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和祝禹诚去住头等舱了。
席兰廷心口莫名窒闷,赢了也像输了似的,很不痛快。
大副急忙去安排,把最好的五间头等舱留给了程立和祝禹诚,他们俩选了,剩下的给贴身保护的随从。
程立刚刚安顿好,云乔来了。
打开门,云乔手里端了个小小托盘。托盘里有水果、酒水饮料和西洋点心。
她对程立笑:“二哥,你饿不饿?”
程立高高大大,头等舱的船舱不算特别高,他略感拘束。侧头微笑,他接过了托盘:“进来。”
头等舱比特等舱小很多,没有私人甲板和独立洗手间。程立如果坐船出门,肯定是定特等舱,这还是他头一回被挤出来。
“二哥,吃点水果,不要跟席七爷生气。”云乔道。
程立端起那杯酒,慢慢抿了口:“云乔,你太过于偏袒他,我有点吃醋了。”
从前,他们俩关系很好,现如今却被排到了席兰廷之后。
程立说“吃醋”,既像是认真,又像是说笑。
云乔解释:“我上次治病用力过度,把自己弄伤了。席七爷不放心,这才跟着过来。二哥从小跑国外,风餐露宿的苦都能吃,席七爷却不同。我没有偏袒他,只是体谅他不容易。”
程立手里的酒杯没挪开,听了云乔的话,他沉默着把剩下半杯一口灌下。
轻呼一口气,满室酒香。
程立转动手里杯子,笑容还是有点苦涩:“你也体谅体谅你二哥。我从前的确吃了很多苦,现在还不准我享受享受?我头一遭住头等舱……”
云乔:“我的房间可以让给你,我住这里,我习惯了!”
程立说不用。
而后,随从带了人过来,好像是生意上的伙伴。
程立则说客舱太小不适合,要去酒水台那边聊。
他又问云乔:“一起去喝一杯?”
云乔很小的时候,他与人谈生意也会带着她,让她见见世面。他是真心邀请,并非口头随便说说。
云乔:“我就不去了,不太会喝酒。”
她回到了特等舱。
第205章
云乔合衣躺下,闭目养神。
她什么也没思考,因为吃了早饭昏昏沉沉,她只想睡觉。
这时船还没开。
外面隐约能听到人声,是公共甲板上的旅客与亲人作辞,大声呼喊;又被海风飘荡,吹到了这边。
云乔稀里糊涂睡着了。
这一觉很饱。
待她醒过来时,感受到了船轻微摇晃。她去了趟洗手间,从洗手间窗口瞧见了一望无垠的海。
半下午日光照耀海面,巨船行驶时翻起雪浪被骄阳照得波光粼粼。
已经下午一点半。
云乔错过了午膳时辰,这会儿真有点饿了,赶紧梳洗出去找吃的。
才推开门,她瞧见穿着金色制服的侍者,上前殷勤问她:“小姐,您需要什么?”
云乔知晓特等舱有几名专门服侍的应侍生,很娴熟一点头:“我想去吃饭。现在还有餐厅开午饭吗?”
