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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他们不要脸,私下里约会……”席文洁居然有点结巴,“姜燕瑾他……”
“他们三个人,来的也是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就成了不要脸、私下约会?他们是你家奴才,任由你闯到他们的雅间叫骂?”席兰廷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他冲门口喊了声,“席荣。”
席荣低头进来。
“送十小姐回督军府,说她喝醉了大闹戏院。问问大嫂,侄女要不要我帮着管教!”席兰廷道。
席文洁L.ོ眼眶都红了:“七叔,你拉偏架!”
“你若再废话一句,我便把今日种种告诉你爸爸。”席兰廷幽静眸子落在她脸上,带着窒迫感。
席文洁咬了下唇。
她待要走,席兰廷又喊住她:“回来。”
席文洁不敢不从,在她七叔跟前很怂。
“向云乔道歉。”席兰廷说,“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半句云乔闲话,别怪七叔不慈爱。”
席文洁咬唇。
姜氏兄妹屏住呼吸。
不知为何,他们都感觉席兰廷气势逼人。他直勾勾看着,似乎能把人心里的颤栗都勾起来。
让人必须服从!
席文洁也有此感,她甚至不知惧意从何而来,就是很害怕。
故而,她恭恭敬敬对云乔道:“对不起云小姐,我不该那样说你。”
云乔只是轻轻颔首。
席文洁随着席荣离开了雅间,后知后觉心生不满。
她凭什么道歉?
席荣强行送她回家,虽然她同学朋友们还在隔壁玩。
督军夫人听人说席荣送了女儿回来,有点诧异。
席文洁瞧见了督军夫人,顿时滚下泪,扑倒母亲怀里:“妈!”
“这是怎么了?”督军夫人不禁诧异,“别哭了。”
她尚未问席荣,也没安慰席文洁几句,副官通禀说,姜少来了。
席文洁脸上露出了憎恶。
“请他进来。”督军夫人道,然后又问席荣,“这是怎么回事?”
“姜少会跟您解释。”席荣道,默默往旁边站了站。
姜燕瑾阔步进来。
他给督军夫人问了好,然后不看席文洁,开门见山把今日之事,都仔细说了说。
“……我要请示我父母,夫人,是不是联姻还没定下,我就成了席家奴隶?我与妹妹、友人出门,光明正大听戏,居然被误会是私下里勾勾搭搭。
这不仅仅羞辱了我们,也玷辱了督军府。我记得督军也是提倡自由,不许买卖人口的。”姜燕瑾脸色严肃。
督军夫人:“……”
她一时气女儿任性,又气姜燕瑾霸道,居然直接问上门。
然而,她还不能发作,只是安抚他:“这点小事,何必惊动家长?燕瑾啊,文洁她只是吃醋。”
她把事情简单化小。
“我来燕城好几个月,只见过十小姐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十小姐正眼都不曾看过我。
夫人您也让我别介意,还说联姻未定,十小姐不是将我视为未婚夫,才傲慢无礼。既如此,怎么又说她吃醋?
在我看来,十小姐若不是毫无教养、性格跋扈,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和姜氏。我相信您对女儿教导有方。
如此说来,是姜氏和我让您母女不满意了。此事尚未定下,夫人和十小姐不满意,何不早说?耽误两家时间。”
姜燕瑾板着脸,言语不间断,字字句句把督军夫人问得哑口无言。
第86章
姜氏兄妹请云乔听戏,雅间却成了云乔和席兰廷的。
姜燕瑾追随席文洁去了趟督军府。
依照姜少爷那脾气,定然要讨个说法,他可不是受气的软蛋。
正如他对上人人敬畏的青帮和雁门,也只会说“怕他们不够死的”。
姜少爷一身本事,又自负,的确是傲气得很。
至于姜燕羽,这位小姐虽然也欣赏席七爷美貌,但她在席七爷面前很紧张,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对。
当雅间只剩下他们三人,她坐立难安,借口不太舒服,要先回家。
席兰廷让戏园安排人送她。
“……怎么对文洁那样客气?”席兰廷问她。
云乔回想了下席文洁的话。
席文洁一直骂杜晓沁“母女”,以及姜燕瑾,并没有骂到云乔头上。
他们几个人一问一答的,都没云乔插嘴机会。
“席家侄女嘛。”云乔端起桌上香茗,抿了一口,“得罪了她,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席兰廷:“害怕这个?”
