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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步醉不是一般的酒,昨晚喝多了。”我低低地说。
“如果不是我爹用剑指着我,我会背你上马车?”冷凌风看着我,目光冷飕飕的,因为理亏,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是老爷子有魄力,要不这回肯定上不了马车。
船上风大,冷凌风在外面看风景的时候,我钻进船舱里面,船舱里面一应俱全,有椅子,有床,但我知道那都不是为我准备的。我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坐了下来,然后闭目养神。
很快船开始动,一向不晕船的我,这次胃翻江倒海,很是难受,但因为冷凌风有言在先,我不敢吭声,只好死忍,免得让他觉得带着我是一个累赘,下次再也不肯让我跟着,一会后,我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估计是冷凌风进来了。
“不用看了,我会活得好好的,不会让你有机会扔我下去喂鱼的。”看到冷凌风不怀好意朝我瞥来,我不得不吭两声,以示我还活着,他嘴角抽了抽,就躺在那张我向往不已的床上,再也不再说话。
夜幕降临,本来还算光亮的船舱渐渐暗了下去,冷凌风将灯点亮,灯火摇曳中,他的俊美如铸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船上的桌子上放着干粮,他拿过去津津有味吃着,看出他这个人并不挑食,而现在的我对食物也不挑,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我都能下咽,毕竟自己野草根都吃过,还有什么不能下肚?只是今日肚子实在不舒服,看着就没有胃口。
船上无聊乏味,加上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一大早冷凌风就将灯火熄灭,处于黑暗中的我看不到他,反而觉得舒坦了不少,夜深风凉,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厚厚的长衫给自己披上,暖意顿时袭来,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四周还是黑黑的,显然天还没有亮,可能睡够了,头不再痛,肚子也不再胀,但却饿得咕咕叫,我似乎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我站起来,蹑手蹑脚朝冷凌风的床走去,我记得他将那袋干粮放在床头。
但船舱本来就黑,因为夜晚风大,那唯一的窗也封上,灯灭之后,里面黑得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我睁大眼睛都本看不到冷凌风在哪,只能凭记忆摸索过去,先摸到一张椅子,我记得椅子的正前方就是床,而包子就在他的床头,居然把包子放床头,如果有老鼠就好了,啃包子的同时,也顺便啃他几口,我恶毒地想道。
在床头摩挲了一会什么都没有,我往右边摸去,温热而绵软,我心猛一跳,竟然摸到他的脸了,想起他那冰冷的脸庞,我的心一阵发冷,猛抽手出来,好在他没有醒来。
继续往床沿摸去,包子没摸到,却摸到他那长满厚茧的手,但在这样的夜晚,他的手还是很温暖,暖得让人不愿意抽手出来,这包子他放哪了?明明记得放在这边,莫非放到右侧了?我一脚跪在床沿,探过身子去摸索,但摸索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我用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包子味,但他那身男子阳刚气息却扑鼻而来,直冲肺腑,我不死心又乱摸了一会,结果包子没摸着,他的身体倒被我摸了好些处地方,甚至不该摸的地方也摸了,但这家伙今晚似乎睡沉了,被我这样摸了,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包子在哪?”我轻轻地说,他这人那么警惕,不可能我在他身旁那么久他都没发现,但夜寂寂,除了海浪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这家伙竟然不哼一声,似乎已经睡死一般。
我从船舱走了出去,外面光亮多了,淡淡的月色洒在船板上,让人觉得这个夜晚特别柔和安详,船头点着油灯,灯火在风中摇晃,船继续行驶着,还有几个男子穿着厚厚的衣服,搓着手来回踱着,从他们的眼睛看不出丝毫倦意。
