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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不是没茶让我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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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准备关门。
虞沉箭步上前，在门合上的最后一刻，一把握住门板。
两人隔着一条狭窄门缝，陡然间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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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手不要了？”
虞沉倒是没多在意，堪堪打开门，自顾地贴着粟玥，侧身挤进门。
粟玥视线一直追随着这位人高马大的人，再赏他一个大白眼。
“鞋在柜子里，自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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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倒是轻松惬意得很，坐在门口的沙发凳上，躬身拉开鞋柜，精确地找出上次粟玥拿给他的那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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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站起身，脸上隐隐有笑意，“我不挑。”
“……等着。”转身进了厨房。
虞沉去了客厅。
茶泡好，粟玥端着玻璃茶壶和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虞沉主动接过，“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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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太烫，虞沉只倒了半杯，他轻吹着小口抿一下，放下杯子，若有所思问：“你晚上做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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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没吃晚饭。”
“……”真大言不惭。
“今天我怎么也算帮了你一回，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粟玥心底里是一万个大无语，“帮人后主动要补偿，您真有‘奉献精神’！”
话虽如此，还是起身去了厨房。
一会儿，她一手拿着鱼，一手拿着排骨出来，“鱼和排骨，吃哪个？”
“哪个快？”
“鱼。”
“我选排骨。”
“……”粟玥的火儿蹭蹭往上冒，“今晚吃鱼！没得选。”
做饭期间虞沉也没闲着，主动帮粟玥打下手，帮忙备菜，递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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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竟然认得调料，还精准把控用量。
看样子，虞沉这些年没少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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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放下调料盒，“在国外的时候，只能靠自己，慢慢地什么都学会了。回来之后，工作忙，没怎么做过饭，我妈没见过，自然以为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提到“出国”，粟玥炒菜的手突然停下，“你为什么出国？”
“学院和国外院校合作，后几年被送去国外联合培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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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虞沉拧眉，“谁说什么了？”
“没……”粟玥忽然一丝慌乱，人有些局促，心情也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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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读的东江大学健康管理学院，在虞沉的帝都大学健康管理学院有交换生名额。
交换时间为期一学期。
那时候距离他们分手已经三年多。
粟玥得知自己有机会去帝都大学做交换生，原本不喜不悲，没有太多想法。
只是觉着，可能要见虞沉了。
然而等她到了帝都大学，和人聊起虞沉，才知道虞沉人已经出国，和他一起出国的还有一个女生。
那个人还说，虞沉是因为有了女朋友，和女朋友一起出国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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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虞沉，虞沉另投他人，按理说没什么问题。
但是个人就有私心，粟玥也不例外，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控制好自己的“私心”。
在理性和感性中来回折腾，粟玥以为这才是她不舒服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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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虞沉也介意她谈了那么多男朋友一样。
事情已经过了六七年，再介意也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粟玥只能假装不经意地问：“许医生也和你一起出国了？”
“她没出过国，也不是我同学。她和你一样，东江大学毕业的。”
“没想到，我和她竟然还是校友。”粟玥干笑几声掩饰尴尬。
虞沉拧眉疑惑地看着粟玥，眼神像看智障似的，“东大一院三分之二的员工都是东江大学医学院毕业的。”
言下之意，粟玥和许清漓是校友并不是巧合，而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粟玥：“……”
“你怎么了？”虞沉细细打量粟玥，“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粟玥怕被虞沉看出破绽，立即低头掩饰说：“把菜端出去。”
第041章 专业壁垒
虞沉听话地端着两盘菜出去。
晚饭一共准备了三道菜，清炒西芹、白灼菜心和清蒸开背鱼。
粟玥帮虞沉盛了饭，顺势坐下，拿起筷子，招呼道：“吃吧。”
虞沉看她面前的碗空空如也，“你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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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玥瞥他一眼，“怎么不至于？年纪上来了，基础代谢率降低，稍不注意脂肪就堆积，我还没找到对象呢，不得好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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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浅笑。
“谁说的？也不好找。”
“怎么不好找？我看你们科许大夫不就挺不错。”
虞沉的眼角突然晕开一抹笑意。
“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很高，不会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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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心什么？”
粟玥略带嘲讽地轻声冷哼，“你说你找另一半不随便，那怎么随随便便和我扯证了？”
虞沉陡然沉眉，突然认真道：“我没有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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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又说：“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没满足我的条件呢？”
粟玥的心突然被撞了一下，思绪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嘴角有点不自觉上扬。
她假装镇定，问：“说来听听，你什么条件？”
“两个要求，一，博士学历，二，双亲和睦。”
粟玥疑惑，“这也不是什么太高的要求啊，现在博士都烂大街了，双亲这个……不和睦的也是少数吧？那许大夫被你排除在外是什么原因？”
“她不是博士。”
“……真就限制这么死？一点标准都不降？
“不降。”
“其他条件再好也不降？比如富婆或者什么豪门世家的女儿，也不降？”
“不降。”
“原因呢？”粟玥突然好奇起来。
“方便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