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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曾年轻，也曾有过甜蜜的约会，也曾携手压马路，互诉衷肠。
然而生如夏花的浪漫，抵不过现实生活的寒冬。
过了寒冬，生活又是柴米油盐，一潭死水。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粟玥懂事地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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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茹说：“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粟正起身，“我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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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辛韵说：“一会儿让虞沉送她回去。”
粟正点点头，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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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淡淡一笑，“您放心，我会的。”
梁辛韵拍一下虞沉的肩膀，弯腰小声说：“你买单，我们先走了。”
虞沉微微点头。
柳香茹和梁辛韵相携，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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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玥本想再吃几口，毕竟这么贵的东西，还有好多东西是她头一次吃。
但余光瞥见虞沉，发现他黑眸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粟玥瞬间胃口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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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虞沉问。
粟玥看一眼桌上吃的七七八八的菜，也没了胃口，“嗯，走吧。”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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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还是我家？”
“……”
温饱思淫欲。
吃饱了，下面该干啥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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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怪她想歪，明明虞沉的问题，本来就是“歪”的。
虞沉冷哼一声，轻笑道：“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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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叫住她，“站住，还没付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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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是你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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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点的，你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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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净挑贵的点，付钱，”虞沉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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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故意的，就为了能宰虞沉一刀，给他点教训。
谁知虞沉这么不绅士，反逼着她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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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前台，问了前台服务员价钱。
“一共一千八百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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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吃了没多少东西，将近两千块钱？
打劫都没带这么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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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付的？”虞沉问。
“姓粟的先生。刷的银行卡，”服务员还把刷卡后签字的单子给虞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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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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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蹙眉，掏出会员卡，“钱退给她，算我账上。”
服务员怔怔地望着虞沉，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我们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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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都付了，你早干嘛去了，”将卡递还给虞沉，“不用你假好心。”
虞沉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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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拿起卡，匆匆跟上。
在粟玥走出“逐鹿中原”大门的一刻，虞沉拦住她。
“别走，我们好好谈谈。”
粟玥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谈什么？”
虞沉抿唇，似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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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找到了吗？”虞沉随便找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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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是什么？”
来来往往的人不断投来注目的眼神，虞沉拉起粟玥，走去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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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玥扭头瞥一眼虞沉，“故意支开我爸妈还有梁阿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有故意。”
“只买了三张票，还说没有故意？”
“票不是买的，一个患者家属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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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车开到了码头。
粟玥听着远处轮船的鸣笛声，眼前是码头的停车场，只能借着岸上的灯光，远远看到海上或明或暗的轮船轮廓以及轮船上，比星星还浅淡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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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那座岛，是绿岛。”
粟玥经他提醒，才在远处乌漆嘛黑的夜幕里，隐隐看到海岛的深色。
“干嘛突然提这个？”
“你不是想去？”
粟玥被瞬间拉回十七岁的记忆里。
那时候，绿岛还没开发，那里不过是个小岛，上面都没人住，码头的破烂船只都不愿意到那边去。
后来，那里被开发了，有人填海造陆，把小岛面积扩大一倍不止。
然而不管开发前还是开发后，那里都是东江最神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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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时候，天然的好奇心驱使粟玥对远处那座岛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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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正值粟玥和虞沉被抓得严，两人为了避免在家粟围被熟人看到，就来了这边。
这边人少，风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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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却说：“蓬莱在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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