“这几位大哥,还有没有东西吃?半夜醒来肚子咕咕叫,但干粮在冷少爷放好了,我又不想吵醒他,所以——”我不好意思地对他们说。
我话还没有说完,一大袋干粮已经递了过来,我感激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就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虽然馒头又冷又硬,我还是吃了好几个,将肚子填得饱饱的。
估计睡足了眼,一点都不觉得困,就与几位大哥聊了起来,他们跟我说了不少凉州的风土人情,我也跟他们说了说西京的热闹繁华,在天差不多亮的时候,我跑回了船舱,但却再也睡不着。
天亮之后,我才发现那袋干粮,竟然在桌子上了,怪不得我摸不着,原来摸错了位置,此后七天都大同小异,只是我的酒意没了,整个人变得精神百倍,船舱对着他又沉默压抑,所以每天天一亮,我就跑去船夫们闲聊。
船夫们见多识广,从他们的嘴里我增长了不少见闻,甚至在如何在海上行船也略知一二,只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说女人,并且说得十分露骨,只是我从小就在风月场长大,就是那些荤段子,也能顺口拈来,偶尔也说上一段,弄得他们笑倒在地,不用两天,这几个船夫就好得跟我称兄道弟,有时还勾肩搭背的,弄得我左闪右避,还是难逃毒手。
“小兄弟,再说一个荤段子来给哥们乐一乐。”我本不想再说,只是拗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加上船上生活实在无聊,我也忍不住再说了一个。
“老翁续娶一妪,他的儿子夜晚前往偷听,听到他的父亲连呼“快活”,频叫“爽利”。儿子大喜说:“吾父高年,尚有如此精力,此长寿的征兆,但他再仔细看,却发现是老妇人替他爹抓背。”
我说完众人笑,但笑完都大呼不过瘾,硬扯着要我继续说,这回我却不肯说了。
“既然大家兴致那么高,你就再说一个吧,反正我也闲着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已经玉树临风一般站在我跟前,吓得我差点就魂飞魄散。
“大少爷,小欢兄弟的荤段子说得好,前几天说那几个让我们几个笑倒在地,就是躺下睡着也睡醒。”说话那个精瘦小伙子一边说,一边将他的爪子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哦,想不到小欢倒还有这种本事,既然如此,就别扫大家兴,说得好本少爷有赏。”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死活都不再说了,但一听到有赏,心又蠢蠢欲动了,但在冷凌风面前说这些,总感觉不对劲。
“既然这样,我再说一个吧。”我尽量挑了一个比较含蓄的说了起来。
“妻妾争宠.夫君实际是爱妾,所以故意斥责妾说:不如杀了你,省得怄气。妾伤心奔入房,其君持刀赶入。妻子以为真的是杀,尾随去看.没想到看到两人正在快活,妻子大哭说,若是这等杀法,倒不如先杀了我。”
我说完众人笑,冷凌风也笑,但笑得那个冷,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但奖赏的事却不见了踪影。
“少爷,你不是说如果我说得好有奖赏吗?”晚上我厚着脸皮问他。
“嗯,可惜你说得不好。”听到他的话,我为之气结,这家伙忑吝啬。
在海上整整七天,第八天我们在商州的码头停船靠岸,开始了我们的商州之旅。
第60章 惊吓
我早听说商州繁华,但我却没想繁华到如此程度,码头上人来人往,各地商船依次排开,占据了大片的海面,如此宏大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整个人禁不住兴奋起来。
船还没有靠岸,我已经跑了出来,岸上人来人往,搬运工忙碌着,生意人在大声地叫卖着,试图招揽更多的客人,我的脚已经蠢蠢欲动,只是前面的船还没有离开,始终无法靠岸。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们的商船才到岸,众船夫与我依依惜别,甚至有几个拍着我的肩膀,叫我以后多出来,多给他们讲几个荤段子,让他们旅途乐一乐,不会那么沉闷。
“这还用说,我们好哥们嘛。”我也友好地拍着他们的肩膀,冷凌风一旁看着,那嘴角嚼着的一抹笑,让我不自在起来。
“入宫为妃得会讲荤段子吗?你爹的养女之道还真特别。”冷凌风的声音不大,但却在喧闹的海岸边,却能无比清晰地传至我的耳畔。
“我爹是生意人,在酒桌上偶尔得说上那么几段,我只是碰巧听到,其实我就刚好听到刚才这两段。”
“是吗?那这这几天是谁在外面说得那么大声,弄得我耳根不清净,你一个女子,说这些就不害羞?”我张大嘴巴,窘得说不出话来,他竟然全听到了?