“对。”
“七叔给你撑腰。”
“我先谢谢七叔。七叔你不走吗?我还要听戏。”云乔又问。
席兰廷:“……”
云乔转颐,再问他:“你怎突然就来了?”
“我在隔壁雅座,方才你们上楼时,我就瞧见了。”席兰廷道,“这边有点动静,我过来赶个热闹。”
云乔:“……”
真是败给了七叔的恶趣味。
云乔又打听他隔壁雅座有谁。
席兰廷懒懒靠着椅背,也端起茶喝了口,笑道:“是一位南下做官的老爷,刚刚调到了燕城的监察局。”
云乔听了,点点头。
而后,却又听到席兰廷说:“他求我的事,其实你也能办到。他想拜漕帮祝老板的码头,可惜见不到人。”
云乔继续喝茶。
这些年,朝廷不管事;现在更是没了朝廷,政府形同虚设。
不管是做官还是经商,这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拼命想要巴结漕帮。
若不拜漕帮码头,还在漕帮地盘内活动,谁知道哪天的黑枪就瞄准了自己?
用外婆的话说:“天道无序,青帮就是端平世道的那把刀。”
外婆的想法很理想化,事实上青帮威望没这么大,但也差不多。
燕城政府的监察局,这个官不好做。
不拜青帮码头,死在任上是迟早的。
“祝老板是龙头,自然要拜他。”云乔闲闲说,“外婆在世时,祝老板敬她一声‘婆婆’,任凭外婆驱使。
可是我来燕城这么久,加上飞雁的事闹得那么大,祝老板也不曾派人上门问候一句,甚至我让钱叔查七叔你的时候,漕帮给我打马虎眼。
祝老板眼里心里,恐怕没有我这个晚辈。”云乔淡淡道。
“你时常说的钱叔,就是漕帮二把手钱昌平?”席兰廷又问。
云乔颔首。
钱叔跟萧婆婆的关系,就不仅仅是门徒与主人的关系。
钱叔是萧婆婆捡的孤儿,六岁在萧婆婆身边长大,有点像萧婆婆的养子。萧婆婆死后,她的那些势力,现在都由钱叔执掌。
云乔来燕城之后,私下里和钱叔见过几次。
他们叔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乔只敢相信他。
钱叔很有能耐,但他不是萧婆婆传人,他也需要云乔;而云乔要个人情练达的帮她,钱叔又是在萧婆婆跟前长大。
他们平分利益,彼此信任。
“祝老板那里,的确是不好走动,现在他贵人事忙,就连督军都要捧着他。既如此,介绍钱老板给那位官员认识,倒也使得。”席兰廷说。
云乔听了,兴趣不大。
这个时候,罗筠生在门口通禀,他要上来看云乔了。
第87章
罗筠生今日披挂齐全,扮相惊艳。
他唱旦角,戏腔婉转,声情并茂,吸引无数人追捧。
“大小姐。”他进来,居然做戏中人装扮,给云乔打了个福礼。
水袖微扬,妩媚妖娆,皎皎眉目全是风情,令人沉醉。
云乔知他身价贵,一晚上演出,出场费高达两千大洋,比北平城里那些名满天下的名角更贵。
听闻北平城最有名的谭老板,一场费用一千大洋,已经很令人唏嘘。
燕城码头开得早,与国外通商,富商如云,花钱似流水,故而罗筠生更值钱。
他现如今身价不菲,还能特意给云乔演一场,并且降低身份给云乔行礼,云乔自然不会托大。
说到底,对罗筠生有恩的,是外婆。
“罗老板。”云乔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行了个更深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