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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抖音独家】沈晚喻齐宴》-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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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沈晚喻迟疑着没有开口,这是该好吃还是该不好吃啊?

        “问你话呢。”

        沈晚喻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小声道:“是好吃啊……”

        齐宴还是看着她不说话,沈晚喻犹豫了一下,夹了筷子鱼肉给他:“爷尝尝这个……”

        齐宴面露嫌弃,沈晚喻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换筷子,而且食盒里爷没有第三双筷子:“那要不,我再去拿双筷子……”

        齐宴摆了摆手:“算了,吃吧。”

        沈晚喻觉得他大概是吃了饭还有事情要忙,也没敢耽误时间,埋头继续吃饭,中间齐宴又看了她几眼,沈晚喻不明所以,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齐宴可能是嫌她吃的多。

        她只好少吃了一点,心里觉得齐宴果然是很小气。

        她其实吃的不多的,青楼里的姑娘们,要保持身段,老鸨们自然不会让她们吃多饱,时间久了,饭量自然不大。

        但还是被嫌弃了。

        沈晚喻心里戳了戳齐宴的小人,虽然和他一起,饭菜是热的,味道也很好,可不能吃饱这事还是很让人郁闷的。

        好在齐宴很快就要走了,到时候她可以赶在翡烟收走饭菜之前再吃一点。

        因而等齐宴放下筷子,她也就跟着放下了,殷勤的看着他,打算伺候着他换了衣裳好送他赶紧出门。

        齐宴看了眼围着自己转的沈晚喻,眉梢微微一挑,这是开窍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眼见时辰不早了,也可以换衣服准备入睡了,便抬起胳膊:“更衣。”

        沈晚喻眼睛一亮,连忙去拿了齐宴外出的衣服来,要给他换。

        齐宴:“……你拿这件做什么?”

        “啊?”沈晚喻一愣,“爷不想穿这件?那我再去拿别的。”

        她很快拿了齐宴其他的衣服来,都搭在胳膊上想让齐宴自己挑,可齐宴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起来:“怎么全都是外出的衣裳?我说要出去了吗?”

        沈晚喻呆住了,齐宴不出去?那她不就没办法再吃一顿了?

        她面露失望,冷不丁脸颊被捏住了,齐宴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盼着我出去?”

        沈晚喻下意识摇头,不管是不是这么想的,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认的:“怎么可能,我这就是……就是惊喜,对,就是惊喜。”

        齐宴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不轻不重的哼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信了她的胡话,还是懒得和她计较:“还不快去拿衣服?”

        沈晚喻连忙点头,一转身脸就苦了下来,看来今天是真的不能再吃一顿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很快拿了衣服出去给齐宴换了。

        翡烟在外头敲了敲门:“爷,奴婢来送茶。”

        齐宴随口应了一声,却抬脚朝书架去了,沈晚喻只好去给翡烟开门,她本想将茶盘接过来,翡烟却一躲,皮笑肉不笑道:“这点小事还是奴婢来吧,怎么好让姨娘劳累。”

        翡烟虽然话说的客气,可一双眼睛却几乎要喷火,显然对沈晚喻的恶意更深了。

        这让沈晚喻十分莫名其妙,她怎么不记得和翡烟又发生了什么冲突?

        不等她想明白,齐宴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

        沈晚喻叹了口气,齐宴不出门,她不仅不能再吃一顿,还要被支使的团团转。

        “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朝齐宴走过去,却不等靠近,眼前就出现了一本书,上面写着金刚经三个字。

        沈晚喻:“???”

        “抄这个吧。”

        “……”

        齐宴眼睛微微一眯:“你看起来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对我选的书有意见?”

        此情此景,沈晚喻真的很想给齐宴跪了,她岂止是不满意,她是根本就不想抄,一想到这东西会被送给长公主,她简直头皮发麻。

        但这话说是肯定不能说的,还要表达的很委婉:“爷……有件事一直没好意思说,其实我认得字不多……”

        “无妨,慢慢学。”

        “……”

        大概是她的不情愿太明显,齐宴忍不住摇头:“认字有什么难得?学就是了。”

        沈晚喻叹气,对你来说当然不难,可我……

        “行了,”齐宴敲了下她脑门,“收起你的愁眉苦脸,若是学的好,赏你就是。”

      第58章 齐宴这个人4

        赏?

        沈晚喻眼睛一亮,能借这个机会,再提一提孩子的事吗?

