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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野猪似是有所察觉,猛抬头,咀嚼着,黑漆漆的眼睛,与司辰对视一眼。
砰——
一声枪响!
不偏不倚,击中野猪脑袋!
嗷嗷嗷呜!
嚎叫着的野猪,疯狂蹦了起来,不受控制地甩着脑袋,斑驳血迹,被它甩在了草地上。
司辰生怕没有打穿野猪头骨,赶紧又填充黑火药与钢珠,准备补枪。
岂料,狂躁的野猪,报复一般,用身体狠狠撞击司辰所在的杏子树。
树上的雨水,哗啦啦往下落,填充黑火药,那是不可能了。
司辰连忙盖上装着【创建和谐家园】竹筒,起身,准备逃到另一棵杏子树上。
剧烈的摇晃中,他抓着交叉过来的树枝,快速跳到另一棵树上。
那边,狂躁嚎叫的野猪,还在疯狂用身体拱那棵杏子树。
司辰有点纳闷儿,没打穿脑壳?
不应该啊,看那个出血的位置,如果真击穿了,是脑干啊。
要不,等一等?
让子弹飞一会儿?
果然,就等了两分钟,那只野猪逐渐地熄火了。
慢慢的,它的动作越来越迟钝,嚎叫声也微弱了下来。
最终,瘫倒在树下,不甘心地抽搐着。
司辰顿时就乐了,成了!
又等了十分钟,司辰见它完全不动弹了,才从树上滑溜下来。
靠近一看,野猪脑部的位置,出血量十分可观,这一次,他十分确定,死翘翘了。
司辰不敢耽搁,赶紧取下一盘绳子,学着当年奶奶带领的民兵队的手法,将野猪的四只蹄子牢牢捆绑在一起。
又特意将绳子绕到猪头部位,再缠上两圈,搞定。
他拖拽着庞大的野猪,缓缓下山。
得亏是下山路,司辰这186身高、150斤的体重,便不至于拖不动三百斤的野猪。
也得亏野猪体积庞大,重力阻力都足够,不至于滚落下去。
刚走了几步,司辰就听到,身后竟是传来哼哼哼的声音——
又来了一头野猪?
司辰顿时头皮一麻,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赶紧放下拖拽的绳子,迅速端起土铳,飞速填充弹药。
回头一瞥,咦?这不是原来那头母猪?
此刻,它正带着一群崽子,优哉游哉来到了杏子树下。
方才,公野猪发飙,疯狂拱了一阵子杏子树,落下来许多杏子。
但见那母猪全家,一起欢乐地甩着尾巴,哼哼哼,吃!
至于司辰,它全家都没兴趣看一眼。
司辰:……-_-||
快走!
背好土铳,司辰拖拽着野猪,赶紧下山。
两个小时,司辰在逐渐下大的雨中,在不知道滑倒多少次又爬起来后——
终于!将野猪拖拽到了自家烧砖厂。
险些脱力!
人都是飘的~
司辰喘了一口气,将土铳与弹药,放回了屋里,锁好门。
就着院子里的水洼,清洗干净双手。
起身,他推着原先砖厂用来运砖坯的木板车,来到野猪跟前。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司辰才将野猪拖拽到板车上。
又歇息了两分钟,他才推着木板车,往村集体赶。
砖厂在村口,村集体的办公地点,在司家村的CBD,中心位置。
司辰冒着大雨,在泥泞的土路上,吭哧吭哧,艰难跋涉了半个小时,才抵达。
村集体的院子里,一大群人,或站或蹲,愁得在瓦房的屋檐下,吧嗒吧嗒抽旱烟。
院子里,五花大绑着一头不到一百斤的半大长白猪,还在不甘心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嚎叫着。
一声声的猪嚎,混合着人们的异议声,乱成了一锅粥:
“建华伯,这明明就是一头半大的长白猪,那老天爷,他情愿收吗?”
“就是啊!自来祭天,哪个村子不是献的大黑猪?”
“现如今,村里家家户户养的猪,都是这新品种的,那你说,咋办?”
“那不然,咱上山,猎一头黑野猪,咋样?”
元孟县自从70年代初期引进长白猪,十几年来,本地大黑猪,基本没人养了。
凡是遇到连阴天下雨不晴、突然下冰雹、大旱不下雨,乃至蝗灾,各个村子,都会杀猪祭天。
最近几年,还算风调雨顺,偶尔有需要,也是提前上山围猎野猪。
这一次,实在是措手不及。
司辰记忆里,过了今天,他们好像就要上山围猎野猪了。
为什么他记得?因为当时,他跪在妻儿坟前,一群村民浩浩荡荡拖拽着野猪,从山上下来了。
因此,现成的机会,他必须抓住,野猪先送来!
司辰将木板车推入村集体大院,喘着气,高喊了一声:
“诸位叔叔伯伯,我这里,有一头三百斤的大黑猪,公野猪,成不成?”
第14章 大黑野猪,纯赚六百元
村民们一听,倏然抬头——
但见一个穿着黑雨衣,兜帽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楚脸,正前倾着身子奋力推板车的人,从院外进来了。
最显眼的,不是他。
而是,那板车上躺着的——
大黑猪!
黑野猪!!
公野猪!!!
瞬间,村民们躁动了!
大家哗啦啦起身,往这边跑来:
“快快快!都来搭把手!”
“哎呀、呀呀!这下子美了,终于有大黑猪了!”
“野猪,是野猪!还是公猪哩!”
“这还愁什么?嘿,老天爷,指定开开心心收下呢!”
“那可不,往年哪次祭天,不是野猪最管用?”
“不得了啊,可算是救了俺们全村的麦子!”
村民们喜滋滋的,都来不及看清楚送猪来的人是谁,一个劲儿猛夸。
仿佛,正在下着的大雨,马上就会停,那都不是事儿!
院子东边雨棚里,戴着藏蓝色小白碎花围裙的屠夫,嚓嚓嚓,磨刀霍霍向野猪:
“快快快,挪到石板上来,这午时都快过了,再不处理一下,可咋祭天?”
村民们兴奋极了,一群人,齐心协力往雨棚里的石板上抬野猪。
即便是要祭天的野猪,也得简单处理一下,猪血得放,象征着是人宰杀的。
这边一群人热火朝天,司辰没动,站在院子里哧呼哧呼喘气。
艾玛,累死个人!
村长司建华,打着一把伞,赶紧跑了过来,手中一根硬盒延安烟,热情地递了过来:
“哎呀,小伙子,可是感谢你呀,给我们司家村救了急!来来来,抽根烟!”
这年头,元孟县是延安烟的天下,高中低档次的延安烟,牢牢占据消费市场。
司辰侧过身,面对村长,缓缓抬起头:
“建华叔,是我,司辰。”
司建华在看清雨衣兜帽下司辰那张年轻英气的脸时,笑容瞬间僵硬。
就连递烟出去的手,也缓缓收了回来。
半晌,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摆出什么表情。
司建华是司辰父亲的发小,也是本家兄弟,更是胜似亲兄弟的关系。
司家村70%的人都姓司,这些人,称作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