“不是你要我像男人那般吗?我装得像不像?”我低头弯腰,不敢再抬头看冷凌风一眼,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背脊,我感觉背部被烙铁烫了一下,只得快不朝前走去。
走上海岸,看到更清楚,放眼过去都是琳琅满目的货物,有丝绸,有书画,有别具特色的图腾木刻,有茶叶、但更多的是美酒,单单是摆买酒的摊就有六十几个,并且个个前面都围满了人,那浓郁的酒香在空气飘荡,闻着都微微有了醉意。
各地商人上来采购商品,商品看中议好价就叫搬运工搬上船,有些显然是老主顾,一上来就找搬运工上来搬上船,十分利落,我十分好奇地看着,长得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商品,我也从来没看过如此多不一样的人。
来来往往的人当中,有蓝眼睛的,蓝得像蔚蓝的海洋,漂亮得我想跟上去再看一眼,还有红头发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海底的夜叉跑上了岸,再走走我看到一群金发的商人,他们说的话很快,我居然一句都听不到,我疑惑地看着冷凌风。
“这商州原名连州,处于西凌,古夏、东都三国的交汇处,因为有利的地理位置,成为这三国的必争之地,烽火连年,今年归西凌,明年被古夏夺走,后年有落到东都的手中,长此以往连州有三个居民混居在一起,互相通婚。
只是连年战争,频频掠夺,让这里积贫积弱,百姓苦不堪言,三国国君损兵折将,从中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弃之可惜,吞之又咽不下。
就在这时连州出了一个传奇人物,姓龙名七,母是古夏人,爹是西凌人,天生蓝眸,长得异常俊美,年仅十五岁,约了三个国主共聚云山,不知道怎么就说服了三国君主,让商州独立出来,专做贸易,三国再此互通有无,连州每年挣的银两,留足自己,分三份进贡给三国,从来不厚此薄彼。
独立之后,连州不在硝烟弥漫,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而龙七也成为连州的领袖,身受百姓爱戴,在他的带领下,连州百姓勤劳致富,不管是古夏、西凌、还是东都都平等相处,不起纷争。
八年过去,连州的生意越做越大,名堂也越来越响,不仅仅三国商人到此做买卖,其他国家的商人也开始云集,就连离这里很远的南蛮国也有商人远道而来,后来大家都把连州叫商州。
各国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得到,每天到这里拉货的商船都占据大半海面,但这里的海面比任何一处海面都要安全,海盗灭迹。有人说龙七手段狠辣,狠辣到任何海盗闻风丧胆,狠辣到商州附近海面被凶狠残忍的海盗视为禁地,从不敢侵入半步,龙七今年二十三岁,与我同龄。
冷凌风不冷不淡地说着,我却听得入了神,这世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年的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懂得甩几下鞭子,就以为能征服整个世界,叱咤一声能地动山摇,如今才知道,离开父母的庇护,自己只是一只被人随意捏死的蚂蚁。
”那我们这次准备买点什么回凉州?“我一边问,一边四处看,但处处新鲜,我的眼睛有点忙不过来。
”商州集中了很多国家的货物,但这里最出名的却是酒,品种有六十多种,酒味醇香,很多酒庄也用同样名字的酒,但味道差了许多,而凉州男子多豪爽,喜欢喝酒,但我们凉州却还没有一个大规模的酒庄,美酒全从这里采购。“
”每年都有大量银两从凉州涌来商州,他龙七挣了那么多年也够了,该轮到我了,商州风光了那么多年,我们凉州也该冒一下了。“冷凌风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十分豪迈,而人心神禁不住微微一震。
”我也请了酿酒师品尝商州各种美酒,试着去酿制,但钻研了足足四年,如果不是工序特别繁复,就是酒始终带着酸味,就算不带味,总没有如此醇香,这次除了采购一批酒回去,我们还得留在商州一段时间。“
一路上,我一心数用,耳朵听他讲话的同时,双眼不停地看着各地的商品,一不留神,就朝一个红头发的男子撞去,好在还没撞到人,就被冷凌风一手扯了回来。
”看路——“冷凌风斥责着我,我吐了吐舌头,撞到人我不怕,但被他这样一瞪,心里就有点毛毛的。
”其实冷老爷子就算没有用剑指着你,你还是会背我上马车的,因为你要找一个懂酒的人过来。“
”你还真会自以为是,这凉州就你懂酒?“冷凌风的声音充满不屑,那表情冷得让人发颤,这男人也真是的,明明被说中,却不肯承认。
”承认一次又不会死。“我低声嘀咕了一声,但没想到他听到了,又狠狠剜了我一眼,这一眼实在凶狠,吓得我的心跳差点停止了跳动。
海岸两边商品摆放地整齐有序,有精致的锦囊,有名贵的珍珠,有罕见的宝石,价钱从几文钱到上百两,乃至上千上万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我这里瞅瞅,那里摸摸,新鲜劲一浪接一浪,看看这样喜欢,看看那样也想买回家,但苦于囊中羞涩,最后不得不将自己看中的宝贝放回原位,心别提有多难受了。
远处有一家买鞭子的摊挡,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尤其那条红色的,与我当年的一模一样,去买一条回去防身也好,我忙冲了过去,但还没有机会问老板价钱,就被冷凌风捉小鸡那般提了出来,看那皮鞭离我越来越远,我急得直嚷。
