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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太难伺候了!
早知道席家不给他过生日,云乔昨日无论如何也要爽了程立,陪他。
她能预料到,席兰廷接下来会没完没了翻旧账,大小姐就是这么又娇又作,非要把人折磨死。
云乔若不是有所求,真不想受这份罪。
她这厢沉默才不到一分钟,席兰廷又开口了:“站在那里骂我?”
“七叔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如此招骂?”云乔起了反抗暴君的心思。
席兰廷毫不要脸:“我这般公道坦荡,凭什么招骂?”
“是是,七叔最善良不过,所以我也没骂你,你别多疑。”云乔道。
席兰廷斜睨她,眼神懒懒的,又有点冷意。
云乔又问他:“七叔,今天要不要补过生日?”
席兰廷听了这话,索然无味。
不是每一次错过了,都可以弥补。而弥补得再好,也看得出痕迹。
他心里荒凉得厉害。
一瞬间,千年岁月加身,他心里沉重,身上也沉重。
良久,他摆摆手:“怀表我收下了,回去吧。”
云乔还要说什么,听到席兰廷继续道:“你拜佛很虔诚,佛感受到了,可以走了。”
云乔:“……”
她当时心里正在想:既然你叫我回去,那我真回去了,反正我佛也拜了,佛门也进了,心诚则灵。
不成想,席兰廷转而说出这番话。
她无数次以为,席兰廷能猜透人心是因为他敏锐。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七叔真是太难捉摸了。
云乔短短十几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席兰廷这种性格的。她也算见过了世面,将来遇到再难搞的人,她都可以淡然处之。
回去的时候,她不生气,不恼火,只是不停念经:“修行、修行。”
和七叔相处,任何挫折都是一场修行。
第165章
云乔回到了四房。
长宁端水果给她,借口八卦:“七爷骂你了吗?”
“没有。”
“还是小姐面子大。”长宁很感叹,又问,“那怀表呢,七爷收下了吗?”
云乔用叉子吃果盘中的香瓜,闻言点点头:“收下了。”
长宁沉思一瞬,突然对云乔说:“小姐小姐,七爷肯定爱慕你!”
云乔:“……”
这个瞬间,云乔真有想死的冲动,因为长宁这话导致她一口香瓜直接吞了,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呼吸不畅,她使劲捶了捶胸口,才把这口气顺过来,眼中不免泛泪。
长宁见状,很诧异:“小姐,你这般感动?”
云乔:“……”
她是受了惊吓,不知是被长宁的话,还是被那块噎住她的香瓜。L.ོ总之,她一时竟然不知用什么反驳。
太匪夷所思,反驳什么都显得不够份量。
她只得威胁长宁:“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若是被席家其他人听到,他们……”
“他们都说七爷中意您。”长宁道,“他们成天说您要给七爷做小老婆呢,这不是夸您美貌得像个狐狸精吗?”
云乔:“……”
这会儿口中没有香瓜,但云乔被噎得更难受了。
当初长宁和静心不爱读书,钱婶、外婆都随便她们,毕竟这两孤女,能学会雁门的本事已经很难得了。
认识几个字,已然不错,大环境下的女孩子们,有些富家千金也就是认识几个字的程度,何况长宁、静心?
现如今,不读书的坏处就显露了。
云乔听着长宁的话,不动喜怒——她辩解一句,都算她输。
“他们不算什么,若是七爷也听到了呢?”云乔端正神色,心里默念自己高风亮节,狐狸精就狐狸精。
她依傍七爷开始,就是个狐狸精了。席家这些人,将来又跟她没关系。
席家事情一了,她哪怕不在国外生活,也在广州,谁说得着她?
长宁:“他听到怎么了?”
“你诬陷他,他会一巴掌拍死你。”云乔说。
长宁:“不会吧?尊哥说七爷脾气可好了,一般不杀人。”
云乔:“这种鬼话你都信?尊哥把你当傻丫头,他骗傻子呢。”
长宁挠挠头,觉得云乔在诬陷七爷。
云乔:“我第一次让你跟踪尊哥,尊哥是干嘛去的?”
尊哥抛尸。
那七具尸体……都是七爷杀的。
长宁打了个寒颤。
云乔终于说通了她,心里好累,叮嘱她该干嘛去干嘛,别在自己跟前碍眼。
另外,水果端下去,云乔再也不想吃了,看着就糟心。
这天夜里的月色格外明媚,琼华如银,包裹着这座繁华城市,给夜晚上了层浅妆,尽显温柔。
明天是中秋了。
“席家的事,其实也就这些吧?”云乔依靠着乳白色栏杆,心思飘荡着,“我要年前去趟香港,再回去祭拜外婆。”
外婆去世一周年快到了,云乔要回去上坟。
香港那边,生意刚刚铺开不久,虽说有家里得力的管事接手,云乔总要去看看。
要在年前办完这些,她得早点出发。
“二哥何时回广州?其实我可以跟他一起。”云乔又想。
她心中诸多盘算,一个人默默站了很久,直到夜风吹得她袖底生寒,这才回去睡觉。
不远处的竹林深处,有身影一闪而过,云乔没发现。
第166章
云乔下定了决心,九月初出发去趟香港。
若程立近期打算回去,云乔可以跟他一起;他有事的话,云乔就要先走,香港事毕她还要回乡祭拜外婆。
一大清早,云乔下楼吃饭。
今天难得天气晴朗,早晨空气微凉清新,带着几分沁人馨香。
餐厅玻璃花瓶中,插一枝丹桂,幽香散了满室,令人心驰。
待众人到齐,佣人们上了早餐,云乔打算喝粥时,席兰廷那边的席荣进来了。
席荣总是很活泼。
这活泼不在他的动作,而是他表情。他眼神明亮,言语爽直,有几分少年感,故而显得他很容易亲近。
和他相比,席长安老成持重、席双福羞涩沉默、席尊寡言耿直,独独他比较快乐。
他跟众人打了招呼,又对云乔道:“云乔小姐,可否方便出门?”
云乔:“方便。”
她没问什么事。
杜晓沁等人肯定好奇,但云乔不负责满足他们。
她起身,看了眼自己衣着。今天是件淡黄色柿纹元宝襟旗袍,应该算拿得出手。
她还记得上次七爷嫌弃她打扮不好看,那次云乔是穿斜襟短上衣、半身长裙。
走出了四房大门,云乔瞧见门口停了辆汽车。
她没说什么,打开车门。
席兰廷坐在另一边,穿了件象牙白长衫,外面是同色马甲;而马甲口袋里,挂着金怀表,那金链子熠熠生辉,衬托得他眸子越发乌亮。
云乔叫了声“七叔”,上了车。
席荣把汽车开出去,云乔这才问:“七叔要去哪?”
“吃个早饭,然后去把伤口线拆了。”席兰廷道。
提到伤口,不免想起程立伤人的事,虽然跟云乔无关,云乔无端内疚。
她顿时不接话。
席兰廷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一眼时间,云乔立马望过去。
表壳上有猫头,是她送的那支。
席兰廷似察觉到了,微微侧脸:“你看什么?”
云乔笑道:“不看什么,就是觉得七叔这怀表好看。”
“睁眼说瞎话,怀表都长一样。”席兰廷口吻闲淡。
金灿灿的表,落在他白皙修长手指间,哪怕俗气的金色也添了几分贵气。他生得极好,手也特别好看。经过他的手,普通怀表都变得动人了。
云乔看杂志上有广告,若七叔也拍一个,肯定引来风潮。
“这个有猫头,跟其他的不一样。”云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