        她看着齐宴,眼底都是忐忑和期待,嘴唇张了张,却没开口,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宴似乎猜到了沈晚喻在想什么,原本轻快的神情褪去,眼神逐渐沉凝下去,他甚至还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和沈晚喻的对视。

        “明天龙船会在青州停靠,你可以下船去走走。”

        这就是没给沈晚喻提要求的机会,沈晚喻心里失望,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也猜到了,要是抄个佛经就能让齐宴改变主意,那之前他就不会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了。

        虽然事情不如人意,可能出去走走还是很好的,沈晚喻还是露出个笑容来朝齐宴道了谢。

        齐宴没吭声,将金刚经放在桌子上,随手拿了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沈晚喻也就不去打扰他,和翡烟一起收拾桌子。

        夜里两人睡下的时候,沈晚喻其实想问问自己是一个人去,还是带着白郁宁去,但齐宴一直没开口,看起来并不想说话,倒很像是在侯府不爱搭理人的样子,沈晚喻也只好闭嘴。

        但睡了一觉,沈晚喻就想明白了,如果白郁宁要出去的话,那齐宴肯定是会事事安排妥当,不会和对自己一样,一句话就算了。

        她其实根本不必烦恼这个问题。

        因而第二天一早,她发现船真的停了之后,安安静静的收拾好自己,就等着齐宴出门,然而齐宴却一直在窗前出神,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晚喻有些急,要是她现在丢下齐宴自己出去,会不会被骂?

        可时辰已经不早了,要是再不下去,就要和那些诰命夫人们撞到一起了。

        她心里叹气,觉得齐宴可能已经忘了昨天说的话了。

        就在她纠结该怎么提醒齐宴昨天说的话的时候,男人抬眼看了过来:“你还没收拾好?”

        沈晚喻一呆,什么叫她没收拾好?她这不是因为他在,所以才不好出门吗?这不耐烦的语气是要闹那样?

        她难道会愿意耽误时间……等等,齐宴在撵她?那不就是说可以丢下他自己走?

        沈晚喻心里一喜,连忙点头:“好了好了,这就走。”

        她抓紧了荷包,抬脚就走,出门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齐宴看着空下来的屋子,微微一呆,片刻后,拳头骤然收紧:“沈晚喻!”

        他抬脚大踏步追了出去,脸沉得几乎滴水,就算追上了沈晚喻,也没吭声,浑身都写着很不爽。

        沈晚喻有些尴尬,小声解释:“我不知道爷也打算出门……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齐宴不客气的打断了沈晚喻的话,“谁让你揣测我的想法了?啊?”

        沈晚喻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要挤兑自己的,还不如闭嘴的好。

        所以她讪讪一笑,决定不说话了,但安静了不过几个呼吸——

        “你哑巴了?没听见我在问你话?”

        沈晚喻脸色一苦,这事果然没这么容易就过去……

        可她怎么知道齐宴会想要跟着她一起出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船上还有个白郁宁,怎么看他都应该留下陪着对方才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出来?

        但这么理所当然的想法,显然不能拿去合齐宴交差的,她纠结了一下,决定随便胡扯一句,她的嘴唇刚动了动——

        “你还是闭嘴吧,越说越气。”

        沈晚喻:“……”

        她决定安静的做个花瓶,毕竟能不说话就应付过去齐宴,实在是不能更好了。

        何况赶在元宵节期间,青州府还很热闹,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她颇有些眼花缭乱,的确也没这个心思再编什么好听的去应承齐宴。

        青州虽然离着凉京城不远,风土人情却截然不同,沈晚喻看着摊贩将半人高的饼从锅里翻起来,惊得木目瞪口呆。

        齐宴瞥她一眼:“锅盔,没见过?”

        沈晚喻下意识摇头,有点想吃,但不太好意思开口。

        齐宴轻哂一声:“你就这么看着吧,等会那饼就自己飞过来了。”

        沈晚喻:“……”

        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呢?

        就看这态度谁能想到他们是睡同一张床的关系,活像是仇人好吧?

        沈晚喻被他挤兑的心口疼,倒是把不好意思都丢在了脑后,抬脚走过去:“这个怎么卖?”

        “五文一斤,姑娘要……”

        他说着话抬眼看过来,瞧见沈晚喻一愣,随即就有些结巴起来:“要,要多,多少啊?”

        沈晚喻看他脸色涨红,心里有些尴尬,虽然这事说不上是自己的问题,可毕竟齐宴就在不远处看着,她还是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齐宴根本没看自己,目光反倒落在不远处。

        她循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瞧见了寒江,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女人,虽然看不出容貌来,但直觉告诉她,那是白郁宁和小桃。

        这两人也出来了?怎么没和齐宴一起走,反而跟着寒江?

        她一时有些理不清思绪,老板又问了她一句要多少,沈晚喻摇了摇头,朝齐宴走了过去。

        等她走到跟前的时候,齐宴的目光也收了回来,垂眼一看沈晚喻空着手,眉梢一挑:“没买?”

        沈晚喻刚想说话,耳边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可是齐侯?”

        沈晚喻抬眼看过去,发现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太子妃之母,仿佛是个一品诰命夫人,家里是尚书的职位,是个实权的大人物,还是长辈。

        齐宴行了个晚辈礼:“原来是陈夫人。”

        沈晚喻跟着行了礼,但这位陈夫人只是斜了她一眼,好像是没看见一样,就抬头看向了齐宴:“齐侯今天真是好兴致。”

        齐宴的手指蜷了蜷,沈晚喻看见了,这是齐宴不耐烦的时候会有的小动作,原来他不止不耐烦和溪兰苑的人说话,和外头的夫人们交谈也没什么耐心。

        但他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别的情绪,仍旧是梳理有礼的样子:“青州地灵人杰,自然要来见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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