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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
于一舟彻底震惊，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不是，你开玩笑吧？我和她分手才几天……”
“今天刚领的证。”
虞沉不多解释，从口袋里掏出了结婚证，打开给于一舟看一眼。
于一舟还是无法相信，“造假证可是犯法的。”
虞沉冷笑说：“行贿也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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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倒是镇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离开前还叮嘱他几句注意事项，不过最后他又补了句话。
“小心截肢，到时候可真得用又贵又好用的假肢了。”
于一舟后背瞬间凉了半截儿。
……
虞沉从病房出来，本以为粟玥已经走了，没想到在护士站旁边的长椅上看到了她。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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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聊聊么？”
虞沉点头，“跟我来。”
骨科的小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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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拉开粟玥身旁的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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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舟，就是我前男友……”
“我知道。”
粟玥咬唇，她也知道自己在说废话，刚才都那样了，虞沉又不是傻子。
“虞沉，于一舟虽然胆子小，人很怂，但也特别会胡搅蛮缠，仗势欺人，”粟玥本不想再提和于一舟的往事，但事关虞沉，有些事她不得不说，“我和他的恩怨，我会解决。你别暴露我们领证的事，不然他以为你是我老公，一定会想办法为难你，到时候你工作肯定受影响。”
“有什么问题么？”虞沉冷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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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拧眉，重新问：“我是你老公这件事，不用以为吧？”
“……”
虞沉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摆在粟玥面前，“你以为这证是白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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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啊？你不会给于一舟看了吧？”
虞沉突然沉默，他收起结婚证，声音低低地说：“于一舟进医院那天，我就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了。”
“嗯？”
“你妈妈和他一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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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况太慌乱，她没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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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一样了。
不止外型的变化，更多的是心思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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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于一舟进急诊那天到现在，前后不过三天时间，虞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匆匆和她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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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气好看的眉目纠结，重新细细打量虞沉。
“你是不是有预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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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玥死死盯着他，说：“拿我和客户交易的照片威胁我，明明会用洗衣机，却故意把内外衣混在一起洗，还有，明知道于一舟是我男朋友却非要在领证之后拆穿……虞沉，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005章 男不如钱
“试探你的底线。”
“什么意思？”
“之后你还要陪我去见我母亲，以后的时间还长，我不希望到时候我们再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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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试探我对这段婚姻的忍耐程度？”
“是。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想结束这段关系，我希望在见我母亲之前。”
粟玥放在腿上的手，秀拳紧握，目光如炬，紧紧瞪着虞沉。
“那我选择现在就离婚。”
虞沉目光暗沉，“你想好了？”
“想好了。”
“不怕你父母知道你和别人做了什么生意？”
粟玥紧咬牙根，瞬间又昂着头回应，“不怕，你尽管去说，大不了被赶出家门。”
虞沉眼睑微垂，“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你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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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
“我爸妈那边，你……”
“离婚之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对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没必要找陌生人的麻烦。”
粟玥的心莫名揪了一下，明明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但被虞沉这样一说，胸口似乎积了些不该有的情绪。
虞沉起身，声音依旧冷淡，“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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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将粟玥带去了走廊尽头的电梯，这部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的c口，出门就是公交车站点，不用走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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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平复情绪，她还准备平静且友好地和虞沉打招呼，刚抬起手想说“再见”。
虞沉一直按着电梯外的“上”键，黑眸涌动，径直盯着粟玥，问：“这次分手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还是洁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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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虞沉垂眸，“反思一下自己。”
虞沉松开电梯键，电梯门渐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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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是一直成长的，以前单细胞一样的虞沉，现在竟然变得让人这样难懂。
不过虞沉提到他们以前分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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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当时她是胡乱说了什么，她有洁癖，对他没办法忍受之类的。
疑惑只一瞬，郁闷也只一瞬，向来冷情冷景的粟玥迅速恢复如常。
感情于她可有可无，要不是被父母催得紧，她哪儿会和于一舟谈对象？
粟玥的人生要义，挣钱第一，学业第二，感情……末位都排不上。
男人哪有钱可靠？
尤其还有个典型案例——于一舟。
刚走出医院。
母亲柳香茹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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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心术不正，仗着腿断了，他不可能松口，”柳香茹又问：“他有没有说，要我们赔多少钱？”
“没明确说，应该要狮子大开口。”
“要不我明天去问问，他要多少钱，咱们赔他了事，被他这样闹，日子还过不过？”
粟玥揉了揉太阳穴，“我爸那边，您觉得他可能赔这笔钱么，人还不得气过去？而且，我也不想赔，他用我身份证注册公司，创业赔的钱，现在全算在我身上。这钱我找谁去要呢？”
柳香茹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警察局现在三天两头就找你爸爸问话……我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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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茹脾气温和，向来与人为善，哪里遭过这种情况，思前想后，一切都归罪到自己身上。
“当时要不给你介绍这个姓于的就好了。”
“人是我去见的，也是我答应的，看人不准的不只有您，也有我。”粟玥不喜欢“悔不当初”的言论，“事都发生了，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我去问问我导师吧，看她认不认识靠谱的律师，实在不行，咱们就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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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是学院的一级教授，人很nice，对粟玥非常照顾，人虽然佛系，但是有能力的那一挂，年年都能获得学院嘉奖。
就是年纪大了，有点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