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怎么一开口就是亲戚,不猜测我是他女伴?
医生似乎看懂了云乔表情,笑着解释:“七爷素来谨慎,不肯与女子有绯闻。若不是亲戚,断乎不让你送来。”
云乔:“……”
这个倒没人告诉过她。
“我是……”云乔不知如何形容她和席兰廷的关系,只得硬着头皮,“我是他侄女,我姓云。”
医生:“……”
席家门第很深,医生也不太清楚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侄女,他没多问。
“你是出去逛逛,还是进去陪陪七爷?”医生问她。
云乔想也没想:“我陪陪他。”
医生:“……”
他让云乔进去,自己走出来,无奈摇摇头:“又一个可怜的伤心人。”
这些年爱慕七爷的女子太多了,像云小姐这么美丽的也有,最后都不过是落得心碎一地的结局。
可怜可叹。
随从回家去替七爷拿东西。
云乔被医生放进了诊室。
医生自己去了其他诊室,这间反锁了门。
她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着熟睡的席兰廷,不停打量他。
哪怕他如此病弱,也有种劲骨坚韧之感,不容小觑。
他很白,淬玉般的白净,五官漂亮得不像话,闭眼睡觉也是一副画,浓墨重彩。
云乔看的肆无忌惮,甚至伸手去触碰他的眉骨和鼻梁,她再次在心底感慨女娲的偏心,为什么对这张脸精雕细琢。
就在这时,席兰廷忽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底如深渊一般不可窥探。
云乔心跳一乱,若无其事的解释:“有根头发……”
然而下一秒,席兰廷忽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靠近他,然后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云乔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是冷的,唇一开始也是冷的,但随着这个吻的深入,他的唇舌迅速变得灼热,像是一团火,拼命的从她的口中汲取甘霖,云乔被他亲的意乱情迷,身体发软。
以至于她一时忘了反抗。
不止如此,云乔的心底忽然涌起强烈的熟悉感,脑海里也闪过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第13章
就在这时,席兰廷的力道忽然一松,眼睛一闭,再次沉沉睡去。
像他刚刚醒来那样毫无征兆。
一时间,病房里只余云乔急促的呼吸声。
她差点以为刚才是自己在做梦。
但嘴唇依然残留着那种火热酥麻的触感,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看着睡的毫无所觉的席兰廷,心底又羞又怒,手动了动,很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
然而她终究没有这么做。
不仅如此,她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席兰廷睡了足足两个钟,医生重新进来给他【创建和谐家园】,把他叫醒。
他略有些迷蒙的看了云乔一眼:“……你一直等在这里?”
云乔没说话,只是冷笑的想,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云乔瞧见医生把一根很长的针,戳进了席兰廷尾椎骨处,又问:“他什么病?”
医生笑了笑:“这是病人的秘密,云小姐。”
“骨头上的病吗?”云乔又问。
席兰廷开口了:“小丫头别打听这么多。知道太多了,是要给我做老婆的。”
云乔:“这位医生都知道,他也是你老婆备选人之一?”
席兰廷:“……”
医生哈哈笑起来,说席兰廷:“早就说你了七爷,别成天捉弄人家小姑娘,这回踢铁板了吧?”
席兰廷也笑了笑。
他的笑容极其好看,似叠锦般绚丽。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看人时候多情温柔,总叫人忍不住多想。
云乔跟他对视几秒,想起刚才那个意外的吻,有点承不住似的,撇开了目光。
医生给席兰廷打了针,又给了他很多西药。
回去路上,席兰廷就倒着吃了起来。他也不需要水送药,随手放在嘴里,跟吃糖豆似的。
云乔确定他不是装病。
他身体的确是不太好。
车子快要到了席公馆门口,席兰廷问云乔:“苏家那事,要我帮忙吗?”
云乔不想出嫁,更不想嫁到苏家,当即点点头:“有劳七叔。”
“你欠我一次。”
“上次我帮你从死人身上弄出来钥匙,你还没有还我人情。”云乔道,“这次,不算我欠你。”
席兰廷低低笑了:“真会计较。”
车子没有走大门,而是拐到了西南边。那边有铁栅栏,平时紧锁,只有席兰廷的车子到了,才会开门。
西南边的院墙靠河,席家在河边修了路,只容纳一辆汽车通过。
有个小角门,门口两名随从站岗,守卫严密。
席兰廷敲了敲门,里面还有几名护院,个个人高马大。
云乔随着他进了门,再次穿过一条小甬道,又是一道门。
小甬道的墙壁上有好几个窗口,窗口架了长枪,有人值守。
云乔不动声色,跟着席兰廷拐进了门,终于到了他的小院子。
“我这次发病,不要跟旁人说。”席兰廷告诫她,“好了回去吧。”
云乔没回答。
杜晓沁已经知道了,云乔还能堵住她的嘴?
席兰廷转身进了自己寝卧,并没有送云乔。
她便从小院的大门口出来,终于到了熟悉的地方,那片树林翠浪曳曳,风过有声。早春的雀儿叽叽咋咋,鸟鸣林更幽,此处显得寂静过了分。
云乔快步回到了四房。
杜晓沁急忙问她:“你七叔怎样?”
“去医院打了针,吃了药。妈,您可以去告诉老夫人了,就说咱们今天送七爷去了医院。”云乔道。
杜晓沁:“……”
她真讨厌云乔,总是把很有人情味的事,说得如此功利。
不过,杜晓沁还是去了。这么好卖人情的事,怎么能不去说?
第14章
杜晓沁果然去卖了个人情。
老夫人很担心,亲自看望了席兰廷。
翌日,云乔早起时候,听到杜晓沁在客厅里和席四爷说话。
“……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不知道。”
云乔缓步下楼,杜晓沁急急忙忙冲她招手,让她过来。
“苏家那个婚事,恐怕是不成了。”杜晓沁告诉她。
云乔心中有数:“那就算了。”
“你可知道苏家出了什么事?”杜晓沁压低了声音。
席四爷啧了声:“别说这些了,云乔还是个孩子。”
结果,席四爷去上班,杜晓沁还是把秘密告诉了云乔。
“……苏家那孩子逛堂子,居然跟人家清倌人厮混到了一处,破了人家的瓜。堂子的老板气性大,把他给阉了。”杜晓沁说。
云乔:“……”
堂子里的清倌人,是最高级的伎人,贩卖的是爱情。
培养清倌人,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花钱又花时间。因此,清倌人要把这些年培养她的费用赚回来,再卖个高价。
不少清倌人赚得名头,最后接待的都是名流。
等于是培养“花魁”,这样的清倌人,是一家堂子的招牌。
不成想,苏家那孩子既没钱又没名,轻易破了人家清倌人的身,等于毁了人家摇钱树。
所以,杜晓沁觉得合情合理,没有多想。
但云乔心知此事不简单。
“人家清倌人,怎么看得上苏少爷?”她问杜晓沁。
苏少爷长得一般,油腻又浅薄,哪个清倌人这么不长眼,赔上自己性命去跟他?
杜晓沁:“那苏少爷嘴巴挺甜的,忽悠一个清倌人跟他,倒也有可能。就是他妈和姐姐挺讨厌。”
云乔看了眼杜晓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