”别乱走,丢了我不会找你,你再敢嚷得那么大声,我扔你回船。“见他生气,我赶紧闭上嘴巴,无比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但这条海岸街很长,加上人多,我们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尽头。
走到尽头,竟然发现一块大空地上,圈着上前匹马儿,其中不乏名贵的千里马,甚至一些稀有品种都能从这里找到,冷凌风似乎与马的主人很熟,进去寒暄了几句,就有人牵了两匹马儿过来,毛色很好,一看就知道是脚力很好。
黑马冷凌风牵着,而白马的缰绳倒到了我的手中,到了少人的地方,冷凌风翻身上马,动作矫健而优雅,而我也不示弱,轻轻一跨,已经稳稳坐在马背上。
但让我意外的是冷凌风竟然将我带到了一条小村庄,还没有进村子里头,就已经闻到浓浓的酒味,比海岸那边还要浓烈,我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村子的外头,游人如织,东边搭着一个大戏台,天天都搭台演戏,商贾处处可见,戏台下面放着无数张桌子,供客人喝酒看戏,戏台两侧,摆满了各式美酒,品种比海岸上摆着的摊挡还要齐全,大家品酒看戏好不惬意。
这头看戏品酒,那头大批大批的酒,被人抬上了马车,一车一车载走,冷凌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立刻有殷勤的小子一边替我们倒酒,一边介绍着这酒的名堂,冷凌风不时回应几声,而我则一杯一杯喝着,我发现有些毫无名气的酒,竟然比那些名头响当当的酒还要醇香醉人。
暮色四起,众人才陆续离去,我跟随冷凌风往村子深处走去,小村庄四周绿树环绕,环境清幽,不时可以看见溪流绕屋而过,听说这是山上的山泉水,我捧着喝了一口,果然甘甜清冽,隐隐带着酒的。
越往里走,村子越安静,尤其那袅袅炊烟,让人整颗心都静下来,冷凌风走了一会停下来,前去借宿,女主人很热情客气,赶紧过来帮我们牵马。
”我们就只有一间卧室空出来,今晚就委屈你们兄弟俩住在一块,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女主人客气地道,我们感谢了一番,就一起踏入房内,我没想到房间只有一间,被子一张,床也只有一张。
”你睡床吧,这样的天气,不盖被子,手脚很快就冷硬了。“我逛了一整天,也实在是困了,忙爬上床,盖上被子。
”我盖了被子,那你怎么办?“上了床之后,我禁不住问。
”一起盖就是。“说完他竟快速钻进被窝,然后自然无比地靠我身边躺了下来,莫不是他真的当我是男人了?我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很久都没有合拢回来。
第61章 亲一口
冷凌风回眸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将我惊吓的表情尽收眼底。
“放心,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对一个小寡妇动手动脚,不过如果你不想一起盖也可以,你睡地板,拿自己的衣服当被子盖吧,我不会反对。”
说完冷凌风闭上了眼睛,一副你想死你就去的摸样,此时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让他刚毅冷硬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但我越看就越觉得面目可憎,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长得好看的。
“你要一起睡又不早说?现在我躺得暖暖的,你才跟我说一起睡,你这不是坑人吗?”我死死剜了他一眼,可惜我剜得多狠都没用,因为这家伙闭上眼睛了。
“你还真能想,你犯得着我去坑吗?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估计是你想坑我多一点,要不怎会巴巴地跟在我身边。”冷凌风的声音既讽刺又不屑,尤其那朝我看来的眼神,恨得我牙痒痒的,谁想坑他?又不是这个世界没男人了?
但今晚是与狼同榻,还是很有性格地跑去睡地板?我的内心开始了剧烈的争斗,但每次当我决定要睡地板,但稍稍拉开被子,我的身子又缩了回来,经过一番天人作战,最后我很没骨气地窝在暖暖的床上,不就睡一晚吗?有什么打紧的?反正又没有人看到。
“不管是寡妇还是小媳妇,我都是女的,别趁睡着的时候搂着我,你们男人就懂这一招,搂了又说以为是搂着一团被子,要不又说自己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手就伸去你那了。这点小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好放老实点。”我声色俱厉地对他说。
“别以为见过一两个男人,就对所有男人都了解,要一起睡就闭嘴,不想的话,赶紧走人,我又不会留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这天杀的居然这样说话,我气得半死,但小山村的夜晚清冷得让人想哭,我又扫了一眼那冰冷的地板,寒气一下子从心底冒出来,我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鬼天气还要不要人活?
