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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南烟出来,黄芷晴脸上瞬间堆上了笑容。
“烟烟,你没事吧,其实舅妈她,她就是个急性子,你不要…”
黄芷晴在安慰她,南烟低眉不屑的笑了。
“黄芷晴,别装了。霍北冥我早就不稀罕了,你把他当宝贝,你就好好守着吧,你们幸福也好,不幸福也好,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求你别再来恶心我,也别在试图伤害冬儿,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南烟语气冰冷,态度狠绝。
从黄芷晴身边走过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昔日清高冷冽的气质,让黄芷晴的心微微发颤。
五年,五年非人的折磨,磨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尖刺,却没能磨掉她骨子里的傲气。
黄芷晴害怕,很害怕。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在抖,后背全是冷汗。
挺直脊梁骨,抵死反抗,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
她怕,怕反抗过后是更残忍,更变态的惩罚。
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的话,霍北冥都听见了。
她说,霍北冥我早就不稀罕了。
是,她有痴情的小男人,还会稀罕谁?
可是,她没有资格。
她不能喜欢上任何人,因为她是霍靖西的妻子。
他说过,她这辈子生是霍靖西的人,死是霍靖西的鬼。
她休想移情别恋…
除非他死。
第19章 追忆往昔 姐姐不值得
那天晚上,苏宇诺买通看守自己的保镖偷偷去找南烟了。
苏宇诺把南烟约到天台,给南烟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很多事,南烟竟然都不记得。
苏宇诺说:“你当然不会记得了,因为那个时候你的眼里只有霍北冥,而我的眼里只有你。”
南烟笑了,笑容很苦。
那些无忧无虑,天真无暇的岁月永远都回不去了。
“小鼻涕虫,你长大了真好,可是姐姐不是以前的姐姐了。”
苏宇诺不以为然,丢掉拐杖平躺在了天台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小就被送出国吗?”
南烟看着天空稀稀拉拉的几个星星,没有说话。
“就是因为我天天跟霍北冥打架,才把我送走的。他们说,你未来注定是霍家的儿媳妇。”
苏宇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得沉重。
我以为,你能嫁给自己深爱的人。
我以为,你一定会幸福。
因为你是小鼻涕虫眼里最好的女孩,你配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南烟的心在抖,手也在抖。
她配吗?
霍北冥说她不配,她永远只配活在地狱。
苏宇诺突然伸手抓着了南烟的手,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南烟,以前天天围着你转的小鼻涕虫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可以…”
他突然摸到了手套里的手有异样,他一脸震惊的看向南烟。
南烟像触电似的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右手握着左手仔细的藏了起来。
夜色朦胧,可是足以让苏宇诺看清楚南烟眼中闪动的晶莹。
“怎么回事?南烟,你的手?”苏宇诺的声音在颤抖,他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又害怕揭开她的伤疤。
“他说,南烟这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戴上结婚戒指了,你生是霍靖西的人,死是霍靖西的鬼。小鼻涕虫,我不再是以前的烟烟姐姐了,我在地狱,你不该走过来。”
她回头看着他笑,朦胧月色下笑容清冷如冰。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纹着一串常青藤,上边还有一朵约定来生的彼岸花。
那是霍北冥在她18岁生日的时候,帮她纹上去的。
那时他说,戴上了我送的戒指,以后就是我的人。
后来,他说她不配。
手指被斩断的时候,种她的心里的常青藤也被连根拔起。
扯着筋,连着根儿,那种痛,无人能懂。
苏宇诺双手紧握成拳,心口被什么东西捶成了烂泥。
“谁干的?霍北冥是吗?他凭什么?”
苏宇诺喊撕心裂肺,伸手紧紧的把南烟抱在了怀里。
“我不管地狱还是天堂,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苏宇诺倔强坚持,南烟推了好久都没能把他推开。
“小鼻涕虫,姐姐谢谢你,可是姐姐不值得。”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
…
“小凡,你是不是很喜欢冬儿?”
“是呀,妈妈冬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见冬儿受苦。”
“妈妈知道我们小凡最善良,不如我们让爸爸把冬儿接到我们家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可是冬儿妈妈怎么办?”
“你不是说南阿姨她不配当冬儿的妈妈吗?”
“对,她是个坏女人。”
病房里,黄芷晴搂着霍忆凡给他讲了很久的童话故事。
以前从未如此,小凡很开心,钻到妈妈的怀里很晚都不肯闭眼睛。
她以为那是妈妈的爱,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只是妈妈利用的工具。
把南烟身边最重要的东西抢走,让霍北冥亲自去抢…
她要让南烟恨霍北冥一辈子。
霍北冥一个人在曾经关着南烟的那间别墅,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晚上。
最后,看着自己做出来的蛋糕,会心的勾了勾唇。
可是半秒后,他大手一挥,将台面上耗时几个小时,失败无数次才做成的蛋糕砸在了地上。
他这是在干什么?做蛋糕?
给她做蛋糕,凭什么?
她配吗?
一个不知廉耻的【创建和谐家园】,一个害死亲夫的凶手,她配吗?
她不配!
霍北冥发疯似的把厨房砸了个稀巴烂,却依旧难以平息心中熊熊燃烧着的火。
手机再次响起,还是老爷子打来的。
手机接通,老爷子就骂上了。
“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结婚,人家芷晴连孩子都给你生了,这么些年一直陪着你,等着你,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南家那个丫头,你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吗?割腕子呀,你爷爷我现在都还记得他的血流的满屋子都是的样子。
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念头,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连想都不准想。你和芷晴必须结婚,不准在拖了。”
霍北冥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是五年前霍靖西死时的场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心里的豁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穿心而过,他像个战死沙场的将军,双手攥着胸口跪在了地上徐徐蜷缩,浑身的意识溃不成军。
…
清晨早起,给冬儿买早餐的时候经过了一家蛋糕店,南烟站在橱窗外面驻足看了很久。
有的事情,你很想忘记,可是到了那一天你又总会想起。
“小姐,您要订蛋糕吗?”
里面的店员出来问她,南烟像个受惊的兔子低着头匆忙离去。
刚回来,远远的就看见南家人等在病房外。
是南邵平和刘玉林,她的亲生父亲和母亲。
她人生中许多年的生日,都是他们替她过的。
她麻木的心中升起一丝欢喜雀跃,原来他们还记得,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以为他们不要她了,原来还记着今天。
然而,对上他们的眼神时,南烟心中的那丝雀跃骤然冰冷。
他们看她的眼神,没有关心,没有感情,没有欣喜,全是厌恶。
南烟握紧了手里的早餐,上前两步。
艰难的开口喊一声:“爸,妈。”