温和,赶紧宽慰母亲,又迅速转移话题:
“妈,您别着急,我们这不是来了,司辰媳妇儿这会子正在里面生娃娃呢,我们姐儿几个先把钱给到司辰,咱缴费重要,不能耽搁住院,是不是?”
司老太一听这话,满意了,拉着司辰的手,往三个女儿跟前一推:
“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没道理落下谁不管不顾的,有个什么事呢,你们一定要帮衬起来。”
这话,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这么些年来,她们姐妹几个发展得越来越好,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确实,是抱团取暖、一路帮衬着才走过来的。
没有老母亲这个主心骨凝聚她们,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散沙光景呢。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父母在,家就还在。
父母去了,兄弟姐妹们,其实是亲戚。
第7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四姑五姑也接济
司辰隐约察觉到什么,赶紧转移话题:
“奶奶,娃娃们已经平安落地,龙凤胎,就在那边的育婴室呢,我带您去瞧瞧。”
“真的?!哎呦呦,我的曾孙孙哎,太奶奶这就来看你们!”司老太的注意力当即就被转移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司辰转身,搀扶着健步如飞的奶奶,就往走廊右侧尽头的育婴室走去。
司家三个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快步跟上。
这年头的元孟县,花钱在医院生孩子的人少之又少。
因此,育婴室并不大,十平左右,只有六个木质摇篮。
司辰的奶娃娃们,等于是包场了育婴室。
原先那名助产士,一直都在忙前忙后照顾着,堪称VIP待遇。
隔着窗户,司老太笑得红光满面,哪怕手上在脱雨衣,眼睛都不肯离开助产士怀里的奶娃娃。
“好看!真好看!我的曾孙孙呐,长得可真好看!司辰,跟你那时候,长得一样俊!”
“奶奶,那个不是儿子,是我闺女。”司辰接过雨衣,默默皱眉,心想:
【我刚出生时,也丑得跟个小老太太一样?那模样,皱巴巴的!您是怎么看出来俊的?】
“曾孙女啊?好、好好!妞妞也是宝,长得像你也挺好!英气,我们家司辰,俊俏着哩!”
哪怕脱了雨衣,司老太也不着急进去,而是不停搓手,搓胳膊。
在老人们眼里,婴儿室,讲究一个保暖,一定不能带寒气进去。
“唉!也是造孽啊!”司老太一边搓胳膊,一边又开始碎碎念:
“早知道立夏怀孕了,我就不来该上住了,这娃娃们需要的小被子、小衣服、小尿布,你们一定都没准备吧?”
“你瞅瞅,俩娃娃的襁褓,是不是都是医院买的?”
“唉!花钱不说,肯定不如自家准备的让人放心,谁知道里面的棉花是新棉还是翻新的旧棉絮呢?”
眼见着老太太要发功了,司辰赶紧将人推进门:
“奶奶,您就在这里照看着娃娃们,我去等立夏,昂?”
“好、好好!你快去吧,奶奶看着娃儿们!”
司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记挂着媳妇儿,他不敢在这里耽搁,赶紧往手术室那边赶。
“司辰,你等等!”四姑司玉竹追了上来,快走两步,拦住他,道:
“你奶奶说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凡事彼此帮衬着点。”
说着,司玉竹从随身的卡其色帆布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大团结,郑重其事交到司辰手中,道:
“这是五百块,再多的钱,四姑暂时也拿不出来,你先拿着应应急。”
“谢谢四姑!”司辰打从心里感激人家,立马鞠了一躬。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倒是把司玉竹吓一跳:
“当年四姑念书的钱,可都是你爸爸在供着,就连那个去上学的机会,也是你爸爸偷偷让出来的……”
说到这里,司玉竹又软了声音,眼圈都红了:
“你爸爸吃苦受累大半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四姑不帮你帮谁。”
眼见着司玉竹眼泪都出来了,司辰有点慌:“四姑,您别哭,我这不是收下了。”
他如今确实缺钱,也不跟人家矫情。
十块钱面值的大团结五十张,黄色的橡皮筋捆着,有新有旧。
看得出来,是四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司玉竹是县一中的英语老师,丈夫是教育局副局长,夫妻二人都是吃公家饭的。
但是,也不见得就很有钱。
“司辰,还有五姑。”司秋菊也从随身挎包里,掏出来一沓大团结:
“这是五百块,你姑父的妈,前些日子刚去省城动了个手术,五姑暂时也只能拿出来这么多了,你别嫌弃。”
“五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司辰赶紧给自己五姑鞠躬,宽心:
“我跟立夏,还有孩子们,一辈子都记着您跟其他姑姑们的好!”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见外了这不是,当年五姑念书的钱,也是你爸爸出的。”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多生分。”
“骨肉亲情的,哪是金钱能衡量的?”司秋菊场面话惯性张嘴就来。
她是妇联主任,老公虽然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但说到底,俩人也都是吃公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