“别动来动去,要不到时不小心碰你一根小手指,又嚷着要以身相许。”听到他的话,我心那个憋屈呀,我这哪动来动去了,这床那么小,他那么高大,还要那么肆意地平躺着,身子已经占领大半张床,只留了那么一点地儿给我,我就是稍稍动一下都会碰着他,居然还说我想碰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物了。
“你身体又不是镶金,谁想碰你来着。”我压低声音吼他。
“谁知道。”他眼皮都没动,冷冷地说。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别生气,别生气,忍他,又不是以后跟他过一辈子,但深呼吸了好几次,那气依然堵得很,这回真是被他气得够呛的,我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正所谓眼不见为干净,但即使这样,这个夜晚也极其难熬。
今晚风大,外面的风呼呼地吹,有点像游魂野鬼张牙物爪在外面叫嚣,似乎随时要掀开窗户冲进来,但扭过身子,看到身旁的冷凌风,心又莫名安定起来,长得高大点,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可以摆在身旁吓吓鬼怪。
“睡了。”冷凌风说完用手一拂,墙上的小油灯熄灭,灯火吹熄之后,房间就暗了下来,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吸进肺腑的全是他的气息,人莫名紧张,身体稍稍一动,就碰到他带着暖意的身体,我像碰到烙铁那般闪了开来,没想到自己反应太大,床又小,身子突然架空,我整个人往下倒去,吓得我惊叫出声。
眼看就掉在地上,一旁似乎睡着的冷凌风长臂一捞,将我拽了上来,但他用力太大,我整个趴在了他身上,但更该死的是,我们两人的唇瓣竟覆在了一起。
两人的双唇一重合,那温润而柔软的触感让我尖叫出声,我竟然亲了这冷面神一口?这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我被雷劈一样呆呆的忘了反应。
“两位公子,是不是寒舍简陋吓着了?”听到主人在外面关心的询问,我整个人才清醒过来,马上从冷凌风身上翻下来,转身拉被子,男人不是没有碰过,但就没碰过这个冰冷的家伙。
“不是,我弟弟每天晚上都会发噩梦,刚刚他只是发噩梦,没有吓到你吧。”冷凌风朝外面解释着,我侧着身卧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亲了他一口,我今晚估计真的会发噩梦。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乡野山村,夜晚很冷,公子还是早点歇吧,有什么需要就唤我,我就在隔壁。”主人家的心肠很好。
“好。”冷凌风的声音浑厚有力,主人听到放心离开了,随着屋子主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夜又恢复了寂静,静得我屏住了呼吸,依然觉得气息粗重,因为紧张,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而身旁的他呼吸平稳,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夜一点一点加深,我估计是刚才受到惊吓,毫无睡意,身体一直柔软不下来,明明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十三四岁,明明经历过张狂的年华、走过放荡的岁月,但还是会紧张恐惧。
“放松点,就算碰到那一两下又如何?”凌风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睡意,我刚刚稍稍柔软下去的身体又一下绷紧了,原来这家伙还没有睡着。
“反正在我爹眼里你都是我的人了,名节你又说不在乎,还有什么好怕,更何况我们刚刚只不过是蜻蜓点水亲了一口,我没啥感觉,莫非你很有感觉?”我紧张的心没了,因为全被怒火替代,谁对他有感觉了?真不要脸。
“谁对你有感觉了?亲你就如亲一条蛇,我被恶心到了。”我恶狠狠地倒,一口恶心憋在胸腔,实在不舒服。
“即使凉州女子人人都想嫁你,我都不稀罕。”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我那口恶气才算吐出来,他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吵了这一轮,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人也倦了,睡意就一浪接一浪地袭来,一会之后我沉沉睡去,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抹浅浅的阳光从窗边透了进来,暖暖的很舒服,我突然想起冷凌风,心猛地收缩了一下,但身边空空,用手一摸,旁边的被子已经冷了,他似乎起床很久了。
这家伙跑到哪了?我赶紧起床,简单梳洗之后就冲了出去,山村的早晨还是很冷,迎面吹来的风刮的脸生痛,但我却无暇顾及。
远远的看见冷凌风迎着晨曦回来,身姿挺拔高大,明明一身白衣,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身凛冽,让我感觉他就像是从战场走下来的战神,让人不敢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