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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
“都说了，梁先生这是照顾您呢，梁先生和您可是表兄弟。”
虞沉无声冷笑，方朔含糊不清的回答，已经昭示问题的答案。
方朔见虞沉还在低头打量那张卡，判断不出虞沉是否愿意收下卡，他余光突然勾向一旁的粟玥。
“粟小姐，这里的菜品，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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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鱼汤您尝了么？是不是特别香？”
“嗯，是挺不错的。”
“黑鱼汤可是这里的一道招牌菜品，很多人大老远慕名过来尝这道菜呢。遇着小长假的时候，这菜供不应求，但会优先给会员供应。您上学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要不您也办一张？”
“啊？你搁这儿给我推销呢？”
方朔笑而不语。
“这卡一看就不是我这种穷学生办的，你别打我主意。”粟玥不上当。
方朔继续笑而不语。
虞沉随即收起卡，对方朔说：“东西我收了，你回去吧。”
方朔了然一笑，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之中，道别说：“好的。虞医生，粟小姐，我先走了。”
等方朔离开，粟玥好奇地看着虞沉，“你表哥给你的卡，你就大大方方收着呗，免费的又不要钱，不要白不要。”
虞沉眼尾扫过粟玥，淡淡一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会员卡，又不是银行卡，能贵到哪儿去？总不能比你那辆宝马还贵吧？”粟玥吐槽。
“贵的不是东西，是人情。”
“什么人情？”
“医院里的人情，”虞沉看了眼粟玥明亮纯净又迷惑的黑瞳，“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虞沉微微叹息，“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东大一院儿科大夫，和东大一院很多科室的骨干都有来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酒桌上叫来一个大老板，远不如叫来一个三甲医院的主任有排面。”
“梁东岩送你这卡，是想让你打入医院这群人内部，拉关系？”
“有这个原因，”虞沉想了想，又说：“梁东岩估计和这家店老板也有生意往来，把我介绍过来，做个顺水人情。”
“你们医院的事太复杂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一样。”
“这倒是。”
粟玥抬眼看向虞沉，他的侧颜轮廓锋利，不再似少年时柔和，一股沉静的气质将他包裹，给他粟身染上神秘的颜色。
那是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风采，一种迷迭香般的吸引力法则。
两人从“逐鹿中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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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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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车内很安静，安静到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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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
“哦，没主动和这边的老朋友联系联系，聚一聚？”
“老朋友就你一个。”
“……”
话被虞沉聊到了戈壁滩上。
虞沉打了转向，车子拐过路口，“你想问我，为什么回来两个月，没联系你？”
“……”
“两个月前，你和于一舟还没分手呢。”
粟玥浑然一怔，意识到什么，她问：“那你在我和于一舟分手之后找我，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
“不是，我之前没找你，主要是怕你对我旧情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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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要和我求婚？”
虞沉一时愣住，但又随即恢复高冷，“我说了，因为我妈。”
“嘁，骗鬼呢，”粟玥不以为然，“口口声声说为了梁阿姨，怎么结了婚，也不见你带我见她？”
“你想去？”
粟玥微微一怔，“不是……我……”
她只是不相信虞沉的话，习惯性反驳他而已。
怎么话赶话，就变成她想见虞沉的母亲了？
“正好今天她晚上去我那儿，你也过来？”
“呵呵……我学校有事。”粟玥干笑两声，干巴巴地回答。
“你学校有什么事？”
“呃……老师项目的事。”
“你又不做实验，最多给你老师跑跑代码，写结题报告，不用非在学校才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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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全知道？
“不用觉得惊奇，前几天我们科主任让我去查你导师资料，我们科以后或许要和你导师合作。”
粟玥嘴角抽了抽，一点笑不出来，“以后我们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可能吧，最终要不要和你导师合作，还要院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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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耽误，离婚冷静期过了，你想什么时候离，随便提，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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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玥无语，“你到底是想离还是不想离？”
“我说了，看你，我尊重你的意见。结婚我提的，你答应了我，离婚你提的，我配合你。一人提一次，挺公平。”
“嘿，你倒是把自己择得干净，离婚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了？”
虞沉猛踩刹车，车子极速停下，粟玥惯性向前被甩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半个身子勒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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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段婚姻，有感情吗？”虞沉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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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虞沉的语气比刚才更冷几分。
“我……”粟玥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囫囵地说：“我开个玩笑，不行？”
第013章 三炮台
虞沉闷闷冷哼一声，重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上了主道后，没有在通往东江大学的路口转弯，而是一路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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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见我妈？”
“谁说要见梁阿姨了？”粟玥又无语又气。
“她想见你。”
“……”
“那天在楼下遇见你，她就一直催我，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你。还提醒我你和你前任分手了。”
“……她干嘛提这些？”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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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和虞沉上学期间谈恋_nnzl爱的事，柳香茹和粟正不知道，但梁辛韵知道。
粟玥握着安全带，反复纠结，“虞沉，我真不能去见阿姨，不然这婚会越来越难离。”
“不告诉她我们结婚了，就当以前那样，是邻居，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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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趁机加速。
粟玥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到了世纪嘉苑门口。
摄像头识别车牌号，升降栏杆迅速升起，车子缓缓开进了小区。
路过门口的岗亭时，里面的保安还热情地和虞沉打招呼，“虞医生。”
又看到副驾驶上还坐着个漂亮的女生，保安笑嘻嘻问：“这是你女朋友吧？”
“……”虞沉微微一滞，余光不自觉扫过粟玥，轻轻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