“特等舱和头等舱共用的专门餐厅,一天二十四小时供应餐饮。”侍者道,“需要我去替您拿菜单来吗?您可以在房间里等,点好了我去端。”
云乔觉得怪麻烦。
她摇头:“我去餐厅吃。”
侍者又问她知道不知道餐厅在哪里,可需要领路等。
这时候,席兰廷的房门也开了。
云乔回头,和他打招呼:“七叔。”
席兰廷点头。
云乔又问他:“七叔吃午饭了吗?我正要去餐厅。”
席兰廷:“一起吧,我也没吃。”
侍者在前面给他们俩领路,绕过几条回廊,就到了专门的餐厅。
此处还在头等舱和特等舱的范围内,普通客舱和通铺的客人上不来。
头等舱有三四十来间,现在刚过午饭点,有几个人吃完了还在闲聊,餐厅零零落落坐了好几桌。
云乔和席兰廷选了靠里面的一张桌子。
待坐下,有人回头看她,冲她微笑,云乔才发现程立和祝禹诚也在餐厅里。他们俩桌上还有一对年轻夫妻,彼此聊L.ོ得热络,吃完了也没走。
云乔这边要吃饭,程立没过来。
餐厅侍者问他们要中餐还是西餐,席兰廷要了中餐,云乔则要了一份鸡蛋面。
他们俩吃完了,程立和祝禹诚等人居然还没走。
云乔:“七叔,我去打声招呼。”
席兰廷正在吃餐厅送的小橘子,补充维生素,他点点头。
程立和祝禹诚跟这对年轻夫妻是旧相识,他们俩是广州人,和程家有密切关系。
见云乔过来,程立还引荐他们认识。
“你们等会儿要是没事,咱们去旁边咖啡室打麻将,那边有人已经开了牌局。”年轻太太对程立和祝禹诚道。
长途旅行,赌博是常有的。
程立笑道:“怕是今天不行,我等会儿要回去补个觉,昨晚没怎么睡。”
年轻夫妻起身告辞,云乔和程立、祝禹诚说了几句话。
祝禹诚邀请云乔:“去我们那边打牌。”
“二哥不是要补觉?”
程立接话:“推托之词。”
云乔失笑。
她往席兰廷那边看了眼,话不说死,只道:“我先看看七爷那边有没有什么事。”
“他有随从跟着。”祝禹诚推了推眼镜,“云乔,你待旁人可没这么体贴。”
云乔:“他生病了嘛……”
“他又不是你什么人。”祝禹诚道。
的确不是,席兰廷和云乔没有血缘关系,不算什么人。云乔却很愿意照顾他,谁叫他生得好看?
她抿唇笑,不再回答祝禹诚。
第206章
云乔和他们俩聊了几句,终于起身回到了席兰廷身边。
这个时候,席兰廷已经不耐烦了,自己站起身要走。云乔忙跟着,两个人在门口的时候差点撞到。
席兰廷慢慢往回走,她亦步亦趋跟着。
她走在他身后,正好可以瞧见他后背肩胛骨那里的曲线,坚韧又优雅,丝毫没有那种久病的虚弱感。
船有轻微晃动,云乔的心旌也莫名有点摇曳。
她想起祝禹诚的话:他又不是你什么人……
怎么不是?他是她七叔,是她的朋友。
什么也不是的人,岂能无缘无故跟着云乔上船,想要照拂她?
他自己身体不太好。
思及此,云乔上前几步,关切问他:“七叔下午有什么消遣吗?”
席兰廷:“看书。”
“船摇来摇去的,看书久了眼睛不疼吗?”她又问。
席兰廷:“不疼。”
云乔锲而不舍:“七叔,你想不想游泳?咱们那个私人甲板,下午阳光好,可以游泳。”
席兰廷:“不游,怕冷。”
“那……”
“你想去打牌就自己去,别东拉西扯。”席兰廷打断了她的话。
云乔:“……”
什么叫好心喂了狗,这就是!她明明是怕他一个人无聊难捱,他却以为她想找借口溜走。
七叔需要捧着,不能顶撞他、忤逆他,要不然后果更严重。
云乔识时务,不会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惹恼他,当即笑嘻嘻,对他讽刺视若不见:“那七叔你打牌不打牌?你要是打牌,叫程二爷和祝大少陪你。”
席兰廷略有所思。
上次中秋夜,他们打算去露天赌场,云乔还怕席兰廷会输。
现在又叫人陪他打牌。
她到底是信任他牌技,还是想看他笑话?
“可以。”他这次终于爽快,答应了下来。
云乔随着他往回走,然后派了席荣去问程立和祝禹诚,是否愿意到特等舱来打牌。
他们俩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